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季宴礼提亲愿娶清沅为平妻,称已生嫡长子 宰相直接不开门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4 18:51 2

摘要:时光匆匆流逝,昔日的伤痛尚未完全消散,季宴礼却带着一份自认为的 “补偿” 再度出现,他不知道,如今的薛清沅,早已不是那个会任人摆布的闺阁少女。

两年前,京城人人称颂宰相府千金薛清沅与少年将军季宴礼的姻缘,赞其为 “金玉良缘”。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家族变故,却让这段佳话戛然而止 —— 清沅心碎离京入宫,季宴礼则另娶太师之女为妻。

时光匆匆流逝,昔日的伤痛尚未完全消散,季宴礼却带着一份自认为的 “补偿” 再度出现,他不知道,如今的薛清沅,早已不是那个会任人摆布的闺阁少女。

01

“清沅,你当真不再想想?”

宰相薛勋远望着跪在面前的女儿,声音里满是心疼与不解。

薛清沅素有 “京城第一美人” 的称号,更是他捧在手心三十余年的珍宝。

两年前,她与少年将军季宴礼情投意合,连婚期都已定下,谁料季家突逢变故,季宴礼为保家族前程,竟亲手撕毁婚约,转头迎娶了太师之女苏栀栀。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宰相府的青石板,清沅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素色衣裙衬得她身形愈发单薄,可脊背挺得笔直,眼底没有半分犹疑。

“爹,女儿心意已决。季郎既已选了家族前程,便再非女儿的良人,不如就此斩断前尘。”

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与其日后看着他与旁人举案齐眉,徒增伤心,不如另寻一条能为薛家争光的路。”

薛勋远听得心口发紧。

两年前季宴礼背弃婚约时,清沅曾卧病数月,茶饭不思,往日明媚的容颜变得憔悴不堪。

他看着女儿眼底藏不住的疲惫,又怎能不懂她的心思 —— 她不仅是想为家族争气,更是想逃离这座满是回忆的京城。

“可皇宫深似海,你性子单纯,如何能在那般复杂的地方立足?” 薛勋远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担忧。

清沅缓缓抬头,曾经盈满柔情的眼眸此刻清澈得像一汪秋水,却多了几分坚定:“爹,女儿知道入宫不易。

但我是宰相之女,生来便该为家族荣耀分忧。季宴礼的背弃让薛家蒙羞,女儿愿以己身,为薛家争回颜面,谋一个更好的将来。”

看着女儿这般决绝,薛勋远心中百感交集。他清楚,清沅并非贪图宫中富贵,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给薛家一个转机。如今皇上正值壮年,膝下子嗣稀少,若清沅能得圣宠,对薛家而言,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罢了,爹会为你铺路。” 薛勋远最终点头,语气凝重,“但宫中人心复杂,你务必万事小心,切不可轻易信人。”

清沅露出一抹苍白却真切的笑容:“女儿谨记爹的教诲。”

同年深秋,薛清沅以宰相千金的身份、绝世的容貌被册封为正五品昭仪,赐居长乐宫。送亲那日,季宴礼身着银白将军铠甲,站在人群中,目光死死盯着那顶缓缓驶向宫门的朱红轿撵,直到轿撵消失在巍峨的宫墙后,他才回过神来,指节无意识地攥紧。

身侧的苏栀栀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温声提醒:“将军,风大了,该回府了。” 她的语气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完全察觉的得意 —— 她清楚,无论季宴礼此刻心绪如何,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季夫人。

季宴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转身。他曾以为,清沅会等他,会理解他娶苏栀栀是为了暂避锋芒,等他功成名就后,定会风风光光地接她回家。可如今,她入宫为妃,所有的设想都成了泡影。心口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02

入宫后的生活,比清沅预想的还要复杂。长乐宫虽宽敞雅致,却总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冷清。昭仪的位份不算低,足够让她在宫中安稳立足,却也成了不少人暗中观察的对象。初入宫时,清沅始终谨言慎行,从不参与后宫争斗,每日除了按例向皇后请安,便在宫中看书、作画、弹琴,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日子。

