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外室抱着孩子跪在我面前,我平静地为他纳妾,他再也不会知晓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6 00:50 1

摘要:我原本天真地以为,历经两世的苦难,命运终于对我露出了温柔的微笑,让我迎来了苦尽甘来的美好人生。那时的我,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想象着与沈如安携手走过岁岁年年,共享人世繁华。

重生之后,我刻意避开了上一世的悲惨结局,满心欢喜地嫁给了那个据说爱我入骨的沈如安。

我原本天真地以为,历经两世的苦难,命运终于对我露出了温柔的微笑,让我迎来了苦尽甘来的美好人生。那时的我,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想象着与沈如安携手走过岁岁年年,共享人世繁华。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直到那一天,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化为了泡影。

我本可以愤怒、可以哭闹,可不知为何,我却平静得有些可怕,甚至还为他将那外室纳进了门。我原以为,这样做能维持表面的平静,让一切回到正轨。

可沈如安却像发了疯一般,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声嘶力竭地质问我:“你这般大度,难道就不嫉妒吗?”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

我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其实,我早已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我与你今生便到此为止了。而你,大约永远也不会知晓,我的重生,是前世的你用命向神佛苦苦哀求换来的。

1
山寺之中,细雨如丝,带着一种寂寥而又清凉的气息。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雨滴落下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细雨所笼罩。

唯有在我的梦中,却是一片燃不尽的熊熊大火。那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力量。

自成婚后,我已经有许多年未曾梦见前世那些痛苦的场景了。可此刻,那些画面却如潮水般涌来,漫盖宫墙的火焰,仿佛要将我吞噬;坍塌崩落的梁柱,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蚀骨焚心的痛意,如同千万根针在心头扎着;还有那未及出世的孩子,那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如今梦起,仿佛隔了几世的光阴,一切都那么遥远,又那么真实。

暗夜渐渐退去,晨光如丝般洒落,万籁俱静之时,一阵洪亮而纯粹的钟声,在我余梦中响彻,将我从那可怕的梦境中唤醒。

我陡然睁开眼,用力地喘着气,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逃脱。眼角紧绷着,我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又是一年春季雨节,沈如安前些日子还温柔地对我说,等天气晴好,便带我去呦鸣山踏青。那时的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宠溺,让我对未来充满了向往。

可那日,也是这样的雨天,风传花信,雨濯春尘。微酥细雨在天街处漫落,隔出了一道道如梦如幻的雨幕。

沈如安养在外面的那个女子,隔着雨帘,柔弱无骨地跪着,身旁站着一个三岁大的孩童。那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和期盼,而那孩童则一脸天真无邪。

“求夫人开恩,只要夫人点头让我母子进府,哪怕是给将军为奴为婢,我都绝无怨言。”那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觉得荒谬至极,可当那三岁的孩童扬起脸,我瞬间愣住了。那张同沈如安像了八分的脸,如同一个重锤,打破了我所有的希冀和幻想。

“夫人,亦儿不想做没有爹爹的孩子,求夫人把爹爹还给亦儿。”那孩童的声音稚嫩而又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亦儿是爹爹唯一的孩子,不是野孩子。”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倔强,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

“夫人大慈大悲,求求夫人开恩——”那女子和孩童一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那一刻,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碎得彻底,再不能圆满。我曾经被燃为灰烬的那颗心,在被人用命拼拼补补后,毫无征兆地,再次迎来崩裂。那种痛苦,如同万箭穿心,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日后,我已经在寺中住了好几日。我知道,我在逃避,我在恐惧面对。我害怕看到沈如安那虚伪的眼神,害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可我与沈如安之间,终究需要一个了断,就像一场无法逃避的风暴,迟早会来临。

