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李陵后裔:黠戛斯如何在突厥、回鹘夹缝中熬成草原王者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8 22:32 3

摘要:提起草原帝国,你脑海里定是匈奴铁骑踏碎欧亚、突厥穹庐连亘千里、蒙古弯刀划破长空的壮阔画面。可在公元 9 世纪的蒙古高原,有个部族趁突厥、回鹘相继衰落 “捡漏” 称霸,却成了草原史上最 “低调” 的王者 —— 它就是黠戛斯。

#万能生活指南#提起草原帝国,你脑海里定是匈奴铁骑踏碎欧亚、突厥穹庐连亘千里、蒙古弯刀划破长空的壮阔画面。可在公元 9 世纪的蒙古高原,有个部族趁突厥、回鹘相继衰落 “捡漏” 称霸,却成了草原史上最 “低调” 的王者 —— 它就是黠戛斯。

这个说着突厥语、却认汉朝名将李陵当祖宗的塞种分支,凭什么从叶尼塞河的边陲小族,熬成能与大唐结盟、和回鹘抗衡的势力?答案藏在它 3000 年的历史里,更藏在一场持续约 400 年的 “突厥化” 变革浪潮中。

晚唐时期黠戛斯位置

黠戛斯的起源可追溯至3200年前的塞种 “鹿石” 文化时期。彼时,一批东迁的塞种人,遇上了叶尼塞河沿岸的古老土著,两个族群在萨彦 - 阿尔泰山区扎下根,慢慢演化为黠戛斯最早的祖先——坚昆。(详情参阅文章:长安认亲背后的塞种迷案:从阿尔泰鹿石到黑海古冢的黠戛斯起源

和草原上普遍信奉 “狼图腾” 的突厥系部族不同,黠戛斯的图腾是青牛,这个细节既刻在其后裔柯尔克孜族的创世神话里,又被唐代史书白纸黑字记录着。黠戛斯后裔之一的柯尔克孜族创世神话中,讲述最高神祇 “腾格里”(天神)创造了七层天穹与辽阔大地,随后依次塑造了日月星辰与山川河岳,最后熔炼金铁赋予大地生机。

黠戛斯直系后裔柯尔克孜族

这一过程中,曾发生火神与宇宙神的激烈对抗的故事 —— 火神妄图独占七层天地,以烈火灼烧世间,宇宙神化身青色巨牛与之鏖战,最终将火神逐至天空化为太阳,又派冷神化为月亮平衡寒热,使大地适宜生灵繁衍。最终青牛化为大地之母,与宇宙神共同孕育了人类。而唐代小说集《酉阳杂俎》印证其说法:

“坚昆部落非狼种,其先所生之窟在曲漫山(萨彦岭)北。自谓上代有神与牸牛(母牛)交于此窟”。

西汉初年,这个 “青牛后裔” 有了第一个官方名字 ——“坚昆”,以被匈奴征服部族的身份写进《汉书・匈奴传》,成了匈奴的 “别部”。谁也没料到,这个最初跟着匈奴 “混饭吃” 的小部族,后来会像 “大哥” 一样,亲手改写草原的权力格局。

汉代坚昆位置

后世的史书,都把黠戛斯归为 “突厥语族群”,但很少有人知道:让它 “变突厥” 的,不是赫赫有名的突厥汗国,而是更古老的族群 ——铁勒

铁勒的老祖宗是西汉时的丁零,最早在贝加尔湖以南游牧,是个 “混血大族”。其父系遗传谱系有:古老的东北亚N系人群、东胡的C系人群,还有东迁的R系印欧人群。他们说的是阿尔泰语系的 “原始突厥语”。《史记・匈奴列传》记载,丁零曾被匈奴征服,成了匈奴的 “北边之属”,但也跟着匈奴四处征战,跟随北匈奴西迁,慢慢将族群扩散到大半个亚欧草原。从西汉晚期开始,这群说着原始突厥语的丁零人(后来叫铁勒),就像潮水一样从坚昆的地盘涌过,悄悄改变着这里的语言和文化。

