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东陵的松柏,自乾隆年间便葱郁至今,枝桠交错间,似藏着数不尽的皇家秘辛。这片占地辽阔的陵寝群中,裕陵最是特殊——它耗银二百万两,规制超雍正帝的泰陵,墓主人乾隆,更是缔造“康乾盛世”的帝王。可自1928年起,这座宏伟帝陵便屡屡上演怪事,两次地宫开门,皆被同一具金
七言诗
裕陵深锁百年魂,两次奇闻震世人。
金棺乍起拦石门,疑是乾隆护墓宸。
盗匪贪财轰殿宇,文臣探秘遇迷津。
至今未解其中故,留与江湖话鬼神。
楔子
清东陵的松柏,自乾隆年间便葱郁至今,枝桠交错间,似藏着数不尽的皇家秘辛。这片占地辽阔的陵寝群中,裕陵最是特殊——它耗银二百万两,规制超雍正帝的泰陵,墓主人乾隆,更是缔造“康乾盛世”的帝王。可自1928年起,这座宏伟帝陵便屡屡上演怪事,两次地宫开门,皆被同一具金棺阻拦,一次是盗匪持枪弄炮,一次是文物工作者小心翼翼,那口装着乾隆的棺材,像有了灵性般,偏要挡在石门之后,不让外人惊扰地下安宁。这两桩奇事,传了近百年,至今仍无定论,只让裕陵添了几分令人胆寒的传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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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盗陵惊变:炸药轰门见金棺
民国十七年,秋。
清东陵的荒草被秋风卷得沙沙作响,远处的村落炊烟寥寥,谁也没料到,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正悄悄摸向裕陵。领头的是孙殿英,此人出身绿林,后来投军,却始终改不了劫掠的本性。这年夏天,他率部驻守遵化,听闻清东陵里藏着数不尽的珍宝,便动了歪心思——乾隆在位六十年,积攒的财富不计其数,裕陵地宫更是奢华无比,若是能将里面的宝贝挖出来,不仅能充盈军饷,自己后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司令,前面就是裕陵的明楼了!”一个穿着军装、脸上带着刀疤的副官凑到孙殿英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他叫马田,原是附近的土匪,后来投靠了孙殿英,对东陵的地形熟得很。
孙殿英勒住马,眯着眼打量着远处那座巍峨的明楼。明楼墙体由青砖砌成,顶部覆着黄色琉璃瓦,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透着一股威严。他啐了口唾沫,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他娘的,乾隆这老小子,活着享尽荣华,死了还占着这么好的地儿,藏着这么多宝贝。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把这些宝贝取出来!”
说罢,孙殿英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扛着铁锹、锄头冲了上去。裕陵的地面建筑完好,可地宫的入口藏得极深,士兵们挖了整整三天,才在明楼后面的宝顶下找到一个不起眼的洞口——那是当年修建地宫时留下的施工通道,后来被封死,如今被士兵们硬生生挖开了。
“司令,找到入口了!”马田兴奋地跑过来汇报,脸上满是期待。
孙殿英跟着马田来到洞口,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洞里冒出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皱了皱眉,从腰间拔出枪,对着洞里喊道:“里面有人没?没人就给老子滚出来!”
洞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的呜咽声。孙殿英见状,对身边的士兵喝道:“你们几个,先下去探探路!”
三个士兵拿着火把,战战兢兢地钻进洞里。洞里漆黑一片,火把的光芒只能照亮身前几米的地方,墙壁上满是潮湿的青苔,脚下的石板滑得很,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他们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着精美的浮雕,是八仙过海的图案,栩栩如生。
“报告司令,前面有一道石门!”士兵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带着一丝颤抖。
孙殿英听到这话,立刻带着人钻进洞里。他走到石门前,仔细打量着那扇门——石门厚重,上面刻着的八仙浮雕线条流畅,一看就不是凡品。他伸手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
“他娘的,这门还挺结实!”孙殿英骂了一句,对马田说,“去,让兄弟们找几根粗木头,把这门撞开!”
士兵们立刻找来几根碗口粗的木头,几个人一组,扛着木头往石门上撞。“轰隆——轰隆——”沉闷的撞击声在洞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发疼,可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马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凑到孙殿英身边:“司令,这门太结实了,撞不开啊!要不,咱们用炸药?”
