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也有权利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生活，他已经很不容易了，理应享受完整的人生。”

父母坚持给脑瘫的哥哥安排婚姻，而我却坚决站在了反对的一方。

母亲挥手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满脸怒色，厉声训斥道：

“你能活着，是你哥哥给的机会。

要不是他那个样子，我哪会生下你这个孩子？

他也有权利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生活，他已经很不容易了，理应享受完整的人生。”

最终，哥哥娶了一个同样有残疾的女人，生活中还多了一个智力障碍的孩子。

这三口之家几乎无法自理，我不得不辞去工作，成了全天候的护理者。

长此以往，我的身体渐渐垮掉，病情严重到卧床不起。

父母见我治疗的费用日益增加，脸上满是忧虑，话里满是责备：

“真是个没用的，整天窝家里，现在还得了个昂贵的病。

即便病好了，也不能干重活，算个废人。

不如把治病的钱拿去给哥哥请个保姆，既划算又省心。”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绝望地死在医院的病床上。

再次睁开眼睛，耳畔传来父母欣喜的惊呼声：

“是女儿！拼了三胎，终于生出这么个闺女。”

母亲喜极而泣，泪流满面。

父亲抱来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凑近我的脸叮嘱说：

“闺女，这是你大哥，别忘了没有他，就不会有你。

你活着的使命，就是照顾好他。”

环顾四周，疲惫的母亲、满脸喜悦的父亲、目光呆滞的哥哥、啃着手指的二哥和襁褓中的小小我。

我竟然重生了！

上辈子，哥哥出生时因缺氧成了脑瘫患者。

确诊后，父母决定再试图生第二胎。

他们满怀期待，盼望这次能生个女孩。

母亲的话言犹在耳：

“老何家终于有了希望，第二胎最好是个闺女，

女孩子心思细腻、温顺，还会照顾人。”

然而第二个孩子依然是男婴。

母亲满心愁绪：“男孩以后是要担当大事的，怎么能成天呆家里伺候别人呢？”

于是，二哥被取名“何迎妹”，父母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努力要第三胎。

终于，我诞生了。

他们给我取名“何如意”，因为我的到来填满了他们的心，也如愿以偿。

我六岁时，便被安排承担照顾脑瘫哥哥的重任。

那天早上，妈妈如往常一样，煮好了两个荷包蛋，分给了两个哥哥各一个。

我望着碗里浮着淡淡蛋花的汤，冲妈妈大声嚷嚷：

“我也想吃荷包蛋，为什么哥哥们都有蛋，我却空着手？”

妈妈一边忙着喂大哥吃饭，一边烦躁地回答：

“说了多少次，营养都在汤里，孩子多喝汤才会长个子。”

“既然汤这么有营养，那我和二哥的碗换换怎么样？”

我试图夺过二哥的碗，二哥惊恐大哭，用双手死死护着碗不放。

动静惊扰了大哥，他突然兴奋起来，情绪激动间，突然传来“噗噗”数声，紧接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弥漫开来。

大哥无法自主如厕，妈妈担心尿不湿闷坏他的皮肤，一直使用棉质尿布。

家里晾衣杆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尿布，常年弥漫着淡淡的污秽气息，随着时间推移愈发刺鼻难闻。

妈妈皱眉头，不耐烦地看向我：

“别再闹了，想吃荷包蛋也行，但你以后负责给哥哥收拾大小便！”

我思索片刻，坚定地说：

“我可以照顾哥哥，但我必须先吃到那个荷包蛋。

不然，我就抢哥哥他们的！”

妈妈无奈，只得重新煮了一个荷包蛋给我。

上辈子也是如此，妈妈总是用好吃的食物作为奖励，非得让我付出劳动力，才肯允许我享用。

每当我完成任务，她不仅会夸奖我比二哥更能干，还用糖衣炮弹封锁了我的心。

我变得越来越细心周到，把大哥照顾得无懈可击。

结果，我因为最善于照料，理所当然地被定为大哥一生的看护者。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被母亲的伎俩骗倒。

吃完荷包蛋后，我全副武装地走向大哥身旁。

加厚的口罩也无法遮挡那扑面而来的刺鼻臭味。

我小心地翘起小指，拉下大哥的裤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块金黄色的尿布取了出来。

没想到随手一扔，竟然正好砸在了大哥的脸上。

大哥被吓得惊叫起来，双手乱挥乱抓，居然碰巧抓住了那块尿布。

随着他的一通胡乱挥舞，污秽物像天女散花般洒满一地，现场顿时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大哥，妈妈环顾四周，头疼得几乎要炸裂。