可她的这份安静,反倒引起了皇帝李焱的注意。当朝皇帝李焱,年近三十正值盛年,朝堂上以英明睿智著称,私下里却总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深沉内敛。他见多了后宫女子的争奇斗艳、刻意逢迎,清沅的淡然清雅,就像一汪清泉,在沉闷的深宫中格外显眼。

一日午后,李焱处理完政务,途径长乐宫时,隐约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他循着琴声走进宫苑,只见清沅身着素雅的月白色宫装,端坐在窗前的琴案前,十指轻拂琴弦,琴音如流水般缓缓流淌,带着一丝淡淡的清愁。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让她看起来愈发温婉动人。

“昭仪的琴艺,果然名不虚传。” 李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清沅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行礼,语气恭敬:“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李焱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不必拘谨,继续弹吧。朕许久没听过这般清净的琴音了。”

清沅心中微动,她知道,这是皇帝对她的试探。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指尖再次落在琴弦上。这一次,琴音里少了几分愁绪,多了几分从容坚定。一曲终了,李焱忍不住击掌赞叹:“好一曲《清心引》!昭仪不仅琴艺精湛,心境也这般通透。难怪薛宰相能教出你这样出色的女儿。”

“皇上谬赞了,臣妾不过是略通琴艺,谈不上精湛。” 清沅垂下眼帘,语气谦逊。

李焱看着她,眼中多了几分欣赏:“后宫女子入宫,大多急着争宠献媚,唯有你,像株淡泊的秋菊,不争不抢。”

清沅轻声回应:“臣妾自知身份,入宫后只愿安分守己,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安稳度日,不给家族添麻烦。” 这话半真半假 —— 她确实想安稳生活,却也没忘自己身上肩负的家族责任。

李焱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好一个‘安稳度日’。朕倒要看看,你这株秋菊,能在后宫中开出怎样的光景。”

从那以后,李焱便时常召见清沅。相处日久,他发现清沅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朝政民生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 她不盲目附和,不故作高深,总能用简洁的语言提出新颖的看法。这份聪慧与真诚,渐渐打动了李焱,他开始在她面前卸下皇帝的威严,与她谈论国事,分享心中的烦恼。

清沅也渐渐适应了宫中的生活。她发现,李焱并非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他有自己的抱负,也有不为人知的孤独。她开始试着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他、开导他,两人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从君臣,慢慢变成了心意相通的知己。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长乐宫的灯火,渐渐成了御书房外最晚熄灭的那一盏。皇帝对薛昭仪的偏爱,早已成了后宫公开的秘密。各宫妃嫔的心思也渐渐变了 —— 从最初的观望,到后来的嫉妒,再到如今的不安,每个人都在暗中盘算着。

“娘娘,皇上又派人来传旨了,让您去御书房伴驾。” 贴身宫女霜儿走进内殿,低声禀报,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清沅正临窗坐着看书,听到这话,只是淡淡一笑:“知道了,想必皇上是有政务想与我商议。”

霜儿撇了撇嘴,心里却不以为然 —— 哪有皇帝夜夜召妃子去御书房,只为商议政务的?可她也知道,自家主子性子淡然,不喜参与后宫争斗,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为她整理衣饰。

清沅心里清楚,李焱对她的情意,早已超出了 “知己” 的范畴。他看她的眼神,与她说话时的温柔,都藏着掩不住的爱意。她并非不感动,只是两年前的背叛太过深刻,让她不敢轻易再投入感情,生怕重蹈覆辙。可李焱的温柔与尊重,却像春日的细雨,一点点融化着她心中的坚冰。

一日晚,李焱在长乐宫与清沅对弈。棋局陷入僵持时,他突然放下棋子,伸手握住了清沅的手。清沅的手微微一颤,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牢牢扣住。

“清沅,” 李焱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目光紧紧锁着她,“你知道,朕为何这般看重你吗?”

清沅垂下眼眸,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轻声道:“臣妾愚钝,不知皇上的心意。”

“你不仅是薛宰相的女儿,更是朕的知己。” 李焱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真挚,“你聪慧、善良,却又比谁都坚韧。在朕眼中,你比后宫任何女子都要真实。”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恳切,“朕知道你心里有伤口,可朕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治愈它。你…… 愿意给朕一个机会吗?”