当然影响坚昆文化习俗的族群,还有一部分西迁的匈奴人,魏晋时期被悦般与嚈哒瓜分,逃难的乌孙、粟特人,以及鲜卑、柔然衰落后的部分边缘族群。他们均是在匈奴-柔然西迁浪潮中被裹挟的族群。自公元前44年,郅支单于西迁,“北击乌揭,乌揭降,发其兵西破坚昆,北降丁零,并三国”后,便有大量的东亚族群持续加入坚昆。其中铁勒的迁入时间最长、影响最持久,最终改变了这个族群的语言和文化,使其成为最早突厥化的族群之一。(详情参阅文章:匈奴西迁的涟漪:铁勒洪流如何在叶尼塞重塑坚昆为黠戛斯

北匈奴、丁零等族群的西迁路线

至东汉时期,丁零已分布在东起贝加尔湖,西至里海东岸的广袤草原上。而且中亚的丁零人在锡尔河以北(即坚昆西南部)还建立了游牧汗国,《三国志·魏志·乌丸鲜卑东夷传》裴注引《魏略·西戎传》记载为:

“丁零国在康居北,胜兵六万人。随畜牧,出名鼠皮、白昆子、青昆子皮。”

至南北朝时,随着丁零与匈奴、鲜卑等族群的融合,逐渐分化为高车和铁勒(也称赤勒)等族群。这其中就包括起源于阿尔泰山南麓的突厥部族,当时它只是一个弱小部落,依附于柔然,因擅长锻造铁器,成为柔然贵族的“锻奴”。

公元4世纪后期崛起的柔然(主体为鲜卑和匈奴残部),同样对高车、铁勒进行残酷的统治,迫使高车迁徙至西域,于公元487年在吐鲁番盆地建立了高车国。然而这个国家只存在了不到六十年,就在541年被柔然联合突厥灭国。高车被灭国后,少部分人投降突厥,致使其快速崛起,成为西域地区的一支重要力量。

其余大部分高车部族退据北方,与之前的西丁零人汇合,在隋代被统称为“铁勒”。他们结为松散的铁勒部落联盟,包括薛延陀、回纥、契苾、仆骨等十多个庞大的族群联合体。坚昆经过400多年的铁勒等外来族群的冲击、改变,虽然R系塞种父系基因人群仍占据多数,但语言已从古塞种语、叶尼塞语转变为原始突厥语,族名也改为“契骨”。

唐代黠戛斯、薛延陀、回鹘等族群位置

而此时的突厥虽然变得强大了不少,但仍然被史书归为铁勒部落,与改名为“契骨”的黠戛斯、以及回纥等属于同一文化体系下的不同分支。因此包括黠戛斯在内的中亚地区,早在突厥汗国建立前,已经基本完成或正在完成突厥化进程。而铁勒的西迁发挥了关键作用,它是突厥语族形成的关键 “母体” 族群,后世多个突厥语民族均直接或间接源自铁勒部落分支,其语言、文化成为突厥语族的共同基础。

进入6世纪后,随着柔然的衰落,突厥开始兼并周围部族,成为铁勒诸部的最强者。公元552 年,阿史那土门击败柔然,建立突厥汗国,随后以武力迅速征服薛延陀、葛逻禄等部落,将铁勒及非铁勒草原诸部纳入其统治体系。突厥汗国通过强制迁徙、征调兵役、发动战争等方式控制了这些部族,最终使 “突厥” 从部落名演变为整个族群的统称,而突厥也在吸收回鹘、黠戛斯、骨利干等部族的语言后,借鉴中亚粟特文等文字,创立了“古突厥文”。

