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公去见白月光的时候,特意摘掉结婚戒指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7 16:00 4

摘要:包厢里烟雾缭绕,喧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划拳的、拼酒的、追忆往昔放声大笑的,构成了一幅典型的同学会浮世绘。

同学会上,白月光当众逼针对我,丈夫冷眼旁观:“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我笑着掀了桌,抄起铁签指向这对狗男女。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只有我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01

包厢里烟雾缭绕,喧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划拳的、拼酒的、追忆往昔放声大笑的,构成了一幅典型的同学会浮世绘。

林婉清安静地坐在角落,面前杯子里的橙汁下去了一半。她微微蹙着眉,不是不适应这热闹,而是空气中混杂的烟酒气味,让她感到阵阵不适。她放在桌下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那里,一个孕育了近三个月的小生命,是她此刻全部软肋,也是她即将亮出的铠甲。

她的丈夫陈默,就坐在她斜对面。此刻,他正和旁边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的女人谈笑风生,那是他的初中同学柳心怡。

来之前,陈默在车上特意叮嘱她:“婉清,一会儿到了那边,先别说你怀孕的事。”

林婉清一愣:“为什么?”

陈默目光闪烁,打着方向盘,语气有些含糊:“咳,这不是还没过三个月,不稳当嘛,怕人多嘴杂,说了反而让你压力大。” 说话时,他的右手无意识地反复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那是他心神不宁时,林婉清早已洞察的小动作。

当时林婉清心底就掠过一丝冷笑。此刻,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陈默的左手。

光秃秃的。

那枚戒指,不见了。

心底的冷笑几乎要浮上嘴角。在“白月光”面前,这枚戒指果然很碍眼。

“婉清姐!”一个娇嗲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柳心怡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和酒气混合的味道,熏得林婉清胃里一阵翻涌。

“你看嘛,今天这桌,就你一个女生没喝酒,”柳心怡笑嘻嘻地,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半桌的人听见,“等会儿散了,还得麻烦你当回司机,送送这几个喝高了的哥们儿呗?”她边说边指了指旁边几个已经面红耳赤的男同学。

林婉清没接话,只是抬起眼,再次看向陈默。

陈默正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仿佛那杯沿上突然开出了一朵花,值得他全神贯注地研究。

柳心怡见她不语,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怎么了婉清姐?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啊?我就说嘛,女人有时候就是麻烦,一点小事都计较…”

这话语里的茶味,几乎要溢出来了。

林婉清强压下喉咙口的恶心感,扶着桌子边缘,站起身往后挪了挪,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柳心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也拔高了些:“婉清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我过来就犯恶心?故意给我难堪是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结了婚的女人,心眼比针尖还小,整天就知道瞎琢磨,把谁都当假想敌!”

一直装聋作哑的陈默,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他皱着眉看向林婉清,语气带着责备:“婉清,别闹了。给心怡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呵,原来会说话啊?

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也开始帮腔:

“嫂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心怡也是好心。”

“就是,道个歉嘛,多大点事,别扫了大家的兴。”

“默哥都发话了,嫂子你就服个软呗!”

七嘴八舌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夹杂着柳心怡那看似委屈实则得意的眼神,以及陈默那副理所当然的指责嘴脸。

林婉清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腔里那股压抑了许久的火苗,终于冲破了临界点。

忍?忍个屁!

在众人或期待或看戏的目光中,林婉清猛地伸出手,抓住厚重的实木桌面边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上一掀!

“哗啦啦——哐当!”

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杯盘碗碟伴随着残羹冷炙和酒水,天女散花般飞溅开来,砸在地上,发出清脆或沉闷的碎裂声。汤汁溅了离得近的几人一身。

整个包厢,乃至外面大厅都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狼藉的一幕,以及站在一片混乱中央,面色冷冽的林婉清。

林婉清顺手从翻倒的桌子上抄起一根还没掉地上的铁签子(上面还串着半拉烤玉米),权当护身武器,首先指向了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都卡在喉咙里的柳心怡。

“先从你开始哔哔!”林婉清声音不大,却清晰得让每个人都听得见,“一口一个‘婉清姐’,叫得挺亲热啊?柳心怡,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还大两岁吧?在这装什么嫩呢?”

