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小伙卖参遇劫匪丧身,蜂仙施救报旧恩,村民:善有善报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4 06:33 1

摘要:初夏的清晨总裹着层薄雾,晨露凝在树叶上,进山不一会儿就打湿了李阿樵的裤脚。那日他砍够了柴,扛着半人高的柴捆往回走,刚拐过道覆着青苔的山梁,就听见前头老槐树下闹哄哄的。那棵老槐树很粗,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勉强抱住,树下围着四五个半大的村童,正凑在一块儿瞎折腾。

平溪县多山,在一处山脚下的破院里住着一个年轻后生,此人名叫李阿樵。他家境贫寒,家中的日常开销全靠上山砍些枯柴挑去镇上换米粮过活。

初夏的清晨总裹着层薄雾,晨露凝在树叶上,进山不一会儿就打湿了李阿樵的裤脚。那日他砍够了柴,扛着半人高的柴捆往回走,刚拐过道覆着青苔的山梁,就听见前头老槐树下闹哄哄的。那棵老槐树很粗,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勉强抱住,树下围着四五个半大的村童,正凑在一块儿瞎折腾。

小家伙们手里举着根长竹竿,竿头牢牢绑着束干茅草,火头烧得正旺,火星子随着他们的动作簌簌往下掉,就见拿小孩将燃烧的竹竿直往树杈间那只笆斗大的蜂巢捅。蜂巢外层的蜡质被火燎得滋滋响,里头的蜜蜂瞬间炸了锅,嗡嗡声铺天盖地裹过来;不少来不及飞远的蜂儿,翅膀被火舌舔到,直直坠在地上,蜷成小小的一团,细腿还在微微抽搐,转眼就没了动静。

李阿樵本就心善,看见这一幕心里莫名感到一阵揪疼,迈开步子就往树下走去,粗哑的嗓门瞬间炸开:“住手!别烧它们!” 村童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吓了跳,手里的竹竿顿在半空。李阿樵几步冲过去,一把夺过竹竿,攥着竿尾往地上狠狠一戳,用布鞋底死死压住火头,来回碾了好几下 火星子全灭了,地上只留团焦黑的草灰,他才松了口气。村童们你推我搡地一哄而散,满树受惊的蜜蜂还在枝头盘旋,嗡嗡声里带着几分惊魂未定,倒像是在跟他道谢。

日子一晃过了七八年,李阿樵的柴刀换了两把,眉眼间也添了些沧桑,依旧日日上山打柴。这年秋末格外凉,山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他砍柴时绕到处人迹罕至的崖边,竟在乱石缝里瞧见了株顶着红籽的老参,那参须又密又长,根须裹着新鲜的黄土,一看就是个宝贝。

李阿樵又惊又喜,忙放下柴刀,用指尖轻轻扒开周围的碎石,小心翼翼把参完整挖出来,揣进贴肉的怀里捂得紧紧的。下山后,他把老参卖给镇上最大的药铺,掌柜的见了参眼都亮了,连连称奇,足足给了好几百两银子,李阿樵这辈子,从没这么宽裕过。

心里的欢喜压都压不住,他揣着钱就往镇上的小酒馆走。酒馆不大,木窗敞开着,飘出米酒的醇香。他找了个靠墙角的方桌坐下,拍着钱袋对掌柜的笑:“来壶最好的米酒,再切碟茴香豆!” 掌柜的应着,很快端来粗瓷酒壶和青瓷碟,茴香豆裹着盐粒,嚼着越嚼越香。

李阿樵倒了杯米酒,琥珀色的酒液晃了晃,甜香里带着点醇厚,顺着喉咙滑下去,浑身的寒意都散了。他一边嚼豆,一边慢饮,想起这些年的苦日子,如今得了这笔钱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不知不觉间,一整壶米酒见了底,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开始发飘,说话也带了醉腔。

