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被亲戚轮番侮辱,我直接取消小姑父的工作调动,他们懵圈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6 19:25 1

摘要:“晓雨,快起来帮忙!等下你大伯、小叔、小姑他们就要过来了,我们得提前准备好。”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大年三十的清晨,

我早已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惊醒。

“晓雨,快起来帮忙!等下你大伯、小叔、小姑他们就要过来了,我们得提前准备好。”

妈妈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放在我面前。

对了,因为奶奶与我们同住,每年的年三十中午,叔叔们都会聚在家里。

已经十年没在家过年了,几乎忘了这个传统。

“听说你大伯他们都想早点儿来,他们说很久没见到你了,挺想念你的。”

奶奶放下报纸,通过老花镜认真看了我一眼。

见我无动于衷,她失望地又低下头。

呵呵,

他们是想我吗?不就是想看我出丑而已,

毕竟,那件事让我辍学离开故乡,已经十年了。

今天回家,他们大概也不指望我这个小女孩有多大成就,

只想听听我这十年在外的不幸故事,拿来当过年时的笑料。

门铃响起,我走过去开门。

大伯两手提着一箱牛奶和一箱啤酒,大伯娘紧随其后,裹得严严实实,嘴里不停地喊着冷。

看到我,他们愣了一下。

大伯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说道:“晓雨吧,十年不见,长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小时候黑瘦的,现在却出落得像个明星!”

大伯娘脱去大衣,撇了撇嘴,上下打量我:“这话说得不对,晓雨从小就很好看,要不然怎么会出那事呢?”

说完,她握住我的手:“晓雨,你也知道,那件事情确实不妥,但你不能这么多年不回家,我们是一家人,难道就不能一起笑看过去吗?”

我抽回手,不想接她的话:“大伯、大伯娘,请坐,喝点什么茶?”

“我们不喝,晓楠姐马上就到,她说带了一种叫开罐即饮的养生茶,是她姐夫的下属送的,听说很珍贵,待会儿大家都要尝尝。”

奶奶乐呵呵地放下水杯,笑着说:“我觉得,晓楠真的是个孝顺的孩子,咱们家这第三代中,只有她最有出息,还找了个好女婿。”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小叔、小婶、堂姐和堂姐夫纷纷走了进来,原本不大的房间一下子显得更加拥挤。

小婶看见地上那双有些旧的拖鞋,微微皱了皱鼻子,径直走到屋里。

小叔见状,连忙跟上,轻声帮小婶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将衣物挂好。

“晓雨啊,真是不容易见到你,今年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堂姐向身后的男人示意:“看,这就是我的堂妹,晓雨。”

那男人全身正装,审视地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让我感到一阵不适。

堂姐立刻挡在我面前,抵挡住了他的目光:“晓雨,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这春运期间火车票难买吧,等回去找你姐夫,他肯定能帮你抢到下铺。”

“我拼车回来的。”我淡淡地回答。

拼的是我未婚夫的车,也算是一种拼车吧。

“哦,也是,你们在外面工作,什么事情都得听老板的,想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一定,这车票的确太难买了。”

我瞥了一眼忙碌在厨房的父母,心里感到一丝愧疚,想要伸手帮一把。

“我觉得,晓雨啊,还是应该自己当老板,虽然不一定赚得多,但至少自由。”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小叔捧着热茶,双腿大大张开,隆起的肚子显得十分明显,脖子上的金链子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与我记忆中完全不同的他。高二那年,我荣幸地被学校选中,代表我们参加市里的比赛,整个历程延续了三天。我暂时住在小叔家中,恰好小叔刚和小婶这个富二代走入婚姻的殿堂。

在这几天中,我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白眼与侮辱,甚至连小叔也受到了牵连。“一群贫穷的亲戚,居然想来我家蹭饭,还真是不自量力。”

“就她那样子,竟然敢参加比赛,分明就是想找借口赖在这儿。”

“我告诉你,陈刚,嫁给你可不是为了帮助你家致富,你最好把那个女孩给赶走。”

彼时的小叔,身材单薄,皮肤白皙,刚从大学毕业,显得有些腼腆。

我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在他找到我之前,我便离开了。 在比赛的住宿地待了两天,既舒适又安心。

“对了,晓雨,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我在B市有几个熟悉的老板,或许能帮到你。”小叔子若有所思地问。

我沉默片刻,终于回答:“在一家小公司,做美容的。”

“美容行业,那你一定会做美甲和美睫吧?我这段时间忙得连自己都没时间照顾,什么时候能帮我弄一下呢?”表姐对我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会做,不过我也很久没给别人做过了。”我当初离家是为了学习一技之长,确实是从美甲和美睫开始入手的。

这两项技能让我积累了相当多的客户,并让我学到许多,后来我才发展成如今的连锁美容院。

谈及此,我从不避讳,这份自食其力的技能令我倍感自豪。“切,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钱嘛?我没说不支持你,只是看到你这么斤斤计较,我什么时候欠过你?”

