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您能不能告诉我爸爸以前的事?"林晓雨坐在病床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
林芷若转过头,望向窗外飘落的梧桐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有些路,走不完;有些人,忘不了。晓雨,妈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01
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林晓雨穿着笔挺的职业套装,手里拿着一叠医疗报告,脸上写满了疲惫。
她是上海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今天特意请假来陪母亲做最后一次全面检查。
"林女士,能否借一步说话?"主治医生站在门口,向林晓雨招了招手。
林晓雨跟着医生走到走廊上,医生推了推眼镜,低声说道:"您母亲的情况不太乐观。胰腺癌已经到了晚期,保守估计可能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林晓雨咬着嘴唇,强忍住泪水:"还有什么治疗方案吗?"
"我们可以继续化疗减缓病情发展,但副作用很大。说实话,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林阿姨舒适度过最后的时光。"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晓雨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头。
回到病房,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妈,刚才医生说您恢复得不错,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林芷若躺在床上,微微摇头:"别骗妈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她艰难地坐起身,"晓雨,把我那个旧布包拿来。"
林晓雨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褪色的蓝色布包,这是她从小就见过的东西,母亲一直小心收藏,从不让任何人碰触。
林芷若接过布包,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痕迹,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这是我珍藏了47年的宝贝。"她缓缓解开布包,里面是一叠泛黄的信件和照片。
"妈,这是什么?"林晓雨好奇地问道。
"这是妈妈年轻时的记忆。"林芷若拿出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群年轻人站在戈壁滩上,背景是连绵的天山。
"1974年,我18岁那年,作为上海知青被下放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场。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人。"
林芷若轻轻抚摸照片中一个微笑的年轻男子:"他叫艾尔肯,是个维吾尔族小伙子,比我大几个月。他在农场当拖拉机手,还会拉手风琴。"
"就是您书桌上那张照片里弹手风琴的人?"林晓雨惊讶地问。
林芷若点点头,眼中泛起一层水雾:"晓雨,我想见他最后一面。这是妈妈此生最后的心愿。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可是,妈,这都快半个世纪了,您连他的全名都记不清了,我怎么找啊?"林晓雨有些为难。
林芷若从布包里取出几封信,"这是我们分开后的通信,上面有他当时的地址。还有这个。"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布条,上面绣着几个维吾尔文字,"这是他送给我的,上面写着他的全名。"
林晓雨接过布条,认真地看着上面陌生的文字:"我会尽力的,妈。"
"谢谢你,晓雨。"林芷若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夏天。
1974年的新疆,天空蓝得像被洗过一样。
刚下火车的林芷若扛着简单的行李,跟着知青小队走向农场。
骄阳似火,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喂,上海来的知青是吧?要不要搭个便车?"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
林芷若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褪色蓝色工装的年轻人坐在拖拉机上,笑容灿烂。
"不用了,谢谢。"林芷若摇摇头,继续跟着队伍往前走。
"别客气嘛,上来吧,这里到农场还有十几里地呢。"年轻人跳下拖拉机,自来熟地接过她的行李。
于是,林芷若坐上了艾尔肯的拖拉机,开始了她在新疆的生活。
02
农场的生活艰苦而充实。
白天,林芷若和其他知青一起在田里劳作;晚上,艾尔肯常常拉起手风琴,为大家演奏民歌。
"上海姑娘,你会唱歌吗?"有一天晚上,艾尔肯递给林芷若一张纸,上面写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歌词。
"会一点。"林芷若接过纸,小声地跟着音乐唱了起来。
艾尔肯笑着说:"你唱得真好听,声音像天山上的雪莲花一样纯净。"
那个夏天,艾尔肯教林芷若骑马,带她去看天山上的雪,林芷若则教艾尔肯上海话,给他讲上海的故事。
两个年轻人之间,渐渐萌生了一份纯真的感情。
回忆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林芷若痛苦地弯下腰,林晓雨连忙倒水给母亲。
"妈,您先休息,别太激动。我明天就开始着手寻找艾尔肯。"林晓雨轻轻拍着母亲的背。
林芷若躺回床上,点点头:"时间不多了,晓雨。我怕来不及了。"
第二天一早,林晓雨带着母亲的照片和信件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她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信息。
"阿拉木图农场第三连...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到吗?"林晓雨喃喃自语。她拨通了新疆知青联络站的电话。
"您好,我是林晓雨,我想查询一下1974年到1976年期间在阿拉木图农场第三连的知青信息。"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回答:"这么久远的事情了,资料可能不太完整。不过您可以提供具体的人名,我们帮您查一查。"
林晓雨提供了艾尔肯的名字和当时的简单信息。
工作人员表示会尽快回复。
挂了电话,林晓雨又联系了几位在上海的老知青协会成员,希望能找到当年一起下乡的人。同时,她还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寻人启事。
晚上,林晓雨再次来到医院。林芷若看起来比昨天虚弱了许多,但见到女儿进来,还是勉强坐起身:"有消息了吗?"
