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行当,谈感情太假,只有钱是真的。以前德云社演员分钱,一场商演票卖一千多,累死累活到手三百。这钱,不够你在北京三里屯吃顿好的。还不如去送外卖,跑得勤快点,一晚上都不止三百。
徒弟要师父给十五万,说是伺候了三年,洗了三年袜子。
师父那边屁都不放一个,就让这事在网上挂着。这哪是师徒,这是保姆跟雇主算账。
这行当,谈感情太假,只有钱是真的。以前德云社演员分钱,一场商演票卖一千多,累死累活到手三百。这钱,不够你在北京三里屯吃顿好的。还不如去送外卖,跑得勤快点,一晚上都不止三百。
所以别怪人家徒弟张口就要钱。所谓的“师徒如父子”,不过是过去没合同的时候,师父用来白嫖徒弟劳动力的一句好听话。徒弟给师父干活,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是“孝心”。师父不给钱,是“规矩”。
现在年轻人不吃这套了。你跟我谈规矩,我跟你谈劳动法。
去年就有个案子,徒弟伺候了师父三年,最后闹掰了。人家直接去仲裁,法官一看,判师父得补四万多块钱工资。父子情,在法律面前就是个笑话,白纸黑字的合同才是真爹。
乱的不止是钱,还有后台那点事。
天津有个小剧场,四十多岁的大师侄,天天搂着二十岁的小师婶拍视频,一口一个“婶儿”叫得那叫一个亲热。视频火了,评论区全是考古的,说这不就是三十年前戴志诚那事儿的翻版吗。
园子老板装瞎,压根不管。人为啥要管?观众就爱看这个。后台越乱,票卖得越快。把伦理哏当成流量密码,这帮人玩明白了。
不光是小辈,连死了的大师都不得安生。
侯耀文先生留下的一对核桃,被人拿到直播间卖,张口就是八十八万。主播一口咬定就是侯先生的“旧藏”。有人闲得蛋疼去查IP,河北廊坊。懂的都懂,那里是“传家宝”批发市场。
有律师算了一笔账,这要是真的遗产,光遗产税就得交两百万。八十八万卖你?人家是做慈善的吗?这玩意儿十有八九就是个噱头,甚至可能是从什么见不得光的渠道搞来的。
这行的水有多深?大师留下多少东西,谁也不知道。没个清单,没个公证。师娘家里有几块好玉,圈里人猜了几十年了,也没人见过实物。全凭一张嘴,传来传去,传来传去就成了传奇。
这些本该在博物馆里的东西,最后都流落到直播间,跟九块九包邮的玩意儿摆在一起,等着哪个大冤种上钩。
当人品和规矩都成了摆设,所谓的“黑名单”就更像是个荣誉榜。
曲协发文封杀十二个人,个个都是犯了事的。结果呢?没几个月,里头有三位,换了个名字就又出来说相声了。票价不但没降,还涨了二十。
最魔幻的是观众。
一边在网上骂“渣男必须死”,一边半夜定闹钟抢票。抢到了还发朋友圈炫耀。有人说,现在去看他们的演出,有一种特别的快感。连票根都成了梗,拿手机扫一下票根上的二维码,弹出来的不是座位信息,是这个演员当年的出轨新闻合集。
“黑红”也是红,只要你在台上还能把人逗笑,你台下那点破事,真没人关心。搞笑是硬通货,人品算个屁。
有个追了德-云社七年的姑娘,最近不追了。
她在网上写,追了七年,一直以为郭德纲和他那些徒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后来才发现,那不是家,那是一家公司。师徒如父子,是合同漏洞。叔嫂一家亲,是流量指标。
她看的不是相声,是一部超长连续剧。台上的包袱是剧情,台下的互撕是彩蛋。
现在她票也抢不到了,干脆就不抢了。她说,一想到自己花几百块买票的钱,最后可能变成了人家师徒打官司的律师费,或者给小师婶买包的钱,就觉得恶心。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票友喝多了说,九五年那会儿,他跟着师父跑码头。师父在台上演,他就在后台搬桌子。一天下来,师父把吃剩的盒饭给他,那就是学费。那时候真苦,心里也真干净。
现在不行了。
现在的年轻人来学艺,先问你给不给上五险一金,有没有加班费,演出分成怎么算。你不能说他们不对,这是他们的权利。
但结果是什么?结果是那些手上见功夫的“活儿”,没人学了。背贯口?太累。练唱?没前途。远不如在台上学个猴子叫,或者在直播间跟师娘炒CP来钱快。
这门手艺,眼瞅着就要断了。
说白了,这行当卡住了。想当公司,又舍不得“师父”这个名头带来的免费劳动力和绝对权威。想当传统师徒,又眼馋直播带货、饭圈割韭菜的快钱。
他们什么都想要。用公司的手段挣钱,用江湖的规矩管人。
钱挣到了,人得罪光了,手艺也丢了。观众走进剧场,本来是想找乐子的,结果发现自己是来看猴戏的。台上的猴,台下的猴,没一个正常的。
来源:茶书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