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贵妃,刨走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拿走王朝百年气运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0 14:16 1

摘要:开局就是地狱。 贵妃张玉薇小产,沈闻天疯了。 他提着剑冲进我的坤宁宫,不是来杀我,而是来“取药”。

他为贵妃,刨走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拿走王朝百年气运(完)

开局就是地狱。 贵妃张玉薇小产,沈闻天疯了。 他提着剑冲进我的坤宁宫,不是来杀我,而是来“取药”。

他一剑剖开我八个月的孕肚,连同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和胞宫,一并挖了出来。

只因为我是天命之女,只要我受伤,上天就会降下神药。 我的孩子浑身青紫,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微弱的哭泣,就在我怀里断了气。 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血泊中,而沈闻天,他正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团凭空出现的神药,竟是松了口气。 他吩咐太医给我“治伤”,嘴里还在安抚他那真正的宝贝:“玉薇她娇弱,只是个凡人。她不像你,她受不住失子之痛。”

我推开太医的手,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伤太重,药已给了旁人。三个时辰内,我必死无疑。” 沈闻天的脸色刹那间惨白,但随即便被暴怒取代。 他指着我小腹上那正在天命强迫下缓慢蠕动的伤口,更显狰狞。 他冷笑:“洛雨萱,收起你这套!不就是一个孩子!你撒这种谎有意思吗?全天下都知道你是神女,朕死了你都死不了!”

他一脚把我踢开,任我撞在冰冷的殿柱上。 他下令所有太医撤走,甚至纵容宫人开盘设赌,赌我这个皇后会不会死,赌我痊愈后,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摇着尾巴爬回他脚边求饶。 他们都以为我离不开他。 可沈闻天忘了,天命护我,是因为我心有眷恋。 若我一心求死,天也拦不住。 而我死后,这大商王朝,便要准备承受灭顶之灾了。

国师冲进来的时候,我正抱着我那青紫的孩儿,轻轻哼着摇篮曲。 他只看了我一眼,那张老脸瞬间血色褪尽,“噗通”一声跪下,重重磕头,额头转眼就见了血。 “娘娘,求您,看在天下苍生份上,再给陛下一个机会!” 我倦怠地摇头:“机会,我给的太多了。” 当年他为了给张玉薇求一瓶祛疤药,能在大婚夜用匕首划花我的脸。 他发誓绝不碰张玉薇,转头却让她与我同时有孕。 桩桩件件,失望早已填满了我的心。

国师还不肯放弃,他声音发颤:“陛下昏聩,老臣这就联合宗室废了他!求您别迁怒大商!” “晚了。”我垂眸,亲吻着孩子冰冷的小手,“我怀上他时,上天便将大商的国运尽数系在了他身上。是沈闻天,亲手了结了他沈氏的江山。” 国师如遭雷击,瘫倒在地,喃喃自语:“天命……天命啊……” 他不知道,沈闻天本该是亡国之君。 是我,逆天改命,救了他和他的王朝九十九次。 我的孩子若能平安降生,大商可再续三百年国祚。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我对他,对这人世,再无半分留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粗暴的撞门声惊醒。

刚一睁眼,几个侍卫就冲上来,粗暴地从我怀中夺走了我儿的尸身。 沈闻天跟在后面,满脸戾气:“洛雨萱!朕早说过,玉薇就算生下孩子,也不会威胁你的后位!你为何如此恶毒,非要嫉恨于她?一定是你!是你心怀怨念,玉薇吃了神药才会腹痛不止!”

听着这荒谬的指控,我心中最后一丝情分,也随着孩子的死彻底断了。 我甚至想笑。 曾几何时,他为了阻止我祭祀伤身,冲进祭坛大火,烧得体无完肤。他那时拉着我的手,哑着嗓子说:“老天对你不公,为何非要你损伤自己,才肯降下福泽。” 五年,才短短五年。 如今我连想什么都是错了。 神药已服,张玉薇那胎儿稳如泰山,她还在装什么? 我懒得与他争辩,只冷冷道:“把孩子还我。”

沈闻天却笑了,那笑意让我遍体生寒。 “这孩子反正是个死的,不如废物利用。朕听闻紫河车大补,正好给玉薇入药,也算你为你未来的‘嫡子’做点贡献。” 我如坠冰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沈闻天!他不足月被剜出,魂魄未散,尚且依附肉身!你若将他入药,是想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吗!”