林晓雨摇摇头:"才开始找,需要点时间。妈,您再多给我讲讲关于艾尔肯的事情吧,也许会有更多线索。"
林芷若靠在枕头上,目光飘向远方:"艾尔肯很爱音乐,他的手风琴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宝贝。他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音乐家。"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农场的仓库里,他手把手教我按键盘。"林芷若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那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艾尔肯拉着林芷若的手,轻轻放在琴键上:"要用指腹去感受琴键,这样才能弹出感情来。"
林芷若笨拙地按着琴键,发出断断续续的音符。艾尔肯在她身后,耐心地纠正她的手势:"不着急,慢慢来。"
练习结束后,两人坐在仓库外的土坡上,仰望满天繁星。艾尔肯指着天空说:"看,那是北斗七星,在我们维吾尔语中,叫'七兄弟'。"
林芷若靠在艾尔肯肩上,轻声说:"等我们都回城了,你来上海好不好?我带你去看外滩,坐轮渡,吃小笼包。"
艾尔肯笑着点头:"好啊,我要去上海音乐学院学习,成为一名真正的音乐家。我们一起去上海生活。"
03
两人在星空下约定着美好的未来,单纯而热烈。
"后来呢?妈,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林晓雨问道。
林芷若的眼神黯淡下来:"1975年底,政策突然变动。上海知青可以优先返城。大家都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就报了名。临走前,我和艾尔肯约定,等他也返城后,我们再见面。"
"妈,您当时为什么不留下来?"林晓雨轻声问道。
林芷若摇摇头:"那时候太年轻,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我以为分别只是暂时的,没想到一别就是半个世纪。"
林晓雨接到了新疆知青联络站的回电。"林女士,我们查到了一些信息。1974年到1976年确实有一位名叫艾尔肯的知青在阿拉木图农场第三连。不过关于他后来的去向,资料上没有明确记载。但听说他后来似乎去了乌鲁木齐艺术学院。"
林晓雨连忙道谢,随后联系了乌鲁木齐艺术学院。经过多方打听,她终于从一位退休的老教授那里得到了重要信息。
"艾尔肯·买买提?是的,我记得这个学生。他是七十年代末考入我们学院的,非常有音乐天赋,特别是手风琴演奏。"老教授回忆道。
林晓雨激动地握紧电话:"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有没有联系方式?"
"这个真不清楚了,毕竟过去太久了。不过你可以联系新疆艺术家协会,他们可能有相关资料。"
林晓雨辗转联系了各种可能的渠道。
终于,在新疆艺术家协会的帮助下,她获得了一个重要线索:艾尔肯·买买提,现在是国际知名的指挥家,定期在世界各地巡演。
令人更惊喜的是,一周后他将回到乌鲁木齐参加一场音乐会。
林晓雨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
"妈,我找到艾尔肯了!他成了一名著名音乐家,下周会在乌鲁木齐演出!"林晓雨兴奋地说。
林芷若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即又暗淡下去:"我恐怕去不了乌鲁木齐了。"
"我已经联系好了,他演出结束后会来上海。妈,再坚持一下,就快见到他了。"林晓雨握住母亲的手。
林芷若点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随着艾尔肯即将来访的日子临近,林芷若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她期待着与阔别多年的初恋重逢,又担心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晓雨,你联系上艾尔肯了吗?他知道我的情况吗?"林芷若问道。
林晓雨点点头:"知道了,我通过邮件把情况告诉了他。他很快就回复了,表示一定会来。"
"他...过得好吗?"林芷若犹豫着问。
"根据我查到的资料,他事业非常成功。从莫斯科音乐学院毕业后,他在欧洲各大交响乐团担任指挥。"林晓雨停顿了一下。
"那他结婚了吗?"