堂姐满脸轻蔑,大声说道。

呵,什么时候我欠过你?陈晓楠,你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大伯母懒散地依偎在沙发上,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周围满是吐出的瓜子皮。

“晓雨,那个小公司的工作要不要考虑放弃,干脆让你姐夫在家给你安排个活儿,守着家也不错,总比外面折腾强。”

“妈,别随便为贺明推工作,现在哪家公司不要求高学历,晓楠才高中毕业,贺明能给她安排什么呢?”堂姐责备地说。

姐夫贺明轻声附和:“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公司刚好缺个保洁员,不限制学历,不过怕堂妹不愿意来也说不定。”

我心里冷笑,回想我在外面拼搏十年,第一件事就是考上高考,现在不仅本科顺利毕业,工商管理研究生也完成,竟然被推荐去做保洁。

大伯娘来不及说完,只是半吞吞吐吐地说道:“晓雨,你可别小看保洁工作,你姐夫是在大公司任职,工资不错,还有各种保障。你能找到给你缴齐五险一金的工作吗?”

“她说的不错,晓雨,明天就打电话辞职,去你姐夫的公司当保洁。”奶奶摘下老花镜,随意将报纸叠好放到一旁。

我心中无奈,觉得奶奶真是偏心,对谁都不是真心实意,竟然还看重金钱。

哪个孩子是真心对她,她却总是看不出。

十四年前,小叔选择迎娶市里的富人家小婶,那时爷爷正值重病,医疗费用不菲。奶奶毫不犹豫地把多年的积蓄全数交给了小叔,以作为在市里购置房产的首付。而大伯娘对此极为不满,从此对爷爷生病的事儿一分钱都不愿意掏。小姑当时才刚毕业,也没有能力出手相助。

反倒是我爸妈,看不惯爷爷如此无助,毅然拿出了多年来辛苦摆小吃摊所积累的积蓄,原本打算用于我上大学的钱,全都用于爷爷的治疗。七年前,爷爷去世后,奶奶也随之病重。

大伯和大伯娘心里耿耿于怀奶奶当年为小叔出资的事,宁愿一毛钱也不愿意出。小叔则以生意繁忙为由,只给了奶奶区区两万块钱。虽然我身在外地,但与父母的联系依然密切,感受到他们的叹息,原本筹划的创业资金也被迫收回,梦想也随之破灭。

如今,奶奶整日挂着老花镜,关注着社会的变化,却看不清哪几个子女才是真正能够依靠的人。 “哎呀,这个包是小婶的吗?霸气的奢侈品牌吧,真是精致!”堂姐忽然发现衣架上的包,满脸兴奋,小心翼翼地将其拿下,爱不释手。

小婶自从进屋以来便一直趴在里屋,未曾留意堂姐的话语。

我无奈地接过话:“是我的。”

堂姐的激动瞬间消失,随意将包扔在鞋架上,满脸的不屑,冷冷说道:“我并不想贬低你,陈晓雨,包得与身份相符。

有些人就算背着真包出去,也像假货一样,你这个仿品再像,带出去也只会成为嘲笑的对象。”

小叔悠闲地坐在阳台上爷爷的旧躺椅上,烟雾缭绕地说:“姑娘们总是爱虚荣,我小婶年轻时也迷恋时尚,买了不少包,和你这款一样,

家里整整一面墙都是。要的话,我就让她给你拿两个。”

“我也想要~”堂姐虽是年纪不轻,却撒起娇来,我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送送送,随便送。”

堂姐拿着包仔细翻看,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对了,这包的仿真程度真高,多少钱,给我也买一个。”

“二十八万八。”

我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坐在对面的堂姐满脸的不可置信,嘲讽地笑道:“你疯了吗,陈晓雨,装腔作势也要有个限度,二千八我也许会信,

二十八万八,凭你?”

