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为原创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本文为原创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2005年辽宁初二女生寝室分娩，调查后揭晓，婴儿父亲身份不一般
01
2005年的初冬，辽宁的风像刀子。
那天是周三，晚自习下课铃像一声疲惫的叹息。我捂着肚子，几乎是爬着回到302寝室的。
肚子里那阵熟悉的、翻江倒海的绞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猛。冷汗浸透了后背的棉毛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林晓雅，你咋了？脸怎么白得跟纸似的？”上铺的王晶晶探下头，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涌向下半身。
完了。
这个念头炸开的瞬间，我听见了自己身体里传来的、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啼哭。
那声音很小，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却瞬间击溃了我用几个月谎言和宽大校服撑起的防线。
“啊——！”
王晶晶的尖叫划破了寝室楼的寂静。
门被撞开，宿管阿姨、班主任、年级主任……一张张惊恐错愕的脸在我眼前晃动。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血和羊水洇湿了我的裤子，身下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生命，正用他人生第一次哭喊，向世界宣告我的罪。
班主任李老师蹲下来，用一件外套裹住我和孩子，她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晓雅，别怕，告诉老师，孩子的爸爸是谁？”
我闭上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个名字，是我心里最深的秘密，也是我不敢触碰的烙印。我不能说。
02
我爸妈是连夜从一百多公里外的县城赶到市里医院的。
我爸，林大志，一个在钢铁厂干了二十年的车工，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脸面。他冲进病房时，眼睛是红的，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林晓雅！”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第二句话。
我妈跟在后面，头发凌乱，眼窝深陷，一进门就扑到我床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的傻闺女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爸一拳砸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整个走廊都安静了。
“说！那个畜生是谁？！”他嘶吼着，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我他妈去扒了他的皮！”
我缩在被子里，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那个夏天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闷热的空气，甜腻的冰棍味，还有那个穿着白衬衫，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的少年。
他说他叫林峰，暑假后来城里看亲戚，马上就要去当兵了。
我们是在租书店认识的，都喜欢看武侠。从金庸聊到古龙，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他走的那天，在火车站送我，偷偷在我手心塞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他的名字和一个部队的通信地址。
他说：“等我，我会给你写信。”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心脏不属于自己。
我爸见我死活不开口，气得转身就要走：“不说？行！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死在外面算了！”
“林大志！”我妈猛地站起来，拦在他面前，一直隐忍的她终于爆发了，“你现在说这个有啥用？女儿都这样了，你是想逼死她吗？”
“那怎么办？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厂里、邻居，我怎么见人？”
“脸面有女儿的命重要吗？”我妈哭喊着，“现在最要紧的，是晓雅的身体，是这个小的……怎么办啊！”
那个“小的”，就躺在我身边的小床上，护士刚给他洗过澡，包在襁褓里，睡着了。
我妈看着那个小小的婴儿，眼神复杂，有怜惜，有无措，更多的，是茫然的悲伤。
我爸颓然地靠在墙上，这个钢铁般的男人，在那一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瞬间苍老了十岁。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压抑的哭声，和窗外呼啸的北风。
0셔널
出院那天，医院结账，一共是4283块5。
我妈从布袋里一层层掏出带来的钱，都是些毛票、五十、一百的，凑在一起，皱巴巴的，数了好几遍，才凑齐了四千三百块。
她把钱递过去的时候，腰是弯的。
我永远记得那个画面。一个一辈子要强的女人，为了我，在收费窗口低下了头。
学校是回不去了。我爸给我办了休学，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把我“藏”了起来。我们没回县城的家，而是在市郊租了一间每月80块钱的平房。
那里阴暗、潮湿，墙皮一碰就掉渣。
我爸每天还是要去厂里上班，早出晚归，我们俩一天说不上。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给他带来奇耻大辱的污点。
我妈辞掉了在超市当收银员的工作，全天候在家照顾我和孩子。
孩子的名字是我妈起的，叫安安，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
照顾一个新生儿的辛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日夜不停的哭闹、喂奶、换尿布……我笨手笨脚，常常把自己和孩子弄得一身狼狈。
一个深夜，安安又因为肠绞痛哭闹不休。我抱着他在小屋里来回踱步，哄得口干舌燥，他却越哭越凶。我的耐心终于耗尽，崩溃地把他往床上一放，吼道：“你别哭了！你哭什么！”
安安被我吓得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声。
我也跟着哭了起来，绝望像一张网，把我牢牢罩住。我才十五岁，我的人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爸走了进来。他刚下夜班，满身铁屑和机油味。
