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提夏朝,大伙都知道是中国第一个王朝,但很少有人细琢磨,这“王朝”的根子,其实是夏启给扎下的。他老爹大禹治水攒下了家底,可真正把“部落联盟”改成“父子相传的家业”,让“公天下”变成“家天下”的,正是这位夏启。
一提夏朝,大伙都知道是中国第一个王朝,但很少有人细琢磨,这“王朝”的根子,其实是夏启给扎下的。他老爹大禹治水攒下了家底,可真正把“部落联盟”改成“父子相传的家业”,让“公天下”变成“家天下”的,正是这位夏启。
说起来,夏启这哥们儿,生来就带着“神话剧本”——妈变成石头,他从石头里蹦出来;上位靠的是“抢班夺权”,一边跟伯益斗,一边收拾不服的部落;晚年还差点让儿子的叛乱把家业败了。今儿个,老弟就结合《史记》《竹书纪年》这些老账本,再对照新密新砦、二里头这些考古线索,给大伙掰扯清楚:夏启到底是“顺应时代的改革者”,还是“私心作祟的夺权者”?他“石破而生”的神话藏着啥门道?“钧台之享”和“甘之战”,又是怎么帮他把“部落联盟”变成“自家公司”的?
一、夏启的“出身剧本”:石头里蹦出来的“官二代”,神话全是“权力包装”
夏启的出身,比现在的“流量明星出道剧本”还玄乎。按《淮南子》说,他老爹大禹治水时,为了凿开轩辕山,变成了一头黑熊,结果被送饭的老婆涂山氏撞见。涂山氏一害怕,扭头就跑,跑到嵩山变成了一块大石头。大禹急了,对着石头喊“还我儿子”,石头“咔嚓”裂开,夏启就这么生出来了。
你别真信这“石头产子”的事儿,说白了,这就是上古版的“权力合法性包装”。那会儿部落首领想让自己的统治“名正言顺”,都得给自己或儿子安个“神异出身”——比如尧是他妈感龙而生,舜是重瞳子,夏启从石头里蹦出来,意思就是“我不是凡人,是天命派来当老大的”。
更有意思的是夏启的“家族背景”。按《史记》搭的“家谱”,他是“黄帝→昌意→颛顼→鲧→禹→启”,妥妥的黄帝N世孙,根正苗红。可现在学者都明白,这“家谱”是战国儒家后来“编”的——就为了给夏、商、周的“家天下”找个“正统源头”,显得“父子相传”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不过,夏启能上位,光靠“神话包装”和“编出来的家谱”可不行,真正的底气,是他老妈涂山氏背后的势力。涂山氏是东夷部落的“名门望族”,大禹当年治水时,就是靠跟涂山氏联姻,才拉拢了东夷的力量,夏启身上流着“华夏+东夷”的混血,两边部落都给面子,这才是他后来能“抢班夺权”的硬资本。
钧台之享
二、夏启的“夺权大戏”:从“代理CEO”手里抢位子,把“禅让”玩成“世袭”
大禹晚年,表面上遵循“禅让制”,把部落联盟首领的位子“让”给了伯益——相当于给公司找了个“代理CEO”。可夏启不乐意了:“我爹攒下的家业,凭啥让给外人?”一场上古版的“权力争夺战”就这么开演了。
(一)跟伯益的“拉锯战”:是“诸侯拥戴”还是“暴力夺权”?