“还有,你搁这儿演什么人间清醒呢?一口一个女人怎么怎么样,你不是女人?你掏出来比我大?要不你现在就掏出来给大家见识见识?”

“整天说别的女人爱搞雌竞,你自己呢?今天这桌没喝酒的只有我一个?小李开车来的,滴酒未沾!老王胃炎刚出院,以茶代酒!你怎么不叫他们送?专挑我这个软柿子捏?我不送就是看不起大家?这帽子扣得挺熟练啊?到底谁在搞雌竞,谁心里脏看得别人也脏?”

这时,陈默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一巴掌拍在唯一还立着的椅子背上:“林婉清!你疯够了没有!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泼妇!”

林婉清手里的铁签子瞬间调转方向,对准了陈默:“干什么?陈默你想干什么?拍椅子瞪眼吓唬谁呢?在我这儿充什么大尾巴狼?”

陈默大概没想到妻子会如此直接地和他硬刚,气势不由得一窒。

林婉清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语速极快地继续输出:“你说我是泼妇?我这样的是泼妇,那你这种关键时刻屁都不放一个,只会和稀泥装深沉的,算什么?缩头乌龟?还是她柳心怡身边的大内总管?”

“怎么,她柳心怡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喝酒,你陈默也不知道?哦,我明白了,你是真想让我这个孕妇,给你们表演一个酒后驾车是吧?”说着,她作势就要去拿旁边桌上不知谁喝剩的半瓶啤酒。

陈默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夺过酒瓶:“你胡闹!”

林婉清甩开他的手,冰冷的目光扫过刚才那些起哄的人,那几人接触到她的视线,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哟,不装了?现在想起来我肚子里有你的种了?”林婉清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可惜啊,我没失忆呢!刚才你的‘好哥们儿’柳心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我开车逼我送人的时候,你在干嘛?嗯?坐在她旁边给她剥虾剥得挺起劲啊?”

“知道的你是我林婉清的老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柳心怡花钱点的陪聊呢!”

“别怪我说话难听,陈默!你自己老婆怀孕快三个月,挺着个还没显怀的肚子来陪你参加这劳什子同学会,你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把她晾在一边,自己跑去对别的女人献殷勤的?你的脸呢?”

“这男的是你老公啊?”隔壁包厢一个染着黄毛、看热闹的小年轻惊奇地插嘴,“我刚瞅他俩在桌子底下手都快拉到一起了,还以为他俩才是一对儿呢!”

神助攻!

林婉清心里给这黄毛点了个赞,脸上却依旧是一片寒霜,甚至真的抬手鼓了鼓掌。

在这清晰的掌声中,陈默的脸色由青转白,嘴唇哆嗦着:“婉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心怡,我们就是…就是好兄弟,对,纯哥们儿!我从来没把她当女人看!”

他这话话音刚落,那边,他的“好兄弟”柳心怡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和侮辱,身体晃了晃,发出一声娇弱的嘤咛,然后以一个极其柔美且富有戏剧性的姿势,软软地就要往地上倒去。

陈默下意识就要冲过去扶。

电光火石间,他瞥见林婉清那似笑非笑、冰冷刺骨的眼神,脚步硬生生顿住,回头看向林婉清,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祈求。

“去啊,”林婉清笑得格外“大度”,“赶紧去扶你的‘好兄弟’啊!万一真摔出个好歹,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得到这句“许可”,陈默如蒙大赦,几乎是扑过去,一把将“虚弱”的柳心怡打横抱起。

“快!张哥,你车就在楼下,送我们去最近的医院!”陈默焦急地喊道,抱着人就要往外冲。

经过林婉清身边时,他脚步微顿,语气复杂地扔下一句:“婉清,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但你一向最懂事,会理解我的,对吧?”