包又被随意抛下。

“小婶,谁敢给我的包送人?”小婶理了理头发,懒洋洋地走出来。

阳台上的男人立刻站起身,朝前迎了迎:“没事,我只是在和孩子们开玩笑。”

“小婶,你快来看看,

陈晓雨居然买了个假包,还在这里自夸呢。”

她接过包,仔细端详,认真看了两遍。“这,这真是太惊人了!我一直想要但舍不得,真的太珍贵了,还得配上其他的东西。”

小婶爱怜地抚摸着包,心中满是珍惜。

“怎,怎么可能,难道她真的有钱买得起?”

堂姐依旧难以置信,瞥了我一眼。

“这是别人送的。”

逛街时刷到限额了,其实是用未婚夫的卡,算是别人赠送的吧。

大伯沉默已久,终于清了清喉咙:“咳,小姑娘要懂得自重,漂亮不该成为依靠。”

“小婶说得确实有道理,作为女人,必须依靠自己,只有自己赚来的钱才会心安。”

她轻轻放下包,微微侧头不经意地扫了我一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所有命运所赐的赠品,实际上早已注定要付出代价。”

我忍不住笑了,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包而已,我又不缺这个,让人感觉就像我得以色偿还似的。

说到付出色相的,倒是我未婚夫杨寻,身材极具诱惑,结实的胸肌与翘臀,令人忍不住赞叹。

这时门铃再次响起。

“小姑来了!”我迅速转移话题,飞奔去开门。

“哎呀,今儿真冷。”

小姑和小姑父一进门,窗玻璃上结了一层霜,显得格外滑稽。

没时间去擦他们便抱住我:“晓雨,外面过得怎么样?小姑好想你。”

瞬间想起那段时间,小姑对我是真心良好。

“我过得挺好,小姑。”我也回抱了一下。

小姑父换了鞋,跟大家打了声招呼,手放到暖气片上暖手:“没想到这个老旧小区里竟然还有这么有钱的人,楼下停着一辆迈巴赫呢。”“是啊,我们刚刚也都看到了,肯定是哪个家发达了,来这儿探亲。”堂姐夫随即接着说道。

小姑父见状,便坐到姐夫身旁,递出一支烟:“如今像你们这样既有实力又懂得亲情的人可不多见了。”他点燃烟,憨厚地笑了几声:“贺明,姑父上次提到你工作调整的事?现在进展如何?”

年轻男子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摆出领导的架势:“等春天一来,我找个机会约几个上司吃顿饭,提一提,差不多也就能成了。”

小姑欣喜若狂,嘴里说不出话来,拉着堂姐:“晓楠,你说,要是真能调成,这可是帮了我小姑的大忙呢。”

转头对一脸揶揄的夫人道:“嫂子,你的女儿和女婿,可别在我之前沾光,以后你可就是我亲姐姐了。”

“嗨,何必在意那些沾光不沾光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聊起来就像两家人似的。”

“开饭了!”经过一个上午的忙碌,父母终于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盛宴。

小叔子急忙打开窗户,大声招呼:“果果,快带弟弟和小侄女上楼吃饭!”

因为桌子不够大,十五个人挤在一起显得有些拥挤,提前为孩子们准备了小桌子。

“我要坐大桌。”

“我也想!”

“我也要坐大桌。”

父母面露难色:“让孩子们坐大桌吧,我们去小桌。”

“那真是让你们为难了,二哥,二嫂。”小婶微微一愣。

看着父母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的身影,我心里一阵不舒坦。于是,我把三个孩子带到小桌旁:“小朋友们,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去玩。”三个小家伙立刻泪水横流。

“晓雨,你这是干什么?果果他们难得回来一次,别让他们乖乖坐着。”奶奶显得有些不悦。

我把父母拉到大桌旁:“让我爸妈辛苦一整天,却被孩子们占了地方,这让人听着不太妥当。”

小姑父神色微微不快,转过身训斥自己的孩子:“别哭!”一个乖乖止住了,另外两个也跟着安静。

果然,这一小插曲把话题调到了我身上。

小姑父问:“晓楠,你现在有男朋友吗?”我夹起一块美味的鱼,妈妈的浇汁鱼真是一绝,外酥里嫩。

“有的。” “他是做什么的?”堂姐好奇地追问。

我低头仔细挑鱼刺:“投资公司。” “哦,那他和你姐夫是同行,可以叫他出来聚聚,让你姐夫给他一些建议。” 我点头,但目光却带着嘲讽。

贺明去指点杨寻?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觉得,找个男朋友还是要靠谱点,外面的男人不一定好,见到好看姑娘就想玩,不知道人家背后有没有家庭。”大伯母一边说,一边用肘子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大伯。

