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同事重装系统,无意点开一个文件夹,他脸色瞬间变了_2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0 07:11 3

摘要:键盘的噼啪声都显得有气无力,像夏末的蝉鸣,透着一股子强弩之末的倦怠。

周五下午,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即将解放的浮躁气息。

键盘的噼啪声都显得有气无力,像夏末的蝉鸣,透着一股子强弩之末的倦怠。

我把最后一份报表发进经理邮箱,长舒一口气,身体瘫进人体工学椅里,感觉每一节脊椎都在欢呼。

“陈然,帮个忙呗?”

一个脑袋从我旁边的隔板探出来,是林翔。

林翔是我们部门出了名的老好人,三十五六的年纪,戴副黑框眼镜,头发永远梳得一丝不苟,衬衫领口也总是干净得不像一个已婚已育的男人。

他对谁都客客气气,谁让他带个饭、取个快递,从来没二话。

“怎么了林哥?”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早就凉透的咖啡。

“我这破电脑,又不行了。”他一脸苦相,指着自己那台嗡嗡作响的主机,“卡得连个PPT都打不开,周末还得给客户出方案呢,这不耽误事儿嘛。”

我探头看了一眼,他屏幕上的鼠标指针正以一种“我尽力了”的姿态,一帧一帧地挪动。

“你这得重装系统了,垃圾文件太多。”我是我们办公室默认的IT技术员,谁的电脑出点毛病,基本都找我。

“是吧?我就说!”他一拍大腿,“那你……有空吗?我请你喝奶茶,要最贵的那种。”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五点半,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

“行吧,你先把重要文件备份一下,我去给你找个系统盘。”

“哎哟,太谢谢了!你真是我的救星!”林翔笑得满脸褶子,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半小时后,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走光了,只剩下我和林翔,还有那台奄奄一息的电脑。

“文件都拷到你移动硬盘里了?”我问。

“都好了都好了,D盘和E盘,桌面上的也都弄过去了。”他殷勤地给我递过来一瓶冰镇可乐。

我没接,专心致志地操作着。

重装系统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选择分区,格式化,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等待的间隙,空气里只剩下主机风扇的嗡鸣,显得有些尴尬。

林翔没话找话:“陈然,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还早呢,慢慢来。”我盯着进度条,随口应付。

“得抓紧啊,女孩子青春宝贵。”他又开始了他那套老派的说辞。

我心里有点烦,但没表现出来。毕竟人家是好意。

“林哥你跟你嫂子感情真好,上周还看见她来给你送饭呢。”我岔开话题。

提到他老婆,林翔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甚至带了点炫耀的意味:“嗨,她就是爱瞎操心,怕我在外面吃不好。结婚十年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黏人。”

他说这话时,眼角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我们办公室的人都知道,林翔的老婆苏晴是个美人,而且是那种温婉居家型的美人。偶尔来公司,总是轻声细语,看林翔的眼神里盛满了崇拜和爱意,是我们这些社畜口中“别人家的老婆”。

“真羡慕你们。”我由衷地说。

进度条走到100%,系统安装完成。接下来是安装驱动和常用软件。

“林哥,你移动硬盘给我,我把里面的软件给你装上。”

“好嘞。”他把一个黑色的移动硬盘递给我。

插上电脑,盘符弹出来。

我点开,里面东西不多,几个文件夹,分别命名为“工作资料”、“家庭照片”、“软件”。

我点开“软件”文件夹,准备安装Office和PS。

就在这时,我的鼠标无意间,或者说鬼使神差地,往上挪了一下,点中了“软件”文件夹上面的那个——“备忘”。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文件夹的名字太普通了,普通到你根本不会对它产生任何戒心。

就像林翔这个人一样,外表看起来,安全无害。

文件夹被点开,里面的内容瞬间铺满了屏幕。

没有图片,没有视频,只有一个孤零零的Excel表格。

表格的名字更普通——“2023年支出”。

我本该立刻关掉它,这是别人的隐私。

可我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地钉在了表格的A列上。

那不是什么水电煤、交通费、餐饮费。

那是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条目。

“小雅,生活费,5000元。”

“小雅,房租,3500元。”

“小雅,产检费,1280元。”

“小雅,爱马仕丝巾,4500元。”

“月子中心,定金,20000元。”

……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下,一下,砸在胸腔上,又闷又疼。

小雅是谁?

