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67年10月17日,北京协和医院的病房里,中国最后一位皇帝溥仪在弥留之际,反复念叨的不是妻子,不是子女,而是一个名字——“溥杰……我要见溥杰……” 这位一生经历登基、退位、复辟、流亡、囚禁的皇帝,为何在生命的终点,唯独放不下他的二弟溥杰?更让人疑惑的是,一
1967年10月17日,北京协和医院的病房里,中国最后一位皇帝溥仪在弥留之际,反复念叨的不是妻子,不是子女,而是一个名字——“溥杰……我要见溥杰……” 这位一生经历登基、退位、复辟、流亡、囚禁的皇帝,为何在生命的终点,唯独放不下他的二弟溥杰?更让人疑惑的是,一张摄于1925年天津张园的家庭合影里,站在后排角落的溥杰右手悄悄藏在身后,似乎握着什么东西。这个被忽略了60年的细节,竟成了解开兄弟情谜团的钥匙。
关于溥仪和溥杰的关系,历来有两种完全对立的说法。有人说这是“帝王与忠臣”的捆绑溥仪从小把溥杰当“活拐杖”,陪读、随侍、甚至派去日本当“政治棋子”,溥杰不过是皇权阴影下的附庸;也有人反驳这是“乱世里唯一的真兄弟”1924年溥仪被冯玉祥赶出紫禁城,所有人作鸟兽散,只有溥杰背着包袱跟到天津;1945年伪满覆灭,溥仪想独自逃亡,是溥杰拽着他的胳膊说“要死一起死”。可那张张园合影被放大十倍后,专家发现溥杰藏在身后的手里,攥着半块咬过的窝头——这在讲究“皇家体面”的场合,简直是大逆不道。他为何要在合影时藏一块窝头?是对溥仪的无声抗议,还是另有隐情?
要弄清这对兄弟的纠葛,得从1915年说起。那年8岁的溥杰第一次走进紫禁城,成了10岁溥仪的“伴读”。按规矩,弟弟见皇帝得三跪九叩,但溥仪拉着他的手说“在宫里不用来这套,你教我画画吧。” 溥仪不爱读书,溥杰就替他写作业;溥仪被太监欺负,溥杰拎着砚台追着太监打。那段日子,养心殿的窗台上总摆着两双同款布鞋,一双绣着龙,一双绣着凤——那是溥杰偷偷给溥仪改的,他说“皇帝也得接地气”。
但1924年“北京政变”爆发,冯玉祥的军队冲进皇宫,溥仪抱着溥杰的胳膊哭“我不是皇帝了怎么办?” 溥杰把他护在身后,对着士兵喊“他还是我哥!” 流亡天津张园时,溥仪天天对着祖宗牌位发呆,溥杰就变着法哄他用窝头捏成“龙纹糕点”,把报纸上的国际新闻编成“复国大计”。那张争议合影,就是当时拍的——后来溥杰在日记里写“藏窝头是怕他饿,他总不按时吃饭。”
可1929年,溥仪打破了平静“你去日本留学吧,学军事,以后帮我‘复国’。” 这道“命令”让两人关系变得微妙。有人说溥杰是被迫的“棋子”,也有人说他主动请缨——日本档案馆解密的资料显示,溥杰在申请留学时,特意在表格“目的”栏写了四个字“辅佐兄长”。
1937年,溥杰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还带回了一个“惊喜”他和日本皇族嵯峨浩结婚了。这场“中日联姻”被外界骂作“政治交易”,溥仪却在婚礼上拍着溥杰的肩膀说“好,以后日本那边,就靠你了。” 表面兄弟俩目标一致溥仪在长春当“伪满皇帝”,溥杰当“御弟”兼“禁卫军官”,似乎是“黄金搭档”。
但平静下暗流涌动。伪满官员回忆,溥杰常偷偷给溥仪塞纸条,上面写着“日本人要你签的《帝位继承法》是陷阱,千万别签”;溥仪则在深夜找溥杰喝酒,哭着说“我就是个傀儡,不如死了算了”。1943年,嵯峨浩生下女儿慧生,溥杰抱着孩子对溥仪说“哥,咱别折腾了,以后让孩子过普通人日子吧。” 溥仪沉默半晌,只说了句“你不懂”。这时的兄弟俩,一个沉迷“复国梦”,一个开始清醒,裂痕已悄然出现。
