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3年冬天,新疆军区的一位干部在路边听到一件事儿,说是中央已经批复了——迪化市要改名了,叫回原来的名字,乌鲁木齐。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53年冬天,新疆军区的一位干部在路边听到一件事儿,说是中央已经批复了——迪化市要改名了,叫回原来的名字,乌鲁木齐。
那时候的他愣了一下,没吭声。
这事儿不算小,可也不算太意外。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改名”,过了几十年,竟成了影响整个地域认同的一件大事。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得从头说起。
迪化这个名字,最早是在清乾隆年间定下来的。
乾隆皇帝收复了准噶尔后,就派人重建这里的行政系统,并亲自定名“迪化”——听上去挺雅,其实意思是“开导教化”。
说白了,就是希望当地人接受中央的统治,听话守规矩。
那时候讲究的是“化外之地”,中央要“教化”边疆,地名也就成了统治工具的一部分。
可一晃到了20世纪中叶,时代变了。
1949年以后,新政权刚刚建立,全国大部分地区还在恢复秩序。
新疆这地方,情况更复杂。
民族众多,历史纠葛也多,很多人对中央政权还处在观望状态。
那时候中央对民族政策特别重视,提出的就是“民族平等”“自愿联合”“区域自治”。
不是口号,是要真做事。
1951年5月,政务院下发了一份很关键的文件——《关于处理带有歧视或侮辱少数民族性质的称谓、地名、碑碣、匾联的指示》。
文件里明确提到,像“迪化”这种有强烈中原王朝视角的设定,得换。
可换成啥呢?
其实,答案早就在民间流传了几百年——乌鲁木齐。
在迪化这个名字被官方使用之前,当地人一直这么叫它。
这个名字贴近生活,贴近土地。
也没有居高临下的意味。
更重要的是,它不是新造出来的,而是从历史里捞出来的。
1953年底,国务院正式批准改名。1954年2月1日,乌鲁木齐市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中央文件上。
那会儿市政府办公大楼还在修,很多文件还是手写的。
档案馆里有份当年的会议记录,写得不多,但有一句话特别有意思:
“今后所有公文、印章、档案、地图,一律使用‘乌鲁木齐’。”
这句话看起来简单,其实工程不小。
所有机关单位、邮政部门、交通标识、教育资料,全都得改。
印章要重刻,地图得重绘,连市民的户籍资料也得一一核对。
可是谁都没抱怨。
甚至有人说,终于用回了咱们自己的名字。
1954年春天,乌鲁木齐广播电台在一档节目里播出了一段录音,采访的是一位维吾尔族老教师。
他讲了一句话:
“我小时候听爷爷说,这里叫乌鲁木齐。
后来改了,我们也没敢说什么。
现在又改回来了,像是我们新疆人心里的话,被听到了。”
那会儿的民族政策,讲究的就是“听得到、看得见、做得实”。
从更名这件事儿往外看,其实能看出当时的一种态度——中央不是搞一刀切,而是很注意地方历史和民族情感。
而且也不只新疆。1947年,内蒙古自治区成立,很多旧地名也都恢复了原来的蒙古语名字。
西南一些少数民族地区,也在那几年完成了地名、语言、风俗上的“正本清源”。
改名本身不是目的,而是过程中的一环。
背后体现的是对历史的尊重,对人心的体察,还有对未来的布局。
乌鲁木齐这个名字,一开始只是地图上的一个点。
可从那以后,它慢慢变成了一个符号——一种文化认同,也是一种政治认同。
再后来,城市的面貌变了,楼高了,路宽了,可不管是哪个年代的人,说起这座城市,都不会再提“迪化”两个字。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
参考资料:
中共中央政务院,《关于处理带有歧视或侮辱少数民族性质的称谓、地名、碑碣、匾联的指示》,1951年5月。
李铭,《新疆历史地名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1993年。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地方志办公室编,《乌鲁木齐市志(1954—1985)》,新疆人民出版社,1990年。
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编,《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政策文件汇编》,民族出版社,1982年。
来源:儒雅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