大伯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嘴里咬着鸡腿,含糊地说:“对对,那谁,我以前的工友有个儿子,学了一门手艺,现在在县里的修车铺上班,人还不错,改天让你们见见。”

我母亲小心翼翼地插嘴:“谢谢大哥和大嫂的好意,但晓雨已经有男朋友了,见面就不必了。”“大嫂,可别小看那些修车的,收入可是有四五千呢,跟你们小吃摊比起来也不差。”

大伯母挑起眉头,语气不自觉提高:“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年长的人总会更加懂得珍惜。”

小姑轻轻咬着筷子,低下头:“这倒是,文昌比我年长几岁,平时对我特别包容。”

她抬起头向我说道:“晓雨,你可以考虑一下大伯为你介绍的对象。”

就在此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杨寻打来了电话。

“在忙什么呢?”

“在吃饭,有什么事儿吗?”

“今天中午不能去拜访叔叔阿姨,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菜。”

挂掉电话后,门铃响起。

两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手提着一个高达半人身的餐盒走了进来。

我心里一阵无奈,这算是什么几道菜呢?

父母见状,立刻把桌上原有的餐盘撤掉。

澳龙、帝王蟹、佛跳墙、海鲜粥……

满桌子的大盘子,层层叠叠。

“这是海寻记,是海寻记的外卖。”

小叔目瞪口呆:“可他们从来不做外送,而且这个时段的堂食也只接待三家预定,能够提前预定的是重要人物。”

“晓雨,这是怎么回事?”

“朋友的店。”我并不想多说,也没有想要炫耀的意思。

一桌子的人对此表示难以置信。

“快坐下,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热情地招呼着父母,让他们先坐下。

大家愣了一下,最终还是纷纷入座,开始享用美食。

堂姐夫和他的妻子难掩惊讶,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佳肴。

“这可不是海寻记家的,是假冒的。我去过海寻记,他们家的餐具是景德镇独家定制的,蓝底艳丽带红花,而这个却是金色花纹。”

堂姐夫像是发现了宝藏,兴奋不已。

其实,这次的餐具是我和杨寻共同设计的,认为蓝底金花显得更加奢华。

堂姐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冒牌的啊,晓楠,你何必如此,都是一家人,不必装得如此阔绰。你对家乡的事情不太了解,要是被外人识破,岂不是要丢脸?”

小姑父狼吞虎咽,满嘴油光:“晓楠说得对,多少年不见,你这小姑娘变得虚荣不少。”

“我就知道,小姑娘在外面待久了,容易歪了心思,还是回家找个可靠的人结婚生子,性子才能稳得下来。”大伯娘急忙转向我爸妈。

“尤其晓雨经历了那种事情,你们更应该让她待在身边,怎么能让她到外面去丢人呢。”

此言一出,桌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爸脸上浮现出愤怒,似乎有想为我讨公道的冲动。

我在桌下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示意他我没事。若是在五年前,我听到这些话定会崩溃,但如今我早已释然,任何人用这事来攻击我,我已无动于衷。

更何况,那个事情的根源就坐在这张餐桌上,毫无愧疚之情。

十年前,我还是高三学子。

我的堂姐在高考首战失利后,转到我们的班级复习。

因其性格开朗、容貌姣好,迅速成为班中男生们心目中的白月光。

而身为同一家族的我,却像只丑小鸭,无处可归地跟在她身后。

某个午后,教室里静谧无声,她让我在门外“放风”。

她独自进去后,反锁了门。

不久后,里面传出若有似无的男女嬉笑声。

我才意识到,她并非一个人在里面。

接着,远处传来学生们的笑声。

我急忙敲门大声提醒,她却穿着宽大的校服,头发凌乱,匆忙跑了出来。

然后……

她突然将我推了进去,紧紧关上了门。

自那日,我便成为那个羞愧难当、偷尝禁果的少女。

老师们的辱骂、同学们的不屑与嘲讽让我深感羞愧。

更甚者,我的故事在整个县城传得沸沸扬扬。

曾是班里优秀学生的我,成绩骤然滑落。

于是,我选择了离开故乡,独自在外拼搏。

我拼命工作、努力学习,只为掩盖往昔,甚至不敢回到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小城。即便我后来在事业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内心深处的那道伤疤却始终无法碰触。