清沅的心跳骤然加快,脸颊也泛起淡淡的红晕。她缓缓抬头,撞进李焱深邃的眼眸里 —— 那里没有一丝玩弄,只有满满的真诚与疼惜。她忽然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孤独,看到了他对陪伴的渴望。两年前的伤痛,在这一刻似乎终于有了愈合的迹象。

“皇上……” 清沅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臣妾…… 愿意。”

那一夜,长乐宫的烛火亮到了后半夜。清沅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接纳了这份迟来的深情。她不再是那个被季宴礼抛弃的宰相千金,而是皇帝李焱放在心尖上的薛昭仪。

消息传到后宫,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皇后虽表面平静,却暗中加强了对长乐宫的监视;其他妃嫔更是坐立不安,开始暗中谋划对策。所有人都明白,薛清沅这个名字,从此将成为后宫中最不能忽视的存在。

04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年。清沅在宫中的地位越来越稳固,李焱对她的宠爱也有增无减。这一年,她被晋封为正三品淑妃,赐封号 “清”,依旧居住在长乐宫。“清淑妃” 的名号,足以让她在后宫中站稳脚跟,无人敢轻易招惹。

可后宫的争斗从未停止,尤其是在清沅被诊出怀有身孕后,这份平静彻底被打破了。

“娘娘!太医说了,您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 霜儿拿着诊脉的结果,激动得眼眶泛红,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清沅轻轻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百感交集 —— 有喜悦,有紧张,还有对未来的期盼。这个孩子,是她与李焱爱情的结晶,也是她在这深宫中最坚实的依靠。

李焱得知喜讯后,龙颜大悦,当即下旨赏赐长乐宫无数珍宝,还亲自赶来探望。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清沅的手,眼中满是温柔与期待:“清沅,辛苦你了。若你能为朕诞下皇子,朕定不会亏待你和孩子。”

清沅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臣妾不求赏赐,只求皇上平安,孩子能健康长大。”

可这份喜悦,很快就引来了他人的嫉妒与算计。皇后的侄女赵婕妤,仗着皇后的庇护,在宫中向来有几分恃宠而骄。她见清沅得宠,如今又怀了龙嗣,心中的妒火再也按捺不住,总想找机会给清沅难堪。

一日午后,清沅在御花园散步,刚走到荷花池边,就见赵婕妤带着几个宫女迎面走来。两人擦肩而过时,赵婕妤突然 “脚下一滑”,手中的热茶径直朝清沅泼去。霜儿反应极快,立刻挡在清沅身前,热茶溅在她的衣衫上,冒出阵阵热气,幸好没有伤到清沅。

“哎呀!清淑妃娘娘恕罪!” 赵婕妤连忙跪下,语气里满是 “惊慌”,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臣妾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脚下没站稳……”

清沅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她清楚,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赵婕妤故意的试探。她冷声道:“赵婕妤走路不看路,险些伤了本宫腹中的龙嗣,岂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了结的?”

赵婕妤心中一惊,没想到清沅会如此强硬,正想狡辩,却见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福公公急匆匆赶来。

“清淑妃娘娘,皇上在御书房等您,让奴才来请您过去。” 福公公恭敬地行礼,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赵婕妤,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赵婕妤顿时没了底气,连忙起身退到一旁。清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在霜儿的搀扶下,缓缓朝御书房走去。

到了御书房,李焱早已听闻了御花园的事。他看着清沅,眼中满是担忧:“清沅,你没事吧?赵氏竟敢这般放肆!”