林晓雨摇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邮件里没有提到私人情况。"
林芷若苦笑一下:"都这么多年了,肯定早就成家立业了。"她轻轻抚摸着那个旧布包,"晓雨,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当年我从新疆返城后,我们通过信保持了联系。"
04
林芷若从布包中取出最后一封信:"这是我收到的最后一封信,日期是1977年3月15日。之后,无论我怎么写信,都再也没有收到回复。"
"为什么会这样?"林晓雨接过信,小心地打开。
林芷若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时通信不便,我以为是信件丢失了。后来我听说他去了莫斯科,就更联系不上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晓雨轻声问:"妈,您后悔过吗?如果当初不回上海,您和艾尔肯叔叔会不会..."
林芷若望向窗外:"人生没有如果。我不后悔回上海,也不后悔认识他。"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芷若的病情继续恶化。医生建议她住进重症监护室,但她坚持要在普通病房等待艾尔肯的到来。
"妈,您需要更好的照顾。"林晓雨担忧地说。
林芷若固执地摇头:"我要清醒地见他最后一面。如果躺在重症监护室,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那您至少让护士每天都来检查。"林晓雨妥协道。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林晓雨接到了艾尔肯的电话,他已经抵达上海,明天就能来医院。
"他真的要来了!"林晓雨兴奋地告诉母亲。林芷若微微一笑,随即陷入了沉思。
林芷若难得地精心梳洗了一番。尽管病魔已经夺走了她大部分的气力,但她执意要穿上自己最喜欢的旗袍,戴上那条珍藏多年的丝巾。
"妈,您不要太劳累了。"林晓雨心疼地说。
林芷若摇摇头:"见一个老朋友,总要体面一点。"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轻声说,"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在意形象,真是老了还不服老。"
正当母女俩说话间,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林晓雨应道。
门开了,一位身材挺拔的老者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深色西装,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栀子花。
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明亮。
林芷若和艾尔肯四目相对,刹那间,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那个充满阳光的新疆农场。
"林芷若。"艾尔肯轻声唤道,声音略带沙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艾尔肯。"林芷若微微一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艾尔肯走近床边,将花束放在床头柜上:"这是你最喜欢的栀子花,还记得吗?"
林芷若点点头:"记得,农场后山上有一棵栀子花树,每到夏天就开满了花。"
林晓雨识趣地说:"我去给艾尔肯叔叔倒杯水,你们慢慢聊。"说完,她轻轻带上门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林芷若和艾尔肯两人。多年未见的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艾尔肯打破沉默:"四十七年了,你还是那么美。"
林芷若苦笑道:"谎话连篇,我都成这样了,还美什么。"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在天山脚下唱歌的上海姑娘。"艾尔肯的眼中泛起泪光。
林芷若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问题:"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艾尔肯愣了一下,随后苦涩地笑了:"我回了,每一封都回了。但是信件都被退回来了,说是查无此人。"
05
"怎么可能?我一直住在原来的地方啊。"林芷若惊讶地说。
"那时候不太平,很多信件都送不到。后来我听说你结婚了,就不敢再写了。"艾尔肯低声说。
"谁告诉你我结婚了?"林芷若更加疑惑。
"是李大勇,你记得吗?他1978年回上海探亲,说看到你推着婴儿车,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林芷若恍然大悟:"那是我表姐一家!我当时在帮她照顾孩子。我一直等你的信,等到绝望,才在1980年嫁给了晓雨的父亲。"
两人突然沉默了,感受着命运的捉弄和时间的无情。
艾尔肯轻声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林芷若点点头:"还算顺利。晓雨的父亲是个好人,对我很好,可惜十年前因为心脏病去世了。你呢?"
