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3岁,当年为了参加工作,嫁给了残疾的老公,如今日子越过越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7 17:18 1

摘要:我叫刘淑芬,今年六十三。每天傍晚,我都会雷打不动地去小区后面的河边公园走上五千步。当我揣着一身薄汗往家走时,总能看见老头子陈卫东已经把轮椅停在了单元门口,手里抱着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像一尊沉默的望妻石。

我叫刘淑芬,今年六十三。每天傍晚,我都会雷打不动地去小区后面的河边公园走上五千步。当我揣着一身薄汗往家走时,总能看见老头子陈卫东已经把轮椅停在了单元门口,手里抱着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像一尊沉默的望妻石。

“回来了?”他看见我,脸上那几道深刻的皱纹便会舒展开,像被熨斗烫过一样。

“嗯。”我走过去,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杯,拧开盖子,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水温不烫不凉,正好润喉。

邻居张姐提着菜篮子路过,笑着打趣:“老陈,又来接你家淑芬啊?你们俩这几十年,真是一天都分不开。”

陈卫东嘿嘿地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也不答话,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心里暖烘烘的,嘴上却嗔怪道:“楼门口风大,你跑出来干啥,万一着凉了呢?”

他这才慢悠悠地说:“屋里闷,出来透透气,顺便等你。”

我推着他的轮椅往电梯走,他那条萎缩的左腿安静地搭在脚踏板上,右腿则一下一下地辅助着轮子,发出轻微而规律的摩擦声。这声音,我听了四十多年,早就成了我生命里的背景音。有时候夜里醒来,听不见这声音,心还会猛地空一下。

很多人都羡慕我,说我找了个体贴的好男人,说陈卫东脾气好,把我当宝。每当这时,我只是笑笑。他们哪里知道,四十多年前,我嫁给陈卫东,不是为了爱,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我只是为了一个进国营纺织厂当工人的名额。

那是一九八零年,我二十岁,高中毕业在村里待业。我们那个小县城,最好的出路就是进厂当工人,端上铁饭碗。可我家里没门路,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急得嘴上起了燎泡。

就在这时,媒人踏破了我家的门槛。她说县纺织厂有个叫陈卫东的青工,三年前在车间出了事故,左腿给废了,厂里照顾他,不仅让他留岗做了相对清闲的仓库保管员,还额外给了一个招工指标,条件是结婚成家。

媒人嘴里的唾沫星子喷得老远:“淑芬啊,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想想,你嫁过去,立马就能进厂上班,吃上商品粮!卫东那孩子我见过,长得一表人才,就是腿脚不方便,可他人老实,不抽烟不喝酒,家里条件也好,他爸是厂里的老技术员呢!”

我妈听得两眼放光,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我爹蹲在墙角,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闷得喘不过气。

二十岁的姑娘,谁不怀春?我也偷偷想过,未来的丈夫要是个高大挺拔、能说会道的男人,能骑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带我去看电影。可陈卫东……他是个残疾人。

我咬着嘴唇,半天没说话。媒人看我犹豫,又加了一把火:“傻姑娘,这年头,脸面能当饭吃吗?工作才是实打实的!再说了,腿脚不方便怕啥,只要心眼好,能疼人,比那些四肢健全却打老婆的强多了!”

那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宿。我恨自己的命,也怨父母的现实。可第二天,看着母亲又添了几缕白发,父亲的脊背更弯了,我把所有不甘和委屈都咽了下去。我说:“我嫁。”

婚礼办得很简单。我穿着一身的确良红衬衫,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机械地跟着陈卫东给亲戚敬酒。他那天也穿了新衣服,蓝色的中山装显得他肩膀很宽,只是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姿势,像一根针,不停地扎着我的眼睛。整个婚宴,我没笑过一次,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的。

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刘家的闺女真狠心,为了个工作,把自己卖了。”“嫁给个瘸子,这辈子算完了,守活寡呢。”“你看她那张脸,跟谁欠了她八百吊钱似的。”