这个疑问像一颗子弹,击穿了我所有的认知。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林翔。

他原本还挂着温和笑意的脸,在我目光触及的一刹那,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

震惊,慌乱,恐惧,还有一丝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健康的红润,褪成了死一样的惨白。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林哥……”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这是……”

“你别乱动!”

他几乎是扑过来的,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鼠标,动作粗暴得让我感到了害怕。

“啪”的一声,窗口被他狠狠关掉。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那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温和友善,而是充满了警告和威胁。

“你都看见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被他吓得往后缩了缩,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我希望我什么都没看见。

“没什么,就是……就是一些朋友的账,我帮他记着。”他喘着粗气,编造出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理由。

他的眼神飘忽,不敢与我对视。

“哦……哦。”我木然地应着,心脏还在狂跳。

朋友?

哪个朋友需要他这样无微不至地“记账”?连产检费和月子中心都一手包办?

那个叫“小雅”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答案昭然若揭。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我喘不过气。

刚才还因为周末将至而雀跃的心情,此刻沉入了谷底。

我觉得恶心。

生理性的恶心。

“那个……软件装好了,你自己再看看还缺什么吧。”我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陈然!”他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今天的事……”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或者说是威胁,“你别乱说,行吗?算我求你。”

我沉默了片刻。

“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写字楼,晚风裹挟着城市的喧嚣吹来,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那个Excel表格,像一张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里。

林翔和他温柔美丽的妻子苏晴。

那个神秘的“小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爱马仕丝巾。

月子中心。

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肮脏又残忍的真相。

我掏出手机,想给男朋友周明打电话,可指尖划过屏幕,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该怎么说?

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我撞破了老好人同事的婚外情,他不仅出轨,还让小三怀了孕?

周明肯定会说:“别管闲事。”

这是他一贯的行事准则。

我坐上地铁,车厢里挤满了疲惫的下班族。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刷着手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谁能想到,在这些看似平凡的面孔之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欲望?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周明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帮同事装了下电脑。”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快去洗手,马上开饭了。”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饭菜的香气飘过来,我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饭桌上,周明给我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尝尝,今天这个烧得特别好,肥而不腻。”

我心不在焉地嚼着,满脑子都是林翔那张惨白的脸。

“怎么了?”周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不开心?被老板骂了?”

我放下筷子,看着他。

周明长得不算顶帅,但眉目周正,眼神清澈,让人觉得踏实。我们在一起三年,感情一直很稳定,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一直以为,好的感情,就该是林翔和苏晴那样,相敬如宾,温馨平淡。

可现在,这个“模范”在我心里,轰然倒塌。

“周明,我问你个问题。”

“嗯?”

“如果你发现,你一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背着他老婆在外面有人了,而且……那个女人还怀孕了,你会怎么办?”

周明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谁啊?你同事?”

“你别管是谁,我就问你,你会怎么办?”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离他远点。”

“就这?”

“不然呢?”他反问,“去告诉他老婆?还是去把他打一顿?这是人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可他老婆是无辜的啊!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嫁了个绝世好男人!”我情绪有点激动。

“那也是她的命。”周明说得轻描淡写,“你告诉她,然后呢?他们大吵一架,离婚,孩子怎么办?你以为你是在伸张正义,实际上你可能毁了一个家庭。”

“可是欺骗就是不对的!这不公平!”