直到我邂逅了杨寻,他仿佛是我的救赎,解开了我心灵深渊的束缚,把我引向了全新的高峰。

我环顾四周,餐桌上的目光各具色彩,有鄙夷、有轻蔑、有指责,还有那打量的好奇,尽一览无余。

心中微微涌起一丝同情。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古老的教诲在小学时早已耳熟能详,难道他们至今仍未领悟?

“大伯说得对,吃饭就是吃饭。”大伯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试图缓和局面。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具备这样的觉悟。

“小姑父说的不错,晓雨确实有些虚荣。这桌海鲜的花费,少说也要上千,咱们是一家人,摆什么架子?”小姑父推了推眼镜,语气冷淡地说道。

接着,他的目光环视我的父母,像审判一般:“看看二哥二嫂的穿着,真让人心疼。晓雨这一桌的开销,已经是他们好几个月的生活费,真是忘恩负义。”

我再次被错毫无理由地塑造成一个爱慕虚荣、不孝父母的形象。

与父母对视几眼,我无奈地低下头,隐忍内心的讽刺。

五年前,当我事业刚起步时,我每月都会给父母寄生活费。

随着事业不断扩展,我能给予他们的支持也愈发丰厚,甚至在市区全款为他们购下了一栋小别墅。 然而,他们却毫不在意,一辈子都习惯了辛勤劳作,不愿停下脚步,也不想离开这个陪伴了他们多年的老房子。我只能尊重他们的选择,尽管心中无奈。今天又要遭受一番委屈。

饭后,家人围坐在茶桌旁,场面温馨如画,真是团圆的美好时刻。“小婶,你的肤色真迷人,保养的秘诀是什么?”堂姐推开椅子,依偎在小婶身边。这位优雅的女人轻轻抿了一口茶,温柔地回应:“能不好吗,花的钱真不少。”

她放下茶杯,继续说道:“最近市里新开了一家美容院,传闻是从B市引进的,许多明星都去体验过。我去过一次,效果确实不错,只是价格太贵了,要不我早就推荐给你们了。”堂姐的脸上满是羡慕。

“对了,晓雨,你不是在B市做美容吗?听说过筱羽美容院吗?”小婶忽然问道。“我知道一些。”呵,筱羽美容院不就是晓雨经营的那家小店吗?

“别再问她了,哪里有她的小作坊知道这种高档美容院的事。”堂姐不屑地扫了我一眼。堂姐夫在旁若无其事地说道:“晓楠,你别再想着美容了,咱爸还期盼着抱孙子呢。美容院里的化学药品可别伤了身体。”

堂姐的面色瞬时变化,最终还是忍住了,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堂姐的女儿今年才三岁,看来贺家人对这个孙子还不太满意。我已经不想再和他们争辩下去了。

瞥了一眼手机,心想着到了整点就给店里的经理们发红包。

刚一解锁,手机却被旁侧的人夺了过去。

“大伯母,这就是你男朋友吗,晓雨?”她看到屏保上的合照不禁问道。

她一说完,周围立刻聚拢来了一群人。

我被挤在一旁,难以动弹。

“挺帅气的嘛,真是郎才女貌。”小姑忍不住赞道。

堂姐不屑地“切”了一声:“小姑,你不知道现在的修图技术有多厉害,猪八戒都能被P成明星。”

她仔细端详了手机,狐疑说道:“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呢?贺明,你来看看。”

手机被递到姐夫贺明的手里。

“这是我们总公司的老板,杨寻。”姐夫惊愕地抬头问道:“晓雨,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周围的众人听见此言不由松了口气。

“是我未婚夫。”

四周再度陷入一片静默。

突如其来的,堂姐捧腹大笑,趴在沙发上,笑得连喘息都显得困难。

“陈晓雨,你什么时候成了那梦中的女主角,随便P个图就说是你的未婚夫。杨寻可是杨氏集团的继承人,身价数亿,怎会看得上你这位打工女孩呢?哈哈,真让我笑到不行。”