孙殿英犹豫了一下——他虽然贪财,可也知道炸药的威力,万一炸坏了里面的宝贝,那就得不偿失了。可转念一想,若是连门都进不去,再好的宝贝也拿不到手。他咬了咬牙:“行!就用炸药!你给我小心点,别把里面的东西炸坏了!”
马田立刻让人拿来炸药和导火索,小心翼翼地将炸药贴在石门的缝隙处,点燃了导火索。“快跑!”马田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十几米。
“砰——”一声巨响,洞里硝烟弥漫,碎石飞溅。孙殿英捂着鼻子,咳嗽着走上前,只见石门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通道。
“走!进去看看!”孙殿英一挥手,带着人钻进了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走了没几步,又一道石门出现在眼前,这道石门比刚才那道还要大,上面刻着龙纹,气势恢宏。
“他娘的,还有一道门!”孙殿英骂了一句,可这次有了经验,直接让人用炸药炸开。就这样,前三道石门都被炸药炸开了,士兵们一路畅通无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再过一道门,就能看到乾隆的地宫,拿到里面的宝贝了。
第四道石门出现在眼前时,士兵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这道石门和前三道一样厚重,上面刻着凤凰纹,与前面的龙纹相得益彰,一看就是皇家规制。马福田刚想让人拿炸药,孙殿英却拦住了他:“等等,先试试能不能推开。万一这门没锁死,用炸药就浪费了。”
几个力气大的士兵走上前,双手推着石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二三——推!”随着一声大喊,石门晃了晃,却依旧没有打开。士兵们又试了几次,石门还是纹丝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住了。
“奇怪,这门怎么推不动?”马田皱着眉,疑惑地说,“前三道都能炸开,这道难道有什么不一样?”
孙殿英也觉得奇怪,他走到石门前,仔细观察着石门的缝隙,没发现任何异常。他又让人用木头撞了几次,石门还是纹丝不动。“他娘的,不管了,炸!”孙殿英失去了耐心,下令道。
炸药再次被贴上石门,导火索被点燃。“砰——”巨响过后,石门被炸开了一个缺口,可这次,士兵们没有像之前那样兴奋,反而都愣住了——透过缺口,他们看到一具巨大的金棺正挡在石门后面,棺材上镶嵌着的宝石在火把的光芒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们。
“那……那是什么?”一个士兵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手里的火把差点掉在地上。
马田也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司……司令,是乾隆的棺材!它怎么会在这里?”
孙殿英也愣住了,他虽然胆大包天,可眼前的景象也让他心里发毛——地宫的棺材都应该放在棺床上,怎么乾隆的棺材会自己“跑”到石门后面,挡住去路?难道是乾隆显灵了,不愿意让人打扰他的安宁?
“鬼……有鬼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士兵们顿时乱作一团,有的甚至转身就想跑。
孙殿英猛地回过神来,他拔出枪,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都给老子闭嘴!慌什么慌!不过是一具棺材,哪来的鬼!”
枪声让混乱的士兵们安静了下来,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惧。孙殿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走到石门缺口处,仔细打量着那具金棺——棺材通体金黄,上面刻着繁复的龙纹,四个角上各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珍珠,一看就价值连城。
“他娘的,这棺材里肯定有不少宝贝!”贪念瞬间压过了恐惧,孙殿英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马田,带人把这棺材挪开,咱们进去拿宝贝!”
