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进滑稽圈先认亲戚，跑剧团得看门派！”这话在沪上曲艺圈流传了几十年，如今再看依旧戳中要害。顾竹君的外甥女陈思清刚在上海滑稽剧团站稳脚跟，就有人扒出她手里的离职证明盖了六个章；龚仁龙和顾竹君离婚多年，一个管传承中心，一个抓排练，走路几分钟的距离却要靠公函沟通。这

“进滑稽圈先认亲戚，跑剧团得看门派！”这话在沪上曲艺圈流传了几十年，如今再看依旧戳中要害。顾竹君的外甥女陈思清刚在上海滑稽剧团站稳脚跟，就有人扒出她手里的离职证明盖了六个章；龚仁龙和顾竹君离婚多年，一个管传承中心，一个抓排练，走路几分钟的距离却要靠公函沟通。这两百多人的小圈子里，亲缘绕成结，门派划成线，到底谁说了算？

懂行的老观众都清楚，上海滑稽圈早就被一张“亲缘网”缠得密密麻麻。最典型的当属顾竹君这脉，她本人在上海滑稽剧团手握排练大权，外甥女陈思清从人民滑稽剧团转过来时，光手续就签了六页纸，最后还是靠着这层关系才顺利登台。而她的前夫龚仁龙更有意思，作为人民滑稽剧团的老前辈，收的徒弟吴爱艺和徐进干脆成了夫妻，等于把师门情谊拧成了家庭纽带。

放眼整个圈子，这样的“亲缘闭环”比比皆是。毛猛达和张小玲这对舞台搭档，台下本就是夫妻，儿子毛寅东写剧本演戏一条龙，女儿毛囡干脆跨界当导演，一家四口全扎在滑稽圈里。就连圈外人都调侃：“想在滑稽戏里找个没关系的演员，比在城隍庙找没馅的小笼包还难。” 这张网看似温情，实则把资源牢牢圈在内部，新人想挤进来，要么有门路，要么得熬十年八年。

比亲缘更绕的是“门派壁垒”。上海滑稽圈看似热闹，实则被两家核心剧团分成了“两大阵营”：人民滑稽剧团是王汝刚的“门生天下”，团长潘前卫、副书记曾懿、台柱陈靓、钱懿全是他的徒弟，连舒悦都得算在这一脉里。王汝刚教徒弟向来实在，谁肯熬夜改包袱，他就把老段子拆给谁看，徒弟们靠着这点“真传”，慢慢垄断了大半演出资源。

隔条马路的上海滑稽剧团则是顾竹君的“主场”，从排练安排到演员排班，她的意见分量极重。有趣的是，这两家剧团早年同出一源，如今却分得清清楚楚：编制分开算，经费各申请，连宣传海报都不能混用。毛猛达的女儿毛囡想借几名青年演员拍短剧，就因为跨了剧团，手续卡了整整一个月，最后只能找外团场地才办成。

最尴尬的莫过于顾竹君和龚仁龙这对前夫妻。当年两人因戏结缘，离婚后却成了“跨界对手”——顾竹君在上海滑稽剧团管排练，龚仁龙成了独脚戏传承中心负责人。按理说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涉及立项、经费、人员借调，必须走公函流程，多一个字少一个章都办不成事。有知情人透露，两人私下碰面点个头，公事上却谁也不肯先松口。

更戏剧的是龚仁龙的家庭纠葛。他和顾竹君离婚后，儿子龚昱枫跟着母亲生活，2018年竟因房产纠纷把他告上法庭。儿子直言父亲未尽抚养义务，还首度提及“婚内出错”是离婚主因，虽然后来法院维持原判，但这场官司让龚仁龙的口碑受了不小影响。而顾竹君再婚后，丈夫陈健也扎根圈里，等于又加固了自己的人脉版图。

圈子里的“隐形规矩”比明文规定还管用。陈思清结婚那天，人民剧团派了王汝刚、潘前卫赴宴，上海剧团来了大半青年演员，两拨人坐在酒席两头，敬酒时客客气气，眼神却各有盘算，活像在舞台上排对手戏。更无奈的是艺术传承，滑稽戏的绝活全靠口传心授，可门派一隔，老艺人的本事就传不出去。龚仁龙的徒弟吴爱艺和薛文彬，一个在人民剧团，一个在上海剧团，想合演段独脚戏都要跨单位协调。

但要说谁真能“说了算”，答案却很模糊。王汝刚门生满天下，可管不了上海剧团的事；顾竹君在自家地盘说一不二，却动不了人民剧团的资源；龚仁龙有资历有辈分，可家庭纠纷和单位壁垒让他难掌全局。去年《新老滑稽》节目播了两人的黑白录像，年轻观众吵着争“正宗”，老观众搬年代数据辩论，十几个热搜炸出来，却没吵出个结果。

说到底，滑稽圈的“话事人”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那张缠在一起的“人情网”和“制度墙”。人情让资源流动，却也堵了新人的路；制度划清了边界，却也捆住了艺术的手脚。就像老戏迷说的：“以前看滑稽戏笑得出眼泪，现在看圈子里的事，笑完有点心酸。”

如今再走进剧场，听着熟悉的上海闲话段子，看着台上演员的精彩包袱，没人会想后台的派系纠葛。可当年轻观众问“为什么老段子越来越少”时，答案或许就藏在那些盖满公章的公函里，藏在酒席两端的沉默中。这两百人的小圈子，装着上海人的笑点记忆，也装着传统艺术传承的难题。至于到底谁说了算？或许等哪天两团演员能毫无隔阂地同台，答案自然就有了。

来源：奇妙圆月x9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