他大概没见过我这般模样,愣住了。 他粗鲁地抹去我嘴角的血,片刻后,才挥挥手让侍卫把孩子还我,嘴里仍旧不屑:“不愿便罢,何必拿鬼神之说来唬朕。”

他话音刚落,张玉薇就挺着肚子哭啼啼地闯了进来,直直跪在我面前。 “姐姐,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他……他和您的孩子一般大,您忍心看他也胎死腹中吗?” 她故意在“一般大”和“胎死腹中”上加重了读音,含泪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沈闻天立刻心疼地将她扶起,转头便冷下脸,命太医“制药”。

我疯了般扑过去,却被沈闻天死死钳住。我小腹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浸透了衣衫,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儿,被丢进药瓮,被捣成一滩模糊的血肉!

张玉薇当着我的面,将那碗血药一饮而尽,随即,她冲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灿烂的笑容。 我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 沈闻天掐住我的肩膀:“你笑什么!” 我抹掉泪水,看着她,一字一顿: “我笑她,亲手喝下了催命符!我笑她,也即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国师颤抖着将我从冰冷的池水中捞起,回头冲着沈闻天怒吼:“陛下!您非要逼死娘娘,让整个大商陪葬吗!” 沈闻天看着我青紫的嘴唇,有一瞬间的迟疑,但依旧嘴硬:“国师多虑,她有天命护体,死不了。” “死不了?”国师气得发抖,指着天空中那轮异常灼热的太阳:“您自己看!大日离地,这已是天罚之兆!三刻之内,娘娘若断气,便是天降流火,赤地千里之时!” 国师老泪纵横:“陛下,现在废了那妖妃,跪下求皇后回心转意,还来得及!否则大商必亡啊!”

沈闻天显然也感到了那股灼热,他不安地上前,刚想伸手抱我,一旁的张玉薇又开口了,她柔柔弱弱地啜泣:“姐姐……我知道您怨我,可您也不能联合国师拿这种事欺骗陛下啊……今天是冬至,太阳本就会离得近些……” 这话一出,沈闻天刚伸出的手猛然收紧,转而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把我重重摔回地上,痛得我几乎晕厥。他额角青筋暴起:“好啊,装得真像!朕险些就被你们骗了!洛雨萱,你当朕是傻子吗?”

他拽着我的头发,逼我与他对视,眼中满是血丝: “玉薇早就告诉朕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天命之女,你是下凡历劫的神女!情劫未了,你根本死不了!你只是拿朕当你的劫数,你的工具!” 他吼道:“只有玉薇,才是真心爱朕!”

我如遭重击,浑身发抖。 我为他挡过毒,为他剜过心头肉,连他此刻瞪着我的这双眼睛,都是我求天命换给他的! 到头来,只是他情劫的工具? 我嘶哑地笑了起来,笑得呕出鲜血。 国师见状,再也忍不住,冲上去狠狠给了张玉薇一巴掌:“妖妃闭嘴!陛下,皇后是凡人修得的天命,不是什么下凡历劫的神女!她会死的!” 沈闻天根本不信,他已然疯魔:“给朕把这个老东西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这是要活活打死他! 我不忍他因我而死,挣扎道:“沈闻天你疯了!他是国师!你杀他,是要自掘坟墓吗!” 沈闻天轻蔑地笑了,他捏住我的下巴:“朕有你啊,我的‘神女’。你的情劫不是还没过完吗?你舍得朕死?” 他凑近我,残忍道:“既然国师说要大旱,那你就去祭天祈雨吧。朕也想亲眼看看,你这历劫的神女,到底会不会死!”

我浑身一颤。祭天祈雨,以身为祭。 自当年他把我从祭坛上救下,我已许久未曾…… 我惨然一笑:“放了他,我如你所愿。” “不要啊娘娘!”国师嘶吼起来,“您已是油尽灯枯,此番上祭坛,天命不会再护您,您会被烧死的!” 沈闻天见国师如此笃定,又抬头看了看那愈发灼热的太阳,竟真的有了一丝动摇。 就在他要松口时,张玉薇突然推了个人出来。 是我,是从我微时就跟在身边的贴身宫女,青鸟。 她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明鉴!奴婢亲耳听见,国师与皇后密谋,要……要废了陛下,另立新君!”

