摘要:我刚把行李箱立在玄关,换上软乎乎的拖鞋,就迫不及待地想给老公周文斌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娘家住了整整十四天,可把我给想坏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正准备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却听到我们养的那只金刚鹦鹉“宝宝”,用一种极其怪异、尖细的模仿女人的声音,清晰地叫了一声:“
我刚把行李箱立在玄关,换上软乎乎的拖鞋,就迫不及待地想给老公周文斌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娘家住了整整十四天,可把我给想坏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正准备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却听到我们养的那只金刚鹦鹉“宝宝”,用一种极其怪异、尖细的模仿女人的声音,清晰地叫了一声:“文斌哥,你好坏呀!”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僵在了原地。那声音,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绝不是我平时说话的腔调。
这一切,都要从半个月前,我妈一个电话把我叫回娘家说起。
我妈说她腰椎间盘突出又犯了,疼得下不了床,让我回去照顾几天。我心急火燎地跟周文斌说了,他当时表现得特别体贴,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嘱咐我:“老婆,你放心去,家里有我呢。妈的身体要紧,多住几天也没事,别着急回来。”当时我还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嫁了个懂得心疼人的好男人。
我在娘家忙前忙后,伺候我妈吃喝拉撒,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期间给周文斌打过几次视频,他总是在客厅里,背景干干净净,穿着家居服,看起来一切正常。他还总问我累不累,让我多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熬坏了。我心里暖烘烘的,觉得这点辛苦都值了。
十四天后,我妈的腰好多了,能下地慢慢走了,我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回来的路上,我还特意绕道去买了周文斌最爱吃的卤猪蹄,想着给他个惊喜。
可我万万没想到,家给我的,却是一个天大的“惊吓”。
那只鹦鹉“宝宝”,是我和周文斌结婚三周年时一起买的,聪明得很,学我们说话学得有模有样。平时它最爱学我喊“老公,吃饭啦”,或者学周文斌喊“老婆,我回来了”。可刚才那句“文斌哥,你好坏呀”,带着一股子风尘味,我敢发誓,我这辈子都没用过这种语气说过话。
我站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周文斌正戴着耳机打游戏,丝毫没察觉我回来了。而那只鹦鹉,歪着脑袋看了看我,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讨厌啦,别闹!”
这下,我听得更清楚了。那是一个女人撒娇的声音,娇滴滴,软绵绵,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没有立刻冲上去质问,我知道,没有证据的吵闹只会让他倒打一耙,说我无理取闹。我悄悄退回玄关,假装刚进门的样子,把行李箱轮子在地上滚得咔咔响,然后大声喊:“老公,我回来啦!”
周文斌这才摘下耳机,一脸惊喜地跑过来抱住我:“老婆,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他抱得很紧,表现得一如既往地热情。可我闻到他身上,除了熟悉的洗衣液味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很淡,但绝对不是我的味道。我的心,又沉了几分。
我笑着推开他,把手里的卤猪蹄递过去:“给你带的好吃的。这半个月,家里还好吧?”
“好,好着呢!就是没你在,冷清得很。”他接过猪蹄,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你看,家里我打扫得干干净净,就等你回来检查呢。”
我环顾四周,家里确实很整洁,地板拖得锃亮,东西也摆放得整整齐齐,挑不出一点毛病。可越是这样,我心里越发毛。一个平时连袜子都懒得自己洗的男人,突然变得这么勤快,这正常吗?
那只鹦鹉“宝宝”还在架子上扑腾,看见我,兴奋地叫着:“老婆!老婆!”
我走过去,摸了摸它的羽毛,状似无意地问周文斌:“宝宝最近有没有学什么新词儿啊?”
