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唐“糊涂”谋士:拒做宰相,痛骂皇子却善终,乱世活成明白人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8 12:00 1

摘要:公元908年太原晋王府的深夜,掌书记卢质正与监军张承业对着一盏孤灯密语。帐外是李克用刚逝的悲戚,帐内是“叔侄争位”的暗流——李克宁手握兵权虎视眈眈,十七岁的李存勖尚在灵前痛哭。“若不早定,河东九州恐尽归后梁!”卢质笔尖划过绢帛,写下拥立李存勖的周密部署,这段文

公元908年太原晋王府的深夜,掌书记卢质正与监军张承业对着一盏孤灯密语。帐外是李克用刚逝的悲戚,帐内是“叔侄争位”的暗流——李克宁手握兵权虎视眈眈,十七岁的李存勖尚在灵前痛哭。“若不早定,河东九州恐尽归后梁!”卢质笔尖划过绢帛,写下拥立李存勖的周密部署,这段文字即将改写五代十国的格局 。

这位在权力漩涡中操盘的谋士,终其一生都在演绎“矛盾”:他辅佐李存勖称帝却坚决拒做宰相,推荐的宰相沦为笑柄却能全身而退,敢骂皇子“猪狗”却被三代帝王敬重。在人命如草芥的乱世,卢质用76年的人生证明:比起身居高位,活得明白才是真本事。

一、立储之谋:笔尖定江山的潜龙谋士

卢质的人生起点,本是妥妥的“唐朝官N代”。曾祖官至祁县尉,祖父做过刑部侍郎,父亲卢望更是唐尚书司勋郎中,这样的家世让他十六岁就被陕帅王重盈举荐为芮城令,凭着才干把县城治理得井井有条 。若生在太平年代,他或许会沿着“科举-京官”的路径稳步升迁,但唐末的战火,把他推向了太原的李克用幕府。

天祐三年,20多岁的卢质北游太原,被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一眼相中。当时幕府中已有“文胆”李袭吉,李克用却特意将李袭吉的女儿许配给卢质,这份礼遇暗藏深意——他看中的不仅是卢质“善属文”的笔杆子,更是其背后的中原士族声望 。卢质很快用实力证明,自己绝非靠联姻上位的花瓶,他草拟的军书檄文掷地有声,为李克用争取藩镇支持立下汗马功劳。

真正的考验在公元908年到来。李克用因头疽病逝,临终前握着卢质的手,将李存勖托付给他与张承业。此时的河东军府暗流汹涌:李克宁执掌兵权多年,麾下养子军团个个手握重兵,私下里“兄终弟及”的议论早已传开。有将领私下劝卢质:“克宁势大,存勖年少,不如顺势拥立,可保富贵。”卢质却斩钉截铁地拒绝,连夜与张承业制定周密计划 。

他们的第一步是“扶主亮相”。当李存勖仍在灵堂哀哭时,张承业扶他起身,卢质则手持李克用遗诏站在阶前,厉声对诸将道:“先王遗命,立存勖为嗣,谁敢不从?”李克宁见大势已定,只得率先下拜,这一拜稳住了军心。第二步是“引蛇出洞”。卢质故意纵容李克宁的骄纵,默许他斩杀都虞侯李存质、索要大同节度使职位,待其谋反迹象显露,又通过心腹史敬镕获取实证,最终在宴席上一举擒杀李克宁及其党羽 。

这场不流血的权力更迭,让十七岁的李存勖坐稳了晋王之位,也让卢质成为后唐基业的“隐形奠基人”。多年后李存勖称帝时仍感慨:“若无子征(卢质字),朕岂能有今日?”