清沅摇了摇头,轻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语气平静,却句句条理清晰。

李焱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知道赵婕妤背后有皇后撑腰,可他绝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清沅和她腹中的孩子。当即下旨,将赵婕妤禁足一月,罚俸半年,还特意派人去皇后宫中传话,若再发生类似的事,绝不轻饶。

这道旨意,彻底震慑了整个后宫。妃嫔们终于明白,清淑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早已无人能及。从此,再没人敢轻易招惹清沅,她也得以在李焱的呵护下,安稳地度过了孕期。

05

寒冬腊月,长乐宫内灯火通明,清沅的惨叫声从产房里传来,牵动着整个皇宫的人心。李焱更是心急如焚,亲自守在产房外,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皇上,天寒,您还是去偏殿歇息片刻吧,这里有奴才盯着,一有消息就立刻禀报您。” 福公公小心翼翼地劝道。

李焱却充耳不闻,目光紧紧盯着紧闭的产房大门,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更是他与清沅爱情的见证,他从未如此紧张过,只盼着母子平安。

漫长的等待过后,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终于划破了黎明的寂静。

“生了!生了!” 产婆抱着孩子,欣喜若狂地冲出产房,高声喊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清淑妃娘娘诞下了一位皇子!母子平安!”

李焱再也按捺不住,快步冲进产房。他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清沅,眼中满是怜惜与感激:“清沅,你辛苦了!” 再看向她怀中那个粉嫩的小生命,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与骄傲。

没过多久,宫中就传出了皇帝的旨意:清淑妃薛氏诞下皇长子,劳苦功高,晋封为贵妃,赐封号 “德”,仍居长乐宫;皇长子取名李昭,寓意 “昭示大燕江山永固”。

这一消息,像一道惊雷,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皇长子的诞生,对大燕王朝而言意义非凡,而薛清沅,也从一个被弃的宰相千金,一跃成为皇长子的生母、地位尊崇的德贵妃,无人能及。

宰相府内,薛勋远听到消息后,老泪纵横。他知道,女儿不仅为自己争回了尊严,更将薛家的荣耀推向了顶峰 —— 有皇长子作为依仗,薛家的未来再也无需担忧。

可在京城另一端的将军府里,季宴礼对这一切却知之甚少。自从清沅入宫后,他便刻意避开所有关于她的消息,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过去的遗憾。两年来,他与苏栀栀的婚姻平淡如水,苏栀栀虽努力扮演着贤妻的角色,却始终无法走进他的心里。尤其是苏栀栀生下一个女儿后,季宴礼对她的态度愈发冷淡 —— 他需要一个嫡长子来巩固季家在朝堂上的地位。

最近,苏栀栀再次怀孕,太医诊脉后说是个男孩,这让季宴礼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的希望。他开始频繁想起与清沅的过往,那些甜蜜与遗憾交织在一起,让他愈发觉得亏欠清沅。他想,清沅在宫中想必过得并不好 —— 后宫妃嫔众多,无子无宠的女子,最终大多孤苦一生。

如今他有了 “嫡长子”,地位也渐渐稳固,便觉得是时候 “补偿” 清沅了。他甚至已经想好,要以 “平妻” 之礼将清沅接回将军府 —— 在他看来,这已是对清沅天大的恩典,毕竟以她如今的身份,能得一个平妻之位,已是他 “念及旧情” 的宽容。

季宴礼带着这份自以为是的 “恩赐”,亲手写下了提亲文书,决定亲自前往宰相府,向薛勋远提亲。他满心以为,自己是在拯救清沅于水火之中,却不知,如今的德贵妃薛清沅,早已不是那个会对他抱有期待的少女了。

季宴礼的轿撵缓缓停在宰相府前,他整理衣冠,带着自信的笑容,手中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提亲文书。

他笃定,清沅会接受这份迟来的“补偿”。

他甚至想象到了薛勋远惊喜交加的表情。然而,宰相府的大门,在沉寂两年后,轰然洞开,露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天地。

门房老仆,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季宴礼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很快被他压下,他相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06

季宴礼在门房老仆的引领下,踏入了宰相府。府内依旧是两年前的模样,一草一木都透着熟悉的气息,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威严与不容侵犯。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弥补过失的“施舍”感。

薛勋远坐在正厅的主位上,身着朝服,面色平静,眼中却深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看着季宴礼步入厅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薛大人。”季宴礼上前行礼,姿态恭敬,却又带着一丝自信,“两年未见,薛大人风采依旧。”

薛勋远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入座。“季将军今日造访,所为何事?”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带着宰相特有的沉稳。

季宴礼落座后,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提亲文书,双手呈上。“今日季某前来,是为了一桩迟来的婚事,特向薛大人提亲。”