说完,不等林婉清回应,便抱着柳心怡,在一群同学的簇拥下,匆匆离开了包厢。

懂事?理解?

林婉清看着那闹哄哄离去的一群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刚刚看得清清楚楚,柳心怡“晕倒”前,趁陈默不注意,朝她投来的那个充满得意和挑衅的眼神。

生气吗?当然。

但她林婉清,从来不是只会生气的人。

老天爷不收拾贱人,那就她自己来。

她平静地整理了一下刚才因动作过大而略显凌乱的衣领,眼神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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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回到那个曾经充满温馨,此刻却显得格外冰冷的家,林婉清瘫坐在沙发上,指尖冰凉。

昨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闹剧,而陈默在剧中的表现,更是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六年相识,四年恋爱,三年婚姻,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同床共枕的男人。

手机屏幕亮起,是陈默发来的信息。

「婉清,心怡情绪不稳定,医生说要观察一晚。我今晚在医院陪她,她一个人在这城市,我不放心。你先休息,别多想。」

呵,好一个不放心。

林婉清直接划掉了通知,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

不回来更好。她也需要这难得的清净,来梳理混乱的思绪。

这其实并不是她第一次见识柳心怡的“功力”,也并非第一次对陈默感到失望。

三年前,她和陈默刚结婚不久。那时,他们结束了校园恋情,一同进入社会,进入了同一家颇具规模的公司。两人起点相同,能力也不相上下,都憋着一股劲想在事业上有所作为。

可不知从何时起,林婉清的工作开始频频出错。不是精心准备的方案在评审前一刻被打回,就是谈得好好的客户临时变卦,甚至有一次,她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数据竟然在关键时刻出现泄露,虽然最后查明是“系统意外”,但也让她在公司高层心中留下了“不堪大用”的印象。

那段时间,她压力巨大,几近崩溃。是陈默一直陪在她身边,温柔安抚,说可能是她给自己压力太大,劝她放慢脚步,甚至提出让她暂时休息一段时间,说“我养你”。

她当时感激涕零,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而陈默,却在她陷入低谷时,在职场上顺风顺水,接连拿下几个大项目,迅速晋升为项目经理。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吗?陈默的“安慰”,是真心的疼惜,还是别有用心的引导?

第一次见到柳心怡,就是在陈默升职后不久。

那天他们难得都有空,手牵手在商业街散步。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妆容精致的女人突然从旁边冲出来,惊喜地拍了一下陈默的肩膀。

“默哥!真巧啊!这位就是婉清姐吧?”柳心怡笑容灿烂,目光在林婉清身上快速扫过,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果然和你说的一样,是个……嗯,很朴素的姑娘呢。”

林婉清当时就微微蹙了眉。

“默哥,听说你升项目经理了?太厉害了吧!这么大的喜事,必须请客!叫上方明、强子他们,老同学都得来给你庆祝!”柳心怡自顾自地说着,然后像是才想起林婉清,转向她,“对了,婉清姐和默哥一个公司吧?平时肯定没少受默哥照顾吧?不然一个女孩子在职场,多难混啊。”

她顿了顿,用一种“我是为你好”的语气继续说:“不是我说,女人嘛,终究是要以家庭为重的。事业心太强了也不好。我看婉清姐这气质,也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工作嘛,差不多就行了,不然……”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那股子茶味已经弥漫开来。

最让林婉清心底发寒的是,陈默听着这些明显带有贬低和挑拨意味的话,非但没有出言制止,脸上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浅笑。

那一刻,林婉清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当晚回去,她第一次对陈默冷了脸。陈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抱着她哄了许久,说辞和昨晚如出一辙:“心怡就是那种心直口快的性格,没什么坏心思,我们都拿她当哥们儿处的,你别多想。”

“哥们儿?”林婉清当时心里冷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高跟鞋、紧身裙的“哥们儿”,只觉得荒谬。但那时新婚燕尔,感情尚浓,加上柳心怡之后并未频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便也将这份疑虑暂时压在了心底。