他看着床上哭得喘不上气的安安，又看看泪流满面的我，一言不发地走过去，生疏又笨拙地抱起了安安。
“一个大男人，哪能让女人这么吼。”他一边颠着，一边用他那粗糙的嗓子，哼起了我小时候他经常唱给我听的歌。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
神奇的是，安安在他怀里，竟然慢慢停止了哭泣，小声地抽噎着，最后睡着了。
我爸抱着安安，在床边坐下，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有深深的疲惫和心疼。
“晓雅，”他声音沙哑地开口，“跟爸说实话，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看着他斑白的鬓角，看着他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形的指关节，眼泪再次决堤。
我从枕头下，摸出了那个被我盘得起了毛的铁皮文具盒。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纸。
信是林峰入伍一个月后寄来的，信里说部队很苦，但也很锻炼人，他每天最盼望的就是熄灯号，因为可以在梦里见到我。
我把信递给我爸。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一字一句地读着，读了很久很久。
他把信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回文具盒，抬头看我：“就这一封？”
我点点头。
“地址还在吗？”
我摇摇头：“他信上说，他们马上要换防，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新的地址要等通知了才能寄。”
我爸沉默了。
他看着怀里熟睡的安安，那个小小的婴儿，眉眼间，竟然真的和信纸上那个叫林峰的少年有几分相像。
“当兵的……”我爸喃喃自语，眼神变得无比复杂，“这身份，还真不一般……”
04
第二天，我爸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决定。
他要去部队找人。
“你疯了！”我妈第一个反对，“全国那么多部队，你去哪儿找？人家在当兵，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我知道地址。”我爸指了指那封信，“这是他新兵连的地址。去了那，总能打听到他后来去了哪儿。”
“找到了又怎么样？你去打他一顿？把他前途毁了？然后呢？”我妈红着眼圈问。
我爸掐灭了手里的烟，狠狠搓了把脸：“我不是去打架的。我就想去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得为我闺女，为我外孙，讨个说法。”
他说“我外孙”那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我心上。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我爸不是不爱我，不是不认这个孩子。他的沉默和愤怒，是一个父亲在面对无法承受的打击时，最本能的反应。而现在，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扛起这份本不该他扛的责任。
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褪了色的帆布包，开始收拾东西。两件换洗的衣服，一包干硬的饼子。我妈看他来真的，也不再吵，默默地去厨房给他煮了十几个鸡蛋。
临走前，我爸走到我床边，看了看睡着的安安，然后对我说：“在家好好待着，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爸回来。”
我看着他背着帆布包，消失在胡同口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一半是怕，一半是隐秘的期待。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希望自己的父亲去吗？我不知道别人的答案，但在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天，还没有完全塌下来。
0Š
我爸这一走，就是半个月。
那半个月，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长。没有电话，没有消息，我和我妈守着那间小屋，心里七上八下。
我妈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常常抱着安安，看着门口发呆。
终于，在一个飘着雪花的傍晚，我爸回来了。
他瘦了，黑了，胡子拉碴，像个流浪汉，但眼睛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放下包，喝了一大口热水，才缓缓开口。
“我找到了。”
我妈和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爸说，他按照信上的地址，坐了两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到了那个位于深山里的新兵营。营区已经空了，费了很大功夫，才从留守处一个老乡那里打听到，林峰他们那批兵，被分到了西北边防。
他又倒了三天车，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林峰所在的边防连。
“部队管得严，根本不让进。”我爸说，“我在哨所外面蹲了两天，才等到一个指导员出来。我把晓雅的事，跟他说了。”
我紧张地攥住了衣角。
“那个指导员，是个好人。”我爸眼里流露出一丝感激，“他听完，没骂我，也没赶我走。就让我等着。”
那天下午，指导员带着一个年轻的士兵，走出了哨所。
那个士兵穿着一身厚重的军大衣，脸被高原的风吹得又红又糙，但那双眼睛，还是我记忆里的模样，清澈，明亮，只是此刻，里面装满了震惊、惶恐和不知所措。
是林峰。
我爸说，他看到林峰的第一眼，心里那股想杀人的火，突然就灭了。
因为眼前的林峰，也不过是个大孩子，肩膀还很稚嫩，甚至比同龄人更显瘦弱。
“他知道我来了，也知道是为什么事，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一个劲儿地给我鞠躬，说‘叔叔，对不起’。”
“我没打他。”我爸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把他拉到一边，就问了他。”
“我问他，‘小子，你认不认？你打算怎么办？’”
06
林峰哭了。
一个在冰天雪地里站岗巡逻都没掉过一滴泪的十八岁士兵，在我爸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他说他认。他说他不是不想负责，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次分别后，他给我写的第二封信，因为部队调动，被退了回去。等他到了新的连队，想再联系我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地址了。
他说他对不起我，更对不起那个还未谋面的孩子。
“那……后来呢？”我妈追问道。
“指导员把他骂了一顿，关了禁闭。”我爸叹了口气，“但他说，这是个人问题，更是纪律问题。林峰犯了错，部队会按规定处理，但他们不会不管。他让我放心，说部队会监督林峰，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