周文斌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他哈哈一笑,说:“能学什么呀,还不是老三样。这笨鸟,教它说个‘恭喜发财’都学不会。”
他撒谎了。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旁敲侧击地问他这半个月都干了些什么。他说除了上班就是在家打游戏,偶尔跟哥们儿出去吃个饭,生活规律得很。他说得滴水不漏,脸上没有一丝破绽。
如果不是那只鹦鹉,我可能真的就信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我发现了一些之前从未注意到的细节。浴室的置物架上,多了一瓶我从没用过的品牌的洗发水,是那种针对烫染发质的。而我是黑长直,从不烫染。当我问起时,周文斌轻描淡写地说,是超市搞活动买错了,让我别在意。
再我在沙发缝里找到了一根长长的、栗色的卷发。我的头发是纯黑色的。他解释说,可能是他哥们儿的女朋友来家里玩时掉的。
他的解释听起来都合情合理,但我知道,他在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掩盖真相。
我没有再追问,我需要一个铁证,一个让他无法狡辩的证据。
我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那只鹦鹉“宝宝”身上。既然它能学女人说话,那说明那个女人肯定在家里待了不短的时间,而且跟周文斌有过很亲密的互动。鹦鹉是最好的证人,只是它不会选择性地开口。
我开始有意识地引导“宝宝”。我每天花大量时间陪它玩,给它喂好吃的,然后反复播放一些电视剧里男女主角撒娇的片段。一开始,它只是歪着脑袋听。过了两天,它开始模仿。
“亲爱的……”
“你真好……”
它学得很快,但就是不再说那几句关键的话。周文斌看到我天天对着鹦鹉“自言自语”,还笑我:“老婆,你这是在娘家待傻了?跟一只鸟较什么劲。”
我心里冷笑,我不是在跟鸟较劲,我是在等你露出马脚。
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周文斌说公司临时加班,要晚点回来。我一个人在家,正准备打扫卫生,他的手机落在了床头柜上。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了他的手机。我不知道密码,但就在我准备放下的时候,屏幕亮了,一条微信弹了出来。
是一个叫“小甜心”的人发来的:“斌哥,你什么时候过来呀?人家都想你了呢。”
我的手瞬间冰凉,心脏狂跳。这个昵称,这个语气,和我从鹦鹉嘴里听到的如出一辙。我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不对。试了他的生日,也不对。我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手机“咔哒”一声,解锁了。
我点开那个叫“小甜心”的对话框,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瞬间涌入我的眼睛。他们从我回娘家的第二天就开始联系,聊天内容从露骨的挑逗到相约见面的细节,应有尽有。那个女人甚至还发了很多张性感的自拍,背景就是我们家的沙发和卧室!
我一张张地翻着,手抖得不成样子。原来,周文斌口中的“加班”,就是去跟这个女人约会。原来,他催着我回娘家,把我支开,就是为了方便他们厮混。我回娘家照顾我生病的母亲,他却把别的女人带回家,睡我们的床,用我们的浴室。
愤怒和恶心像是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强忍着砸烂手机的冲动,将那些聊天记录、照片,全都用我的手机拍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只在笼子里自娱自乐的鹦鹉,突然觉得它无比可爱。如果不是它,我可能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还傻傻地以为自己嫁了个绝世好男人。
那天晚上,周文斌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和香水味。他见我坐在客厅等他,还嬉皮笑脸地想过来抱我。
我躲开了,冷冷地看着他:“加班辛苦了,身上味道挺重啊。”
他愣了一下,随即打着哈哈说:“跟客户喝酒了,没办法。老婆,我先去洗个澡。”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里只剩下冷笑。
第二天是周六,我跟周文斌说,我爸妈想他了,让他跟我一起回娘家吃个饭。他欣然同意,还特意买了不少礼品。在他看来,这又是一次展现他“好女婿”形象的机会。
到了娘家,我爸妈热情地招待他。饭桌上,气氛一派祥和。周文斌和我爸喝着酒,聊着天,我妈不停地给他夹菜,夸他是个好丈夫,对我好,对娘家也好。
周文斌满面红光,得意洋洋,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夸赞的感觉。
我一直沉默着,直到酒过三巡,我才缓缓开口:“爸,妈,有件事,我想当着你们的面,跟文斌说清楚。”
所有人都看向我。周文斌也带着一丝疑惑看着我。
我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把那些我拍下的聊天记录和照片,一张一张地展示给他们看。
“周文斌,这个叫‘小甜心’的,是谁啊?她照片里的背景,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哦,对了,是我们家的沙发和床。”
周文斌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冷汗瞬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想抢我的手机,被我爸一把按住了。
我爸妈的脸色也变得铁青。我妈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指着周文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继续说:“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得谢谢咱们家那只鹦鹉。我回家的第一天,它就模仿那个女人的声音,叫你‘文斌哥’,还说你‘好坏呀’。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五雷轰顶!”
“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可你呢?还在我面前演戏,把我当傻子一样骗。你把我支回娘家,就是为了跟她鬼混吧?周文斌,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地敲在周文斌的心上。
他彻底慌了,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哭喊道:“老婆,我错了!我都是一时糊涂,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我跟她已经断了,我发誓!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恶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酒杯就想砸过去,被我妈拦住了。我妈流着泪说:“小雅,这……这日子还过你自己拿主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文斌,平静地说:“离婚吧。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房子是婚前我爸妈全款买的,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的车,是你自己贷款买的,归你。我们之间没什么共同财产,离起来也简单。”
周文斌没想到我这么决绝,愣住了,随即开始疯狂地磕头,求我原谅。
但我心意已决。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无法想象,以后每天和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同床共枕,会是怎样一种煎熬。
最终,我们还是离了婚。周文斌净身出户,搬离了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家。
后来我听说,那个“小甜心”知道他净身出户后,也很快就跟他断了联系。周文斌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几次三番来找我复合,都被我拒之门外。
而那只叫“宝宝”的鹦鹉,我依然养着。它现在又学会了新的口头禅,每天早上都会用我爸洪亮的声音喊:“小雅,起床!又是新的一天!”
每当听到这个声音,我都会笑起来。是啊,告别了错的人,每天都是新的一天。有时候,一只鸟,都比一个人更懂得忠诚。
来源:梦里花一点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