二、拒相之谜:不恋高位的清醒者

公元923年,李存勖在魏州称帝建立后唐,第一个要封的宰相就是卢质。消息传出,朝野都认为实至名归——论拥立之功,他与张承业并称;论文韬武略,幕府中无人能及。可面对金灿灿的相印,卢质却连续三次上书推辞,理由是“性疏逸,不喜居高位” 。

李存勖不解,亲自召见卢质:“朕知卿淡泊,但宰相位非卿不可。”卢质叩首答道:“大王霸业初成,需用能镇服诸侯之人。臣擅长笔墨,却不习吏治,恐误国事。”最终,他推荐了义武节度判官豆卢革与本家后生卢程。李存勖虽惋惜,仍尊重他的选择,改封其为行台礼部尚书,赐“论思匡佐功臣”称号。

卢质的“拒相”在当时引来诸多猜测,有人说他怕担责任,有人说他故作清高。但后续事态的发展,恰恰印证了他的远见。豆卢革任宰相后,终日沉迷炼丹求长生,连百官俸禄发放都交由下属处理,被孔谦等小人玩弄于股掌;卢程更是个“绣花枕头”,既不会起草诏书,又不肯处理实务,被张承业怒斥“到底能干什么”,后来因羞辱重臣险些被李存勖赐死,全靠卢质求情才保住性命。

当百官嘲笑卢质“推荐失当”时,他却在礼部尚书任上干得风生水起。同光元年冬,后唐灭梁后迁都洛阳,卢质暂代汴州军府事,恰逢租庸使孔谦为敛财强令汴州百姓“配丝放债”。孔谦手握财权,连宰相都让他三分,卢质却连续五次上书反驳,直言“敛财如杀鸡取卵,恐失民心”。虽最终未能阻止孔谦,但百姓感念其善意,当地流传起“卢尚书一言,胜万两银”的民谣 。

更令人叹服的是他的“治世细节”。主持进士覆试时,卢质以“后从谏则圣”为赋题,要求以“尧、舜、禹、汤倾心求过”为韵,打破“四平四侧”的旧例设五平三侧,意在警示新朝君臣“纳谏为先”。虽被保守派非议“不合古法”,却让李存勖看到了他的治国深意 。此时人们才明白,卢质拒做宰相,不是无能,而是清醒——他深知乱世宰相看似风光,实则是帝王与藩镇之间的“夹心饼”,不如守着实权职位做些实事。

三、狂士与智者:敢骂皇子的生存艺术

若说拒相体现了卢质的“智”,那他“骂皇子如猪狗”的事迹,则暴露了其“狂”的一面。这位看似温润的文人,骨子里藏着魏晋名士的疏狂,尤其在酒酣之际,更是口无遮拦。

一次王府夜宴,李存勖的弟弟们轮番向卢质敬酒,他喝到兴起,竟拍着桌子骂道:“尔等豚犬,亦敢与我论礼?”“豚犬”即猪狗,在古代是对人最恶毒的辱骂。皇子们当场脸色铁青,李存勖虽未发作,却也“深衔之”,私下对张承业说:“卢质太无礼,朕忍无可忍。”

眼看卢质要惹来杀身之祸,张承业急忙劝谏:“大王正招贤纳士以成霸业,卢质虽狂,却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杀之,天下贤士谁还敢来?”李存勖这才压下怒火。事后有人劝卢质谢罪,他却笑道:“我骂的是纨绔之气,若皇子能醒悟,骂亦有功;若不能,谢罪何用?”有趣的是,后来那些被骂的皇子,竟有几人主动向卢质请教学问,这段“狂士骂皇子”的轶事,反倒成了后唐政坛的一段奇谈。

卢质的“狂”,从来都有底线——对国事绝不含糊,对权贵从不谄媚。秦王李从荣谋反被诛后,朝廷急需重臣主持河南府事,卢质临危受命,仅用三个月就平定了洛阳周边的骚乱。有人劝他借机培植亲信,他却将心腹旧部全部遣回,坦言“乱世为官,清则安身”。