薛勋远接过文书,看了一眼其上的内容,眼神骤然凌厉起来。文书上赫然写着:季宴礼愿迎娶薛清沅为平妻,以弥补当年之憾。并特意强调,季府嫡妻苏氏已诞下嫡长子,季家香火无忧。

薛勋远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他将文书轻轻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重锤般敲在季宴礼心头。

“季将军,你可知你今日所言,所提,是何等荒谬?”薛勋远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季宴礼一愣,他本以为薛勋远会惊喜交加,或者至少会略显为难,却没想到会是如此冰冷的质问。他连忙解释道:“薛大人,季某知道当年有愧于清沅。但季某如今已是正三品骠骑将军,家世稳固。而栀栀也已为季某诞下嫡长子,季家香火无忧。季某此番前来,是真心实意想给清沅一个名分,让她重回季家,享受荣华富贵。平妻之位,已是季某能给的最高礼遇,足以弥补当年之憾。”

他每说一句话,薛勋远的脸色便更冷一分。等到季宴礼说完,薛勋远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震得茶盏都跳了起来。

“荒唐!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薛勋远怒声呵斥,平日里的儒雅风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震怒的宰相。“季宴礼,你季家是得了失心疯吗?!我薛勋远的女儿,如今是什么身份,你竟敢提出让她做你季家的平妻?!”

季宴礼被薛勋远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薛勋远如此失态。他有些茫然,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在他看来,平妻之位,对于一个曾被抛弃的女子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薛大人,季某不知何处冒犯了您。”季宴礼有些不悦,他觉得自己已经给足了薛勋远面子。

薛勋远冷笑一声,眼神如同利剑般刺向季宴礼。“你不知?好,那老夫今日便让你知晓!我薛勋远的女儿薛清沅,两年前入宫,如今已是德贵妃!”

季宴礼的瞳孔猛地收缩,德贵妃?他虽然不关注宫中之事,但也知道贵妃是何等尊贵的位份。但他仍旧有些不解,贵妃又如何?宫中妃嫔众多,皇帝的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德贵妃又如何?”季宴礼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薛勋远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季宴礼,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德贵妃,如今已为皇上诞下皇长子!皇长子李昭,是未来的储君!我薛清沅,是皇长子生母!你今日竟敢登门提亲,要我将皇长子生母,嫁与你季家做平妻?!”

07

薛勋远的吼声,如同一道惊雷,在季宴礼的耳边炸响。皇长子生母!德贵妃!这两个词汇,带着无与伦比的重量,瞬间将季宴礼所有的自信和自以为是击得粉碎。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季宴礼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薛勋远那愤怒而又带着无尽嘲讽的话语在回荡:皇长子生母!平妻?!他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却又感到彻骨的寒冷。

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清沅入宫不过是寻常妃嫔,终日寂寥。他以为自己功成名就,有了“嫡长子”,便可以以救世主的姿态,将清沅从“苦海”中解救出来。可现实,却给了他最响亮、最残酷的一记耳光。

“季宴礼,你季家是想造反吗?!”薛勋远怒不可遏,他从未想过,有人竟敢如此侮辱他的女儿,侮辱大燕皇室的尊严。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季宴礼,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女儿刚刚诞下皇长子,正受万民朝贺,地位尊崇!你此刻提亲,欲让她为平妻,你这是要将皇长子之母置于何地?要将皇室颜面置于何地?!”

季宴礼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这不是简单的提亲,这是对皇室的公然挑衅,是对皇帝的极大不敬!他季家,恐怕要因为他的愚蠢,而万劫不复!

“薛大人,季某……季某不知情,季某绝无此意!”季宴礼慌忙起身,额头冷汗直流,他试图解释,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确实不知情,但他这份“不知情”,却是建立在对清沅两年来的漠不关心之上。

薛勋远冷哼一声,拂袖坐下,语气冰冷得不像是对一个晚辈说话,更像是在宣判一个罪人的命运。“不知情?不知情便可随意侮辱皇室,随意践踏我薛家颜面吗?你季家,两年间对宫中之事一无所知,这便是你季将军的‘忠心’吗?”