“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周明给我夹了点青菜,“陈然,我知道你善良,有正义感。但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你掺和进去,最后里外不是人,何必呢?”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来。

理智上,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是成年人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可情感上,我过不去这个坎。

一想到苏晴那张温柔信任的脸,我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闭上眼,就是那个Excel表格。

“小雅,生活费,5000元。”

“产检费,1280元。”

“月子中心,定金,20000元。”

这些冰冷的数字背后,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无情掠夺。

而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女人,还在为丈夫晚归而担心,还在精心准备着爱心便当。

我觉得无比讽刺。

周一上班,我刻意避开林翔。

他似乎也想躲着我,我们俩就像两块同极的磁铁,在办公室这个小小的磁场里,互相排斥。

他不再主动跟我打招呼,我也假装看不见他。

午休时间,大家都在讨论周末去哪玩了,新上映的电影好不好看。

林翔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吃着饭盒里的饭。

我瞥了一眼,是苏晴的手艺,菜色精致,荤素搭配。

他吃得很快,像是完成任务。

我突然觉得,那份精心烹制的饭菜,此刻在他嘴里,或许也如同嚼蜡。

他脸上的温和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焦虑。

黑眼圈很重,胡茬也冒了出来,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唐。

看来,这个秘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精神折磨。

活该。我心里冷冷地想。

下午,经理把我和林翔叫进了办公室。

“下个季度有个新项目,在城西那边,需要一个负责人。你们俩,谁愿意去?”

城西的项目,意味着要长期出差,至少三个月。

我几乎是立刻就想拒绝。我不想和周明分开那么久。

我看向林翔,以为他会找理由推脱。毕竟,他家里有老婆,外面……外面还有一个快要生了的“小雅”。

没想到,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举了手。

“经理,我去吧。”

我愣住了。

经理似乎也很意外:“你想好了?那边挺辛苦的,而且一去就是好几个月。”

“想好了。”林翔的语气异常坚定,“我家里没什么事,正好出去锻炼锻炼。”

家里没什么事?

我差点笑出声。

一个老婆,一个待产的小三,这叫“没什么事”?

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是想逃。

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城市,逃离家里的苏晴,也逃离……办公室里知道他秘密的我。

或许,他也是想去城西,陪那个叫“小雅”的女人待产。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经理满意地点了点头:“行,那就这么定了。林翔,你准备一下,下周一就过去。”

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林翔快走几步,与我并肩。

“谢谢。”他低声说。

“谢我什么?”我面无表情。

“谢谢你……没把机会抢走。”

“我对出差没兴趣。”我冷冷地回答。

他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哀求:“陈然,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但是……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好?

怎么处理?

让苏晴净身出户,然后风风光光地把“小雅”娶进门?

还是让“小雅”打掉孩子,然后回归家庭,继续扮演他的好丈夫?

无论哪一种,都充满了血腥和残忍。

“这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加快脚步,把他甩在身后。

那天之后,林翔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脸上的焦虑淡了一些,偶尔甚至能和同事开两句玩笑。

他开始积极地做项目交接,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周三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们办公室门口。

是苏晴。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化着淡妆,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

她一出现,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我来给林翔送点汤,他最近好像总咳嗽。”她微笑着对我们说,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所有人都向她投去羡慕的目光。

只有我,觉得那笑容无比刺眼。

林翔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堆起满脸的笑意,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天这么热。”他接过保温桶,动作自然地搂住她的腰。

“怕你上火,给你熬了点绿豆汤。”苏晴仰头看着他,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柔情,“你下周就要出差了,我得抓紧时间给你补补。”

“傻瓜。”林翔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太能演了。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那个Excel表格,我也会被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所欺骗。

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苏晴和几个相熟的女同事聊了几句,然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陈然,你好呀。”她主动跟我打招呼。

“嫂子好。”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听林翔说,上周五多亏你帮忙,才把他那破电脑弄好。一直想请你吃饭,都没找到机会。”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那怎么行。”她很坚持,“这样吧,这周六,你和你男朋友有空吗?来我们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就当是谢谢你。”

我愣住了。

去他们家吃饭?

让我对着她那张真诚的脸,和林翔那张虚伪的脸,吃下他用出轨换来的钱买的菜?