马田虽然害怕,可不敢违抗孙殿英的命令,只好带着几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到金棺旁。金棺异常沉重,十几个士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挪到一边。
推开石门,地宫的景象出现在众人眼前——地宫宽敞明亮,四周的墙壁上刻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乾隆生前的功绩;棺床上还放着五具棺材,应该是乾隆的后妃们;地上散落着一些瓷器、玉器,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宝贝!全是宝贝!”士兵们瞬间忘了刚才的恐惧,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疯狂地抢夺着地宫里的珍宝。孙殿英也不甘示弱,拿起一个玉如意,掂量了一下,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混乱持续了整整一天,地宫里的珍宝被洗劫一空,就连乾隆棺材里的陪葬品也被搜刮干净——士兵们撬开棺材,把乾隆的尸骨扔在一边,拿走了他身上佩戴的玉佩、朝珠,还有棺材里的金银珠宝。
直到夕阳西下,孙殿英才带着满载的珍宝,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裕陵。临走前,他看了一眼那具被扔在一边的金棺,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可转念一想,不过是一具空棺材,能有什么可怕的,便转身离开了。
裕陵地宫的石门敞开着,阴冷的风从洞里吹进来,卷起地上的尘土,也吹动了乾隆散落的尸骨。那具金棺静静地躺在地上,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这群盗匪的暴行,也像是在酝酿着下一次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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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清陵善后:遗老泣血归金棺
孙殿英盗陵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全国。清室遗老们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绝——乾隆是清朝的盛世帝王,裕陵是皇家的脸面,如今被人如此践踏,他们这些前朝遗臣,怎能不心痛?
时任清室善后委员会委员的宝熙,是光绪年间的进士,对清朝有着极深的感情。得知裕陵被盗的消息时,他正在北平的家中整理古籍,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宝熙气得浑身发抖,“孙殿英这个乱臣贼子,竟敢盗掘先帝陵寝,简直是天理难容!”
他立刻召集其他清室遗老,商议善后事宜。遗老们聚在一处四合院的客厅里,个个面色凝重,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抹着眼泪。
“宝大人,孙殿英这贼子太猖狂了,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穿着长袍马褂、头发花白的遗老说道,他叫耆龄,曾在宣统年间担任过内务府大臣。
宝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如今是民国,咱们早已不是当年的皇家了,哪有能力和孙殿英抗衡?他手里有枪有炮,咱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有什么办法?”
“那也不能让先帝的尸骨就这么扔在地宫里啊!”另一个遗老哽咽着说,“乾隆爷在位六十年,开创了盛世,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心里有愧啊!”
宝熙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去裕陵,把先帝的尸骨收敛好,把地宫重新封闭。这是咱们作为清室遗臣的责任,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做到!”
遗老们纷纷点头,当天就凑了一笔钱,雇了车马,带着祭品、棺材和收敛尸骨的工具,浩浩荡荡地向清东陵出发。
一路上,宝熙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他想起了小时候,跟着父亲去承德避暑山庄,曾远远地见过乾隆皇帝一面——那时的乾隆,身着龙袍,威严无比,身边的侍卫簇拥着,何等风光。可如今,这位盛世帝王的陵寝却被人盗掘,尸骨无存,怎能不让人痛心?
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到了裕陵。远远地,宝熙就看到裕陵的明楼墙体上有一个大洞,那是孙殿英用炸药炸开的入口,像一个巨大的伤口,触目惊心。
“先帝……”耆龄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哭出声来,跪倒在地上,对着明楼磕了三个头。
宝熙也红了眼眶,他走上前,扶起耆龄:“耆大人,先别伤心,咱们赶紧下地宫,看看先帝的尸骨怎么样了。”
一行人拿着火把,小心翼翼地钻进地宫入口。刚走进地宫,一股刺鼻的霉味和血腥味就扑面而来——那是孙殿英的士兵在抢夺珍宝时,互相打斗留下的血迹。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器、玉器,还有一些衣物的碎片,一片狼藉。
“造孽啊!造孽啊!”遗老们看到这景象,无不痛心疾首。
走到第四道石门处,宝熙看到了那具被挪到一边的金棺——棺材的盖子已经被撬开,扔在一边,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些破碎的绸缎。而在金棺旁边的地上,散落着一堆尸骨,有的骨头已经断裂,上面还沾着泥土和血迹。
“先帝……这是先帝的尸骨啊!”宝熙跪倒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些尸骨,却又怕碰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耆龄也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乾隆爷,臣等无能,没能保护好您的陵寝,让您受此大辱,臣等罪该万死!”