季宴礼如坠冰窟,薛勋远的话字字诛心。他确实对宫中之事漠不关心,甚至连清沅被晋封为贵妃,诞下皇长子这样的大事,他都一无所知。这在讲究耳目通达的官场,简直是致命的失职。更何况,这背后还牵扯到皇室的尊严。

“来人!”薛勋远一声令下,几名府卫立刻冲入厅堂,手持长刀,虎视眈眈地盯着季宴礼。

季宴礼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知道,今日他若不能给薛勋远一个满意的交代,恐怕很难走出这个宰相府。

“薛大人,请听季某一言!季某绝无冒犯之意,更无造反之心!当年季某与清沅之间确有情谊,季某只是想弥补当年的过失,绝无他想!”季宴礼急得语无伦次,他想挽回,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泥沼。

薛勋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尽是嘲讽。“弥补?你当年为了一己私利,为了攀附权贵,抛弃清沅,另娶苏家女。如今见清沅在宫中无宠,便想着将她接回府做平妻,美其名曰弥补?可你又怎知,清沅在宫中过得是何等尊贵的生活?你又怎知,她早已不再是那个被你抛弃的女子?”

薛勋远的话,如同一根根钢针,狠狠地扎进了季宴礼的心脏。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卑劣和可笑。他曾以为自己是迫不得已,可如今看来,他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跳梁小丑。

“薛大人,季某知错,季某万死!”季宴礼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他知道,今日之事,已非他能掌控。

薛勋远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怜悯。“季将军,你今日之举,老夫会将原委禀明圣上。至于圣上如何定夺,便不是老夫能管的了。”

季宴礼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皇帝若是知道了,他季家,将彻底完了。

08

季宴礼被宰相府的府卫“请”了出去,狼狈地坐上轿撵,一路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季府。他的脑海中,薛勋远愤怒的脸庞和那一句句如刀割般的话语不断回荡。皇长子生母……德贵妃……平妻……

回到府中,苏栀栀见他脸色苍白,神情恍惚,连忙上前关切道:“将军,您怎么了?去宰相府提亲,可顺利?”

季宴礼看着苏栀栀那张带着担忧的脸,只觉得无比刺眼。他猛地推开她,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怒火。“顺利?顺利什么?你可知我今日差点惹下弥天大祸?!”

苏栀栀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委屈地红了眼眶。“将军,妾身不知……可是哪里出了岔子?”

“岔子?何止是岔子!”季宴礼一脚踢翻身边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薛清沅她……她如今是德贵妃!是皇长子的生母!我今日竟去提亲,要她做平妻!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季家,将要万劫不复!”

苏栀栀闻言,如同被雷击中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德贵妃?皇长子生母?她虽然不涉足朝政,但也知道这些词汇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尊荣,意味着无人敢触犯的威严。而季宴礼,竟然要去提亲,让她做平妻?这简直是找死!

“这……这怎么可能?”苏栀栀喃喃自语,她一直以为薛清沅在宫中不过是个普通妃嫔,寂寂无名。

季宴礼看着她震惊的表情,心中的怒火更甚。“怎么不可能?你平日里除了管着中馈,可曾关心过朝中大事?可曾打听过宫中消息?你可知,我今日的愚蠢,都是因你而起!”

苏栀栀被骂得一头雾水,不解道:“妾身何曾害过将军?”

“你那所谓的‘嫡长子’!”季宴礼指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疯狂,“你口口声声说怀的是嫡长子,可如今呢?你肚子里怀的,究竟是男是女,你可敢向天发誓?!”

苏栀栀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眼神闪躲。“将军,妾身……妾身只是听信了旁人的话,说是……说是男胎……”

“听信旁人的话?!”季宴礼怒极反笑,“你可知,我之所以敢去提亲,便是因为你口口声声说已诞下嫡长子,季家香火无忧!我以为我有了底气,可以弥补清沅!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笑话!我季宴礼,如今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

他越说越激动,想起自己今日在宰相府的狼狈,想起薛勋远那轻蔑的眼神,心中的悔恨与愤怒便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曾以为自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放弃了爱情,换来了家族的稳固。可如今看来,他不仅失去了清沅,更将季家推向了深渊。