“夫人,将军已经在寺外站了一夜,淋了一夜雨——”来者并非我的贴身丫鬟青黛,而是老妇人身边的大丫鬟紫芙。她一脸恭敬,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见我没开口,她弯着腰继续道:“恕奴婢多嘴,关于那位女子……现在京中也有些流言,对夫人恐有损益——”她的声音低低的,仿佛在说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了她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们说什么?说我善妒?跋扈?专宠?还是说我不孝不敬?”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紫芙不慌不忙,只是将腰弯得更深:“奴婢不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敷衍,让我更加愤怒。

“紫芙姑娘。”我走到她跟前,虚扶着她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不必拿这些话来唬我,朝中重臣私自豢养外室,若是公之于众,不仅为世人所不齿,朝堂上御史的口水也够喝几壶。”我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力量。

那女子敢这样直闯到我面前,若说没人授意和撑腰,我是不信的。而这所谓京中流言不过是用来试探我罢了,老妇人不敢逼迫沈如安,因此施压于我,要我主动退让。她们以为,我会为了沈家的名声和所谓的大局而妥协,可她们错了。

闻言,紫芙神色有了变化,她跪伏:“望夫人为沈家,为大局多加考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却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我嫁入沈家六年,却未曾孕育子嗣,那位老太君能忍到这一步,已是不易。然而,最令我不堪和难以回首的,只是沈如安。曾经以天地起誓,此生绝不相负的人,却早已变了心。他的誓言,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笑话。

青黛扶着我的手,轻声问:“小姐,我们还回沈家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我抹去了眼角的泪,低声道:“让我再……静静,青黛,我需想想,今后余生该如何走。”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奈。

前世一腔真心错付,原以为今生得遇良人,能终老余生。可到头来,竟叫我看清,深情自古不堪许。那些曾经的美好,如今都已化为泡影,只留下我独自一人在这世间徘徊。

2
我从寺中禅房出来时,一眼就看到立在雨中的沈如安。

曾经的威武侯世子,后来的龙骧大将军,威名在外,战场杀神,其名能止孩童夜啼,无人不惧,无人不敬。他就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让人敬畏不已。

可此时,却像一只被丢弃的狼狗,睁着一双眼眸固执地盯着我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未知的答案。

我走到他跟前,抬着头,细细地看他。

他六岁熟读兵书,那时的他,小小的身影坐在书桌前,一本正经地翻阅着那些厚重的书籍,仿佛天生就有着对知识的渴望;十岁便能上场杀敌,他手持长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十五岁那年率领三百骑兵奔袭敌营,使大周反败为胜。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如同一位英勇的战神,带领着士兵们冲锋陷阵,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征战多年,曾七战七捷,收朔北、戎狄,退单于,平襄北,斩将擒王,一勇功冠。他的名字,成为了敌人的噩梦,也成为了大周的骄傲。

这样的人,是铁骨不屈,傲骨铮铮,利箭穿心都不眨眼的。可现下,却满面潮红,嘴唇泛着白,明晃晃地在告诉我,他病了。他的身体在雨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婉婉,你原谅我了吗?”他低着头,一张俊脸满是水渍,高大的身影微微佝偻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刚重生回来那会儿,我每逢心绪不安,思绪混乱时,便喜欢住在寺庙清净。那时的寺庙,对我来说,是一个可以逃避现实的地方,让我能够暂时忘却那些痛苦的回忆。

而成婚后,我从未再借住过。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再需要那片宁静的净土。

沈如安并不知,我这次为何会来这寺庙中借住。他只是以为,自己或许做错了什么,惹我不悦。哪怕他并不知自己有无错处,有何处错,第一时间便是来向我认错。他的心中,只有我一个人,他害怕失去我。

我不见他,他便硬生生在寺外站了一夜。他的身体在雨中承受着寒冷和疲惫,可他的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得到我的原谅。