堂姐的话让周围的人禁不住笑出了声。

姐夫含笑望向我,举起了手:“晓雨,我们的大老板确实有位未婚妻,不过那位在B市,是他在读研时遇到的,如今也小有成就,你这次开玩笑可真是大了。”

我回他一个微妙的微笑。

说得还真详细,我和杨寻在研究生期间便相识,我在B市的确创业,如今连锁店已经散布了十几个省市。

一阵窃窃私语后,不知是谁把电视调到了地方频道,正在播放本市企业家对居民的新年祝福。

“在新春佳节即将来临之际,我代表杨氏集团的全体同仁,向全市人民送上新年的祝福,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杨寻的容颜在电视荧屏上闪现。

确实,他在镜头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晓雨,看,你的未婚夫上电视了。”堂姐再次忍不住笑出声,但随即,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杨寻的祝福仍在继续:“最后,特别祝福我的未婚妻,陈晓雨陈总,生意兴隆,梦想成真。”

我静静注视着屏幕上严肃的他的脸,心中顿时涌起温暖的涟漪。

走神间,思考着是否该为他准备一份新年的礼物。

此时,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寂静如水。

“他刚刚说了什么,未婚妻陈晓雨,我没听错吧?”小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

周围无人回应她的话,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可能只是同名而已。”堂姐小心翼翼地望着我。

我无言以对,无论我的言辞如何,众人始终难以相信我的话。脸颊微微发烫,我心中暗自思索:“他们只会嘲笑我,我真的在做梦吗?”

“开门。”手机屏幕上,杨寻的消息闪烁着。

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束娇艳的红玫瑰。

接过玫瑰,我熟悉的帅气面庞映现出来,那冻得泛红的脸庞映射着他的关心。

“你怎么会突然到这里?”

“我想给你个惊喜,难道不允许我进来吗?为了找到这里,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我便请他进了屋。

他刚坐下不久,姐夫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急忙站直了身子。

“杨总,您好!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您会来。”

杨寻疑惑地朝我看来:“这位是?”

“我叫贺明,C市分公司的,晓雨的姐夫。”

随着贺明的介绍,周围的气氛似乎微微扭转,隐约间我听见了周围人瞳孔放大的声音,也有低声的私语渐渐浮现。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怎么会有这个资格?”

杨寻顾不上与贺明寒暄,匆匆转身去向我的父母致意,贺明则随他而去。

小婶抓住我的手,满脸震惊:“晓雨,这真的是你的男朋友?杨氏集团的杨寻?”

“这还能有假吗?电视上刚才还看到呢,再说了,贺明可绝不可能认错人。”姑姑满脸笑意,姑父则向杨寻投去审慎的目光,似乎在踟蹰是否该主动上前。奶奶握着我的手,感慨道:“唉,在我们陈家的第三代中,晓雨的成就是最为出众的,我从小就看得出她注定有福气。”

堂姐与大伯母母女俩则意外地沉默,愣愣地站在沙发旁,心中充满了嫉妒。

爸妈热情地将杨寻迎入客厅,细致周到地招待他。

小姑父几次试图插话,却都被姐夫挤了出去。

我在旁边默默忍俊不禁。

“早该来拜望伯父、伯母和祖母了,只是一直忙碌,希望您们谅解。”

“哎呀,小年轻,你们总是忙,像你这样的大老板能来我们这里,实在让我们感到荣幸,怎么会责怪呢?”奶奶说。

大伯和小叔在旁陪衬,连连点头附和。

杨寻环顾四周,脸上泛起一丝羞愧:“呃,今天来得匆忙,没想到家里还有这么多长辈在,没能为大家准备礼物。”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叠卡片:“这是一点心意,不算什么大礼。”

一万元的海寻记代金券,整齐地排列在茶几上。

贺明下意识地瞟了我两眼,随后迅速移开视线,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

大伯父抽出一张卡,笑着说道:“杨总真是太客气了。”然而,他却被大伯母狠狠瞪了一眼。

突然,堂姐仿佛发现了新世界,从那一堆卡片中抽出一张。

“筱羽美容院,杨总身上怎么会有美容卡?”她笑容满面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看好戏:“这是晓雨的吗?”

看起来,她和她母亲都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哦,晓雨在市区开了分店,我让我的下属帮忙管理,这张新设计的会员卡是想给她看,可能是我不小心放错地方了。”

“什么?”小婶顿时激动起来:“筱羽美容院是晓雨开的?”

