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州桥遗址公园的玻璃栈道亮起暖光,游人低头就能看见北宋御街的青石板——那些被千年脚步磨亮的纹路里,藏着开封最骄傲的过往,也藏着一段关于“首府变迁”的岁月故事。如今清明上河园的《东京梦华》仍在演,可若问老开封人“哪段记忆最难忘”,有人会指着鼓楼旁的老邮局说:“1
八朝开封:从河南首府到城摞城,宋韵古都如何续写新篇?
文/南坊夜话
当州桥遗址公园的玻璃栈道亮起暖光,游人低头就能看见北宋御街的青石板——那些被千年脚步磨亮的纹路里,藏着开封最骄傲的过往,也藏着一段关于“首府变迁”的岁月故事。如今清明上河园的《东京梦华》仍在演,可若问老开封人“哪段记忆最难忘”,有人会指着鼓楼旁的老邮局说:“1954年那阵,邮戳上的‘河南首府’,突然就从‘开封’变成‘郑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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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的辉煌,本就和“中心”二字绑了千年
早在夏朝帝杼迁都城于老丘,开封就成了中原腹地的要地;战国时魏惠王定都大梁,引黄河水修鸿沟,让这里成了“漕运四通”的天下名都;到北宋东京城时,更是站在了世界之巅——汴河上的漕船载着江南的米粮、蜀地的锦缎,瓦舍里的说书人讲着“包公断案”,连山东郓城老汉献来的一只白兔,都能让宋太祖设“白兔旗”、谱《玉兔》曲,成了举国欢庆的祥瑞。那时的开封,是河南无可争议的中心,更是整个大宋的“心脏”,人口超百万,比欧洲最大城市罗马还大三倍,《清明上河图》不过是它日常繁华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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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也没料到,千年后改变城市命运的,会是两条铁路
清末民初,陇海铁路(1904年通车)与京汉铁路(1906年通车)在郑州交汇——这个原本的小县城,突然成了“南北通衢、东西动脉”的交通枢纽。反观开封,黄河多次决堤后,老城区地势低洼,铁路只能绕着城修,漕运的优势早已随黄河泥沙淡去。到了1954年,为了适应河南全省的发展,省委省政府正式从开封迁到郑州,从此开封卸下了“河南首府”的担子,成了一座专注守护文化的古城。
“那时候搬家的车队从鼓楼排到龙亭,”家住书店街的王爷爷还能想起细节,“机关的文件箱、学校的课桌椅,还有省博物馆的文物,都用卡车拉去郑州。我爹在邮局上班,晚上偷偷在信封上盖了最后一个‘开封·河南首府’的邮戳,说要留个念想。”更让人揪心的是工业布局——原本计划落在开封的工厂,不少改去了交通更便利的郑州,年轻人为了找工作,开始往郑州跑,老城区的平房里,渐渐多了“盼孩子回家”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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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开封从不是会“躺平”的城。它把“失落”藏进文化里,反倒挖出了新的生机
为了护好地下的6座古城(战国大梁城到清开封城,中轴线千年未偏),它宁愿放慢老城区改造的脚步——1984年挖出北宋州桥时,因地下水位太高,考古队只能暂时回填,直到近年技术成熟,才建成遗址公园;为了让宋韵“活”起来,它把《东京梦华录》里的“汴京饮子”复原成奶茶,让汴绣匠人把“白兔献瑞”绣在绢帕上,连书店街的活字印刷体验店,都能让游客亲手印出一句柳永的《雨霖铃》。
(州桥遗址探方。主体为明代州桥砖石桥面,于明代洪水后深埋地下。桥面正位于开封市中山路之下,叠压数百年之久。刘鹏 摄)
更幸运的是,那段“首府变迁”的往事,最终变成了“郑开同城”的新机遇。2022年郑开地铁1号线开通,从郑州东站到开封西湖只要40分钟,不少郑州人周末坐地铁来吃灌汤包、逛州桥;郑州的企业也来开封建文创园,把老厂房改成“宋潮工作室”,让年轻人既能沾郑州的发展红利,又能守着开封的古韵。就像王爷爷的孙子,在郑州做电商,却把直播间设在家乡的清明上河园旁,“卖的是汴绣书签,背景是宋式灯笼,郑州的物流快,开封的文化有味道,俩城市的好处都占了。”
如今再看开封,早已不是“失落的首府”。它不必再和郑州比GDP,也不用复刻北宋“世界第一城”的旧模样——它只要守着州桥的青石板,演好《东京梦华》的水袖舞,让老邮局的邮戳故事被人记得,让灌汤包的32道褶里藏着宋时滋味,就够了。毕竟,不是所有辉煌都要靠“中心”来定义,能把千年文化过成日常,才是最动人的复兴。
你听过开封的“首府故事”吗?是家里老人讲过的1954年搬家往事,还是坐郑开地铁时的“双城体验”?是在州桥见过北宋御街遗址,还是吃过复原的宋式糕点?欢迎在评论区聊聊你与这座古城的羁绊,说不定某天,我们能一起在清明上河园的灯笼下,听老开封人讲那段“从首府到同城”的岁月。
清明上河园
来源:信马由缰齐鲁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