嗡——我脑中一片空白。 我听见沈闻天怒极反笑,下令将国师“乱棍打死”。 几声闷响后,这位为国为民的老人,成了一滩肉泥。 而青鸟,我曾从饥民口中救下的青鸟,领了赏,亲自押着我走向祭坛。 她在我耳边低语:“娘娘,别怪我。我只是……赌你今天会死。” 我麻木地看着她,她却笑得奇怪:“娘娘,您受伤那么多次,可见过老天降罪?我也不想的,可只有您死了,贵妃娘娘的龙子才能平安降世。” 她眼中闪着狂热:“他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他会带来万世太平!” 我不再看她,只将目光投向台下,那个正依偎在沈闻天怀里,笑得志得意满的张玉薇。

侍卫统领请示是否点火。 沈闻天看着我,久久未言。 直到张玉薇娇嗔道:“陛下,孩儿踢我,站得腿软了……” 沈闻天才猛地挥手:“点火!” 他仿佛不敢看祭坛,转头吩咐:“祈雨之后,封锁消息!皇后……永远是朕的皇后……” 他的话没能说完。 在他骤然缩紧的瞳孔中,无数燃烧的火球,正撕裂天空,向皇宫砸来。

天灾,真的降临了。 地动山摇,火球如雨。宫殿在巨响中倒塌,惨叫声四起。 青鸟疯了,她冲向张玉薇:“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龙子是天命之子吗!你快让他停下降灾啊!” 她还没近身,就被张玉薇的侍卫一脚踹飞,正好撞上了一颗坠落的火球。 火焰瞬间吞噬了她。

在剧痛中,青鸟闻到了自己血肉的焦香。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黄河改道,她被饥民绑在烤架上时,闻到的也是这个味道。 是皇后,是以身平息了水患的皇后,救了她。 可她后来却恨上了皇后。她觉得皇后既然有通天之能,为何不一开始就阻止灾难,非要等死了无数人才假惺惺地出手? 所以,她宁愿去信一个虚无缥缈的“天命之子”。 可为什么……天命之子没有救她? “娘娘……我错了……我好悔……” 她朝着祭坛伸出手,下一秒,被彻底焚为灰烬。

皇宫已是人间炼狱。 “皇后娘娘呢!快求皇后娘娘救命啊!” 可他们不知道,在火球落下的那一刻,祭坛上的我,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的魂魄离体,却未等到接引的天光。 我心中……还有结未解。 我低头,看向那个正逆着人流和火海,疯了般冲向祭坛的沈闻天。

“雨萱!雨萱!” 他在喊我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这么喊过我了。 他冲破侍卫的阻拦,状若癫狂:“会下雨的!一定会的!老天怎么舍得让她受伤!” 他指着祭坛大吼:“洛雨萱!朕查过古书!神女诞子,情劫才算渡完!我们还没有孩子,你休想归位!”

我懂了。 我终于全都懂了。 原来他一直信着张玉薇的鬼话。 他知道我怀孕时,才会那么冷漠;他剖开我肚子时,才会笑着说:“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出生。” 他以为,杀了我腹中的孩子,我就必须为了“渡劫”,再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稚子何辜! 想起他曾在梦中喊我“母后”,我的魂魄痛到颤抖。 “下雨了!哈哈!下雨了!” 沈闻天的狂喜声传来。 我才发现,我这具已死的皮囊,竟在流泪。 上天感应到了我的“泪”,降下了大雨。 雨水浇不灭天火,却给了沈闻天最后的妄想。 他欣喜若狂地冲过来,鞋子都跑掉了一只:“雨萱!朕想通了!你拿朕当工具,朕也认了!朕废了张玉薇,咱们好好过……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了火海。 就在他狂喜的目光中,一颗最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精准地砸中了祭坛。 连同我的尸身,一同化为焦土。

当三公九卿撞开大殿的门冲进来时,沈闻天正拿着玉梳,给我梳理冰冷僵硬的头发。

我本以为,那场毁天灭地的天火降临时,我便会立地飞升。

可天光亮起,天门却并未为我敞开。

我这缕幽魂,只能跟着那具几近焦黑的尸身,被沈闻天抱回了寝宫。

“嘘。”

他回首,将食指抵在唇边,声音沙哑地低喝:“小声点,雨萱在歇息。”

他神色平静得可怕,可那副模样,却让殿内所有久经风浪的重臣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死寂之中,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位极人臣的丞相颤抖着胡须,率先发难。

“陛下!如今黄河决堤、云城瘟疫、西北大旱……各地灾祸的折子堆积如山!您难道没有什么要示下的吗?”