艾尔肯笑了笑:"我去了莫斯科音乐学院,毕业后在欧洲各地演出。算是实现了当年的音乐梦想吧。"
"结婚了吗?"林芷若问道。
艾尔肯摇摇头:"没有。有过几段感情,但都没有走到最后。可能是因为..."他顿了顿,没有说完。
林芷若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心中五味杂陈。他们之间隔着时间的鸿沟,无法跨越,又彼此牵挂了一生。
此时,林晓雨推门而入:"艾尔肯叔叔,听说您会弹手风琴,我从琴行借了一台,您能为我妈演奏一曲吗?"
艾尔肯点点头,接过手风琴。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滑动,悠扬的旋律在病房里回荡。那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正是他们年轻时一起唱过的歌。
林芷若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那个星光灿烂的夜晚。泪水无声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手风琴的旋律结束后,林芷若睁开眼睛,轻声说:"谢谢你,艾尔肯。你的琴艺更精湛了。"
艾尔肯放下手风琴,轻轻握住林芷若的手:"这是我们的歌,我一直记得。"
林晓雨看着两位老人相握的手,心中既感动又疑惑:"艾尔肯叔叔,我妈常说您在农场是个拖拉机手,您是怎么成为音乐家的呢?"
艾尔肯笑了笑:"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他看了看林芷若,"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林芷若点点头:"我很想知道这四十七年来的故事。"
艾尔肯深吸一口气:"芷若回上海后,我还在农场工作了两年。那时候我经常给她写信,但都石沉大海。直到1977年底,我有幸考入了乌鲁木齐艺术学院,主修手风琴。"
"在艺术学院的时候,我的指挥老师发现我有指挥天赋,推荐我参加了全国音乐比赛。我获得了第一名,因此获得了去莫斯科音乐学院留学的机会。"
林晓雨惊讶地说:"这真是太厉害了!"
艾尔肯摇摇头:"我担心离开后,就更难找到芷若了。但我的老师告诉我,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应该放弃。最终,我决定去莫斯科深造,希望学成归来后能找到她。"
"在莫斯科的日子很艰难,语言不通,环境陌生,但音乐是共通的语言。我凭借对音乐的热爱和坚持,逐渐在音乐界站稳了脚跟。"
06
林芷若轻声问:"你回国看望过家人吗?"
艾尔肯点点头:"回过几次。每次回国,我都会去上海找你,但始终没有找到。直到1990年,我遇到了李大勇,他告诉我你已经结婚生子。我想,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就不应该再打扰你了。"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国外?"林晓雨问道。
"是的,我在欧洲各大乐团担任指挥,足迹遍布世界各地。"艾尔肯的声音充满怀念。
林芷若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也经常哼这首歌,特别是在思念新疆的时候。"
艾尔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我一直带在身边。"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片干枯的花瓣。
"这是那棵栀子花树上的花,我们分别的那天,你摘下来给我的。四十七年了,我一直保存着。"
林芷若惊讶地看着那片花瓣,随后从床头柜里取出那个旧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纸盒。打开纸盒,里面竟然也是一片干枯的栀子花瓣:"真巧,我也保存了一片。"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回到了当年。岁月虽然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但那份纯真的感情依然如初。
林晓雨被眼前的一幕深深触动,不禁问道:"艾尔肯叔叔,您从没想过要组建自己的家庭吗?"
艾尔肯轻轻摇头:"年轻时忙于事业,中年后习惯了独居。或许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所以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林芷若看着艾尔肯,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所以,你一直是一个人?"