其他遗老也纷纷跪倒,哭声在地宫里回荡,凄凉无比。
哭了许久,宝熙才擦干眼泪,站起身来:“各位大人,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咱们得赶紧把先帝的尸骨收敛好,不能让先帝的尸骨再受委屈。”
遗老们这才止住哭声,开始小心翼翼地收敛尸骨。他们拿着干净的绸缎,将散落的尸骨一块一块地捡起来,轻轻擦拭干净,然后放进提前准备好的小棺材里。每捡一块骨头,他们都要仔细辨认,生怕放错了位置。
“这是先帝的头骨,你们小心点,别碰坏了!”宝熙拿着一块头骨,小心翼翼地递给身边的侍从,眼神里满是珍视。
“这是先帝的肋骨,上面还有刀痕,肯定是孙殿英的士兵干的!”耆龄拿着一根肋骨,气得浑身发抖。
收敛尸骨的工作持续了整整两天,才把乾隆的尸骨全部收敛完毕,放进了那具金棺里。宝熙又让人找来木料,将撬开的棺材盖修好,重新盖在金棺上。
接下来,就是将金棺挪回棺床。十几个工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重的金棺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挪到棺床的正中央——那是乾隆的位置,几百年来,从未变过。
“先帝,您终于回到自己的位置了,臣等会把地宫重新封闭,不让外人再打扰您的安宁。”宝熙对着金棺深深鞠了一躬,语气虔诚。
工匠们开始修复被炸开的石门,他们用砖石将石门的缺口补上,又用糯米浆混合石灰,将石门牢牢固定住。宝熙则带着遗老们,在了你地宫里摆放祭品,点燃香烛,对着金棺和其他五具后妃的棺材祭拜。
“乾隆爷,各位娘娘,臣等无能,让你们受此大辱,还望你们在天有灵,莫要怪罪。臣等已经将陵寝修复,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们了。”宝熙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愧疚。
祭拜完毕,一行人走出地宫,工匠们将地宫的入口重新封死,又在上面种上了草,尽量恢复原貌。
离开裕陵时,宝熙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巍峨的明楼,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惩治孙殿英,为乾隆报仇雪恨。可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奢望——孙殿英后来用盗来的珍宝贿赂了民国政府的高官,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裕陵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那具曾“挡门”的金棺,却成了宝熙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他时常想,乾隆的棺材为什么会自己“跑”到石门后面?难道真的是乾隆显灵了?可他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能把这件事埋在心底,偶尔和其他遗老提起,每次都唏嘘不已。
而裕陵地宫深处,那具重新放回棺床的金棺,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沉睡,又像是在等待着下一次“苏醒”的时刻。谁也没有想到,四十多年后,这具金棺会再次上演“挡门”的奇事,让更多人感受到帝陵的神秘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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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文物探秘:千斤顶启门又见棺
1975年,冬。
清东陵的雪,下得格外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将裕陵的明楼、宝顶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整个陵寝银装素裹,显得格外肃穆。此时的裕陵,早已不是民国时期那般破败,经过多年的修缮,地面建筑基本恢复了原貌,只是地宫一直处于封闭状态——自1928年孙殿英盗陵后,地宫就再也没有正式打开过,里面的情况无人知晓。
这年冬天,文物部门决定对裕陵地宫进行清理——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地宫中的文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揭开孙殿英盗陵后的地宫之谜。负责此次清理工作的,是河北省文物局的研究员李国安。李国安今年四十多岁,从事文物考古工作二十多年,经验丰富,曾参与过多个古代陵墓的清理工作,可面对裕陵这样的帝王陵寝,他还是有些紧张。
“李老师,咱们真的要打开地宫吗?我听当地的老人说,这裕陵地宫邪乎得很,当年孙殿英盗陵的时候,乾隆的棺材自己跑出来挡门,怪吓人的。”一个年轻的考古队员小张,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小声地对李国安说。小张刚参加工作不久,第一次参与帝王陵寝的清理,心里既兴奋又害怕。
李国安笑了笑,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小张,咱们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那些鬼神之说。所谓的‘棺材挡门’,肯定是有科学解释的,只是咱们现在还不知道而已。这次清理地宫,就是要找出真相。”话虽如此,李国安的心里却也有些打鼓——他早就听说过裕陵地宫的奇闻,只是一直没机会验证。
清理队伍一共有十个人,带着千斤顶、撬棍、手电筒等工具,来到了裕陵的宝顶下。当年孙殿英炸开的入口,后来被清室遗老封死了,如今需要重新打开。工匠们用铁锹、锄头小心翼翼地挖开积雪和泥土,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被封死的入口。
