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葛这村修桥时挖出一个252年前的石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9 09:50 1

摘要:根据《长葛县志》与朱氏祠堂碑文记载,岚川府的开基始祖为明太祖朱元璋第五子——周王朱橚之后裔。朱橚原藩于开封,嘉靖年间,由于宗室数量繁衍过盛,中央财政难以支撑,明廷鼓励藩王宗室外迁自谋生计。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朱橚后裔朱岚川自开封迁至长葛北部,以祖封号为村名,自此

在大周镇,有一个名字带着古意的村落岚川府。

若单看地名,它与周边的“某村”“某庄”颇为不同:一个“府”字,便昭示着此地的不凡身世——这个村子的先祖是明朝皇室之后。

走近岚川府,人们能看到的不只是古老寨子的轮廓、被岁月侵蚀的碑刻残影,更有关于白衣大士的神祠传说,以及朱氏家族的兴衰传奇。

朱元璋的后人

一般来说,长葛的村名大多以村、寨、庄结尾。凡是以“府”结尾的村子,几乎都能追溯到一段特殊血脉,岚川府正是如此。

根据《长葛县志》与朱氏祠堂碑文记载,岚川府的开基始祖为明太祖朱元璋第五子——周王朱橚之后裔。朱橚原藩于开封,嘉靖年间,由于宗室数量繁衍过盛,中央财政难以支撑,明廷鼓励藩王宗室外迁自谋生计。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朱橚后裔朱岚川自开封迁至长葛北部,以祖封号为村名,自此有了“岚川府”。

图为岚川府大街中央的槐树,今年已是400余岁高龄,相传是朱岚川从开封迁居此处时亲手种下。

值得一提的是,碑刻中写作“藍川府”,而晚清及民国文献多记为“岚川府”。这一笔误还是本字,仍存在争论。但它提醒人们,这个小村庄的名字,曾经浓缩着宗室的荣耀与迁徙的无奈。

岚川府的落脚,不仅仅是地理上的迁徙,更意味着宗室望族在长葛扎根生息的开端。朱氏族人自此枝繁叶茂,延续了数百年的望族气象。

1949年以前的岚川府,曾是一座城堡式的村寨。寨墙高耸,寨河环绕,寨门厚重,仅开南北两门以便于守御。火炮、吊桥一应俱全,村内还组织有自卫队。老人们回忆,当年寨墙高达十米,寨门宽逾三米,俨然一处小型要塞。在匪患横行的动荡年代,这样的寨子不仅守护了本村居民,也成为周边百姓的避难所。

岚川府老人朱国营根据描述绘制的寨子复原图。

朱氏家族作为城北大户,出资修筑近两公里长的寨墙,使岚川府成为长葛北部最大的寨子。连年的战乱和灾荒之中,寨子是生存的屏障。火炮和枪械的记忆至今仍在老人口中回荡。1949年后,这些火炮上交给了人民政府,但它们见证的风雨岁月已深刻镌刻在岚川府的历史中。

252年前碑刻重现天日

2024年春,岚川府修建新桥时,一面沉睡于河床下的石碑重见天日。这便是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立下的《重修白衣堂碑记》。

碑刻高1.64米,宽0.51米,厚0.13米,碑额雕刻二龙戏珠,碑首为道教祖师盘坐像,两侧八仙出游,边缘还有狮子滚绣球、莲花宝瓶等吉祥图案。碑文言:“旧有白衣堂,庙宇颓坏,神像减色,爰合善众,募工修葺。”寥寥数语,便让人看见两百多年前乡民的信仰热忱。

碑记记载了重修缘起、会首会掌的分工以及捐资信众的名字。值得注意的是,碑文多次出现“某氏夫”“某氏男”,这反映出当时社会中妇女名字不直接入碑,而以姓氏和家庭关系标注。由此更能看出,这座白衣堂以女性信众为主,她们的祈愿虽未署名,却在碑刻中留下了无声的印记。

图为岚川府村老寨墙的照片。

白衣堂,又称奶奶堂、送子三奶奶堂,供奉的是慈航普度、济世救苦的白衣大士。堂中常供奉泥娃娃,信众取回家中,期盼“抱子成真”。碑文中的“庙宇颓坏,神像减色”道出了旧庙破败的情状,而“未及工峻,庙貌焕然”则表现出村民合力之迅速。透过这些文字,我们似乎还能看到200多年前那个举全村之力建起的白衣大士庙。