待到他晃悠悠起身要回家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远处的山影沉在暮色里,只剩道模糊的轮廓;

他就这么晕晕乎乎地走,越走越偏,稀里糊涂绕到了冯家坪外的荒坡上。那荒坡长满半人高的野草,风一吹,草叶沙沙响,透着股渗人的冷清。李阿樵醉得神志不清,嘴里还断断续续胡言乱语,一会儿念叨 “百年老参”,一会儿又笑 “能换两石米”,脚步摇摇晃晃像风中的芦苇,此刻的他却压根没察觉,身后的野草丛里,早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荒坡上的风将半人高的野草吹的微微晃荡,忽然一道黑影猛地从柳树杈间蹿了下来,落地时带起阵尘土,吓得草里的虫豸簌簌乱逃。

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脸上蒙着块发黑的破布,只露着双瞪得滚圆的眼睛,像要吃人似的。他手里攥着柄锈迹斑斑的砍刀,刀刃在昏暗中泛着冷森森的光,“哐当” 一声插在李阿樵脚前的泥地里。

“留下买路钱,不然今儿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大汉的嗓门像磨过的砂石,恶声恶气地炸在耳边,震得李阿樵耳朵嗡嗡响。

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李阿樵浑身的汗毛 “唰” 地竖了起来,酒气上涌的热意全变成了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他这才看清是遇上了劫道的,腿肚子一软差点跪下去,忙扶着身边的草秆连连求饶:“大、大哥饶命!这钱是我卖参换的,要给家里添米的,您高抬贵手……” 嘴里说着软话,攥着钱袋的手却越收越紧,那是他后半辈子的指望啊。

大汉见他不肯松手,眼里的凶光更盛,“呸” 了口唾沫:“给脸不要脸!” 话音刚落,他猛地拔起砍刀,手臂一扬就往李阿樵肩头劈去。李阿樵只觉一阵冷风扫过,紧接着是钻心的疼,鲜血 “噗嗤” 一声溅在枯黄的草叶上,瞬间染出几片暗红。他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手里的钱袋滑落在地,人直直倒了下去。

大汉见状,慌忙弯腰去捡钱袋,指尖都快碰到钱袋的瞬间,眼角忽然瞥见一道模糊的身影晃过。他心里一咯噔,猛地抬头,不知怎的,竟像是见了什么天大的骇物,“哎呦” 一声怪叫,双手抱着头原地蹦了两下,嘴里还含糊地喊着 “别过来!别过来!”,连掉在地上的砍刀都顾不上捡,跌跌撞撞地往林子深处跑,脚步声混着他的狼哭鬼嚎,没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荒坡上又静了下来,只剩风卷着草叶,轻轻擦过李阿樵染血的衣角。他早已因失血过多晕死过去,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冷汗,胸口微弱地起伏着,像风中快要熄灭的烛火。

不知过了多久,李阿樵缓缓睁开了眼。先是一片模糊的昏黄,等视线渐渐清晰,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窄小的木床上,身下铺着层柔软的干草,盖着粗布薄被。他动了动手指,肩头还是很疼,但比之前轻了不少,像是被人处理过。

他慢慢转头,环顾四周,这屋子小得可怜,勉强能容下两个人,墙壁是用黄泥糊的,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角落里堆着些干柴,还有个小小的土灶,灶台上放着个豁了口的陶碗。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清甜香气,不浓不烈,细细一闻,竟像是每年春末老槐树上开的槐花味。

“这是…… 哪儿啊?” 李阿樵喃喃自语,呆呆地望着屋顶的茅草,心里满是疑惑。他记得自己明明在冯家坪的荒坡上遇了劫,怎么会突然躺在这么个小屋里?是谁救了他?