艾尔肯点点头:"是的,一直是一个人。"
这个回答让林芷若愣住了。
她一直以为艾尔肯早已成家立业,过着幸福的生活。没想到他和自己一样,心中始终装着对方。
"可是,你那么优秀,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林芷若轻声说。
艾尔肯笑了笑:"确实有过几段感情,但都没有结果。可能是我太挑剔了,总是不自觉地拿她们和你比较。"
林芷若的心如同被轻轻敲击,泛起阵阵涟漪。原来,他们都在用记忆中的对方标准去衡量遇见的每一个人。
"你后悔吗?"林芷若问道,声音几乎是一个耳语。
艾尔肯认真地看着林芷若的眼睛:"我不后悔。每一天的思念都让我更加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刻。是你给了我勇气追求音乐梦想,如果不是想让你骄傲,我可能没有坚持下来。"
林芷若眼中含泪:"我也不后悔。虽然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但至少现在,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听着同一首歌,看着同一片花瓣。"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剩下呼吸声和医疗设备的轻微嗡鸣。林晓雨看了看表,轻声说:"妈,您该吃药了。"
林芷若点点头,林晓雨给母亲倒了杯水,递上药片。林芷若费力地吞下药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林晓雨紧张地拍着母亲的背。
艾尔肯也立刻站起身,神色慌张地看着林芷若:"要不要我叫医生?"
林芷若摆摆手:"没事,习惯了。"她平复了一下呼吸,看向艾尔肯,"对了,你这次回国是来演出的吧?"
艾尔肯点头:"是的,明天晚上在上海大剧院有一场指挥演出。"
"是交响乐吗?"林芷若问道。
"是的,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林芷若露出向往的神情:"真希望能去现场听一听。"
艾尔肯犹豫了一下,看向林晓雨:"如果医生允许,我可以安排一个轮椅位置。"
林晓雨为难地说:"我得和医生商量一下。妈妈的情况..."
林芷若握住女儿的手:"晓雨,帮我这个忙好吗?我想看艾尔肯指挥的样子。"
林晓雨看着母亲期盼的眼神,点了点头:"我去和医生商量。"
艾尔肯露出感激的微笑:"谢谢。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07
在林晓雨出去找医生的时候,林芷若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小本子递给艾尔肯:"这是我这些年写的日记,里面记录了我对新疆的回忆和对你的思念。"
艾尔肯接过日记本,手指轻轻抚过封面:"谢谢你,芷若。这对我来说,比任何奖项都珍贵。"
林芷若微笑着看着他:"你还记得我们在戈壁滩看星星的那个晚上吗?你教我认星座,说北斗七星在维吾尔语中叫'七兄弟'。"
艾尔肯点点头:"记得,那晚月光很美,照在你的脸上,像是涂了一层银粉。"
"那晚我许了个愿,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站在舞台上,成为一名真正的音乐家。"林芷若轻声说,"现在,我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艾尔肯握紧林芷若的手:"芷若,明天的演出,我要把它献给你。"
林晓雨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主治医生。
医生检查了林芷若的情况,严肃地说:"林阿姨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外出。不过考虑到特殊情况..."他看了看艾尔肯,"有专业医护人员陪同的话,短时间内应该问题不大。"
林芷若高兴地说:"太好了,谢谢医生。"
医生叮嘱道:"但是一有不适,必须立即返回医院。"
晚上,艾尔肯告辞时,林芷若拉住他的手:"明天见。"
艾尔肯点点头:"明天见。我会派车来接你们。"
第二天,林芷若早早就让林晓雨帮她梳洗打扮。尽管病魔已经夺走了她大部分的活力,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
"妈,您今天气色好多了。"林晓雨帮母亲整理头发。
林芷若笑道:"因为开心啊。能看到艾尔肯指挥,这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正如约定,下午四点,艾尔肯派来的车准时到达医院。
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林芷若坐上轮椅,被推上了专门的接送车。
上海大剧院金碧辉煌,林芷若坐在轮椅上,被推进了贵宾通道。艾尔肯已经在后台准备,但特意安排了助手接待她们。
"林女士,艾尔肯先生安排了前排的轮椅专座,视线很好。"助手恭敬地说。
演出即将开始,观众陆续入场。
林芷若坐在特别预留的位置上,激动地握着林晓雨的手:"晓雨,这是妈妈第一次来大剧院听音乐会。"
林晓雨点点头,心中既欣慰又心酸:"妈,您一定会喜欢的。"
灯光渐渐暗下,舞台上的乐团就位。随着礼貌性的掌声,艾尔肯·买买提身着正式礼服,从侧门走上指挥台。
当林芷若看到艾尔肯站在聚光灯下,威严而优雅地站在指挥台上时,她不禁屏住了呼吸。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农场拉手风琴的少年,实现了他的音乐梦想。