一瞬间,事情的真相似乎暴露出来。

几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传递着一些信息。

大伯母终于从角落走了出来。

“晓雨,你在外面如此出色,怎么还要对我们隐瞒,难道是怕我们占你的便宜?”

我忍不住冷笑,何时我有过隐瞒?一切都一目了然,但你们选择了不信,只当我无法翻身。

“我从未隐瞒过,只是你们不愿意相信罢了。”

我环视一圈,目光一扫,众人纷纷低下头。

唯有堂姐目光灼灼,心底显露出一丝不甘。

杨寻见气氛有些紧张,便开口道:“各位长辈,我和晓雨打算在今年举行婚礼,我向大家保证,我会一辈子好好对待晓雨,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转身对我父母说道:“请伯父伯母放心,把晓雨交给我。”

爸妈感动得泪水夺眶而出,紧紧点头,随后我也将他们拥入怀中。

堂姐沉默了一段时间,理了理头发,从角落走出。

她走路时那种夸张的扭动显得有些可笑。

看得我都为她感到羞愧,年纪不小却毫无自知之明,竟然还想吸引杨寻?

“妹夫,许诺可不要太轻率,毕竟一生一世漫长,你是否真的了解晓雨?”

温暖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杨寻看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怜悯与不屑。“晓雨她……”堂姐微微咬着下唇,语气沉重地说:“晓雨其实有不少不讨人喜欢的习惯,从小被宠坏了,所以变得自私、虚荣、狡诈,总是爱说谎。不仅如此,她还年轻时就开始早恋,最终中途辍学,连大学都没有完成。”

“我担心妹夫可能无法看清晓雨的真实面目,等到婚后才知晓真相,心中对她心生怨恨,甚至会怨我们盲目促成这场婚姻,这也是为了晓雨和妹夫的未来考虑。”

贺明怒视着她,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似乎恨不得把她立即关起来。

“小姑父急忙替我辩护:“晓楠,你这是在说什么?晓雨可是我们一手看着长大的,从小她就是个善良听话的女孩。”

杨寻不以为然地扫视了堂姐,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容:“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与晓雨是在研究生的时光里相识的,同班同学,已相爱六载。”

他转过身,目光柔和,似乎融入了不尽的往事:“在这六年里,我们走过了风风雨雨,从初次相遇到彼此懂得,再到深刻的爱恋,没有谁能比我更懂她。”我深知她的善良与温暖,也亲眼见证过她的坚强与勇气。

若有人敢于轻视她,我绝不会手软,因为如此鄙视晓雨的人,根本不配称为她的亲属。

房间的空气似乎凝固成冰,连一根针坠落的声音都显得刺耳。

堂姐紧咬牙关,怒火中烧,静静伫立,双手握紧,指甲几乎刺入掌心。 姐夫贺明无奈地悄然退后,似乎想要与这一切拉开距离。

“没想到我这二侄女居然已经是研究生了,真是个才女啊!小叔今后可得向你多请教。”小叔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回应。

“哪里敢当,这算不了什么,我差点就成了清洁工。”我一说完,贺明的头又低得更低,仿佛他的黑色外套已与夜色融为一体。

没多久,堂姐便被贺明匆匆带回了家。大伯父、大伯母,还有小叔和小婶一个接一个地离去,只有小姑父不停地赞叹:“杨总、杨总”,这让我心中生出几分疑惑,想起午餐时,他对我那么贬低,真是同一个人吗?

最终,杨寻也忍不住,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之色。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除夕夜的灯火璀璨如星辰般温柔地洒落四周。今晚杨寻留宿,我们晚餐后一同站在阳台上,仰望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满心的幸福溢于言表。

一条短信的提示音打破了这份温馨。

杨寻的手机上冒出一条微信好友验证请求。

信息里写着:“杨先生,新年快乐。” 我看到那个几乎认不出的P头像,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暗涌无奈。