正琢磨着,门口挂着的粗布门帘被轻轻掀开,一阵风裹着槐花的香气飘进来,走进来一位鬓角花白的老翁。老翁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见李阿樵睁着眼,脸上立刻堆起了温和的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恩人总算醒了!可把我盼着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把碗递到李阿樵面前,“快趁热喝点汤吧,补补身子,你流了不少血呢。”

李阿樵捧着粗瓷碗,轻轻抿了一口汤。清甜的滋味裹着槐花香,顺着喉咙滑进肚里,像淌过一汪温泉,瞬间驱散了四肢百骸的凉意,连肩头的疼痛感都似乎轻了些。他心里一热,想起遇劫时的狼狈,再看眼前老翁温和的模样,忙想撑着身子坐起来道谢,谁承想手肘刚一用力,肩头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忍不住 “嘶” 地倒抽一口冷气,额角瞬间沁出细汗。

老翁见状,连忙放下手里的空碟,伸手稳稳扶住他的后背,柔声说道:“慢些慢些,你伤得重,可不能乱动。” 说着,他从床尾拽过个叠得整齐的粗布枕,垫在李阿樵腰后,让他半靠着,“这样躺着舒服些,道谢的话不急,先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经事。”

李阿樵靠在枕上,心里的疑惑越发重了,好奇地问道:“老丈,我跟您素不相识,连您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您怎么一口一个‘恩人’叫着?这实在让我心里不安啊。”

老翁闻言,抬手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短须,他没直接回答,只转身从灶边端来一碟青菜、两个杂粮馍,他把碗筷递到李阿樵手里,带着点歉意说:“乡下地方穷,没什么荤腥,就这自家种的青菜和杂面馍,恩人将就着垫垫肚子,等你好些了,我再去后山摸只山鸡给你补补。”

李阿樵接过馍,肚子也确实饿了,却还是没忍住追问:“老丈,您就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儿吧?我总不能一直稀里糊涂的。”

老翁这才缓缓开口道:“这地方啊,叫蜂儿坳。”

“蜂儿坳?!” 李阿樵打柴走遍了平溪县周边的山,自然听过蜂儿坳的名字,听说那地方在冯家坪往南二十多里的深山里,路偏得很,极少有人去。他明明是在冯家坪外的荒坡遇了劫,怎么会昏迷着跑到二十里外的蜂儿坳来?难不成是有人把他抬过来的?可谁会这么费心救一个素不相识的樵夫?他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钱袋,见钱袋还在,心里稍安,可疑惑却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压都压不住。

接下来的三天,李阿樵就留在老翁屋里养伤。每天清晨,老翁都会端来一碗槐花汤,汤里的槐花瓣鲜灵得很,像是刚摘的;中午是杂粮饭配着山野菜,晚上则是热乎乎的小米粥。他的伤口渐渐不那么疼了,从最初只能躺着,到后来能轻轻翻身,再到第三天早上,老翁扶着他试着站了站,竟也能稳稳地站住了。

在小屋里憋了三天,李阿樵心里头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他扶着墙,慢慢挪到门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 门外的阳光一下子涌进来,暖融融地裹在身上,可还没等他适应这阳光,眼前的景象就让他彻底愣住了。

门外竟不是荒山野岭,而是个小小的村庄!约莫有百十来户人家,家家户户的房子都跟老翁家一样,小巧玲珑的黄泥墙、茅草顶,屋顶上还挂着些蜂巢形状的竹编,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像撒在草地上的小蘑菇。村里的空地上,男女老少都忙着活儿:妇人坐在竹凳上,手里拿着细布,细细地筛着金黄的花粉,那花粉像碎金子似的,落在竹筐里;汉子们则围着木桶,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桶里的蜂巢,动作轻柔,生怕碰坏了;连半大的孩子都没闲着,手里拿着小竹勺,帮着大人往瓷瓶里装蜜。

只是这些村民,个子都格外矮小,最高的也不过到李阿樵的腰际,矮些的竟跟五六岁的孩童差不多高,穿着青布短褂,看着朴实又精干。

他们见李阿樵推开门站在门口,手里的活儿都停了下来,纷纷围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穿着蓝布衫的汉子,双手交叠在胸前,微微弯腰,像古时候人那样拱手行礼,声音洪亮又热情:“恩人可是好些了?总算能出来走动了!” 跟着的村民也都纷纷拱手,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恩人伤口还疼不疼?”“要不要尝尝刚晒好的花粉?甜得很!”“屋里要是缺什么,尽管跟我们说!”