艾尔肯向观众鞠躬,随后转身面对乐团。
他的目光在观众席上扫过,与林芷若短暂地对视了一秒。随后,他举起指挥棒,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他的指挥下响起。
08
那熟悉的"命运敲门"的旋律在音乐厅中回荡,林芷若闭上眼睛,想起了那个遥远的夏天,想起了戈壁滩上的星光,想起了艾尔肯教她弹手风琴的温柔。
乐曲结束后,观众热烈鼓掌。整个演出过程中,林芷若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艾尔肯的身影。
音乐会结束时,全场观众起立鼓掌,艾尔肯多次鞠躬致谢,随后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从指挥台上走下来,穿过乐团,来到台前,目光直视着林芷若的位置,将手中的指挥棒指向她,向她致敬。
全场观众的目光都随着艾尔肯的动作转向了林芷若,林芷若愣住了,眼中含泪,轻轻点头回应。
这一刻,她感到自己仿佛年轻了四十七岁,回到了那个充满希望的夏天。
掌声结束后,艾尔肯请工作人员带林芷若和林晓雨到后台休息室。
"太精彩了,艾尔肯,你是个伟大的音乐家。"林芷若由衷地赞美道。
艾尔肯笑了笑:"这场演出是献给你的,芷若。"他从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林芷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小巧的手风琴模型,精致而逼真。
"这是我在莫斯科买的,一直想着有一天能送给你。"艾尔肯轻声说。
林芷若抚摸着手风琴模型,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谢谢你,艾尔肯。"
就在这时,林芷若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脸色刷地变白。
"妈!"林晓雨惊呼着扶住母亲。
艾尔肯立刻叫来医护人员。在紧急处理后,林芷若被紧急送回了医院。
回到医院后,林芷若的病情急剧恶化。医生告诉林晓雨,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和脑部,时间所剩无几。
林晓雨坐在母亲的病床边,握着她的手:"妈,您坚持住。"
林芷若虚弱地笑了笑:"我已经完成心愿了,见到了艾尔肯,看到了他指挥的样子。"
艾尔肯也守在病床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痛苦:"芷若,你一定要好起来。"
林芷若摇摇头:"艾尔肯,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了。但是能在生命的最后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艾尔肯眼中含泪:"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
林芷若微微一笑:"但至少,我们还有这几天。艾尔肯,你能为我再弹一次手风琴吗?"
艾尔肯点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手风琴,轻轻按下琴键。悠扬的旋律在病房里回荡,那是他们年轻时在新疆农场一起唱过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艾尔肯轻声唱道,声音哽咽。
林芷若闭上眼睛,跟着哼唱,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后来,艾尔肯每天都会来医院陪伴林芷若,他们聊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分享这些年各自的经历。
虽然林芷若越来越虚弱,但每次见到艾尔肯,她的眼神都会亮起来。
09
一天傍晚,林芷若的病情突然恶化。
医生告诉林晓雨,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艾尔肯接到林晓雨的电话,匆忙赶到医院。
他看到林芷若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脸色苍白。
"芷若,我来了。"艾尔肯轻声说,握住林芷若的手。
林芷若缓缓睁开眼睛,艰难地说:"艾尔肯,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你说。"艾尔肯凑近她。
"我想看看天山,看看戈壁滩,看看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星星。"林芷若的声音微弱却坚定。
艾尔肯愣住了,他知道林芷若已经无法出院,更别说去新疆了。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晓雨,能否帮我找一台投影仪?"艾尔肯问道。
林晓雨很快借来了投影设备。艾尔肯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
"这是我这些年拍摄的新疆风景,还有我们农场的照片。"艾尔肯解释道。
投影仪亮起来,墙上出现了天山的壮丽景色,戈壁滩的辽阔,还有农场的点点滴滴。艾尔肯一边放映照片,一边讲述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