我做不到。

“嫂子,真不用了,我周六有安排了。”我仓促地找了个借口。

“这样啊……”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那太可惜了。林翔下周就走了,我还想着大家一起给他践行呢。”

她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用一种闺蜜分享秘密的口吻对我说:“而且,我还有个好消息想当面告诉你们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好消息?”

苏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又幸福的红晕,她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

“我怀孕了,刚六周。”

“轰”的一声。

我感觉我的世界,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我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那幸福得快要溢出来的光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怀孕了。

苏晴怀孕了。

而另一个叫“小雅”的女人,也怀着林翔的孩子,甚至已经预定了月子中心。

这是什么人间荒诞剧?

我下意识地看向林翔。

他站在苏晴身后,脸上的表情,比上周五我点开那个文件夹时,还要精彩。

震惊,狂喜,然后是深入骨髓的恐慌。

他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像,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恭喜啊!林哥!嫂子!”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开始道贺。

“林哥可以啊,双喜临门!又要升职,又要当爹了!”

“这必须得请客啊!”

恭喜声此起彼伏,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耳膜上。

林翔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机械地应付着同事们的道贺。

“谢谢,谢谢大家。”

他的目光,却越过人群,像求救一样,投向了我。

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低下了头。

我怕我再多看一秒,就会当场吐出来。

那天下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苏晴的“好消息”像一颗炸弹,在办公室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大家都在为林翔高兴,只有我知道,这“喜讯”的背后,是怎样一个肮脏的深渊。

临近下班时,我收到林翔发来的一条微信。

“有空吗?在楼下咖啡馆等你,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本想拒绝。

但我知道,我躲不掉。

咖啡馆里,林翔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动。

几天不见,他仿佛老了十岁。

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头发也乱糟糟的,再也不见平日里的整洁体面。

“坐。”他声音沙哑。

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我不知道她会怀孕。”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为自己辩解。

我冷笑一声:“所以呢?这就能成为你出轨的理由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痛苦地抓了抓头发,“我和小雅……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那你和苏晴呢?你们十年的婚姻,算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

“我和苏晴之间,早就没有爱情了,只剩下亲情和责任。”他看着我,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恳切,仿佛希望我能理解他,“我们在一起,就像左手摸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我快要窒息了。”

“所以你就去找新鲜感,去找所谓的‘爱情’?”

“小雅不一样。”提到那个名字,他灰败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光亮,“她懂我,她能给我激情,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跟她在一起,我才是真正的我。”

我看着他这副为爱痴狂的模样,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那你有没有想过苏晴?她做错了什么?她为你操持家务,孝顺父母,十年如一日地爱你,信任你,结果就换来一句‘左手摸右手’?”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邻桌的侧目。

“你小声点!”他紧张地看了看周围。

“怕什么?怕别人知道你是个一边享受着老婆的照顾,一边在外面养着小三的渣男?”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翕动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苏晴是无辜的。她现在怀着你的孩子,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你,却在这里跟我讨论你那廉价的‘真爱’!”

“我会处理好的。”他又重复了那句话。

“你怎么处理?”我逼问他,“让苏晴打掉孩子,然后离婚?你知不知道她今年多大了?这个年纪打掉第一个孩子,对她身体伤害有多大?你有没有心?”

“我……”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还是说,你想享齐人之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让两个女人都为你生孩子?”

“我没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没想过要伤害苏晴!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双手抱住头,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悲哀所取代。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他咎由自取。

“林翔,”我平静下来,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收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他喃喃自语,“小雅也怀孕了,比苏晴还早一个月。”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两个女人,几乎同时怀上了他的孩子。

这是怎样一场失控的闹剧。

“你想怎么办?”我问。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

“城西的项目,我去定了。”他说,“苏晴怀孕了,正好可以作为借口,让她安心在家养胎。等我到了城西,再想办法……让小雅把孩子处理掉。”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处理掉?

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那也是一条生命,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你疯了?”

