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9年9月19号傍晚，鼓浪屿鹿礁路1号那家博爱医院门口，三个穿便衣的人把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带走了，她没挣扎也没喊叫，纱布包掉在地上，里头没药，只有一张折起来的作战图，她叫刘惜芬，25岁还没嫁人，医院里的人说她是护士，其实不是，她是地下交通员，专门送情报

1949年9月19号傍晚，鼓浪屿鹿礁路1号那家博爱医院门口，三个穿便衣的人把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带走了，她没挣扎也没喊叫，纱布包掉在地上，里头没药，只有一张折起来的作战图，她叫刘惜芬，25岁还没嫁人，医院里的人说她是护士，其实不是，她是地下交通员，专门送情报。

她的工作跟看病没干系，她把情报缝在纱布里，或者塞进药瓶盖子底下，再交给那些“病人”带走，那些“病人”其实是接头的，有的去对岸，有的去城外，她拿医生推荐信、患者感谢信、入职档案这些当挡箭牌，别人看她天天在医院里晃悠，觉得她没啥问题，可敌人早盯上她了，一个在战乱里还能安安稳稳上班的护士，肯定不简单，审讯的人一进门就认定她是核心人物。

她被关进牢房后，挨了老虎凳，灌了辣椒水，通了电，喂了药，烟头烫在身上，一样没落下，每天晚上拖回牢房，衣服撕破了，手指肿得像馒头，她还是把衣领拉正，头发梳顺，同监室的女人说，她不是不疼，是怕自己倒了，别人也撑不住，十月十五那天，她写了张纸条，四个字：永不吐实，托给个年纪大的女囚，叫她藏好，纸条后来夹在内衣里，血和汗浸透了，字还是能看清。

10月16号凌晨，她被拽上车，后车厢门一关，再没人见过她。鸿山那边是国民党处决地下工作者的地方，枪口对着她的肚子和胸口，不打头，就让她慢慢死。第二天早上，有人在山沟里发现一具穿白大褂的女尸，衣袋里有个烧焦的药瓶盖，大概是她平时随身带着的那个，这是唯一能认出她身份的东西。

10月17号厦门解放，军队进了看守所，在砖缝里翻出半张被水泡烂的纸，上面还剩几个字：“……不吐实”，没人知道这纸是啥时候写的，啥时候送出去的，她没墓碑，名字刻在烈士陵园纪念碑第73行，年龄写的是25岁，纪念馆展出那个药瓶盖，标签上写着：“来源未知，疑似遗物”。

她在牢房里的影响还在，有人想动摇，一抬头就看见她带血的脸，有人想开口，一低头手指就能摸到那四个字的轮廓，有人因此闭嘴，有人因此闭眼，没人再问值不值得——她的身体就是答案。

她没留下日记，也没写家书，连遗物都找不着，她的存在只剩下三样东西：一件白大褂，一个药瓶盖，一张纸条，现在游客从博爱医院旧址路过，没人知道这儿发生过啥，没人知道有个人曾在这儿，拿自己的身子当信封，用沉默当密码，用死完成最后一次传信，她不是护士，是用血写密码的人，她没开口，可谁都听见了。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