凭谁来,都要叹上一句,沈将军对娘子当真是爱入骨髓,宠之如命。他的爱,是那么的深沉,那么的执着,让人感动不已。

就如当初婚后,我并未要求他日日都要落灯前回府。可他总与友人说,府中夫人在等他归家。他的心中,始终牵挂着我,无论多忙多累,都要赶回来陪我。

久而久之,京中便有传言沈将军夫人乃是吃人的母老虎。那些人不懂我们的感情,只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沈如安听闻后,将人绑起来揍了一顿。“说谁母老虎呢!我夫人美若天仙,连说话都比旁人小上半分,你个瞎了眼的狗!什么妻管严,那是本将军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你懂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保护欲,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对我的爱。

他怎么会不爱我呢?他的眼睛,他的心,分明爱极了我。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我的爱意。

他只是,并不仅仅只爱我罢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

我避开他的炙热的眼神,看向烟雨缭绕的青山,轻声道:“回家吧。”我的声音有些轻柔,却带着一丝无奈。

身形高大的沈如安挤上了我的马车,空间瞬间狭窄了起来。一向冷漠如铁,不怒自威的人,嘴角泛起愉快的弧度,一眼不错地看着我,同往常一样伸出手,想要握着我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仿佛在寻找着那份温暖。

我浑身紧绷着,下意识地移开手:“别碰我。”我的声音有些冷漠,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

沈如安的手停在半空,神色愣了愣,看着我,像要寻找一个答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失落,仿佛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拒绝他。

沉默了半晌,他放下手,往边缘处靠了靠:“我险些忘了,我身上寒气重,是不该靠你太近,你别恼,我离你远些就是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和无奈,仿佛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道歉。

他缩在马车一角,高大的身影尽可能地紧束着,略显局促。他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不自在,却依然努力保持着距离,不想让我感到不舒服。

我转头看他一眼,仿佛又看见了前世的他。

漫天雪落,他一身紫衣,怀中抱着我的骨灰,三步一叩首,步步沁血,跪上九百台阶,为我求往生。那时的他,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我就这样看着他,看见他墨色的瞳孔中,两个小小的我。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无尽的世界中。

一瞬间,所有的苦涩汹涌而来,我突然以手掩面,低声哭了出来。声声泣血,泣不成声,眼泪从指缝落下,像要哭尽我与他两世的缘分。那些曾经的甜蜜和痛苦,都随着这泪水一起流淌出来。

他神色慌张,再顾不得其他。

“婉婉,你别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害怕失去我。

“谁让你不舒服了,我杀了他,我求你,别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保护欲,仿佛要为我扫除一切障碍。

3
从痴有爱,则我病生。可那样热烈绵长的爱意,跨越两世的不顾生死,我如何能清醒而不沉沦。

前世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被困在萧玉阳身边,看他疯癫,看他终日不成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仿佛失去了理智。

我以为,我会长久地被桎梏着,永远无法摆脱这痛苦的命运。

直到那日,沈如安回来了。

沈家世代忠良,名臣能将辈出,世世代代忠于萧氏王朝。他们就像一座坚固的堡垒,守护着大周的江山。

谁也想不到,沈如安会举兵谋反,直取长安皇城。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带领着士兵们冲锋陷阵,势不可挡。

铁甲染尽鲜血,长剑直指君王时,他质问道:“姜婉的尸首在哪儿?”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仿佛在向君王讨回一个公道。

君王发髻散乱,望着他泣血而大笑:“沈如安,你永远迟一步,输一步,姜婉是朕的贵妃,她到死都只能是我的妻子,哈哈哈——”他的笑声充满了疯狂和得意,仿佛在嘲笑沈如安的愚蠢。

萧玉阳的血从嘴角溢出,沈如安则双眸泣血。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后来,他将萧玉阳囚在水牢,日日以刀刑相候。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痛苦,仿佛要将萧玉阳碎尸万段。

他将整个皇宫和萧氏皇陵翻遍,终于在萧玉阳寝殿的密室里找到了我。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悲痛,仿佛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从不知,他竟爱我至此。他的爱,是那么的深沉,那么的无私,让我感动不已。