这些话,我都听见了,字字句句都像刀子,剜着我的心。新婚之夜,我们分住在婚床的两头,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我背对着他,眼泪无声地淌进枕头里。我感觉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就只剩下灰暗和忍耐了。

如我所愿,婚后第三天,我就拿着介绍信去纺织厂报到了。穿上崭新的蓝色工装,听着车间里轰鸣的机器声,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脚踏实地的安稳。这份工作,是我用婚姻换来的,我必须牢牢抓住它。

我和陈卫东的生活,就像两根平行线,在同一个屋檐下延伸,却很少有交集。我每天三班倒,下班回来累得只想睡觉。他呢,每天按时去仓库上班,下班后就坐在窗边看书,或者捣鼓一些半导体收音机。我们说话很少,通常是我问一句,他答一句。

“吃饭了吗?”

“吃了。”

“今天厂里有啥事?”

“没啥事。”

日子就像一杯白开水,平淡,甚至有些冰冷。我尽着一个妻子的本分,给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他也很自觉,从不给我添麻烦,能自己做的事绝不让我动手。他甚至学会了单腿站着炒菜,只是动作很慢,厨房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烟味和他的汗味。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就会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下去,像两个合租的室友。直到那件事的发生,才让我对他的看法有了彻底的改变。

那是我进厂第二年的冬天,我们县城下了几十年不遇的暴雪。我那天上夜班,凌晨一点下班,雪已经没过了脚脖子。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走,心里又冷又怕。走到一半,自行车链条掉了,我蹲在雪地里弄了半天,两只手冻得像胡萝卜,又红又肿,可链条就是挂不上去。

就在我快要急哭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淑芬!淑芬!”

我抬头一看,风雪中,一个身影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我走来,手里还提着一盏马灯。是陈卫东。昏黄的灯光在他身前投下一小片光晕,他走得很艰难,每一步都在雪地里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和一个圆圆的拐杖印。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也分不清是冻的还是感动的。他走到我跟前,额头上全是汗,嘴里呼出的白气一团一团的。“我就知道你得晚,怕你害怕,出来接你。”

他把马灯递给我,然后吃力地蹲下身子,借着灯光,用他那双冻得通红的手去摆弄油腻腻的链条。他的手指因为使不上力而微微颤抖,但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过了好久,只听“咔哒”一声,链条挂上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油污,对我笑了笑:“好了,快回家吧,别冻坏了。”

那一刻,我看着他被风雪吹得发白的眉毛,看着他真诚而朴实的笑容,心里那块冰封了两年多的坚冰,悄然裂开了一道缝。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被我当成工具和累赘的男人,原来也有一颗会疼人的心。

从那以后,我开始试着去了解他。我发现他虽然话少,但心思特别细腻。我喜欢吃甜食,他会偷偷托人从省城给我带大白兔奶糖;我来例假肚子疼,他会笨拙地给我熬红糖姜水,虽然味道总是怪怪的;我跟车间的同事闹了别扭,回家发脾气,他也不跟我吵,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等我气消了,再递给我一杯热水。

我们的儿子小杰出生后,家里更热闹了。陈卫东简直把儿子当成了眼珠子。他不能像别的父亲一样把孩子高高举起,也不能陪着孩子满院子疯跑,但他用自己的方式,给了小杰全部的父爱。他会花一整天的时间,用木头给儿子雕刻小手枪、小汽车;他会耐心地教儿子认字、算术;他会在夏天的夜晚,摇着蒲扇,给儿子讲那些他从书上看来的历史故事。

小杰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被同学嘲笑,说他爸爸是“陈瘸子”。小杰哭着跑回家,把书包狠狠地摔在地上。我气得要去学校找老师,却被陈卫东拦住了。

他把儿子拉到身边,平静地说:“小杰,告诉爸爸,腿瘸了,丢人吗?”