我爸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信封很厚，很沉。
我打开，里面是一沓钱，数了数，有八百块。还有一封信。
信是林峰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很多地方都被泪水洇湿了。
他说，这是他入伍以来攒下的所有津贴。以后，他每个月都会把津贴寄回来。他说他知道这远远不够，但他向我保证，他会在部队好好干，争取提干，争取立功。等到他符合结婚年龄，只要我愿意，他会第一时间回来娶我。
信的他写道：“晓雅，替我跟孩子说声对不起。告诉他，他爸爸不是坏人，他爸爸是个军人。”
我捏着那封信，泪水模糊了双眼。
“这孩子……也不容易。”我妈看着那沓钱，轻声说。
我爸点点头，从包里又拿出一个拨浪鼓，和一个小小的、用子弹壳做的哨子。
“这是他托我带给安安的。他说，他欠孩子的，要用一辈子来还。”
那个晚上，我们家那间阴暗的小屋里，第一次有了安安的笑声。他抓着那个简陋的拨浪鼓，摇得“咚咚”响，清脆的声音，好像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我爸看着安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孩子，咱们自己养。等那个兵小子回来。”
07
生活，以一种缓慢而坚韧的姿态，重新开始了。
我爸主动向厂里领导坦白了家里的情况，接受了所有异样的眼光和背后的指指点点。为了多挣点钱，他开始主动加班，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
我妈重新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小餐馆帮厨，每天回来都一身油烟味，但脸上的愁容却少了。
而我，在安安半岁后，也开始了自己的“新生”。
我没回学校。我知道，我的人生轨迹，已经彻底改变了。我报了一个会计夜校班，白天在家带孩子，晚上就去上课。
一开始很难，我要抱着安安，在教室最后一排蹭课。他一哭，我就得赶紧抱出去哄。但老师和同学都很好，没人嫌弃我，反而常常帮我。
从那以后，每个月，我们都会准时收到来自西北边防的汇款单和信。
钱从最开始的几十块，到后来的一百多，再到他提干后的几百块。信里，他会聊部队的生活，聊边疆的风景，聊他对我和安安的思念。
安安会说的第，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指着墙上那张林峰穿着军装的照片，含糊不清地喊：“兵……兵……”
家里人都笑了，笑着笑着，眼睛就湿了。
我们就像两株被风雪摧残过的小树，隔着千山万水，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互相支撑，努力地把根扎进泥土里。
08
就是七年。
2012年，安安上了小学。我通过了会计资格考试，在一家小公司找到了份稳定的工作。我爸成了厂里的老师傅，我妈也自己开了个小小的早餐铺。
我们的生活，就像那个早餐铺的生意一样，虽然辛苦，但热气腾腾，充满了希望。
那年秋天，林峰回来了。
他在部队表现优异，立了二等功，被破格提拔，休假也比别人长。
我去火车站接他。站台上人来人往，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穿着便装，比照片上更黑更高，肩膀宽阔，眼神坚定。岁月褪去了他身上的青涩，刻上了军人的沉稳和刚毅。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晓雅，我回来了。”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简单的一句。
我领着安安，走到他面前，对安安说：“安安，叫爸爸。”
安安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有点怯生生地躲到我身后。
林峰蹲下身，从包里拿出一个变形金刚模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安安，我是爸爸。爸爸……回来晚了。”
他从我爸手里接过我的那天起，就没想过要逃避。他只是不知道，责任的代价，会来得那么早，那么重。
我们没有办盛大的婚礼，只是两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饭。
饭桌上，我爸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端起酒杯，对林峰说：“小子，我闺女和外孙，我交给你了。你要是敢对他们不好，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也跟你没完。”
林峰站得笔直，给我爸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爸，您放心！”
那一刻，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亮。
09
多年以后，我和林峰有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可爱的女儿。安安也长成了帅气的小伙子，成绩优异，最大的梦想，是考上军校，成为像他爸爸一样的人。
我常常会想起2005年的那个冬天，那个躺在冰冷地板上，绝望无助的十五岁少女。
我问林峰：“你后悔过吗？如果当初没有遇到我，你的人生，或许会完全不一样。”
他正在阳台上擦拭他的军功章，闻言，回过头，认真地看着我。
“不后悔。”他说，“遇到你，是我的幸运。虽然我们的方式很糟糕，但它让我提前学会了什么是责任。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拿再多军功章，又有什么意义？”
他走过来，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
“”他笑着说，“是你和爸妈，教会了我，家是什么。家不是一个不出错的地方，而是那个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都愿意等你回来，给你留一盏灯的地方。”
我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内心一片安宁。
是生活曾经给我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把我们推向深渊。但幸运的是，我们没有选择彼此指责，没有选择放弃。
我的父亲，用他笨拙而伟大的父爱，为我踏出了一条寻路的旅程。我的母亲，用她的包容和坚韧，为我撑起了一片遮风挡雨的天空。而林峰，用他军人的承诺和十几年的坚守，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我们都是普通人，在生活的惊涛骇浪里，我们都曾犯错，都曾迷惘。但正是那些在黑暗中依然选择彼此搀扶的手，那些在绝境里依然没有放弃的爱，才让我们最终穿越风暴，看到了彩虹。
那段青春的伤痛，没有成为我一生的枷D锁，反而变成了一枚特殊的勋章，时刻提醒我：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还不懂得如何去爱的我们。只要心存温情，再硬的坚冰，也终有融化的一天。
来源：育儿七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