后来我细细回忆,才惊觉,我过往的无数岁月,似乎都有他的踪迹。

我痴缠着萧玉阳,为他送吃食,为他求平安符,总能看到沈如安。他就像一个默默的守护者,在我身后静静地看着我,却从不打扰。

天地雪白中,少年郎一身深色劲装,马尾高高扬起,胯下烈马疾风而过,犹如一团火焰奔驰在雪地间,只淡淡地觑了我一眼,便扬长而去。那时的他,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疏离,却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我与萧玉阳大婚那日,满堂宾客俱欢颜,唯独他一人一壶酒,手中抱着剑,倚在人群外,不知在看什么。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那么孤独,那么落寞。

宫道上的轿辇从不曾刻意停下,他总会道一句:“娘娘安好。”他的声音虽然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当真是错了,错在相信爱之一字,能抚平一切世俗欲望和偏见。爱,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在现实面前,它显得那么的无力。

月孤明,风又起,心似已灰之木。我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我执笔,落于白纸上,书为和离二字。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也代表着我与沈如安之间感情的终结。

「祖母……」沈凝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哽咽,眼眶也渐渐泛红,「您根本不知道,兄长对嫂嫂的爱意有多深沉,您若是这么做,真的会毁了他一辈子的。」

老太君紧紧地攥住手中的拐杖,那拐杖在她的手中仿佛成了捍卫家族尊严的武器,她重重地用拐杖点了点地面,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随后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你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没事就不要总是回娘家了。这是我们沈家的家务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的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光芒,炯炯有神地看向厅外。只见姜婉的身影显得那般纤细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然而她的身上却有着一股不屈不挠、坚韧不拔的傲气,宛如寒冬中独自绽放的梅花。

老太君的内心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自我劝服,她自顾自地喃喃自语道:「不过就是一个姜婉罢了,不过就是一个……姜婉而已。我安儿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一生呢!」

沈如安向来是个心思缜密、警觉性极高的人,我这几日行为举止的些许反常,他必定早已察觉,并且暗中反复调查。

那外室居住在西郊的一处宅院里,算起来已经住了三年有余。

我特意安排青黛出城去探查情况。青黛回来后告诉我,那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里面的仆妇、丫鬟、小厮一应俱全,整个宅院的规模和气派,俨然就是大户人家的模样。

青黛十分机灵,借着出门采买的机会,与一位老妇攀谈起来。那老妇收了青黛给的一锭银子后,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道:「我们家大人在外面做买卖,每个月总会回来那么一两次。你是没见过我们家大人,那模样,真是丰神俊朗、威仪堂堂,往那儿一站,气场十足。」

「我们平日里的活儿可轻松了,只需要伺候夫人和小公子两个人,那么多人伺候这一大一小,别家可找不到这么轻松的活儿。」

「大人自然是对我们娘子疼爱有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顶顶好的,每个月都像流水一样往这儿送东西!」

原来,他与她在那里有着另外一个家,在那个家里,他是受人敬仰的大人,而她是被宠爱有加的夫人。

从京中到西郊的宅院,一来一回便要耗费一整天的时间。

我与青黛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午间时分。按照我对沈如安习惯的了解,他今日必定会来此处。

不一会儿,我便透过茶楼雅间的窗户,看到那名女子。她身着一身青绿薄纱,外面披着一件黛粉色薄袄,站在院前,不时地踮起脚尖张望,眼神中满是期待。

这处地方算是西郊最为热闹繁华的地带,所以,那急促的马蹄声显得格外突兀和引人注目。

我赶忙转眼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身着一身黑衣,衣服上点缀着金色的蟒纹,显得格外威风。他翻身下马时,动作潇洒自如,随后随手将马鞭扔给身后的侍卫。

那女子看到他后,脸上立刻洋溢起雀跃的神情,轻轻跳了一下,她的口形分明是在唤他……夫君。

沈如安背对着我,我只看到他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捏住那女子的脖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而那女子则泪眼婆娑,不停地摇着头,声音凄凄惨惨地说着,诸如“没有,真的没有”之类的话语。