关于夏启怎么搞定伯益,文献里说法不一,活脱脱一个“罗生门”。
《史记》说的特“温情”:大禹去世后,伯益按规矩“避居箕山”,等着各个部落首领来朝拜自己。结果呢?“诸侯皆去益而朝启”,大伙都说“启贤明,伯益不如他”,夏启就“顺理成章”当了首领。这说法,把夏启塑造成“众望所归的贤君”,完全不提“抢”字。
可《竹书纪年》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写“益干启位,启杀之”——伯益想保住自己的位子,夏启干脆动手把他杀了,硬把权力抢了过来。还有《楚辞·天问》说,夏启曾经被伯益“关起来”,后来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反过来收拾了伯益。
老弟觉得,《竹书纪年》的说法更靠谱。上古时代,权力这东西,从来都是“拳头硬的说了算”。伯益虽是“代理CEO”,但手里没多少实权——军队、粮食、关键部落的支持,都在夏启手里。大禹表面上“禅让”,其实早就给儿子铺好了路:重要职位都安排自己人,夏启跟着老爹治水、打仗,威望早就超过了伯益。说白了,伯益就是个“过渡品”,夏启夺权,不过是“水到渠成”,只是后来儒家为了宣扬“仁义道德”,把这场“暴力夺权”包装成了“诸侯拥戴”。
(二)“钧台之享”:开个“年会”立威,把部落变成“分公司”
夏启刚上位,不少部落心里不服气:“凭啥你家父子连着当老大?以前不都是选贤能吗?”为了稳住局面,夏启在钧台(今河南禹州)搞了一场盛大的“盟会”,请各个部落首领来“吃饭喝酒”,史称“钧台之享”。
这可不是简单的“聚餐”,而是一场“权力秀”。夏启借着“祭祀大禹”的名义,把各个部落首领召集过来,席间宣布“以后夏朝就是‘家天下’,我是天子,你们都是我的诸侯”,还规定了各个部落每年要“上供”多少粮食、多少特产——说白了,就是把以前松散的“部落联盟”,改成了“中央集权的家族企业”,各个部落从“合作伙伴”变成了“分公司”。
敢不来的或者敢捣乱的?夏启早有准备,军队就驻扎在附近,谁不听话就收拾谁。这场“钧台之享”,彻底把“世袭制”的规矩给立住了,也让夏启从“部落首领”变成了“天下共主”。
(三)甘之战:收拾“刺头”有扈氏,用拳头敲定“家天下”
有个叫“有扈氏”的部落,仗着自己势力强,公开跳出来反对夏启:“你打破禅让制,搞父子相传,不合天道!”夏启二话不说,亲自带兵在“甘”(今河南荥阳,一说洛阳西南)跟有扈氏决战,这就是“甘之战”。
开战前,夏启发表了一篇“战前动员令”,也就是《尚书》里的《甘誓》,把有扈氏骂了一顿:“这小子敢违背天命,不遵守天道人伦,我今天就是替天行道!”还规定“服从命令的,战后在祖庙受赏;不服从的,在社坛砍头,连家属都贬为奴隶”。
这一仗,夏启打赢了,把有扈氏的人变成了“牧奴”,让其他部落都看清了:“夏启是来真的,不服就挨打”。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公开反对“世袭制”,夏启才算真正坐稳了“天子”的位子。这场仗,不光是“平叛”,更是给“家天下”制度“盖了章”——从这以后,中国古代王朝的“父子相传”,就算是定了调。
武观之乱
三、夏启的“统治危机”:创业容易守业难,晚年差点把“家业”败了
夏启好不容易把“家天下”的盘子搭起来,可到了晚年,却犯了“富不过三代”的通病——开始“放飞自我”,吃喝玩乐,把朝政搞得一塌糊涂,还差点让儿子的叛乱把夏朝给掀了。
(一)“淫溢康乐”:从“创业先锋”变成“败家子”
《墨子》里说夏启“淫溢康乐,野于饮食”——天天沉迷于歌舞享乐,还跑到野外去搞“露天宴饮”,花钱如流水,根本不管朝政。以前跟着大禹治水时的“拼劲”全没了,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这也能理解,毕竟夏启是“开国之君”,上位后没了“夺权的压力”,就开始“享受胜利果实”。可他不想想,夏朝刚建立,根基还不稳,各个部落只是“表面服从”,一旦朝廷混乱,肯定有人趁机捣乱。果不其然,麻烦很快就来了。
(二)武观之乱:亲儿子叛乱,差点把“家族企业”搞黄
夏启的儿子武观,跟老爹一个样,“骄奢淫逸”,不守规矩。夏启看他不顺眼,把他发配到了西河(今山西南部)。可武观不服气,在西河拉起一支队伍,发动了叛乱,史称“武观之乱”。
这场叛乱,差点把夏朝给毁了。武观是夏启的亲儿子,他一叛乱,不少对夏启不满的部落都跟着起哄,夏朝陷入了“内乱”。夏启没办法,只能派老将彭伯寿带兵去平叛,打了好长时间才把叛乱镇压下去。
武观之乱,给夏启提了个醒:“家天下”虽然好,但“父子反目”“兄弟相残”的风险也大。可他没来得及整改,就去世了。关于他在位多少年,文献也没个准数,《今本竹书纪年》说16年,《古本竹书纪年》说39年,反正不管多久,他留给儿子太康的,是一个“烂摊子”——朝政混乱,部落离心,这也为后来“太康失国”埋下了祸根。
四、夏启的“历史争议”:是“改革者”还是“夺权者”?考古也没给准话
夏启这一辈子,争议就没断过。有人说他是“顺应时代的改革者”,把“落后的禅让制”改成“先进的世袭制”,推动了文明进步;也有人说他是“私心作祟的夺权者”,破坏了“选贤能”的传统,开了“父子相传”的“坏头”。就连考古学家,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人”。