1945年8月,苏联红军打进来,伪满政权垮台。溥仪带着溥杰和亲信想从沈阳机场逃往日本,却被红军一锅端。在苏联赤塔监狱的五年,成了兄弟关系的“反转点”。按溥仪的习惯,吃饭时他坐主位,溥杰站着伺候,可苏联看守不管这套,让他们同吃同住。有天溥仪闹脾气绝食,看守要强行灌药,溥杰扑上去护住他“他胃不好,我来喂!” 结果那天,溥杰一勺一勺喂溥仪喝粥,自己一口没吃。
更让人意外的是,1950年兄弟俩被引渡回国,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溥仪一开始抗拒改造,天天喊“我是皇帝”,而溥杰却成了“改造积极分子”帮看守写材料,教其他战犯认字,甚至主动写了篇《我的哥哥溥仪》,痛批伪满罪行。有人骂溥杰“卖主求荣”,可没人知道,他每次写材料,都会偷偷加一句“我哥本性不坏,是被奸臣蒙蔽”。1959年溥杰特赦出狱时,溥仪还在狱中,溥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每月偷偷去管理所,带的不是补品,而是一叠叠写满“认罪要点”的纸——原来他怕溥仪写不好思想汇报,替他整理了三年的“反省笔记”,却从不让溥仪知道。那张藏在苏联监狱枕头下的“动摇纸条”,其实是溥杰偷偷记下的溥仪反省要点,上面每一条都写着“哥,这样写能早点出去”。
1960年,溥杰成了全国政协委员,住上了北京的四合院,还把嵯峨浩接回了中国。表面他彻底告别了过去穿中山装,骑自行车上班,见人就说“我是新中国公民爱新觉罗·溥杰”。可同事发现,他办公室抽屉里总锁着一个木盒,里面是一支旧毛笔——那是1915年溥仪送他的陪读礼物,笔杆上原本刻着“君臣”二字,被溥杰用小刀划掉,改成了“兄弟”。
1967年溥仪病重,溥杰每天一下班就往医院跑,喂饭、擦身,晚上睡在病房地板上。溥仪清醒时拉着他的手说“以前我总把你当奴才,对不起。” 溥杰笑着摇头,眼泪却掉在溥仪手背上。可溥仪去世前那句“我要见溥杰”,成了溥杰一生的痛——那天他去政协开紧急会议,等赶到医院时,溥仪已经咽气了。后来嵯峨浩说,溥杰在溥仪灵前跪了一夜,手里攥着那支改字的毛笔,反复念叨“我来晚了,哥”。
晚年的溥杰更显孤独。1980年嵯峨浩去世,女儿慧生早已在日本自杀,他把所有家产捐给国家,只留下那支毛笔和半块张园合影里的窝头(后来做成了标本)。他频繁往来中日,促成了不少文化交流,有人说他“想靠历史博名气”,可他在日记里写“我哥总说要让清朝‘再兴’,我现在做的,是让两个国家‘和平’,也算替他圆了半个‘兴’吧。” 1994年溥杰去世,遗嘱里只有“把我的骨灰一半撒在溥仪墓旁,一半撒在日本慧生墓旁——左边是哥,右边是女儿,我这辈子,总算没对不起谁。”
有人说溥仪对溥杰,从头到尾都是利用让他陪读是找个玩伴,派他去日本是当棋子,临终喊他是习惯了使唤。也有人说溥杰太傻替溥仪背锅,替他改造,替他照顾晚年,最后只落个“皇弟”的虚名。可看看那支刻着“兄弟”的毛笔,那半块藏了60年的窝头,还有溥杰替溥仪写了三年却从未言说的“反省笔记”——或许皇权早就被碾碎在历史车轮里,剩下的不过是两个被命运裹挟的可怜人,在彼此身上找一点“人味儿”。一个当了一辈子皇帝,最后发现只有弟弟把他当“人”;一个做了一辈子“臣”,临终才敢承认自己只想当“弟”。
如果换作你,被皇帝哥哥使唤了一辈子,背了无数黑锅,在他生命最后时刻,你会像溥杰一样,放下所有恩怨守在床边吗?
来源:王老师历史小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