几息之后,他松开了那女子,用指腹轻轻地擦拭了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轻柔而温情,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

沈如安缓缓弯下腰,将那个只到自己腿处的孩童抱了起来,还往上抛了抛,惹得孩童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欢乐。

我原本以为,他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或许,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或许他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我分明看到了,沈如安也在笑,那笑容是那么自然、那么幸福。

慈母严父,再加上一个吵闹的孩童,这多像是一个和谐美满的一家三口啊。

唯有我,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般,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在沈如安似乎有所察觉,往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我眼疾手快地迅速合上窗棂,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背对着窗台,我慢慢地闭上眼,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涌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那疼痛如同无数根细针,刺痛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喘不过气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笑着又哭着,情绪完全无法自抑,我声嘶力竭地问自己:「青黛,我就这般不值得……被好好相待吗?」

否则,他们为何总会负我,为什么最终都会背信弃义,既然做不到一生只爱一人,又为何要向我许下那些美好的诺言呢?

青黛咬着牙,眼眶红红的,用力地支撑着我,仿佛要给我注入无尽的力量,她大声说道:「小姐,这不是您的错!一个男人,哪怕家中的妻子是天仙下凡、是圣女转世,但凡他要变心,大概都是一样的结果。是他们的错,是他们贪心不足,他们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我突然间便明白了,真心,在这世上是最紧要的东西。可是真心,又是那么的瞬息万变,让人捉摸不透。

回到府中,直到夜间,我才听到沈如安回府的声音。

「婉婉,我今日练完兵后,便特意去买了你最爱吃的栗子糕。」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

「你今日心情可好些了?」他又轻声问道。

他弯下身,那只曾经拂过旁人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那触感让我突生一股恶感,仿佛有一只虫子在我的脸上爬行。

晚风轻轻吹过他的身体时,我分明闻到了一丝轻微的甜腻香气,那香气如同一条无形的线,缠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我突然很想问他,为何要这般欺瞒我。只要他跟我开诚布公地说出一切,我必定不会纠缠于他。

他想要孩子,想要任何女子,都可以跟我说,我会放他自由,让他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沈如安。」我倦倦地眨了眨眼,看着烛光下他那有些模糊的身影,平静地说,「我后悔了。」

恰巧此时,他正弯腰,耐心地将我的绣花鞋摆到我常踩的位置,听到我的话后,手中的鞋子猛然落地,发出“啪”的一声响。

他低矮着身子,双手颤抖着将鞋子摆正,然后抬起袖子轻轻擦拭了几下,仿佛在擦拭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而后,才缓缓地抬起头看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笑得有些勉强,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揉搓着我的手指,关切地问道:「是今早的茶太烫了,还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我昨日特地让厨房多加了一道新菜,是不是你不喜欢?」

如今天下太平,战事早已停歇,他一个大将军,从我的吃食到起居,无一不过问,关怀得无微不至。

平日在外头看到别人家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总要想尽办法得一份给家里夫人,仿佛要把世间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我面前。

就连当今圣上都曾调侃他,不如改行给你夫人当大丫鬟算了。

思及此,我转过头,淡淡地说:「嗯,后悔今日多吃了茶,所以现在吃不下栗子糕。」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听到我的话后,他如释重负般呼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只要你愿意吃,我日日都给你买。」他连忙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讨好。

我扯着唇笑了笑,老夫人想要维护全沈家的脸面,保护那女子的尊严,想要将此事暗中操作,不让人知晓。

可我,偏不如你们所愿。

两世为人,我旁的学不会,唯独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恰巧这日,春日晴好,阳光明媚,平阳公主心潮突起,在京郊别院置办了一场马球赛,邀请世家男女出席。