在这样美好的时刻,以这种方式请求加一个男人为好友,意图不言自明。

杨寻轻轻一笑,优雅地按下了“通过”键。

“我已经警告过她了,若再犯,就别怪我手狠。”杨寻已经在我家待了五天。

这几天,堂姐拜访了三次,每次都越来越大胆、肆无忌惮。

或是紧挨杨寻而立,或是故意用身体的某个部位碰触他。

她那带挑衅的目光似乎越来越多,表现出抑制不住的得意。

她仿佛深信,自己即将打败我,顺利夺取杨寻的爱。

年初五的下午,杨寻返回公司处理事务,而我则开始清理个人物品,准备在两天后回家。

分开不久,我便接到了杨寻发来的微信。

几张聊天记录的截图显现在屏幕上。

前两张是对我曾经“罪行”的控诉,主要是关于十年前在校园网的帖子,po文详细列出了我的名字和班级信息,甚至还附上了一寸照片。

“陈晓雨并非你所见的那般纯真,她在高中时便与男人保持暧昧关系,因而引发了丑闻,才逃到B市,遇见了你。” 后两张则是堂姐的表白信息和几张挑逗的照片。

“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在她的欺骗中挣扎这么多年。”

“今天我才真正领悟到,适时相遇才是真正的缘分,以这种身份相遇,实在是我最大的悲哀。”

那女人穿着低胸装,微微撅起嘴唇,举高手机,从俯瞰的角度拍下照片。

照片中隐含的渴望显而易见。

我感到一阵恶心,厌恶的不仅是那张照片,还有她背叛带来的愤怒。

十年前我并没有对她进行报复,而她却厚颜无耻地将自己的错误作为攻击他人的武器。

既然如此,我再也无须顾忌。

正月初八那天,我背井离乡,开始了自己的奋斗之旅。

同一天,一段道歉视频在家乡的网络上迅速发酵。

“……再次向我的高中同学陈晓雨致以诚挚的歉意,因为我的懦弱,让你多年来遭受了无端的谴责。”

男人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曾经的轮廓依稀可辨。

以这种形式的道歉,将事件的真相公之于众。

尽管没有直呼其名,但从语气中,始作俑者的身份昭然若揭。

鬼使神差,我打开了很久未用的QQ。

果然,高中同学群里的留言纷纷向我表达歉意。

“当年年少无知,无法分清是非,给陈晓雨同学带来的伤害无法弥补,但我必须说一声对不起。” 还有人提到我的堂姐:“罪魁祸首终于出来道歉了!

”我默默地退出了群聊,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毕竟得到道歉就算了结。然而,我并不想回应一句原谅。

回到B市后,工作开始逐渐忙碌起来。关于堂姐的事,我偶尔能听到一些零碎的消息。道歉视频在老家小范围内传播,曾经回乡的同学们各自已经在不同领域拼搏。

不久后,堂姐的公婆也得知了事情的发展。贺家在老家算得上有声望的家族,遇到这样的丑闻让他们觉得堂姐大受羞辱,不是因为早恋,而是因为心思龌龊,竟然陷害堂妹。于是,他们决定让贺明和她离婚。

贺明与堂姐多年的夫妻情,不愿轻易结束,为此与家族的各方势力对抗了许久。直到堂姐发给杨寻的那些露骨的言语和图片摊在他的面前……

回到这里,他们自然不能想象这样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特别的成就,只是想听听我这十年来漂泊生活的悲惨遭遇,给过年增添一些趣味。

贺家人显然愤怒至极,请来顶尖律师打官司,最终声名狼藉的堂姐只得净身出户。而她的父母在贺家人的帮助下才得以继续谋生。他们失去了贺家的庇护,在职场遭遇了重重阻碍。

更可笑的是,再到这种地步,堂姐依旧没有察觉到,背后所有的操控者是谁。“杨先生,我已经与他离婚,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地生活下去了。我想追逐我的爱情,只要你说一句话,迈出一步,我便会走出那剩下的九十九步……”

我与杨寻一起“欣赏”着堂姐的这篇“小作文”,彼此对视,不禁同时捂额苦笑。

世上竟有如此愚蠢之人。曾经嘲笑我为“梦女”的她,如今却在此摇尾乞怜,渴望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人。

为了尽快结束这场荒谬的闹剧,我通过杨寻的微信回复了她。

“堂姐,我与杨寻的婚礼定于五月举行,欢迎届时光临,徐强也会在场,你可以试着走出那剩下的九十九步。” 徐强,正是当初事件的主角。

五月六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在草坪中央,我缓缓走向我的新郎,沐浴在周围祝福的目光中。

小叔小婶的生意依旧兴旺,小姑父也被杨寻安排到了一个优秀的职位。

在我的劝说下,爸妈带着奶奶搬到了市区的别墅中。

看着他们的笑脸,似乎已经忘却了曾经的模样。

一切都恰到好处。

来源:小涵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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