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走的时候,病房里没放哀乐,只放了一段1956年的录音——杨振宁在芝加哥大学讲台上,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对称,是自然最深的密码。
他走的时候,病房里没放哀乐,只放了一段1956年的录音——杨振宁在芝加哥大学讲台上,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对称,是自然最深的密码。
”那天是2025年9月,他102岁。
没人知道他最后听没听清,但医生说,他嘴角动了一下,像笑。
没人能说清,一个百岁老人为什么还能在病床上推演方程。301医院的骨科主任后来在采访里提了一句:他脊椎裂了,却没躺平。
用一种连年轻医生都看不懂的方式,自己画图、算系数,还让护士把白板推到床边。
那块白板,现在摆在清华科学博物馆的玻璃柜里,上面还留着半行未完成的公式,墨迹干了,却像刚写完。
翁帆没哭过几次。
清明那天,她带着132本书去了清华。
都是杨振宁读过的,有的页角折了,有的铅笔批注密密麻麻,像老教授在跟几十年前的自己吵架。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把书放上展台,戒指还在无名指上。
没人问她怎么熬过来的,也没人敢问。
但有人看见,她摸了摸书脊,像在摸一件旧毛衣。
国际上那些大机构,突然都开始翻旧账。
CERN把1954年杨-米尔斯手稿的扫描件挂上了官网,那几张泛黄纸页,字迹潦草得像随手记的便条,却改写了半个世纪的物理图景。
美国物理学会把新设的奖,命名为“Chen-Ning Yang Award”,条件只有一个:45岁以下,必须做出“让人想再看一遍”的理论。
没人说为什么是45岁,但懂的人心里清楚——那是杨振宁发表那篇划时代论文时的年纪。
清华新设的“杨振宁讲席教授”,第一批请来的,是邓肯·霍尔丹。
这位诺奖得主来的时候,没带演讲稿,只带了一本1973年的《物理评论》复印件,上面有杨振宁用红笔圈出的三行注释:“这里不对,但方向对。
”霍尔丹站那儿看了十分钟,然后说:“他早看穿了我们还在摸索的东西。
”
没人提他和李政道的旧事,也没人再争论谁先想到宇称不守恒。
现在大家只看结果——他留下的,不只是几个方程,而是一种习惯:用最朴素的纸笔,追问最深的结构。
他晚年常说:“物理不是公式,是人对世界的直觉。
”这话,现在被印在清华纪念展区的墙上,旁边是他用过的钢笔,笔帽磨得发亮,墨水早就干了,但笔尖还保持着一个斜角,像随时准备写下去。
有人问翁帆,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把杨振宁最后那六本笔记交给了中科院。
没人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只知道其中一本,标题是《规范场的另一种路径》。
那不是发表过的论文,也不是讲义,是凌晨三点,一个百岁老人,在病床上,用颤抖的手,重新推了一遍年轻时的路。
他走了,但他的白板还在。
他的批注还在。
他的钢笔还在。
他的直觉,还在某个年轻物理学家的草稿纸上,悄悄复活。
来源:轩宝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