李阿樵站在原地,望着村民们热情的笑脸,心里又暖又急,暖的是这陌生地方的人待他这般亲厚,急的是自个儿出来三天,家里的妻子林氏定是坐立难安,儿子李小栓怕是天天在村口盼着他回去。夜里躺在小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日里,村民们常送些吃食来:有裹着糖霜的米糕,有炸得酥脆的豆饼,还有掺了花粉的软馍,个个香甜。李阿樵不好意思多要,却总被硬塞到手里。他趁人不注意时,悄悄挑了几块最软的米糕和豆饼藏在衣襟里,想着带回家给儿子尝尝。

又过了两天,李阿樵肩头的伤口基本愈合,他实在按捺不住想家的心,跟老翁提了要走的念头。老翁没多留,只笑着说:“该送恩人回去了。” 当天傍晚,老翁特意在备了送行的酒菜:碟子里摆着清炒的嫩槐芽,凉拌的野菊菜,还有一碗蒸得粉糯的南瓜,连酒壶里倒出的酒,都泛着浅黄的光,飘着淡淡的槐花味,正是李阿樵在蜂儿坳喝了好几回的槐花酿。

“恩人多喝几杯,路上暖身子。” 老翁不停给他添酒。李阿樵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妻儿,心里高兴,也不推辞,端着粗瓷碗一口接一口地喝。酒液清甜,入喉温润,不知不觉间,一壶酒又见了底。他脸颊涨得通红,眼神渐渐发飘,话也多了起来,说着说着,脑袋一歪,就醉倒在桌前,连老翁扶他的手都没察觉。

不知睡了多久,李阿樵被一阵震耳欲聋的 “嗡嗡” 声惊醒。那声音不是零散的蜂鸣,是成团成片的,像春日里涨潮的河水,裹着他的耳朵,震得耳尖发麻。他揉了揉发沉的脑袋,迷迷糊糊坐起来,刚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钉在了原地。

他竟躺在野外的一棵老槐树下,身下是松软的枯草,身上还盖着片宽大的槐树叶。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飞舞的蜜蜂:黑黄相间的蜂身,透明的翅膀映着晨光,泛着细碎的金光,绕着他飞成了一圈又一圈,黑压压的一片,却没有一只往他身上落,连翅膀带起的风,都带着淡淡的槐花甜香。

李阿樵慢慢撑着身子爬起来,抬头往树上一看 —— 老槐树的枝桠间,赫然挂着一个巨大的蜂巢,比他七八年前在山梁下见到的那个还要大,像个圆鼓鼓的笆斗,外层的蜂蜡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无数蜜蜂在蜂巢口进进出出,忙碌不停。

他盯着蜂巢,又想起昨晚在蜂儿坳的情景:小巧的黄泥屋、矮小结实的村民、筛花粉的妇人、整理蜂巢的汉子,还有老翁碗里总少不了的槐花汤…… 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心口 “咚咚” 跳得厉害,那些哪是什么村民!分明是眼前这些野蜂变的!