生活总是这样,你一时的心软和忽视,往往会埋下日后绊倒你的隐患。

现在,这隐患,终于长成了吞噬她婚姻的毒瘤。

真正让林婉清从怀疑走向确定的,是半个月前的一个下午。

她正在书房和王姐进行线上会议,讨论一个紧急方案。手机突然电量耗尽自动关机,方案细节还储存在里面。情急之下,她拿了放在旁边充电的陈默的手机,准备先用他的微信给王姐发条信息说明情况。

陈默的手机密码是他们两人的结婚纪念日,她一直知道,也从未刻意查过。她信任他。

然而,当她点开微信,准备寻找王姐的对话框时,置顶的一个备注为"心怡宝宝"的聊天框,像一根淬毒的针,猛地刺入了她的眼帘。

鬼使神差地,她点了进去。

一瞬间,大量的聊天记录涌入视线。那亲昵的称呼,露骨的调情,频繁的见面约定..."宝贝"、"亲爱的"、"想你了"、"老地方见"...甚至还有几张角度暧昧的自拍照,和柳心怡穿着性感睡衣的视频。

林婉清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原来那些所谓的"加班"、"应酬",都是在这温柔乡里沉醉。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愤怒和伤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打草惊蛇。

她迅速浏览,截取了最关键、最能证明两人超越"哥们儿"关系的聊天记录和图片,并用另一部手机全程录屏,确保时间戳和账号信息清晰可见。完成这一切后,她仔细删除了自己操作过的痕迹,将手机放回原处。

整个过程,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但大脑却异常清醒和冷静。

陈默洗完澡出来拿手机时,一切如常。他甚至还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林婉清看着他自然的表演,心底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熄灭。

第二天,她借口咨询朋友的法律问题,联系了一位专打离婚官司的资深律师。将部分证据发给律师后,律师明确表示,这些聊天记录可以作为辅助证据,但若要坐实对方出轨,在财产分割上占据更大优势,最好能有更直接的证据,比如照片、视频,或者...捉奸在床。

"另外,"律师提醒她,"如果你打算离婚,建议尽快做好财产清查。你丈夫作为项目经理,收入不菲,要防止他转移财产。"

林婉清立刻想到了陈默前几天提起的,即将举行的初中同学会。柳心怡一定会去,而按照往年的惯例,聚会后难免会有第二场...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确认陈默是否已经开始转移财产。这些年,家里的主要存款都在陈默那里打理,她因为信任,从不过问细节。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悄然成型。

她首先联系了在银行工作的大学同学,委婉地请求帮忙留意陈默名下几个主要账户的异常动向。接着,她又联系了远房表哥方明——陈默自以为的"好哥们儿"之一。方明一直看不惯陈默的某些做派,在听林婉清说明情况后,毫不犹豫地答应做她的内应。

"需要我做什么?"方明在电话里问。

"同学会那天,帮我盯紧他们。"林婉清声音冷静,"之后,如果他们有什么私下约会,及时通知我。"

她要的,不仅仅是一纸离婚协议。她要的是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要的是让陈默净身出户。既然他先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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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一袋刚买的水果,林婉清站在医院病房门口。

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她清晰地看到,病房内,柳心怡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陈默则坐在床沿,正小心翼翼地削着一个苹果。两人挨得极近,陈默削好一块,便自然地递到柳心怡嘴边,柳心怡笑着张口接过,眼神里满是甜蜜和依赖。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温馨画面。

林婉清没有立刻进去。她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对着病房内连续拍了几张照片,又录下了一段半分钟的视频。确保画面清晰,主角明确后,她才收起手机,后退一步,然后抬脚,不轻不重地踹在了病房门上。

"砰"的一声闷响,打破了病房内的温情。

陈默皱着眉抬起头,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但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那表情瞬间凝固,变成了错愕和一丝慌乱。

他几乎是触电般地从床沿弹开,下意识地将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藏到身后,动作仓促又可笑。

"哟,老公,你这护花使者当得可真称职。"林婉清踱步走进来,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凉意,"我就欣赏你这份'乐于助人'的精神。"