苏栀栀被季宴礼的怒火吓得不敢吭声,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怒了他。她也知道,季宴礼一直想要一个嫡长子,可她生下的却是女儿,如今腹中的胎儿,也只是听信了江湖术士的说法,说是男胎。她原本是想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却没想到会引发如此大的祸端。

“将军,妾身知错,妾身只是想让将军高兴……”苏栀栀跪倒在地,哭着求饶。

季宴礼却再也听不进她的话,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如此的陌生和可憎。他猛地转身,冲出书房,留下苏栀栀一个人在原地痛哭流涕。

当晚,宰相薛勋远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了皇帝李焱。李焱听完,龙颜大怒。

“好一个季宴礼!竟敢如此侮辱朕的贵妃,侮辱朕的皇长子!”李焱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整个御书房都为之一颤。

福公公连忙跪下,噤若寒蝉。薛勋远则站在一旁,面色平静,眼中却闪烁着冷光。

“季宴礼当年背弃婚约,朕念其年少,不予追究。如今他竟敢如此嚣张,公然挑衅皇室尊严!”李焱怒不可遏,“传朕旨意,季宴礼玩忽职守,对朝政大事一无所知,有负圣恩!着革去其骠骑将军之职,贬为庶民,永不录用!其父季老将军教子无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季家子弟,三年内不得参加科举!”

这一道圣旨,如同一道惊雷,再次在京城炸响。季家,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将军府邸,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09

圣旨下达,季家上下哀鸿遍野。季宴礼被革去官职,贬为庶民,犹如从云端跌落泥沼。他曾引以为傲的功名利禄,在皇帝的一道旨意下,化为乌有。季老将军痛心疾首,将季宴礼唤到祠堂,狠狠地责骂了一顿,却也无力回天。

整个季府,陷入了一片死寂。往日的宾客盈门,如今门可罗雀。曾经的攀附者,纷纷避之不及。

而造成这一切的季宴礼,却像行尸走肉一般,终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他回想起两年前,他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前程,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薛清沅。他以为自己是深谋远虑,是忍辱负重。可如今看来,他不过是一个鼠目寸光的蠢货。

如果当年他没有背弃婚约,那么今日,薛清沅诞下皇长子的荣耀,是否也会与他有所关联?他是否会成为宰相府的女婿,而非如今的阶下囚?他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痛苦。

苏栀栀因为季宴礼的冷落和季家的变故,整日以泪洗面。她腹中的胎儿,也因为她的心绪不宁而受到了影响。季宴礼对她更是厌恶至极,认为她就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甚至怀疑,苏栀栀当初是否真的怀了“嫡长子”,是否只是为了骗他娶她。

与此同时,长乐宫内,薛清沅听闻了季家的变故,心中平静无波。她正在逗弄着襁褓中的皇长子李昭,小小的婴儿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咯咯地笑着。

霜儿在一旁轻声禀报:“娘娘,季家如今算是彻底完了。季宴礼被贬为庶民,季家子弟三年内不得科举,季老将军也罚俸闭门思过。这都是皇上为娘娘和皇长子出气呢。”

清沅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神落在儿子稚嫩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她心中确实没有丝毫的波澜。两年前的伤痛,早已在李焱的深情和皇长子的降生中得到了治愈。季宴礼的背弃,曾让她痛苦不堪,但也让她看清了现实,让她成长。她不再是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闺阁女子,她是德贵妃,是皇长子的生母,她肩负着家族的荣耀和儿子的未来。

李焱对清沅的宠爱更甚。他知道清沅当年受的委屈,所以对季宴礼的惩罚,丝毫没有手软。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薛清沅是他的女人,是皇长子的母亲,任何人胆敢侮辱她,便是与皇室为敌。

“清沅,你可是在想季宴礼?”一日,李焱来到长乐宫,见清沅望着窗外发呆,温声问道。

清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靠在李焱的怀中。“臣妾只是在想,人这一生,缘分二字,当真奇妙。若非当年那一场变故,臣妾也不会入宫,更不会遇见皇上,诞下昭儿。”她的语气平静而真诚,没有一丝怨恨,只有对命运的感慨。