“没错!”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您逼死皇后娘娘与国师,惹来天怒人怨,降下这无边灾祸,总要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

“聒噪!”

沈闻天猛地一拂袖,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满堂重臣,噤若寒蝉。

他旋即弯下腰,用一种近乎膜拜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我尸身上的残破衣衫,仿佛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

我现在这副尊容,可怖至极。

二十年来,我顶着“天命之女”的虚名,为大商祈雨、禳灾、退敌,受过的伤不计其数。那些伤口,或凭天赐神药,或靠着非人的自愈能力,总能勉强愈合。

可随着我的死亡,那些被强行压下的旧伤,又在这具死气沉沉的肉身上尽数迸发了出来。

沈闻天轻抚过我枯黄的发丝,那被火燎过的发梢焦黑卷曲。他低语:“这是承天三年,大旱,你为求雨时被祭火灼伤的。”

他低下头,虔诚地吻了我那只被河水泡得浮肿发白、指甲脱落的手。

“这是天佑五年,你为平息水患自沉黄河,被鱼虾啃噬的。”

“还有这些刀伤,是蛮族叩关时,你在北境战场上留下的。”

沈闻天的语速越来越快,声调也越来越急。

一桩桩,一件件,连我自己都快淡忘的过往,他却如数家珍。

我飘在半空,讽刺地勾起嘴角,望向殿外的阴沉天空。

竟有那么一刻,我庆幸天门未开。

若我迟迟不能飞升,是因为心底对他还残留着半分情爱,那才真是世间最令人作呕的笑话。

可若不是因为他,又是因为什么呢?

殿中,沈闻天忽然调转话锋,厉声质问群臣:

“雨萱这些年为大商出生入死,你们在座的诸公,哪一个没受过她的恩惠?

你们说是我逼死了她,可你们呢!

是你们众口一词,说神女不该干政,祸乱后宫,所以我才收走了她的凤印!

是你们哭诉国库空虚,所以我才在她本可以用汤药调理时,一次次逼她动用本元、割肉放血!”

“够了!”

脾气最是火爆的太尉踏前一步,厉声打断他。

“难道,难道你伤害你们亲生骨肉,也是我们逼你的吗?”

太尉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我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臣等所为,皆是为大商社稷!若放任皇后与国师过从甚密,焉知她二人不会联手,以神权倾覆皇权?陛下您难道不是早有此等顾虑,才会对我等的谏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可她脸上的划痕,她小腹上那道剖腹取子的伤口!难道也是我们逼你这堂堂帝王亲自动手的吗?我等何时让你凌虐发妻了?是你自己识人不明,暴虐成性,才逼得神女弃你而去,上天降罪于大商!”

沈闻天哑口无言。

他死死盯着我脸上的疤痕,脑海中轰然炸开新婚之夜,红盖头下,我那双亮晶晶的、满是爱慕的眼睛,和那声娇羞的“夫君”。

他又看到我小腹上那狰狞的空洞,依稀记得我曾拉着他的手,覆上我隆起的小腹,满眼憧憬地说,想要一个像他一样英武的儿子,一个能让大商万国来朝的储君。

是他错了!

大错特错!

沈闻天突然纵声大笑,笑得状若疯魔,眼角竟迸出了血泪。

“是朕的错……是朕的错!不必你们催,朕自会下罪己诏!但在此之前,朕要先亲手了结了她!”

我顺着众人的视线,飘向大殿的阴暗角落。

张玉薇发髻散乱,满脸血污,瘫跪在地。最可怖的是,她嘴里竟死死塞着一只血淋淋的断手。

她神情呆滞,眼珠浑浊,像个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

直到沈闻天提着剑一步步走近,她才如梦初醒,猛地吐掉那只断手,手脚并用地爬向丞相,凄厉求救:

“世伯救我!陛下他疯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天火熄灭后,张玉薇刚和宫女逃回寝殿,就被杀气腾腾的侍卫押到了御前。

她那贴身宫女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您不能为了一个死去的皇后这般对待贵妃娘娘,娘娘腹中还怀着……”

话音未落,沈闻天已然暴起,亲手剜了她的舌头,砍断了她的手脚。那宫女足足哀嚎了两个时辰才断气。

而她的断手,就被塞进了不住尖叫的张玉薇嘴里。

面对张玉薇的指控,沈闻天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疯子?