"婉清姐..."柳心怡立刻换上了一副柔弱可怜的表情,怯生生地开口。

林婉清没给她表演的机会,直接伸出两根手指,虚虚地在她嘴唇前晃了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嘘,病人需要静养,别太吵。"

说完,她将手里拎着的水果袋口朝下,轻轻一倒。几个苹果和梨滚落在雪白的病床上,还有一个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一点心意,别客气。"林婉清拍了拍手。

陈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努力维持着镇定:"婉清,你......你怎么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重症,需要别人的丈夫彻夜不眠地守在床边'照顾'。"林婉清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至于意思?你不明白?"

"婉清,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心怡只是好朋友,是好兄弟!"陈默试图拿出那套早已站不住脚的说辞。

"嗯,互相喂食、彻夜相伴的好兄弟,感情真令人感动。"林婉清点头,表示"理解"。

"你昨天在同学会上那么一闹,害得心怡受刺激晕倒,我作为......作为朋友,照顾一下难道不应该吗?你知道我昨天多累吗?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陈默试图倒打一耙,语气里带着失望和指责。

林婉清几乎要为他这颠倒黑白的功力鼓掌。

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懒得再跟这对狗男女多费口舌。她需要的是一个更彻底的爆发点,一个能让陈默理亏,让她后续行动更顺理成章的契机。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陈默,不再说话。那眼神,让陈默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和寒意。

两天后,陈默将"痊愈"出院的柳心怡送走,回到了家。

迎接他的,是林婉清积蓄已久的怒火。她将打印出来的部分聊天记录摔在他面前,质问他,斥责他。

陈默起初还想狡辩,说只是开玩笑,但在林婉清一句句精准的时间地点质问下,最终哑口无言。他似乎还残存着一丝对林婉清腹中孩子的顾忌,没有激烈争吵,只是疲惫地说:"我们都冷静一下,我出去住两天。"

林婉清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她佯装暴怒,抓起玄关柜子上那个陈默珍藏多年的、柳心怡送的木质机器人摆件,狠狠砸在地上:"滚!滚了就别再回来!"

然后,她又抄起一个玻璃杯,砸向客厅那个价值不菲的岩板茶几。茶几表面瞬间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在她作势要去拿书架上另一个柳心怡送的水晶音乐盒时,陈默终于忍不住,冲过去一把抢过,紧紧护在怀里。

看着一地狼藉,陈默脸上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他深深地看了林婉清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林婉清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她走到窗边,看着陈默的车驶出小区。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信息,来自方明。

「默哥心情很差,约我出来喝酒。柳也在。」

后面附上了一个酒吧的地址。

林婉清回复:「按计划进行,务必留下'证据'。」

她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鱼饵已下,网已张开,就等着猎物自己游进来了。

她需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然后在最恰当的时机,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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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摔门而去的当晚,林婉清并没有入睡。

她冷静地列了一份清单,包括双方父母、几家关系紧密的亲戚、公司里几位交好的同事,以及几个平日里最爱传播消息的"大嘴巴"。她需要足够多的见证者。

凌晨五点,天光未亮。

林婉清拿起手机,拨出了第一个电话,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颤抖和哭腔:"妈......我和陈默吵架了,他昨晚一气之下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打他电话关机,我、我好怕他想不开......"

接着是婆婆的电话,内容类似,但语气更加惶恐,暗示陈默可能因"愧疚"和"争吵"而做出极端行为。

一时间,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林婉清用她精湛的"演技",成功营造了一种陈默因出轨被揭穿,与妻子大吵后"负气出走"、"疑似轻生"的紧张氛围。

不到一小时,被惊动的双方亲友、闻讯赶来的同事,以及一些纯粹看热闹的邻居,乌泱泱地聚集在了方明"查到"的陈默可能入住的酒店大堂。

林婉清双眼红肿(得益于提前准备的催泪棒),脸色苍白,在父母的搀扶下,显得摇摇欲坠。她手里紧紧攥着她和陈默的结婚证照片,冲到酒店前台,声音凄厉地对吓懵了的前台小姐哭诉:

"小姐,求求你,帮我查一下我老公是不是住这里?他叫陈默!他跟我吵架了,说要烧炭自杀......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求求你,把房卡给我,救人要紧啊!"