(一)文献里的“两面人”:全看“讲故事的人”站哪边
儒家文献(比如《史记》)把夏启塑造成“贤君”,说他“得民心”“顺天命”,其实是为了给后来的“王朝世袭”找借口——既然夏启这么干是对的,那周朝“父子相传”也没毛病。
可法家文献(比如《韩非子》)就不买账,说夏启是“靠手下人帮忙,才杀了伯益夺了天下”,把他写成“权力斗争的胜利者”,没啥“贤德”可言。还有《竹书纪年》,作为一部“不怎么讲情面”的史书,直接揭露了“暴力夺权”的真相,让夏启的“贤君形象”打了折。
这些分歧,说白了就是“不同时代的政治需求”决定的。需要“宣扬仁义”时,夏启就是“贤君”;需要“强调实力”时,夏启就是“夺权者”。历史这东西,从来都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二)考古里的“模糊影”:找到了“疑似证据”,但没实锤
这些年,考古学家在新密新砦发现了一处遗址,年代跟夏启统治时期差不多,有大型夯土建筑、祭祀场所,还有不少夏代早期的文物。有学者推测,这可能就是“夏启住过的地方”,但大多数人觉得“证据不足”——没有找到写着“启”字的铭文,也没有能直接证明是夏启活动的遗迹,只能算是“疑似夏启时期的聚落”。
还有二里头遗址,虽然被很多人认为是“夏都”,但它的年代比夏启晚了不少,3号宫殿里出土的“怀抱绿松石龙形器的人骨架”,有学者说可能跟祭祀夏启有关,但这也只是“猜测”。说白了,现在考古能证明“夏朝可能存在”,但没法证明“夏启这个人真的干过那些事”。
五、夏启的“文化遗产”:不光是“家天下”,还成了“神话符号”
夏启虽然争议大,但他留下的“遗产”可不少,不光是“世袭制”这个影响中国几千年的政治制度,还成了后世文化里的“热门IP”。
(一)“家天下”制度:中国王朝的“基本操作”
从夏启开始,“父子相传”成了中国古代王朝的“标配”,不管是汉朝、唐朝,还是明朝、清朝,都遵循这个规矩。就算偶尔有“兄终弟及”或者“外戚夺权”,最后还是会回到“父子相传”的轨道上。这种“家天下”制度,虽然有“容易出败家子”的缺点,但也让中国古代王朝保持了“相对稳定”,不像欧洲那样“四分五裂”,这也算夏启的“无心之举”吧。
(二)神话符号:从“石破而生”到“乘龙帝王”
夏启的神话故事,成了后世文人墨客的“创作素材”。他“石破而生”的传说,被用来证明“帝王天命所归”;《山海经》里说他“珥两青蛇,乘两龙”,把他塑造成“能通神的帝王”,跟后羿这些神话英雄齐名。
就连他老妈涂山氏“变成石头”的故事,也演变成了文学里的“望夫石”主题,后世写“思妇盼夫归”的诗,都喜欢拿这个典故说事。比如李白就写过“涂山有黄熊,犹说禹功成”,借涂山氏的故事歌颂大禹和夏启的功绩。
到了唐代,武则天为了给自己“称帝”找借口,还追尊夏启为“齐圣皇帝”,把他纳入官方祭祀体系,意思是“连夏启都能开创‘家天下’,我武则天当皇帝也合情合理”。夏启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女皇称帝的工具人”,估计也得哭笑不得。
六、夏启——把“部落联盟”改成“家族企业”的“操盘手”
夏启这个人,甭管是“贤君”还是“夺权者”,他都是中国古代文明“转型期”的关键人物。他老爹大禹治水攒下了“部落联盟”的家底,而夏启把这“家底”改成了“父子相传的家业”,虽然手段可能“不光彩”,但确实推动了“部落联盟”向“国家”的转变。
有人说夏启“破坏了禅让制,是历史的倒退”,可老弟觉得,这事儿得放在当时的背景下看。上古时代,部落联盟“选贤能”看似公平,但“贤能”的标准太模糊,容易引发“权力争斗”;而“世袭制”虽然有缺点,但至少“规则明确”,能减少“为了夺权互相残杀”的情况。从“部落”到“国家”,总得有个“规矩”,夏启不过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现在咱们聊“制度变革”,总说“要顺应时代潮流”,夏启的做法,其实就是“顺应了当时部落联盟向国家过渡的潮流”。他的成功,靠的是“老爹留下的家底”“老妈背后的势力”,还有自己的“狠劲”;他的失败,在于“守业无能”,晚年沉迷享乐,差点把家业败了。这也给后世的“开国之君”提了个醒:“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所以,下次再提到夏启,别只知道他是“夏朝的第二个君主”,不妨想想:正是这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官二代”,用一场“夺权大戏”,把中国古代政治的“游戏规则”给改了,这才有了后来几千年的“王朝更迭”。不管你怎么评价他,他都是中国历史上“绕不开的关键人物”——毕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管味道怎么样,都值得被记住。
来源:不懂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