雨萱都死了,他就疯给这天下看,又如何?

“你既有胆子对朕撒下弥天大谎,就该料到会有今日的下场!”

沈闻天双目赤红,恨意几乎凝为实质。

这个贱女人,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那样骗他!

先前对她的所有怜惜,此刻尽数化作了滔天怒火。只要一想到雨萱在天有灵,听到自己将她所有的付出与牺牲,都误认作是为了“度情劫”时的绝望……沈闻天的心就像被万千刀刃反复凌迟。

他捂住剧痛的胸口,一剑劈下!

“雨萱身上有多少伤,朕今日,便要在你身上,十倍、百倍地炮制出来!”

“不!”

张玉薇尖叫一声,竟在求生欲的驱使下狼狈躲开了。

“不要杀我!我父亲门生故旧遍布天下,他对大商忠心耿耿!求陛下看在他为国操劳的份上,饶我一命!”

“你爹?”

丞相闭上眼,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你全家,五十四口,一刻钟前,被一块天外陨石砸中了府邸,无一幸存。”

张玉薇的哭嚎戛然而止。

她愣愣地抬头,似乎无法理解这番话的含义。她期盼地望向其他大臣,却无一人与她对视。

她这才反应过来,出了这等大事,她父亲……本该是第一个随三公进宫的。

“报应……哈哈哈……是报应!”

张玉薇彻底崩溃了。

当天火降临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她从未想过,洛雨萱的死,竟真的会招来灭世天罚。

父亲宽厚的手掌,母亲慈爱的笑容,还有刚会牙牙学语的小侄儿……

都没了!

“神女娘娘!是我错了!是我利欲熏心!是我嫉妒陛下对你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话音未落,沈闻天已面无表情地挥剑,划花了她的脸。

惨叫声撕心裂肺。

我懒得理会她的忏悔,只是抬头望天,不解为何天门迟迟不开。或许,要等这个人世间的罪魁祸首彻底了结,我才能放下一切纠葛。

就在这时,惨叫声又一次停住。

只见张玉薇死死抱住肚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

“你不能杀我!我腹中的龙子是天命之子!只有他才能拯救大商!”

剑尖,稳稳停在她的肚皮上。

张玉薇连滚带爬地后退。

“是真的!你信我!我爹曾秘密请了天玄子为我儿批命,说他……说他是未来的天下共主!”

天玄子。老国师的另一位弟子,自国师继位后便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丞相一惊,连忙劝道:“陛下,宁可信其有啊!大商的国祚要紧!”

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王爷,此时也重重一顿手中拐杖。

“皇帝!你已酿成大错!若再一意孤行,休怪我等宗室行废立之事!”

沈闻天满脸的不可置信。可老王爷和身后群臣那决绝的神色,明明白白告诉他,他们不是在开玩笑。

他从未想过,雨萱一死,自己竟会被逼到这步田地。

他咬牙冷笑,正欲开口,殿外忽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哭喊。

“陛下!不好了!先帝的皇陵……被天雷劈开了!!”

“哐当”一声,宝剑落地。

沈闻天最终还是妥协了。

在宗室与重臣的联合施压下,这个曾依靠我才坐稳江山的帝王,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我平静地看着张玉薇,再一次被簇拥着搬进了坤宁宫。

而沈闻天,一夜白头。

他整个人迅速脱形,瘦得只剩一副骨架。他日日夜夜守着我的尸身,一遍遍地呢喃着“对不起”。

泪水刚从眼眶滑落,又被他慌忙擦去。

“不行……不能掉在雨萱脸上……会凉着她……”

他像个孩童般跪伏在我身边,脸颊贴着我早已冰冷的皮肤。

“雨萱,你再等等我……等大商有了继任者,我就去陪你。”

没有我的每一天,他都活在炼狱。若非这江山风雨飘摇,他怕是早已随我而去。

但他不知道,大商,已经没有未来了。

同样不知道这个事实的张玉薇,正享受着最后的疯狂。她先是以“腹中龙子闻不得香火”为由,叫停了沈闻天为我举办的七七四十九天超度道场。

随后,在她又一次“不慎”剪断我曾亲手为沈闻天缝制的香囊时,沈闻天再也撑不住,猛地呕出一口心头血。

他看向张玉薇的眼神,已然是在看一个死物。

张玉薇却毫不在意。

她抚摸着高耸的肚腹,对心腹不屑道:“本宫肚子里怀的,可是天命之子。有洛雨萱的教训在前,陛下还敢冒着得罪上天的风险,动我分毫?”