“李老师,入口找到了!”一个工匠喊道。
李国安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入口处的砖石——这些砖石是后来补上的,比原来的墙体松动一些。他点了点头:“好,咱们小心点,把这些砖石拆下来,别损坏了原来的墙体。”
工匠们小心翼翼地拆下砖石,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逐渐显露出来。洞口里冒出一股阴冷的气息,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让人觉得格外刺骨。李国安拿出手电筒,对着洞里照了照——洞里的通道狭窄而幽深,墙壁上还能看到当年孙殿英用炸药炸开的痕迹。
“大家准备一下,咱们进去。”李国安站起身,对队员们说,“进去后,大家注意安全,不要随便触碰里面的东西,一切听从指挥。”
队员们纷纷点头,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手套、口罩,拿着手电筒,跟着李国安钻进了洞里。洞里漆黑一片,只有手电筒的光芒在闪烁,照亮身前的路。通道里的石板很滑,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队员们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地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第一道石门。这道石门当年被孙殿英用炸药炸开过,后来清室遗老进行了修复,如今看起来还算完好。李国安走到石门前,仔细观察着石门的结构——石门由两块巨大的青石板组成,中间有一道缝隙,上面刻着精美的浮雕。
“小张,你去看看,这石门能不能推开。”李国安对小张说。
小张走到石门前,双手推了推石门,没想到石门竟然轻轻晃动了一下。“李老师,能推动!”小张兴奋地喊道。
李国安走过去,和小张一起推石门。“一二三——推!”随着一声喊,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比外面的气息还要阴冷。
“大家小心,里面可能有积水。”李国安提醒道。队员们拿着手电筒照向地面,果然,地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积水,大概没过脚踝,冰冷刺骨。
就这样,队员们顺利打开了前两道石门。每打开一道石门,李国安都会仔细观察石门的结构和里面的情况,记录下每一个细节。他发现,前两道石门的门轴都有些松动,可能是当年孙殿英用炸药炸开时受到了影响,不过整体还算完好。
“前面就是第三道石门了,也是最后一道石门。”李国安指着前方说。队员们加快脚步,来到第三道石门前——这道石门就是当年孙殿英最后炸开的那道,门体上还有一个明显的缺口,是炸药留下的痕迹。
“咱们试试能不能推开这道石门。”李国安说。几个队员走上前,双手推着石门,使出了浑身力气。可石门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住了。
“奇怪,怎么推不动?”小张皱着眉,疑惑地说,“前两道都能推开,这道怎么回事?”
李国安也觉得奇怪,他走到石门前,仔细观察着石门的缝隙,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可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又让人用撬棍试着撬动石门,可撬棍插进去后,根本用不上力。
“难道里面有东西顶住了石门?”一个队员猜测道。
“不可能啊,当年清室遗老已经把乾隆的棺材挪回棺床了,里面除了棺材,还能有什么东西?”另一个队员反驳道。
李国安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了当地老人说的“棺材挡门”的传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难道真的像传说中那样,乾隆的棺材又跑出来挡门了?可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棺材那么重,怎么可能自己移动?
“不管里面有什么,咱们先把石门打开再说。”李国安下定了决心,“小张,去把千斤顶拿来,咱们用千斤顶把石门顶开。”
小张立刻跑去拿千斤顶。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将千斤顶放在石门的缝隙处,调整好位置,然后开始慢慢加压。“咯吱——咯吱——”千斤顶发出轻微的声响,石门也随之慢慢向上抬起。
随着石门逐渐抬起,一道缝隙出现在眼前。李国安拿着手电筒,对着缝隙往里照去——这一看,他顿时愣住了,手里的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
“李老师,怎么了?”小张看到李国安的表情,连忙问道。
李国安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小张自己看。小张凑到缝隙前,拿着手电筒往里照,瞬间也愣住了——里面,一具巨大的金棺正挡在石门后面,棺材上镶嵌的宝石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闪烁着冷光,和传说中孙殿英当年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这……这是乾隆的棺材!它怎么会在这里?”小张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往后退了一步。
其他队员也纷纷凑过来看,看到金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疑惑——乾隆的棺材明明已经被清室遗老挪回棺床了,怎么会再次“跑”到石门后面,挡住去路?