平阳公主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妹,备受圣上的宠爱,在宫中的地位十分尊贵。

场上艳阳高照,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场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平阳一身红色劲装,显得英姿飒爽,手腕上系着浅绿丝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脚上踩着长筒皮靴,走起路来“嗒嗒”作响,发髻高扬,露出光洁的额头,雪白小脸微微扬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明媚傲娇的神情,她一手举着棒球,大声说道:「今日第一场,本宫单对你。」

我甩了甩鞠杖,迎着日头眯了眯眼,阳光有些刺眼,但我却毫不畏惧,说道:「许多年不打了,公主可得手下留情。」

她笑了笑,转过头,纤手一扬,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她的自信。

前世的平阳,并非现在这般肆意快活,相反,她在深宫之中,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来杀身之祸。

她的皇兄死前,苦苦哀求萧玉阳留这个妹妹一命,那哀求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也因此,纵使再苦再难,她亦哭着活下去,她的心中始终怀揣着对兄长的思念和承诺。

她总说,兄长的命还在自己身上,她活的是两个人的份,她要带着兄长的那份希望好好活下去。

可后来,萧玉阳为了平息与羌戎的战火,不顾我的阻拦,将她送至边境和亲。

她未曾享受过公主应有的优待,却挺着脊背,担起使命,那瘦弱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她说:「嫂嫂,我是公主。」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那样的蛮族之地,父死子继,伦理道德混乱不堪,她不堪受辱,仅四年时间,她便香消玉殒,如同一朵娇艳的花朵在风雨中凋零。

我正要上马时,沈如安大步走来,朝我伸出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不用。」我躲开他的手,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跨上马背,那马背仿佛是我重新找回自我的舞台。

他伸着的手掌,慢慢握拢,目光有些黯淡,仿佛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他喃喃自语道:「我忘了,婉婉从前也是能骑善射的。」

我拉住缰绳,垂眸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当然忘了,就像忘了他当初为何会爱我一样,时间总是能消磨许多记忆,那些美好的回忆在时间的长河中渐渐模糊。

我确实是多年未曾打过马球,不是因我不喜,而是那位老太君不喜。

但她也不明说,因知道沈如安看重我,便总是旁敲侧击,试图让我改变自己的喜好。

我自知在子嗣一事上多有亏欠,不愿让沈如安为难,所以渐渐地,便不再做这些事,将自己的爱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鼓声起,马蹄声落,仿佛是一场战斗的号角。

连翻击鞠,侧身转臂,俯身仰击,背身点球……一招一式,皆在我脑海里沸腾多年,那些曾经被压抑的热情此刻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我勒紧缰绳,扬起马头,定定地看着那球斜飞进对门,直到欢呼声起,才惊然回神,仿佛从一场美梦中醒来。

平阳公主翻身下马,用鞠杖点了点,笑着说道:「姜婉,你耍赖。」

我笑了笑,说道:「鞠戏者,用兵之技也,公主当懂,兵不厌诈。」

我转头一看,沈如安的目光在我身上,不曾移动半分,眼眸里全是情动,那眼神仿佛要将我融化。

临到他上场时,他握了握我的手心,那手心的温度传递到我的心中,他说道:「今日最大的彩头,必然是我们婉婉的。」

我没说话,四处张望了几眼,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直到,沈如安站在场外,突然一个小小的人迅风一样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高声喊道:「爹爹!」

他抬起头来,一张脸与沈如安像了七八分,那相似的面容仿佛是一个无情的讽刺。

不只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顺着那阵嘈杂的声音,齐刷刷地将目光投了过去。此时背对着众人的沈如安,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仿佛瞬间凝固住了。

刹那间,周围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沈将军的儿子?他夫人啥时候生了个这么大的娃呀?”

平阳公主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转头问我:“这是你的儿子?”