待众人退下,她对着空荡荡的宫殿,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

“洛雨萱,你没想到吧?笑到最后的还是我。等我儿出生,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至于沈闻天?呵,等我儿登基,他这个废帝……本宫自会让他去陪你!”

我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听着她的疯话。

她周身早已被浓郁的黑气笼罩,至于她那宝贝“皇儿”,只怕早就成了一团死肉。

被困在人间的这些时日,我的心绪早已古井无波。我只等她自食恶果,天门重开。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的日子终于到了。

张玉薇足足疼了三天三夜,惨叫声几乎传遍了半个京城。血水一盆盆地往外端,可那孩子就是生不下来。

换作寻常妇人,早已血崩而亡。可她偏偏身负神药药力,又被那死胎诅咒,只能活生生地受着这无边折磨。

朝堂重臣与宗室长辈齐聚宫外,面色凝重地听着一个又一个的噩耗。

先是历代皇陵尽数被劈开,紧接着,被视为大商龙脉所在的天宁山,突发地动,山体断裂。

一片愁云惨淡中,沈闻天在张玉薇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提剑走近。

“陛下!你……你要做什么?我……我是天命之子的母亲!”

“三公已经应允,”沈闻天死死握住剑柄,眼中是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意,“剖腹取子。”

“朕早就说过,你腹中的孩儿能活便好。至于你,早该去死了!”

在张玉薇撕心裂肺的诅咒中,沈闻天一剑落下!

霎时间,殿外天光大亮!

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就连沈闻天眼中也燃起了希望。

他可以……他终于可以去见雨萱了。

然而,希望转瞬即逝。

没有婴儿的啼哭。

沈闻天从那血肉模糊的腹中,剖出的……是一个早已死去多时,被羊水泡得浮肿发紫的死婴。

“不!不可能!我吃了神药!我还吃了洛雨萱那个贱女人的胎儿做的药引!天玄子明明说过的!我的孩子是天下共主!我是太后!”

在张玉薇的尖啸声中,京城又一次地动山摇。

死婴从沈闻天手中滑落。他怔楞了许久,忽然放声大笑。

那瘦骨嶙峋的肩膀剧烈抖动,笑到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号啕大哭,他疯狂地弯腰干呕,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哈哈哈哈……亡了……大商真的要亡了!列祖列宗在上,朕是千古罪人!”

而雨萱,也再不会回来了。

沈闻天从未如此刻般后悔,他恨不得亲手掐死过去的自己。

许久,他直起身,抹去泪水,神情重新变得平静,一种死寂的平静。

在张玉薇惊恐的注视下,沈闻天一脚踩在她那流淌一地的肠子上,在她凄厉的惨叫中,微微一笑。

“放心,在大商灭亡之前,朕会先好好‘伺候’你。朕保证,你会后悔自己没有死在两个月前。”

这场单方面的凌虐,足足持续了三个月。

三个月里,天下大乱,民乱四起。

沈闻天充耳不闻。

他每日只做两件事:抱着我的尸体,和凌虐张玉薇。

当一身农夫打扮的天玄子被押进宫时,张玉薇早已不成人形,只是一滩尚在呼吸的肉泥。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盯着天玄子,只为问出一个“为什么”。

天玄子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天大的蠢货。

“天降神药是真,但‘紫河车’(胎盘)药引是假。谁让你蠢,我说什么你都信。”

“你可知,天命之女腹中所怀的,才是真正聚集了大商最后气运的天命之子!你吃了以他做的药引,还敢妄想活命?不过……倒也多谢你。若不是你,我等想诛杀天命神女,还真是难如登天。”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张玉薇喉间迸发。

她后悔了。

她真的后悔了。

我没有去看她的魂魄是如何被那股黑气撕扯得魂飞魄散,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天玄子。

我与他,究竟有何冤仇?

未曾想,天玄子竟对着我的遗体,直直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

“雨萱!”

沈闻天突然惊喜地叫道,“雨萱,你没死!朕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朕!”

他愣愣地看着我,泪如雨下。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竟重新凝结了实体。

我没有理会那又哭又笑的疯子,只是看向眼前的老人:“为什么?”