小杰抽噎着,不说话。

陈卫东摸着儿子的头,说:“爸爸的腿是工伤,是为了保护国家财产才受的伤,这是光荣的。别人笑话我们,是因为他们不懂。但我们自己要明白,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他的腿能不能跑,而在于他的脑子有没有知识,他的心是不是善良,他的手能不能创造价值。”

然后,他拿起小杰摔坏的文具盒,拿出工具,叮叮当当地修了半个多小时,一个破旧的文具盒,被他修得跟新的一样,甚至还在上面用小铁片加固了一个更结实的卡扣。

他把文具盒递给儿子:“你看,只要肯动脑筋,坏了的东西也能修好。人也一样,身体有点缺陷不可怕,可怕的是心坏了,那就修不好了。”

那天下午,我看着他们父子俩的背影,一个高大,一个瘦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我忽然觉得,我嫁给的这个男人,他的灵魂是站立的,甚至比很多四肢健全的人都要高大。

日子就在这不紧不慢的节奏里,一天天滑过。我从一个青涩的姑娘,变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儿子也考上了大学,留在了大城市工作,娶妻生子。我和陈卫东,又回到了最初的二人世界。

只是,现在这个世界里,不再是冰冷的沉默,而是充满了温情和默契。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我负责挑选,他负责坐在轮椅上帮我拉着菜篮子;我们一起看电视,他喜欢看新闻和历史纪录片,我喜欢看家庭伦理剧,我们会为了抢遥控器像孩子一样斗嘴,但最后总是我赢;我们一起侍弄阳台上的花草,他负责修剪,我负责浇水,看着那些花花草草长得郁郁葱葱,我们俩心里都美滋滋的。

几年前,我退休了,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我开始有点不适应,整天在家里唉声叹气。陈卫东看出了我的失落,有一天,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他这些年给我做的东西。有我刚进厂时,他用废旧零件做的精致发卡;有我三十岁生日时,他用木头雕刻的我的侧脸像;有我生病时,他给我做的可以靠在床上吃饭的小桌板;还有一大沓他用硬纸壳剪出来的鞋样,每一双都标着日期,从我二十岁到六十岁,我的脚型变化,他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他指着那些东西,笑着说:“你看,你这辈子,哪样东西离得了我?现在退休了,正好,我给你做个更好的轮椅扶手,省得你推我时间长了手疼。”

我看着满箱子的“破烂”,那些被我忽略了几十年的细节,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我再也忍不住,抱着他嚎啕大哭。我哭我当年的不懂事,哭我曾经的委屈和抱怨,也哭我如今满心的幸福和感恩。

他有些手足无措,只是用他那粗糙的大手,一遍又一遍地拍着我的背,嘴里笨拙地念叨着:“不哭,不哭,都过去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是啊,现在挺好的。

我推着他的轮椅回到家,帮他换上拖鞋,然后走进厨房准备晚饭。儿子刚刚打来电话,说周末要带孙子回来看我们。我一边洗菜,一边盘算着给他们做什么好吃的。

陈卫东坐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新闻联播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从厨房的门缝里看过去,他戴着老花镜,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显得那么安详。

四十多年前,我为了一个冰冷的工作名额,嫁给了一个身体有残疾的男人。我以为我的人生会是一场漫长的煎熬和妥协。可我没想到,这场看似不公平的交易,却让我收获了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

他没有给我轰轰烈烈的爱情,却给了我细水长流的守护;他没有给我富裕的物质生活,却给了我一个安稳踏实的家。他用他残缺的身体,为我撑起了一片最完整的天。

我今年六十三岁了,当年为了参加工作,嫁给了残疾的老公,如今日子越过越明白,越过越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占了大便宜的人。我用一份工作,换来了一个男人一辈子的深情和安稳,这笔买卖,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划算的一笔。

我端着切好的菜,走出厨房,对他喊道:“卫东,今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他回过头,冲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和四十多年前那个雪夜里的一模一样,温暖了我所有的岁月。

来源:仙女情感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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