后唐天成四年,已近古稀的卢质又干了一件“出格”的事。当时后梁已灭十余年,被朱温毒杀的唐哀帝仍埋在曹州荒野,无人问津。卢质上奏明宗李嗣源,请求为哀帝立庙追谥,直言“虽梁篡唐,然帝乃正统,不可废祀”。此举遭到不少大臣反对,认为“尊唐则贬梁,恐失藩镇之心”,但卢质据理力争,最终促成朝廷追谥哀帝为“昭宣光烈孝皇帝”,虽因争议未立庙号,却为大唐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

这种“狂而不妄”的性格,让卢质在三朝更迭中始终屹立不倒。后晋高祖石敬瑭即位后,特意召这位七旬老者入京,赐太子太保之职,允许他“入朝不拜”。当有人质疑卢质“历事三朝不忠”时,石敬瑭反驳道:“子征守的是天下道义,非一家一姓之忠。”

四、乱世善终:76岁文忠公的生存密码

公元942年,卢质在洛阳病逝,享年76岁。后汉乾祐元年,其子卢琼上奏请谥,太常寺议定谥号“文忠”——“文”赞其才学,“忠”彰其气节,这在五代乱世中堪称难得的殊荣。

回顾卢质的一生,历经后梁、后唐、后晋三朝,见证了五个帝王的兴衰,却能避开所有政治漩涡,最终寿终正寝,绝非偶然。他的生存密码,藏在三个选择里。

第一个选择:择主而事,不恋旧主。早年他放弃唐朝的“秘书郎”官职,投奔李克用,是看清了唐室已无可救药;后唐灭亡后,他不做“殉国遗老”,坦然接受后晋官职,是明白“救民比殉节更重要”。但他始终坚守底线,从不为新朝诋毁旧主,这种“有节无愚忠”的态度,让他赢得了历任帝王的尊重。

第二个选择:持权不贪,位高不骄。卢质一生历任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匡国军节度使等要职,却始终“家无余财”。史载他在汴州任职时,孔谦曾以“助军”为名送他万匹绢帛,他当众拒绝:“财帛应入国库,非我私产。”晚年病重时,石敬瑭派太医诊治,见他家中只有“旧书数箧,布衾一袭”,不禁感叹“真君子也”。

第三个选择:藏锋露拙,适时退让。拒做宰相是退让,避免卷入权力核心;劝谏李存勖时“饮酒进言”是藏锋,用狂放掩饰真心;晚年主动“分司西京”,远离朝堂纷争,更是深谙“功成身退”的道理。正如《旧五代史》评价:“质以文才自显,以清节自守,虽历乱世,终得善终,非偶然也。”

五、历史镜鉴:乱世中的“明白人”哲学

在五代十国那个“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的年代,卢质既没有朱温的狠辣,也没有郭崇韬的权术,却能成为跨越三朝的“不倒翁”,关键在于他读懂了乱世的生存哲学。

他的“拒相”告诉我们:与其在高位上岌岌可危,不如在实处中安身立命。豆卢革、卢程之流贪恋相位,最终或被赐死或病亡,而卢质守着尚书之职,反而能大展拳脚。这恰如当下职场,与其追求虚名头衔,不如打磨核心能力,后者才是真正的“铁饭碗”。

他的“狂士行径”揭示了:原则之内可狂,底线之上敢言。卢质骂皇子是因为看不惯纨绔之风,谏帝王是因为心系天下道义,这种“狂”是风骨而非狂妄。反观那些趋炎附势之辈,虽一时得势,最终却难逃“奸佞”骂名。

他的“善终之道”印证了:乱世之中,清醒比聪明更重要。很多人感叹“五代无忠臣”,却忽略了卢质这样的“清醒者”——他们不做愚忠的牺牲品,也不做乱世的投机者,而是以“文才辅政,清节立身”,在黑暗中守住一丝光明。

如今,当我们翻开《旧五代史·卢质传》,那些关于权谋与坚守、狂放与清醒的故事,依然能给我们带来启示。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我们或许不需要像卢质那样“骂皇子”,但需要他那份“拒相”的清醒、“守节”的坚定、“藏锋”的智慧。毕竟,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活得明白”永远是最好的生存法则。

来源:面具下@暧昧不清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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