“难道……难道真的是乾隆显灵了?”一个队员小声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李国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震惊,对队员们说:“大家别慌,肯定是有原因的。咱们先把石门完全顶开,看看里面的情况。”
队员们这才回过神来,继续用千斤顶加压。石门缓缓抬起,直到能容一个人通过。李国安拿着手电筒,第一个走了进去,队员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地宫的景象出现在眼前——棺床上,五具后妃的棺材静静地躺在那里,位置没有变化;而乾隆的金棺,却斜斜地挡在石门后面,棺材盖依旧盖着,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地面上的积水比外面深一些,大概没过小腿,冰冷刺骨。
“李老师,您看,地面上有水流的痕迹!”小张指着地面说。
李国安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面——地面上确实有一些浅浅的水痕,从棺床的方向延伸到石门处,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水里移动过,留下了痕迹。
“难道是水的浮力?”李国安皱着眉,自言自语道,“地宫积水,棺材受到浮力的作用,从棺床上滑下来,挡住了石门?”
可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是水的浮力,为什么其他五具后妃的棺材没有移动?它们和乾隆的棺材一样,都放在棺床上,都浸泡在水里,为什么只有乾隆的棺材会滑下来?
队员们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可能是棺床的地面不平,乾隆的棺材太重,所以滑了下来;有的说可能是当年清室遗老没有把棺材放稳,经过几十年的时间,棺材慢慢滑了下来;还有的说可能是地宫的结构发生了变化,导致棺材移动。
可这些猜测都站不住脚——棺床的地面是平的,当年清室遗老肯定会把棺材放稳,地宫的结构也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
李国安走到金棺旁,仔细观察着棺材的底部——棺材底部没有明显的磨损痕迹,不像是在地上滑动过的样子。他又走到棺床旁,观察着棺床的边缘——棺床边缘有一道浅浅的凹槽,像是用来固定棺材的,乾隆的棺材原来应该是放在凹槽里的,可现在凹槽里空空如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国安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他从事考古工作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
清理工作不得不暂停下来,李国安立刻将情况上报给河北省文物局。文物局的专家们得知消息后,也十分震惊,纷纷赶到裕陵,对地宫进行勘察。
专家们对地宫的积水、棺床、棺材都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做了大量的实验,可始终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他们发现,乾隆的棺材比其他五具后妃的棺材重很多,按理说,更不容易被水的浮力推动;棺床的凹槽也完好无损,棺材不可能自己从凹槽里滑出来。
“这简直是奇迹!”一个老专家感叹道,“我研究帝王陵寝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乾隆的棺材,就像是有了意识一样,偏偏要挡在石门后面。”
最终,专家们只能给出一个初步的结论——可能是地宫积水导致棺床发生了轻微的倾斜,加上乾隆棺材的重心不稳,所以慢慢滑了下来,挡住了石门。可这个结论连他们自己都不满意,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棺床发生了倾斜。
清理工作继续进行,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将乾隆的金棺重新挪回棺床的凹槽里,又对地宫的积水进行了清理,修复了受损的文物。地宫清理完毕后,文物部门将地宫重新封闭,只在特定的时间对游客开放。
而裕陵地宫的“金棺挡门”奇事,也再次传遍了全国,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有人说,是乾隆皇帝不愿意让人打扰他的安宁,所以才让棺材两次挡门;有人说,裕陵地宫里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操控着棺材的移动;还有人说,这只是巧合,没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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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人们怎么说,这两起“金棺挡门”的事件,始终没有一个合理的科学解释。裕陵,这座承载着乾隆盛世记忆的帝王陵寝,也因为这两起奇事,变得更加神秘、更加传奇。
如今,裕陵的松柏依旧葱郁,明楼依旧巍峨,地宫深处的那具金棺,静静地躺在棺床上,像是在守护着乾隆皇帝的灵魂,也像是在守护着那永远无法解开的帝陵秘辛。而那两起“金棺挡门”的故事,也会一直流传下去,让更多人感受到历史的神秘与厚重,也让人们对这座古老的帝陵,多了一份敬畏与好奇。
来源:至臻传媒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