酒店经理也被这阵仗惊动,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妻子",以及身后一群神情焦灼或好奇的"亲友团",又核实了林婉清提供的结婚证信息,在"人命关天"的压力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示意前台给了房卡。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挤进电梯,气氛凝重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林婉清走在最前面,手心里也微微出汗,不是紧张,而是即将收网的亢奋。

找到对应的房间号,林婉清深吸一口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高喊了一声:"老公!你千万别做傻事!都是我不好!"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猛地将房卡贴上感应区,"嘀"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她用力一脚踹开房门!

房间内的景象,让身后所有嘈杂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猛然坐起。男的,正是应该"想不开"的陈默。女的,赫然是那个所谓的"好兄弟"柳心怡!

空气凝固了几秒。

"啊——!"柳心怡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猛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

陈默则完全傻了眼,看着门口黑压压的人群,以及站在最前面,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林婉清,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不是陈默那个同学柳心怡吗?"人群里,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死寂,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不是说他们是纯洁的好兄弟关系吗?这......这都睡到一张床上了?!"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好啊!陈默!你个王八蛋!你对得起婉清吗!"林婉清的母亲第一个冲了上去,哭着撕打陈默。

林婉清这边交好的同事也反应过来,怒骂着上前,有的去拉扯陈默,有的则指着用被子蒙住头的柳心怡斥责。

那几个"大嘴巴"同事则兴奋地掏出手机,对着床上的两人和混乱的场面一阵猛拍。

陈默那边的亲戚试图劝阻,场面一度失控,哭喊声、怒骂声、劝架声、拍照的"咔嚓"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林婉清的父母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闻讯赶来、面色惨白的陈默父母,要求他们必须给个交代。

床上,被撕扯、被打耳光的陈默和柳心怡终于从极度的震惊和羞耻中回过神。柳心怡躲在陈默身后嚎啕大哭,陈默则下意识地用身体护着她,这个动作,更是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就在这场闹剧达到高潮时,一直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的林婉清,身体晃了晃,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然后,她捂住腹部,软软地向下倒去。

"婉清!"

"女儿!"

惊呼声响起,离她最近的几人连忙扶住她。

混乱中,林婉清看到人群里的方明,朝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一切搞定。

林婉清放心地"晕"了过去。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清晰的话,是酒店经理气急败坏地报警声。

林婉清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床边围满了人。父母红肿着眼睛,紧紧握着她的手。婆婆在一旁抹着眼泪,公公则脸色灰败地站在角落。

陈默也在。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西装皱巴巴的,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他看到林婉清醒来,嘴唇动了动,脸上是复杂的悔恨、愧疚和一丝残余的难堪,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孩子,没事了,没事了......"

林婉清眨了眨眼,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即将达成。

医生适时地走进来,面色凝重地对众人说:"病人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加上之前的孕期就不太稳定......很遗憾,孩子没有保住。"

病房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泣声。婆婆当场瘫软在地,被公公勉强扶住。陈默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畜生!"林婉清的母亲再也控制不住,扑上去对着陈默又打又骂,"你还我外孙!还我外孙啊!"

陈默任由岳母捶打,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

林婉清适时地闭上眼,将脸转向另一侧,肩膀微微颤抖。这场表演必须完美。

等病房里稍微平静下来,林婉清才虚弱地开口:"爸,妈,我想单独和陈默说几句话。"

众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陆续退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现在你满意了?"林婉清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扎进陈默心里,"你的'好兄弟',终于彻底毁了这个家。"

陈默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婉清,我......"

"收起你的忏悔。"林婉清打断他,"我只问你,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会和柳心怡断干净的,我们重新开始......"