突厥虽然统一了草原诸部,但只是通过军事联盟等方式,将众多拥有相似语言和文化基础的的游牧族群整合在一起。由于统治时间不足百年,尚未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国家认同,所以在突厥汗国存续期间,“控制 - 反抗 - 再控制” 是突厥与草原诸部关系的主线。在此过程中,草原上形成薛延陀、回纥为核心的部落联盟,成为突厥汗国的掘墓人。

现代突厥语族国家和地区

其中薛延陀是铁勒系的核心部族,居住在蒙古草原中部的额尔浑河流域;回纥由铁勒系的袁纥、仆固、浑、拔野古等部族,以及非铁勒系的葛逻禄、拔悉密等部族组成,他们游牧于伊犁河、鄂尔浑河和色楞格河流域。

据《隋书・突厥传》记载,突厥可汗对铁勒 “课敛重赋,又多怨杀”,导致582年薛延陀、回纥联合起兵反抗,一度击败突厥军队。蒙古国硕柴达木湖畔发现的突厥文《阙特勤碑》也提及 “铁勒诸部背叛”,印证了这场反抗的规模。现代学者认为,此次反抗直接削弱了突厥实力,为隋朝分化突厥创造了条件。627 年,回纥与薛延陀再度联合起义,并最终在 630 年协助唐朝攻灭东突厥汗国。

而西突厥治下的葛逻禄等部则因弱小且分散,反抗规模较小。黠戛斯因叶尼塞河的地理隔离,保持着半独立状态。

突厥汗国鼎盛时期疆域

虽然汉文史料中难觅黠戛斯直接对抗突厥的记载,但考古学家在蒙古国额尔浑河流域发现的一些古突厥文石碑上,依然看到了黠戛斯对抗突厥的记载。这些碑铭基本都是后突厥汗国(682年—745年)时期所立,使用古突厥语(额尔浑语-叶尼塞)为后突厥汗王歌功颂德。其中部分石碑上有关于讨伐黠戛斯的记载,重要石碑有以下数块:

《暾欲谷碑》:

该碑于 1897 年由俄国探险家雅德林采夫在蒙古国巴颜楚克图地区发现,现存乌兰巴托国家历史博物馆。碑铭为古突厥文,共 62 行,记录了后突厥汗国政治家暾欲谷的军事生涯,是研究后突厥漠北政治格局的核心史料。碑文记载:“唐朝可汗是我们的敌人。此外,强大的黠戛斯可汗与我们为敌。” 并且默啜可汗‌(?-716年)听从暾欲谷建议,翻越曲漫山(今萨彦岭),沿阿尼河(今叶尼塞河支流)突袭了黠戛斯营地。碑文描述:

“我们袭击黠戛斯于睡梦之中,杀死其可汗,其人民内溃并归附我们。”

此次战役大约发生于 在708—709年,与《新唐书・黠戛斯传》等汉文史料中 “黠戛斯被后突厥偷袭,损失惨重” 的记载完全吻合。此次战役切断了黠戛斯与唐朝、突骑施(西突厥残部演化的族群)的联系,直到后突厥灭亡后,才再度与大唐取得联系。

《暾欲谷碑》拓片

《阙特勤碑》

1889 年由俄国考古队在蒙古国鄂尔浑河流域硕柴达木湖畔发现,现存乌兰巴托国家考古博物馆。碑铭为古突厥文与汉文双语书写,突厥文部分详述后突厥汗国创立者毗伽可汗及其弟阙特勤的事迹;汉文部分由唐玄宗在732年亲自撰写,内容为悼念已故可汗阙特勤的悼文。这是研究唐与后突厥关系的关键材料。

其中突厥铭文东面第14行也记载了发生在708年的那场对黠戛斯的战争,铭文讲述:

“黠戛斯、骨利干(薛延陀残部)、三十姓鞑靼(非铁勒系泛称)、契丹、爨(cuàn),都与我们为敌。”

这一表述将黠戛斯列为突厥汗国的主要敌人之一,反映了双方长期的军事对抗状态。铭文记录了战役结果:

“为了不让该地区没有主人,我们来整顿阿热和黠戛斯人民…… 我先把黠戛斯可汗立作(墓前)杀人石。”

突厥不仅击败了黠戛斯,还通过立杀人石的方式威慑其普通百姓。此碑铭首次揭开了 “杀人石” 的记载。于是突厥及塞种墓葬前的石人有了新的解读,他们可能就如铭文所讲,是墓主人征服的敌对势力的首领,寓意让战败者永世为奴,服侍战胜者(墓主人)。当然这种说法是基于《阙特勤碑》铭文的一种解读,缺乏更多的的文献资料和考古证据支持,目前尚有争议。学界对塞种/突厥石人的确切含义,主流观点是祖先崇拜、纪念英雄等寓意。不过它为后世研究古代草原民族的战争习俗提供了实物证据。

《阙特勤碑》汉文铭文拓片

《毗伽可汗碑》:

1889 年与《阙特勤碑》同时出土,现存乌兰巴托国家考古博物馆。碑铭为古突厥文,共 50 行,以毗伽可汗的口吻记述了后突厥汗国的兴衰,也是研究 8 世纪漠北历史的重要资料。

该碑铭记载了后突厥对黠戛斯的两次征讨记录,其中第一次发生在682年,第二次仍然是708年的那场对黠戛斯的远征。其中第一次战役的铭文讲述:

“我(毗伽可汗)七岁时,出兵征黠戛斯人,杀其可汗,在那里取得其国家。”

此时,后突厥刚刚建立,阿史那骨笃禄可汗风头正盛,突厥余部云集,因此对北方草原诸部发动攻击,7岁的毗伽王子随父亲出征,见证了黠戛斯的溃败和屈服。

从这三块碑铭记载可知,黠戛斯在每次战败后选择隐忍屈服,但当条件成熟时,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反映了 8 世纪初后突厥与漠北草原政治联盟的脆弱性。正是这种坚韧不屈的民族性格,使黠戛斯没有淹没在铁勒-突厥系族群的汪洋大海中,始终保持着相对的独立性,一路走到了现代。开元六年(718年),唐朝派30万大军征讨后突厥,黠戛斯派兵从北方协助,最终后突厥臣服大唐,黠戛斯也重新回归大唐怀抱。

《毗伽可汗碑》

当然黠戛斯与突厥的互动绝不仅仅是征服-反抗的关系,他们也有互相学习、互相包容、和睦共处的时代。据《新唐书・黠戛斯传》记载,西突厥汗国通过 “册封 + 监国” 的双重手段巩固m'w对黠戛斯的控制,其酋长被封为 “颉利发(地方官员)” 等突厥官号,管理内部事务;突厥通过派遣 “吐屯”(突厥官职)常驻当地,负责赋税征收与军事动员等事务。这一时期黠戛斯语言、文字进一步突厥化,而且经济文化也深受西突厥影响。

前苏联在叶尼塞河流域发现的黠戛斯墓葬虽以塞种的石板墓和石棺墓为主,但地面常立有突厥风格的石人。这些石人多为圆雕,面部轮廓深刻,蓄须,双手执杯或托器,与塞种石人面部以简略线条代表五官的石人风格明显不同。出土的青铜带銙(腰饰)虽然中央浮雕为塞种动物纹(如鹿、狼),但边缘刻有粟特祆教的连珠纹,镶嵌宝石,有粟特文 “王”“臣” 等刻字铭文,与原来朴素的塞种牌饰风格不同,与中亚撒马尔罕、布哈拉等地出土的西突厥贵族带銙工艺高度相似。

华东师范大学74周年校庆特展中展出的唐代青铜带銙

在铁器方面,黠戛斯墓葬的“8”字形马镫、环首铁刀不仅形制与西突厥出土的同类器物一致,而且均采用突厥擅长的锻打技术制作,不同于以往坚昆时代流行的中原铸造技法。也许正是突厥锻造技术与优质“迦沙”铁的结合,才使黠戛斯生产出大量锋利的兵器,转而进贡给突厥。《新唐书・黠戛斯传》记载为:

“每雨,俗必得铁,号迦沙……为兵绝犀利,常以输突厥”。

这些突厥先进技术与文化的传入,不仅进一步强化了黠戛斯的突厥化进程,而且为其崛起提供了有利条件。

如果说西突厥的统治为黠戛斯的崛起开启了一扇大门,那么黠戛斯的“认亲归宗”则为它插上了一对腾飞的翅膀。贞观二十二年,黠戛斯酋长失钵屈阿栈亲赴长安,自称“汉将李陵后裔”,没想到得到唐太宗“尔国与我同宗”的认可,获得了“非它蕃比” 的特殊政治地位。这种政治话语的建构,不仅增强了黠戛斯内部的凝聚力,更使其在与周边突厥、回鹘等政权的竞争中占据道义优势,有了更强的号召力。

黠戛斯直系后裔之一吉尔吉斯族

唐朝在黠戛斯设立 “坚昆都督府”,还帮它引入中原官制 —— 黠戛斯君主 “阿热” 下面, 设置“宰相、都督、职使、长史、将军、达干六等”官员。光宰相就有 7 人,都督 3 人,完全模仿唐朝“三省六部制”官僚体系。这种 “草原游牧 + 中原治理” 的模式,让黠戛斯从松散的部落联盟,变成了有中央集权国家形态的势力,行政效率翻了倍。这是其在众多草原部族中能够脱颖而出的根本制度原因。

认亲后,黠戛斯成为大唐王朝经营漠北的战略支点,唐朝通过安北都护府、北庭都护府、坚昆都督府等行政体系,向黠戛斯延伸驿道,使其成为草原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虽然安北都护府在漠北只维持了45年,却足以培养黠戛斯发展经济的意识,充分抓住机会将优质战马、貂皮、麝香、迦沙铁(优质铁矿石或陨铁)等特产输入中原、中亚和波斯等地区,换回丝绸、茶叶、陶器、宝石、玻璃制品以及金银器等奢侈品。

这些商贸活动不仅新旧《唐书》中有大量记载,而且9世纪的阿拉伯地理学家伊本・胡尔达兹比赫著作《道里郡国志》中亦有记载。黠戛斯商队可穿越 “七个月雪季” 抵达波斯首都泰西封(今伊拉克巴格达附近),与罗马、阿拉伯商人进行丝绸、皮毛等交易。

黠戛斯在草原丝绸之路的位置

黠戛斯通过深度参与草原丝路贸易,不仅丰富了自己的物质生活,而且使中原的农耕、冶炼等先进技术传入黠戛斯,推动其农业、武器制造等领域的全面发展,最终使其成为西北地区富庶的部族。就这样,在政治制度优越、生产技术先进、贸易咽喉控制经济命脉的多重有利条件加持下,黠戛斯在西突厥汗国陨落后,成为亚欧草原上的强权政治之一。

从公元630—745年,东突厥汗国、西突厥汗国以及后突厥汗国犹如昙花一现,统治不足百年,便在大唐与众多被征服部族的夹击下走向覆灭,在此过程中铁勒和其他部族也迅速壮大,草原上先后有薛延陀,回纥等新兴势力崛起,他们同样带着“突厥化”的标签,在铁勒诸部一呼百应,最终回鹘笑到了最后,在744年建立了回鹘汗国。

而此时的黠戛斯,已经不是那个躲在叶尼塞河的小部族了。另一个草原霸主 —— 回鹘,即将成为它的强劲对手。这场持续百年的较量,才是黠戛斯真正 “封神” 的开始。

参考文献:

1、《唐代黠戛斯历史研究 》作者:王洁(内蒙古师范大学副教授)商务印书馆2022年出版

来源:小方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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