天玄子见我显形,并无惧色。他再次叩首。

“方才三拜,是替大商百姓谢您多年护佑。”

“现在三拜,是为我自己。当年地龙翻身,是娘娘救了我。您是我的恩人。可……娘娘,您必须死。”

我愈发不解,冥冥之中却感到,我飞升的契机,就在他身上。

天玄子站起身,黝黑的脸上满是决绝。

“因为这凡尘俗世,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天命神女!天塌了,人就该自己去补!洪水滔天,就该用血肉之躯去堵!大坝不稳,就去世代精进技艺!饥荒遍野,就该去寻觅良种!而不是……而不是永远跪在地上,乞求什么神女的救赎!”

“噗——”

一口鲜血从老人口中喷出。

沈闻天面色狰狞,不知何时已绕到他身后,一刀捅进了他的后心。

“一派胡言!你竟敢蛊惑朕的雨萱!雨萱为大商不惜己命,是你们这些贱民不知感恩!”

天玄子捂住胸口,却依旧艰难地开口:

“人……立于天地……不能跪……跪久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噗嗤!”

匕首拔出,又再度捅入。

天玄子软软倒地。他听着宫殿外震天的喊杀声,苍老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

“大商……早该亡了……暴虐无道,尸位素餐……只因有您在,百姓才不敢反抗……您死了,天降灾祸是短痛;可若您一直在……苦的,将是万代苍生……”

他猛地回光返照,用尽最后的气力,朝天高喊:

“天玄子,恭请神女升仙,永镇天门,再不回人间!”

一口热血喷洒而出,老人气绝身亡。

滚烫的血溅在我的脸上,我有些发愣。

就在这时,天光大作。

一个威严浩渺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你可悟了?”

我眼中闪过老人最后的笑容,耳边是“大商无道,苍生当伐”的怒吼。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我之所以是天命之女,皆因我世世行善,功德无量,上天许我得道。可我却始终放不下对人间的执念,迟迟无法飞升。

直到这一世。

我终于明白,我滞留人间的执念,不是对沈闻天的爱,也不是对张玉薇的恨。

而是对这世间苍生,那份深入骨髓的、放不下的“拯救欲”。

我点头。

“你可悔?”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具身体上残留的伤痕,有为沈闻天受的,也有为天下百姓受的。

为男人受的,悔。

为百姓受的,不悔。

我想起,纵使张玉薇停了我的法事,依旧有宫人偷偷为我燃香;纵使起义军视我为大商的庇佑神,密谋害我,可他们……亦在乡野为我立了生祠。

我摇头。

“我只是忘了问他们,究竟想要什么。洛雨萱救人,是善。

但‘神女’救人,反倒是害人。”

那声音纵声大笑,声震寰宇。

“大善!恭喜神女,得证大道!”

仙乐飘飘,天门缓缓洞开。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空中升去。

猛然间,脚腕一紧。

沈闻天死死拽住了我,眼中布满了惶恐与阴鸷。

“雨萱,你要去哪?你是我的!你是大商的皇后!”

我只是平静地,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俯视着他。

他慌了,语气瞬间软化,向我伸出手,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深情。

“雨萱,害你的人我都杀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误会你了,我只守着你一个……”

在我的注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的心脏。他预感到,这一次放手,便是永诀。

他猛地将我拽向怀中,要去吻我,却被我挥袖震开。

沈闻天重重摔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却依旧执着地向我伸手,声音嘶哑哽咽,字字泣血:

“雨萱,你别这样看我……我受不住……我真的知错了……你不是说要生个孩子吗?我们生两个,一个像我,一个像你……等他长大了,我就把皇位传给他,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

他描绘着我过去最渴望的未来,却绝望地发现,我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他见我缓缓蹲下身,眼中瞬间亮起惊人的光彩,嘴唇哆嗦着。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不在,我宁可去死……为了我,别走,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确实还不能走。”

“咱俩之间,还有一桩事,没有了结。”

话音未落,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摔了进来,拽住沈闻天的龙袍,魂飞魄散地尖叫:

“陛下,快走吧!反贼……反贼攻进宫里来了!”沈闻天仿佛瞬间活了过来,脸上泛起病态的红光。他指着我,狂热地高喊:“有雨萱在,我大商的江山就能再延续千年!区区叛军,何足挂齿!”