林婉清几乎要笑出声:"重新开始?陈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酒店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你们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你现在说要断干净?"

她缓缓坐起身,目光如炬:"离婚吧。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陈默猛地抬头:"不,婉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林婉清冷笑,"我给你机会,谁给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机会?"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方明刚刚发来的一段视频。视频里清晰地记录着陈默和柳心怡在酒吧亲密耳语,最后相拥着走进酒店的全过程。

"这是方明拍的。"林婉平静地说,"你最好的'兄弟'。"

陈默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他怎么会......"

"怎么会帮我?"林婉清替他说完,"因为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陈默,你身边早就众叛亲离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她又点开另一个文件:"这是你这段时间偷偷转移财产的记录。你以为做得很隐蔽?"

陈默彻底僵在原地,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明天我的律师会把离婚协议送过来。"林婉清重新躺下,背对着他,"签了它,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离婚协议摆到陈默面前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律师提出的条件近乎苛刻:夫妻共同财产的百分之八十归林婉清,包括他们婚后购买的那套房子和大部分存款。陈默几乎是净身出户。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陈默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婉清,"那些聊天记录......你早就知道了?"

林婉清靠在病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清亮而锐利,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是啊,从你手机里看到的。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我刚工作那几年,那些莫名其妙的'失误'和'举报',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

她顿了顿,欣赏着陈默骤然变得惊恐的脸色。

"王姐都告诉我了。"林婉清慢条斯理地说。王姐在她"流产"后前来探望,出于义愤,将一些她暗中查到的、关于陈默当年为了打压她上升势头而做的小动作透露给了她。

"离婚挺好。"王姐当时握着她的手说,"跟这种心思深沉的人在一起,睡觉都不安稳。"

林婉清看着面如死灰的陈默,继续用语言凌迟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难怪你以前总劝我别太拼,自己却拼命往上爬。是怕我超过你,让你这'项目经理'的脸没地方搁吗?现在想想,你也就能用点这种下作手段了,废物。"

她知道陈默有能力,但她偏要这样戳他的心窝子。胜利者有权定义失败者的形象。

陈默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颓然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由于"捉奸"视频和照片在公司内部小范围流传,加上"气死亲儿"的舆论压力,陈默颜面扫地,根本无法在原公司待下去,没多久就灰溜溜地辞了职,据说回了老家那个小县城。

陈默的母亲无法接受孙子没了、儿子离婚、财产尽失还丢了工作的残酷现实,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了柳心怡身上。她找到柳心怡的住处,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失手将柳心怡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柳心怡右腿粉碎性骨折,虽然接上了,但也留下了终身残疾。

一切尘埃落定后,方明给林婉清打来了电话。

"婉清,一切都还好吗?"

"嗯,挺好的,方明哥,这次多亏了你。"林婉清真诚地道谢。方明是她的远房表哥,也是她安插在陈默身边最可靠的一步棋。可惜,陈默从未真正了解过她的社交圈。

至于那个"没了"的孩子......

孩子其实早在林婉清发现陈默出轨,并确认他那些打压行为后,就被她冷静地去医院处理掉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流着这样一个卑劣男人的血,更无法让孩子成为她离开的牵绊。一直隐瞒,不过是把这个不存在的小生命,作为最终扳倒陈默、博取同情和争取最大利益的一枚重要棋子而已。

三个月后,林婉清站在机场大厅。她办理了离职手续,用分得的财产的一部分,报名了一个心仪已久的海外商学院短期课程。

王姐来送她,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这是几家猎头公司的联系方式,我都打过招呼了。等你学成归来,直接联系他们。"

"谢谢王姐。"林婉清真诚地说。

"谢什么。"王姐拍拍她的肩,"记住,职场对女性从来都不公平,但我们有能力为自己争取公平。"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林婉清身上,暖洋洋的。她回望这个承载了她太多痛苦与挣扎的城市,深吸一口气,拉着行李箱,毅然转身,走向登机口。

飞机起飞时,她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轮廓,内心异常平静。

来源:橘子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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