“我没疯。”他眼神冰冷,“我不能让这件事毁了我。我不能失去我的家庭,我的工作,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

“所以你就要牺牲小雅和她的孩子?”

“是她自己不小心的。”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给过她钱,是她自己贪心,非要用孩子绑住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自私,懦弱,虚伪,冷酷。

原来这才是他“老好人”面具下的真实面目。

“林翔,你会遭报应的。”我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我一秒钟也不想再看到他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回到家,我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周明。

他听完,沉默了很久。

“这个人,是个定时炸弹。”他最后总结道。

“我该怎么办?”我六神无主,“我要不要告诉苏晴?”

“别。”周明握住我的手,很坚定地摇头,“现在告诉她,等于要了她的命。她怀着孕,情绪不能受刺激。”

“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蒙在鼓里吧?还有那个小雅,林翔要去逼她打胎!”

“那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孽缘,你插不了手。”周明把我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然然,我知道你难受。但你必须明白,你不是救世主。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离这个火药桶远一点。”

他的话,让我冷静了下来。

是啊,我能做什么呢?

我去告诉苏晴真相,她大着肚子,万一想不开,一尸两命,这个责任谁来负?

我去警告那个小雅,她会信我一个陌生人吗?就算信了,她和林翔之间的纠葛,又岂是我三言两语能解决的?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道德困境。

良知在呐喊,让我去揭穿真相,伸张正义。

理智却在警告,让我远离是非,明哲保身。

这两种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反复拉扯,让我痛苦不堪。

接下来的两天,办公室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林翔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和同事们谈笑风生,接受着大家对他“双喜临门”的祝福。

他甚至买了一大堆零食和水果,请全办公室的人吃,美其名曰“庆祝我老婆怀孕”。

看着他那张春风得意的脸,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而我,则成了那个格格不入的人。

我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对他笑脸相迎,也无法参与到这场虚伪的“庆祝”中去。

我只能选择沉默和回避。

同事们都看出了我和林翔之间的不对劲。

有人私下问我:“你跟林哥怎么了?吵架了?”

我只能含糊其辞:“没什么,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大。”

周五,是林翔在公司的最后一天。

下班后,部门的人嚷嚷着要去给他践行。

我找了个借口,说家里有事,提前走了。

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脸,也不想再参与任何与他有关的活动。

我只想他快点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以为林翔走了,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

可我没想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林翔去城西出差后,苏晴成了我们办公室的常客。

她几乎每周都会来一两次,给我们带她亲手做的点心和糖水。

她说,她一个人在家养胎太无聊,来公司走走,和我们聊聊天,感觉时间都过得快一些。

她总是会坐到我旁边,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跟我聊一些孕期的注意事项。

“陈然,你说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呀?林翔说他喜欢女孩,像我一样。”

“陈然,你说宝宝的名字叫什么好呢?我翻了好几本字典,都觉得不好听。”

“陈然,你看我这肚子,是不是大得有点快?才三个月,就跟别人四五个月似的。”

她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晕。

而我,只能强颜欢笑地应和着,心里却像刀割一样难受。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怕她从我眼中,看到那份无法掩饰的同情和愧疚。

我越来越害怕她来公司,害怕面对她那张纯净无暇的脸。

我甚至开始找各种理由加班、外出,就是为了躲开她。

有一次,她又提着汤水来了,没找到我,就给我发微信。

“然然,你又不在呀?我给你炖了乌鸡汤,放在你桌上了,记得趁热喝哦。”

后面还跟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我看着那条微信,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周明说得对,我不是救世主。

可眼睁睁看着一个善良无辜的女人,一步步走向深渊,我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能直接告诉她真相,那太残忍了。

但我可以给她一些暗示,让她自己去发现。

我注册了一个微信小号,头像和昵称都设置成系统默认。

然后,我搜索了林翔的手机号,添加了他的微信。

他的微信名,叫“晴天”,头像是他和苏晴的结婚照。

真是讽刺。

他很快就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翻看他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是一个“绝世好男人”的完美范本。