李焱轻抚着她的发丝,心中更加怜惜。他知道,清沅是真的放下了。他庆幸季宴礼的背弃,才让他有机会得到如此美好的女子。

“你说的没错。缘分天定,你与朕,与昭儿,才是真正的缘分。”李焱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充满了深情。

清沅微笑着,看向窗外。那曾经让她心碎的过往,如今已成为她生命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页。她的人生,早已翻开了新的篇章。

10

季宴礼被贬为庶民后,季家彻底衰落。曾经的将军府,如今门庭冷落,仆从四散。他每日看着日渐破败的家园,心中悔恨交加。他曾以为自己选择了一条康庄大道,却没想到,那条路竟是通往地狱的深渊。

苏栀栀在巨大的压力下,最终小产了。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也彻底失去了季宴礼的信任和怜惜。季宴礼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她身上,认为她是个不祥之人,不仅没有为他诞下嫡长子,反而害得季家衰败。苏栀栀在绝望中,最终选择了削发为尼,离开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她身上,认为她是个不祥之人,不仅没有为他诞下嫡长子,反而害得季家衰败。苏栀栀在绝望中,最终选择了削发为尼,离开了季家,离开了那个让她伤心欲绝的牢笼。

季宴礼孑然一身,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沦落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废人。他开始在京城街头,偶尔会看到关于德贵妃和皇长子的传闻。那些传闻中,德贵妃端庄秀丽,母仪天下,皇长子聪慧可爱,深得圣宠。每当听到这些,季宴礼的心便如同被刀绞一般。他知道,那是他曾经拥有过,却又亲手抛弃的一切。

他偶尔也会远远地看到宰相薛勋远的轿撵经过,薛勋远依旧是那个位高权重的宰相,只是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慈祥与满足。季宴礼知道,那是身为皇长子外祖父的荣耀。

他曾经的挚友,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季宴礼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官职和地位,更是所有人的尊重和信任。他成了京城的一个笑柄,一个反面教材。

而薛清沅,在宫中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她被封为皇贵妃,仅次于皇后。皇长子李昭一天天长大,活泼可爱,聪明伶俐,深得李焱的喜爱。李焱对清沅更是宠爱有加,长乐宫成了他最常去的宫殿。

清沅用自己的智慧和温柔,赢得了皇帝的真心,也赢得了后宫的尊重。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他人的女子,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力量。她偶尔也会想起季宴礼,但那份回忆已经不再带着痛苦,只剩下对往事的淡淡感慨。她知道,她与季宴礼之间,早已是陌路。

在一次宫宴上,清沅身着华丽的凤袍,端坐在李焱身侧。她的儿子李昭,穿着小小的皇子服,由乳母抱着,坐在她的身边。整个宴会厅内,文武百官齐聚,歌舞升平,一派盛世景象。

清沅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充满了慈爱。她知道,她的人生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她不再是那个被情所困的女子,她是皇贵妃,是皇长子的母亲,是李焱最信任的伴侣。

宴会结束后,李焱握着清沅的手,轻声说道:“清沅,朕此生能得你为妻,是朕之幸。”

清沅回握住他的手,眼中带着真诚的笑意。“臣妾亦是如此,能得皇上相待,此生无憾。”

季宴礼的结局,是逐渐被世人遗忘。他最终在贫病交加中,孤独地离开了人世。他的故事,成了一个警示,警示那些为了功名利禄而背弃真情的人,最终将一无所有。而薛清沅,则以皇贵妃的身份,辅佐李焱,教导皇长子,成为了大燕王朝最受尊敬的女性之一。她的故事,成为了一个传奇,讲述了一个女子如何从深渊中走出,最终掌握自己命运的辉煌篇章。

季宴礼的迟来提亲,是对薛清沅地位的巨大误判,也揭示了他两年来对旧爱的漠不关心。

薛勋远的怒斥,不仅是为女儿的尊严,更是维护皇室的权威。

最终,季宴礼为自己的自私与愚蠢付出了惨痛代价,而薛清沅则在深宫中凭借智慧与坚韧,赢得了帝王真爱,诞下皇长子,成为一代传奇皇贵妃。

来源:糖果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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