“不是我的。”我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地说道,“是沈如安的。”

前半句说出口时,气氛还算正常,可加上后半句……在场的可都是从宅门里摸爬滚打、历经各种争斗出来的人精,仅仅听到这么个开头,心里便如同明镜一般,能把整件事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沈如安如今身边只有一位正妻,既没有纳妾,也没有通房丫头。既然妻子没有生育子嗣,那这个孩子必然是见不得光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女子,她神色慌张,动作急切,紧紧地将那孩子的头藏在自己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护住孩子,也能护住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许碧澜的目光越过人群,与我的视线交汇在一起。这算是我第一次真正正眼瞧她。她的眼神中,愤恨如同燃烧的火焰,羞辱好似沉重的巨石,不甘则像尖锐的刺,扎得人心里生疼。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今日那封信,是我模仿沈如安的笔迹写给她的。想到这里,我的心底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她的同情,也有对这场闹剧的无奈。

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起来:“这不是许侍郎家病逝的千金吗?不是说她早几年就身染重病去世了,怎么如今还和沈如安有个孩子?”

“这你还看不出来?外室和私生子,真是丢人现眼……”

恰好今天,许侍郎家的另一个女儿也在场。看到眼前这般混乱又丢人的场面,她只觉得无地自容,脸颊滚烫,仿佛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不愿被众人指指点点,便悄悄地退了下去,脚步急促而又慌乱。

我面色平静如水,目光紧紧地盯着沈如安,看着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那一双眼睛,仿佛突然被一层冷意所笼罩,寒光凛冽,竟生生让我忍不住屏住了半息呼吸,心里不禁一紧。

他缓缓弯下腰,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将那孩童抱了起来。然后,他用力地拽着那女子的手臂,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自始至终,他没有向我解释过一句话,也没有安抚过我一句。我的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又闷又疼。我默默地掐了掐手心,那尖锐的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然后坦然地望向他大步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

这场闹剧,就像一阵狂风,将原本美好的胜景搅得乱七八糟。平阳公主原本玩闹的心情也被破坏得干干净净,她懒懒地倚靠在榻上,语气凉凉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宫的场子里作乱。”

我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那公主预备如何罚我?”

她挥了挥手,将身边的侍从都屏退下去,然后才缓缓开口:“笑不出来,就别笑,你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敛去了笑容,神情落寞地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依旧,可我的心情却如同乱麻一般。

她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这一遭,算是把将军府和沈如安的名声全给糟蹋了,往后他在上京,走出去都没面子。”

我扯了扯嘴角,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丈夫养外室,难道我脸上就光彩吗?我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又何须顾及他的名声?”

“我既要和离,就要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要叫世人都知晓,是他沈如安负我在先,是他沈如安背信弃义。”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坚定有力,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和愤怒都宣泄出来。

平阳的声音有些空旷,带着一丝感慨:“昔年他的誓言,街头巷尾都知晓,我还曾着实仰慕这样的男子,心中想着来日我也要寻个这般的。”

“只可惜,男人啊,终究是不可靠。”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我看了她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安状元郎?”

五年前,平阳公主在千秋宴上对状元郎安望舒一见钟情,她的喜爱之情众人皆知。她就像一只飞蛾,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团火焰。

偏偏那状元郎像是冰块一般,冷冷冰冰,几番相拒,不为所动。也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平阳突然收了心思,再也不追在他身后,反倒面首众多,仿佛要将那段感情彻底埋葬。

后来听说,那安望舒丢弃了文人风骨,自甘下贱,曾自荐为面首。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平阳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弃我去者,不可恋。”

弃我去者,不可留,不可恋。这简单的几个字,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沧桑和决绝。

8

回到府上时,依旧不见沈如安的身影。唯独老太君,在厅堂里静静地候着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仿佛在等待着我的解释。

见到我第一句,便是:“姜婉,沈家待你不薄,可你竟如此歹毒,你分明答应过我!”

我站在门外,微微欠身,虚行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老夫人,我答应您的事,我未曾食言,您要为他娶妻或纳妾,我一概未阻拦。”

“好,好,好!”她沉声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既如此,我这便让安儿娶了碧澜,只道他二人早已情投意合,不过是因有心人阻碍,苦了她……”

“祖母!”沈如安的声音在夜间听来,如击玉般冰冷,带着一丝哀求,“算我求您,不要让我错上加错。”

“安儿!”老太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沈如安颤着手,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想碰我,却又在咫尺处停住,仿佛害怕惊扰到我:“你早便知道了,是吗?”