"这是我们曾经劳动的田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绿洲。"
"这是后山的栀子花树,它还在那里,每年夏天依然开满花。"
"这是农场的仓库,我们曾在那里练习手风琴。"
林芷若静静地看着这些照片,眼中满是回忆和感动。
当画面切换到星空时,艾尔肯说:"记得吗?这是我们一起看过的星星。我特意去了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季节,拍下了这片星空。"
林芷若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记得,北斗七星,维吾尔语叫'七兄弟'。"
艾尔肯再次拿出手风琴,轻轻弹奏起来。悠扬的旋律伴随着天山的影像,仿佛把他们带回了那个遥远的夏天。
林芷若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仿佛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艾尔肯,谢谢你。"林芷若虚弱地说,"能在生命的最后,重温这些回忆,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艾尔肯握紧她的手:"芷若,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终于找到了。"
林芷若微微点头:"我也一直在等你,终于等到了。"
她转向林晓雨:"晓雨,谢谢你帮我找到艾尔肯。妈妈爱你。"
林晓雨含泪点头:"妈,我也爱你。"
林芷若再次看向艾尔肯:"艾尔肯,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艾尔肯凑近她。
"以后有空的时候,帮我看看天山,看看那棵栀子花树,好吗?"
艾尔肯点点头:"我答应你,每年都去。"
林芷若露出满足的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伴随着手风琴的余音,她平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林晓雨伏在母亲身上痛哭,艾尔肯站在一旁,泪水无声地滑落。
10
一周后,林芷若的骨灰按照她的遗愿,由艾尔肯带回了新疆,撒在了天山脚下的那片戈壁滩上,那里有他们年轻时一起看过星星的地方。
艾尔肯站在戈壁滩上,手中捧着一束栀子花,看着远处的天山。
"芷若,我们终于回家了。"他轻声说,将花束放在撒下骨灰的地方。
林晓雨站在艾尔肯身旁,看着这位老人眼中的深情和眷恋,终于明白了母亲一生的牵挂。
"艾尔肯叔叔,我妈最后很幸福。"林晓雨说道。
艾尔肯点点头:"我也是。虽然我们错过了大半生,但至少在最后的日子里,我们找到了彼此。"
傍晚,戈壁滩上的风轻轻吹拂,吹动着栀子花的花瓣,仿佛是林芷若的灵魂在和艾尔肯道别。
艾尔肯拿出手风琴,坐在戈壁滩上,对着夕阳西下的天山,弹奏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悠扬的旋律在戈壁滩上回荡,传向远方。
当夜幕降临,繁星点点,艾尔肯指着天空对林晓雨说:"看,北斗七星,维吾尔语叫'七兄弟'。我曾经教过你妈妈认星座,就在这片戈壁滩上。"
林晓雨仰望星空,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母亲和艾尔肯,在星光下许下约定。
"艾尔肯叔叔,谢谢您给了我妈最后的快乐。"林晓雨真诚地说。
艾尔肯微微一笑:"不,是她给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和最后的慰藉。"
当他们准备离开时,艾尔肯从口袋里取出那本林芷若给他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在天山脚下相遇。如果有来生,我们不再错过彼此。如果有来生,我要告诉你,我爱你,艾尔肯。"
艾尔肯将日记合上,轻轻贴在胸口,望着满天繁星,轻声说:"我也爱你,芷若。无论今生还是来世。"
在天山的见证下,在戈壁滩的怀抱中,在星空的注视下,一段跨越四十七年的爱情故事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艾尔肯和林芷若,两个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灵魂,虽然错过了大半生,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找到了彼此,完成了年少时的约定。
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垂死老人的心愿,和一个孝顺女儿的坚持。生命虽然有限,但爱与记忆,将永远延续。
林晓雨站在戈壁滩上,望着远处的天山,仿佛看到母亲年轻时的身影,在艾尔肯的陪伴下,自由奔跑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
她明白,母亲的灵魂已经回到了她最眷恋的地方,回到了她初恋的怀抱。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栀子花的芬芳,在戈壁滩上回荡,如同一首永不完结的爱之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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