不是晒老婆做的爱心晚餐,就是发一些对老婆的深情告白。

“十年,感恩有你,风雨同舟。”

“老婆大人辛苦了,下半辈子换我来照顾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每一条下面,都有苏晴的甜蜜回复。

我看得一阵恶心。

我点开他的相册,一张一张地往前翻。

终于,在去年年底的一张合照里,我找到了一个可疑的细节。

那是一张公司年会的合照,林翔站在人群中,笑得很开心。

而他身后,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年轻女孩,正用一种极其暧昧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女孩,我有点印象。

好像是去年刚来公司不久的实习生,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实习期没满就走了。

她的长相,算不上顶美,但很年轻,很有活力,是那种很招男人喜欢的类型。

我把那张照片截了下来。

然后,我用小号,把这张截图,发给了苏晴。

我没有配任何文字。

一张图片,足矣。

我相信,以女人的直觉,她会明白我想表达什么。

发完之后,我立刻拉黑删除了苏-晴的微信,然后注销了那个小号。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引爆了炸弹后逃离现场的罪犯。

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冷汗。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我只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周明。

他听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啊,真是个惹祸精。”他嘴上这么说,却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过,我支持你。”

“你不怕我引火烧身了?”

“怕。”他说,“但我更怕你因为这件事,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那一刻,我真的很感谢他。

感谢他的理解和支持。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心惊胆战。

我每天都在刷新闻,看有没有孕妇跳楼之类的新闻。

我也时刻关注着办公室的动静,生怕苏晴会突然冲进来,歇斯底里地质问我。

然而,一切都风平浪静。

苏晴没有再来公司,也没有再给我发微信。

她就像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这种死一样的寂静,比暴风雨来临前的咆哮,更让我感到恐惧。

一周后,周一的早上。

我刚到公司,就发现气氛不对。

几个同事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神情诡异。

看到我来,他们立刻散开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走到自己的工位,旁边的女同事小王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对我说:“出大事了。”

“怎么了?”我的声音在发抖。

“林哥……林哥他老婆,上周五来公司闹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她……她怎么样了?”

“别提了,跟疯了似的。”小王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拿着一张照片,见人就问认不认识照片上的女的。后来直接冲进经理办公室,把桌子都给掀了。”

“那……那孩子呢?”我最担心的,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道。”小王摇了摇头,“后来被她家里人带走了,听说……好像是见红了,直接送医院了。”

我的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见红了……

是我害了她。

是我亲手把她推下了悬崖。

巨大的愧疚和自责,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工作频频出错。

下班后,我鬼使神差地,去了苏晴家的小区。

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去看看。

我在她家楼下,站了很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家的窗户,却始终没有亮灯。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救护车,呼啸着从我面前开过,停在了单元门口。

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忙忙地冲了进去。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没过多久,他们又匆匆忙忙地出来了。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

一个中年妇女,哭得撕心裂肺,跟在担架旁边。

那个妇女,我见过,是苏晴的妈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看着那辆救护车,闪着刺眼的红蓝光,消失在夜色中。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苏晴……死了?

我踉踉跄跄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电线杆上。

我杀了人。

我杀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这个念头,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周明回来了,他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然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一把抱住他,放声大哭。

我把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我泣不成声。

“别胡说!”周明紧紧地抱着我,“事情还没搞清楚,别自己吓自己!”

他一边安慰我,一边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去打听苏晴的情况。

一个小时后,他挂断电话,脸色凝重地看着我。

“人……确实没了。”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

“她不是自杀。”周明一字一句地说,“是林翔干的。”

我愣住了。

“上周五,苏晴去公司闹完之后,就给林翔打了电话,让他立刻滚回来。”

“林翔连夜从城西赶了回来。两个人大吵了一架。苏晴逼问他那个女人是谁,林翔死不承认。”

“后来,苏晴把那张照片甩在他脸上。林翔一看,就慌了。他怕苏晴再去公司闹,把事情捅大,毁了他的前途。”