他挣扎着爬起来,重新披上了那身虚伪的帝王威严。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嵌进骨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举手起誓:“雨萱,朕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负你!若违此……”

他的誓言,终究没能说完。

我的指尖已经冰凉地触碰到了他的眼眶。

“这双眼睛,我看腻了,” 我平静地开口,“物归原主吧。”

话音未落,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撕裂了大殿的沉寂。

沈闻天猛地捂住双眼,鲜血从他指缝溢出,他疼得在冰冷的金砖上疯狂打滚。

“雨萱……别闹了……好疼……快救救我……” 他哀求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熟练。

过去,就是这样的腔调,诱哄着我一次次心软,或是自残求药,或是将我康健的体魄渡让给他。

但现在,我的心,早已比这地上的金砖还要冷硬。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在清点一件物品。

“你的左膝,我换的;你右手完好的皮肤,我给的;还有,你那一半的肾……”

我每点出一件,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伤痛,便从我身上剥离,精准无误地还给他。 他引以为傲的帝王之躯,转瞬间变得残破不堪。

直到他浑身浴血,再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肉,我才收了手。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气息,用尽最后的力气蠕动到我脚边:“雨萱,救我……我真的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

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当我是那个听一句“爱”字,就甘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蠢货。

我轻笑出声,蹲下身,直视他血肉模糊的脸:“沈闻天,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这座摇摇欲坠的皇位。你真正爱的,从来只有你自己。”

“从你送我上祈雨台,用我来换你江山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他的嘴巴徒劳地张合着,却被我用术法封住了辩解。

殿外的喊杀声已经近在咫尺。

我侧耳倾听,笑了。“这些年,我渡给你的东西,都已悉数收回。哦,还剩最后一样……”

我俯视着他惊恐绝望的脸。

“你的大商江山,也该还我了。”

在他喉咙里挤出的、撕心裂肺的“不”字中,我轻描淡写地宣判:

“此后,世间再无大商。”

虚空中,仿佛传来一声龙脉哀鸣,随即断裂。

我身形渐起,飞升而去。也就在那一刻,大殿的门被轰然撞开,无数举着火把的起义军涌了进来。

“杀了狗皇帝!” “改朝换代!”

那些曾指望“天命之子”镇压一切的朝臣,此刻正被叛军从府邸中拖出,人头落地。

而沈闻天,这个本该早就亡国的君主,终究没能逃过他的宿命。

在沦为阶下囚数月后,他被押赴法场。

临刑前,他依旧疯癫地嘶吼:“朕是天子!有神女庇佑!朕不会亡!”

屠刀落下,头颅滚落在尘埃里。

那嘴唇还在翕动,用尽最后的气力,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雨萱。”

悠悠岁月转瞬即逝。

不知过了多少年,我偶经地府,听孟婆闲谈,说有个执拗的魂魄,宁在弱水边受尽侵蚀之苦,也不肯投胎,眼看就要魂飞魄散了。

我心中一动,便挪步到了弱水之畔。

果然,那个身影是沈闻天。

他依旧是死前的惨状——空洞的血窟窿眼眶,脖颈间狰狞的红痕,遍体鳞伤。他的魂体,已经稀薄到近乎透明。

“雨萱……是你吗?”

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朝着我隐匿的方向“望”来。

我未曾现身,也未发一言。

他自嘲地笑了,声音里满是苦涩:“我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丑陋不堪吧?全是我自作自受。这几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当初我不那么贪心,既要你,又舍不得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是今天的结局?又或者,我若不那般偏执,没有轻信张玉薇的谗言,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

周遭只有弱水流淌的悲鸣。

见我始终沉默,他也沉默了下去。

良久,他竟扯出一个释然的笑:“无论如何,能在魂飞魄散前……‘见’到你一面,我真的很高兴。”

周围再无回应。沈闻天知道,她已经走了。

他空洞的眼眶“望”着奔流的弱水,任由那锥心的痛楚逐渐将他吞噬、麻木。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忽然想起了他们定情那晚的花灯节。

人潮汹涌,几乎要将他们冲散,可他还是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

“你后悔吗?” 他记得自己当时这样问她。“嫁给凡人,你就再也不能飞升成仙了。”

洛雨萱沉默了片刻,随即反握住他的手,握得更紧。

“有你在,我哪儿也不去。”

可她最后,为什么还是走了呢?

沈闻天在彻底化为虚无前,用尽了最后的执念去想。

啊,他想起来了。

她当时还说了后半句——

“你不放手,我就不会放手。”

原来,是他,先松开了那只手。

来源:小梦琪日记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