他又忽然想起七八年前那个清晨,自己夺下村童的火把,用鞋底碾灭火星,救下满树受惊的蜜蜂。那时他只觉得蜂儿可怜,从没想过会有今日。瞬间眼眶一下子热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 原来这些小小的生灵,一直记着当年的情分,如今竟用这样的方式报恩。

李阿樵忽然想起怀里藏的 “糕点”,忙伸手往衣襟里摸。指尖触到的不是酥软的米糕,而是一块温温的、滑滑的东西。他掏出来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哪是什么糕点,竟是块拳头大的蜂蜜!蜜块裹着层薄薄的蜂蜡,琥珀色的蜜肉里还嵌着几瓣干槐花,捏在手里软乎乎的,凑近一闻,满是浓郁的槐花甜香,比镇上糖铺卖的蜜还要醇。

他又惊又喜,捧着蜜块,对着树上的蜂巢和周围飞舞的蜜蜂,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深深拜了三拜,嘴里轻声念叨:“多谢各位恩公相救,这份情,李阿樵记在心里了。” 拜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蜜块揣回怀里,又理了理衣襟,这才转过身,脚步轻快地往家的方向走。

再说李阿樵家里,自他去镇上卖参那天起,就没了音讯。林氏从日头偏西等到月亮爬上山头,也没见丈夫的身影。往后的五天,她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牵着李小栓往山里跑,逢人就问 “见着个挑柴的樵夫没”,嗓子喊得发哑,眼睛哭肿得像核桃,夜里躺在冰凉的土炕上,一闭眼就怕丈夫出了意外。李小栓才六岁,也知道爹没回来,天天拽着娘的衣角,在村口的老榆树下盼着见着穿粗布短褂的汉子就喊 “爹”。

这天傍晚,林氏正牵着小栓在灶台前煮稀粥,锅里的米刚冒热气,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手里的木勺 “哐当” 掉在锅里,顾不上擦手,拉着小栓就往门外跑。

院门口,李阿樵正站在那儿,林氏一眼就认出来,眼泪 “唰” 地就下来了,几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丈夫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和栓儿……” 话没说完,就哽咽着说不下去。李小栓也扑上去,小手紧紧拽着李阿樵的衣角,仰着小脸喊 “爹”,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衣襟。

进屋坐下,林氏忙着给丈夫倒热水,李小栓凑在爹身边,小手轻轻摸着他肩头的刀疤,怯生生地问:“爹,这里疼不疼?” 李阿樵把妻儿揽到身边,慢慢说起自己遇劫、被蜂仙救到蜂儿坳的事,并且将怀里的蜂蜜都掏出来,递到妻儿面前。

林氏捧着那块琥珀色的蜜块,闻着淡淡的槐花香,再摸摸丈夫肩头结了痂的刀疤,眼睛又红了,连连感叹:“真是多亏了这些好心的蜂仙!要不是它们,你这命……” 。

这事没几天就传遍了平溪县。乡邻们起初都半信半疑,纷纷跑到李阿樵家来看 —— 有的围着那块蜂蜜转,指尖沾一点尝,甜得眯起眼睛;有的摸着李阿樵肩头的刀疤,啧啧称奇;村里的老人拄着拐杖来,听李阿樵说完,捋着胡子念叨:“老话没说错啊,万物有灵,你救了它们,它们就记着你的恩。” 一来二去,没人再怀疑,都夸李阿樵心善有好报。

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秋末。这天,李阿樵去山那边的张村喝喜酒,回来的时候特意绕了远路,去冯家坪外的荒坡看看。老槐树还立在那儿,枝桠比去年更粗了些,只是树杈间空空的,当年那个笆斗大的蜂巢没了踪影,连一只绕着树飞的蜜蜂都见不到。

李阿樵站在树下,从怀里掏出块槐花糕,这是他特意带来的,想着若是能见到蜂仙,就给它们尝尝。风卷着槐树叶落在他脚边,他心里虽有些失落,却很快笑了:蜂仙们大抵是寻了更好的地方安家了吧。

他把槐花糕放在树根下,对着老槐树轻轻拱了拱手,转身往回走。阳光洒在他身上,怀里还留着去年蜂蜜的甜香 —— 这份恩情,不用挂在嘴边,也不用记在纸上,早刻在了他心里,这辈子都不会忘。

来源:小冉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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