我看向他发红的双眸,那里面足以淹溺人心的悔恨和深情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心不禁一颤。

“没有你早,毕竟你们四年前相遇,早三年前该知道的人便都知道了。”我的声音平静而又淡然,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紧拽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我的手腕碾碎,宣誓般说道:“我不会让她进府,我心里只有你,婉婉。”

他太害怕了,害怕失去我,那力道中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我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丝作伪的痕迹,却发现,原来一个人能够同时拥有负心和深情。他爱着我,却依然无法阻止他负情于我,这其中的矛盾和痛苦,又有谁能体会呢?

凉风带着夜的潮气,幽凉地附在肌肤上,连五脏六腑都生出一股冷意。我问道:“为何要瞒我?”

他的面色一点点苍白,手指紧握到发白,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并非有意瞒你,我不愿你知晓,是不想你难过……”

他靠近我,不顾脸面,不顾威仪,一遍又一遍地说道:“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仿佛一个即将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老太君连忙屏退左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明明他连灵魂都在叫嚣着害怕,害怕我不要他,可他又为什么会瞒我骗我呢?我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

是了,他是在赌。他在赌,与我之间木已成舟,我无处可去,只能选择留在他的身边。他在赌,与我情深义重,我会谅解他,他不过是做了这世间男子该做之事。他亦在赌,我年华已去,赌我不愿生事端,为他吞下这苦果。

我问他:“老夫人要我问你,愿意娶许姑娘做平妻吗?”

他似是觉得与我这般讨论另一个女子,赤裸裸地掀开了他的不堪,隐忍着说道:“她不配,我沈如安的妻子只会是你。”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向我证明他的真心。

我平静道:“那便纳妾吧,择日进府,如何?”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许久,才重握我的手,仿佛害怕我会突然消失:“我答应你,只是给她一个名分,往后她住西苑,不会与你相见,我们权当没这个人,还跟从前一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仿佛在努力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总归是对他留有最后一丝期望,可我没想到,他竟……答应了。我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碎成了一片片。

我望向厅堂里燃着的红烛,那火焰在风中摇曳不定,心长焰短,向人垂泪。连它都在哭,哭我这一生彩云易散琉璃脆,美好的事物总是如此短暂,如此脆弱。

老夫人见状,连忙道:“既如此,碧澜的孩子也记在婉儿名下,你是当家夫人,又无法生育,那毕竟是安儿的第一个孩子,亦是长孙,总不能入那妾室名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算计,仿佛在为我安排着一切。

沈如安打断她:“够了,您当真要将我二人往死里逼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在捍卫我们之间的感情。

老夫人嘴一抿,神色愣怔,不敢再言语,仿佛被沈如安的话震住了。

9

原本诸多人家,对沈如安永不纳妾的那番话,都只当笑话看,觉得那不过是他在人前的一时豪言壮语。

而今,沈如安欲纳妾的消息传了出去,倒真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大家都像看热闹一样,等着看将军府的笑话。

许碧澜进门的礼数很是简单,一抬小轿子便从偏门抬了进来。那场面,没有丝毫的喜庆和隆重,仿佛只是完成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许是我过于平静,在她进府那夜,我的心情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沈如安醉了酒,脚步踉跄,眼神迷离。他一遍遍地问我,为何能这般轻易将他分于旁人,问我为何不嫉妒。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醉意,又带着一丝不甘。

我看着书上的字,一字一字地念给自己听:“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磐石竟也易转。”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感叹爱情的脆弱。

因为我早已为你流过眼泪,痛彻心扉过。那些眼泪,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了我的心。而今不过是,锦水汤汤,与君长诀。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波澜,只有决绝。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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