“然后呢?”我的心揪成了一团。

“然后,他就在苏晴喝的安神汤里,加了过量的安眠药。”

周明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他想让她睡过去,别再闹了。可他没想到,苏晴本来就因为情绪激动,有了流产的迹象。再加上过量的药物,导致了大出血……”

“等他发现不对劲,把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尸两命。”

我呆呆地听着,感觉自己像在听一个恐怖故事。

我无法把那个在汤里下药的杀人犯,和那个平日里温和谦逊的林翔,联系在一起。

“那……那他……”

“他伪造了苏晴自杀的假象,想蒙混过关。但是被苏晴的家人发现了破绽,报了警。警察在他家里,找到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药瓶。”

“他已经被抓了。”

听完这一切,我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有震惊,有愤怒,有悲哀,还有一丝……后怕。

如果我没有发那张照片,苏晴是不是就不会死?

如果我选择了沉默,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别胡思乱想了。”周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的炸药,是林翔自己埋下的。就算没有你,这件事迟早也会爆。”

“他从出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的出现,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

“你没有错。”

周明的话,像一束光,照进了我黑暗的内心。

是啊,我没有错。

错的是林翔。

是他的贪婪,他的自私,他的懦弱,最终酿成了这场悲剧。

那晚之后,我大病了一场。

我向公司请了长假,每天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我不敢看新闻,不敢听任何人提起林翔和苏晴的名字。

我把自己封闭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鸵鸟。

周明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开导我。

他告诉我,那个叫“小雅”的女孩,在得知林翔被抓,并且害死了苏晴之后,一个人去医院,做掉了孩子。

然后,她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一场由婚外情引发的血案,最终以两个女人的悲剧,和一个男人的毁灭,画上了句号。

一个月后,我的身体渐渐康复,心理上的创伤,却依然没有愈合。

我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

我无法再回到那个充满了痛苦回忆的地方。

离开公司的前一天,我去医院,看望了苏晴的父母。

两位老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

苏晴的母亲,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

“好孩子,谢谢你。”

我愣住了:“阿姨,您……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们知道了真相。”她说,“如果不是你,我女儿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嫁了一个怎样的。”

“警察说,你发的那张照片,是关键证据。是它,让那个露出了马脚。”

我看着她布满皱纹的脸,和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心里百感交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本以为,他们会恨我。

恨我多管闲事,恨我打破了他们女儿“幸福”的假象。

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感谢我。

“阿姨,对不起。”我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

“不怪你,孩子。”苏晴的父亲,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晴晴的命。也是那个,应得的报应。”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黑了。

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闪烁,像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

我想起了苏晴。

那个爱笑的,温柔的,善良的女人。

我想,她现在,应该已经和她的宝宝,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吧。

那里没有欺骗,没有背叛,只有永恒的安宁。

半年后,我和周明举行了婚礼。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双方的亲人和最好的朋友。

司仪在台上,问我们,是否愿意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对彼此不离不弃,忠贞不渝。

我看着周明的眼睛,很认真地回答:“我愿意。”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婚姻的意义。

它不是“左手摸右手”的麻木,也不是“激情褪去”的借口。

它是承诺,是责任,是两个人携手对抗这世间所有风雨的决心。

林翔的案子,后来开庭了。

他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我是在新闻上看到这个结果的。

照片上的他,穿着囚服,剃着光头,眼神空洞,再也不见一丝往日的影子。

我默默地关掉了新闻页面,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一切,都结束了。

我换了新的工作,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依然是那个有点较真,有点爱管闲事的陈然。

但我学会了,在坚守底线的同时,也懂得敬畏人性的复杂。

我不再轻易地去评判任何人,也不再试图去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我只是努力地,过好自己的生活。

珍惜眼前人,走好脚下路。

因为我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世俗生活之下,潜藏着多少我们无法想象的暗流和漩涡。

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那艘小船,不被欲望吞噬,不被谎言淹没。

稳稳地,驶向我们想要的彼岸。

来源:成长故事贩卖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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