白衣堂的信仰并非岚川府独有,而是淮河流域与北方地区广泛流传的文化现象。在山西岚县,有“白衣仙姑”慧莲的传说:一位贫困寡妇侍奉盲婆,偶遇白衣老人传方济世,终被奉为观音化身。当地人称她为“白衣神女”,以面塑、唱戏供奉。这种传说与岚川府的“白衣奶奶”信仰,虽无直接渊源,却在精神气质上惊人相似——皆以慈悲救世、庇佑妇孺为核心。

在岚川府,白衣堂不仅是祈福之所,更是乡村共同体的纽带。碑文载:“会首倡义,众心合力,未及工峻,庙貌焕然。”短短一句,浓缩了村人齐心的景象。庙会期间,妇女们捧泥娃娃,男子们出资修庙,性别分工清晰却同样重要。正因如此,白衣大士信仰承载着村民对风调雨顺、多子多福的渴望,也是乡民心灵的慰藉。

勇士辈出的城北朱氏

岚川府因朱氏望族而闻名,家族中更不乏传奇人物。

最早迁居长葛的始祖朱岚川自不用多说,凭借一手祖传医术立足乡里,悬壶济世,远近闻名。他不仅奠定了朱氏在岚川府的根基,也塑造了“仁心仁术”的家风。相传其所植古槐,至今仍在村中街口存留,见证数百年风雨。

待到清朝末年,朱氏后人朱昭森携家逃荒至山西吉县,靠放羊为生。一日山中遇豹,他与带两条黄犬与猎豹殊死搏斗。豹爪撕裂他的肩头与腹部,他却紧紧掐住豹喉,最后抄起石块击杀猛兽。当地县令亲题“除豹侠士”匾额相赠,名声远播。

民国时期,岚川府朱氏又出了朱凤舞。他早年随土匪罗麦囤行走江湖,为同族乡亲所不齿。但在日寇进犯长葛的时候,朱凤舞却因民族大义毅然投入到抗日事业中,利用自己高超的武艺和精准枪法,四处游荡猎杀落单日军,成为一名游走在暗处的独行侠。

图为岚川府村内出土的清光绪年间修建关帝庙的石碑。

据村中老人回忆,1944年长葛沦陷。朱凤舞从开封城赶回长葛老家,想要带着家人投奔外地亲戚,走到大周北面小梅河边休息的时候,碰到了两个日本兵带着一队伪军袭扰百姓。朱凤舞这一身独行侠的打扮引起了日本兵注意,对方前来盘问。朱凤舞瞅准机会,抬手啪啪就是几枪,两个日本兵应声倒地,周围的伪军一哄而散。

可惜的是,现场的伪军中有人认得朱凤舞。当天晚上,在伪军的带领下,正在收拾行李要带着家人逃走的朱凤舞被抓到了。据村中老人回忆,后来朱凤舞被一路押到山西,被日本兵凌迟处死。

这些人物故事,使岚川府不仅是一个村落,更是一部浓缩的传奇史诗。从医者仁心到侠士勇武,从乱世抗争到家族坚守,朱氏的身影与村落的命运紧密相连。

往事如烟,古寨残垣,白衣神祠,宗室望族,构成了岚川府独特的文化底色。正如碑文所言:“庙宇颓坏,神像减色”,却终因善众合力而重现光彩。今日的岚川府亦然——或许村庄已不复旧日城寨的模样,但历史的回响仍在,信仰的力量仍在,家族的血脉仍在。长葛大地上,这个小小的村落,依旧承载着厚重而温暖的文化记忆。

而今,村里人谈起这些往事时,语气中多了几分自豪。朱氏后裔在外求学、经商,但每逢清明仍要回乡祭祖,站在碑刻前默读祖辈的名字。年轻人常把“除豹侠士”的故事讲给孩子听,作为勇敢的象征;村中妇女则在茶余饭后提及白衣堂的香火,感叹“虽庙不存,心灯常明”。

岚川府的今人与古人之间,隔着数百年光阴,却因碑文与故事而紧紧相连。历史,在这里并未远去,它化作日常对话里的骄傲,成为血脉深处的回响。

全媒体见习记者/张帅

版式/程沛超 校对/三一 终审/赵凤丽

来源:长葛融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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