她本只需要清洗一条尿布，结果这下却不得不发动一场全屋大扫除。

我因此吃了不少苦头，挨了一顿狠揍。

事情过后，只要我一靠近大哥，他立刻嚎啕大哭，妈妈也再没有让我帮忙照顾大哥。

第二天，妈妈依旧没有给我煮荷包蛋。

我毫不犹豫，直接从大哥和二哥的碗里抢食。

原本安静的早饭顿时变得鸡飞狗跳。

妈妈嘴里骂骂咧咧，重又煎了一锅蛋：“哪里有一丝女孩子的影子？简直就是个捣蛋鬼。

原本想生个听话的丫头，结果却养了个要人来伺候的祖宗！”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只顾着把自己吃得滚圆圆的。

重生以后，尽管我的童年多了许多打骂，可是干活少，营养丰富，身体比上一世强健了不少。

大哥十岁那年，家中积攒了一笔钱，把他送到医疗机构做康复训练。

大哥本就腿部畸形，因为长期训练不足，肢体功能退化，连站立都成了奢望。

医生建议从支撑训练开始，增强下肢力量。

穿戴好所有防护设备后，爸爸妈妈一左一右扶着大哥站上了训练器械。

开始时，大哥满脸惊奇，配合度极高。

但当爸妈松手，让他自己支撑身体时，他立马表现出强烈的抗拒。

站立不到一分钟，大哥就哭喊不止，妈妈眼泪直流。

如果不是康复师及时制止，妈妈恐怕早已冲上前去要抱走她心疼的宝贝大儿子了。

大哥哭得撕心裂肺，没人理会时，开始口不择言地咒骂：“你们不得好死！我要砍死你们！一群混蛋，我要把你们通通杀光！”

妈妈再也忍不住，心疼地扑上去抱着大哥，“不练了，不练了！天宝这辈子有我和三丫头照顾，不用再受这种苦！”我无奈翻了个白眼。

上辈子我把大哥照顾得太好，以至于当有人劝爸妈带他去康复训练时，妈妈根本不屑一顾，“那冤枉钱花得干嘛，何如意生下来就是服侍我儿子，即使天宝瘫痪在床，也能过得很好。”

我被瘫痪的大哥折磨得身心俱疲，这次，这苦该由妈妈来尝尝。

看到爸爸劝妈妈别太妇人之仁，我赶紧挤出两滴眼泪：“妈妈，训练太辛苦了，我舍不得大哥吃这些苦，我们还是回家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妈妈有了我的支持，放弃训练的念头更加坚定。

我帮着妈妈把大哥抬到轮椅里，一家人浩浩荡荡地走去，训练时间不到两分钟，我们又浩浩荡荡地回家了。

当然，我办事还是笨手笨脚，根本不能承担起照顾大哥的重任。

妈妈认为二哥身为男子汉，不该去做这低微的活儿。

于是，她一边怨天尤人，一边事无巨细地操心着大哥的吃喝拉撒。

升上初中后，为了有正当理由推脱照顾大哥，我塑造了一个起早贪黑的学霸形象。

每天比鸡还早起，比狗还晚回家，整天泡在学校里废寝忘食地学习，拿了一大堆名目繁多的奖状。

妈妈冷嘲热讽地说：“学那么好有啥用？九年义务教育马上结束了，家里不可能供两个孩子继续上学。”我不甘心，反驳道：“为什么一定是二哥上学？明明我学习成绩比他好多了。”

妈妈笑着说道：

“为什么你二哥是个女孩子，结果他成了家里的支柱呢？我和你爸的一切依靠都指望他了，他有出息，对整个家庭都有好处。

而你呢，迟早得照顾你大哥，伺候人家，这是需要文化知识的活儿吗？需要什么学历吗？

要是你哪天结了婚，变成别人家的人了，我们所有的‘投资’不就全打了水漂吗？”

我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和心凉，轻飘飘地甩出一句：“你说了不算。”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学校。

二哥小学时因为成绩不及格，留了级，所以现在我和他居然是同一个年级。

中考成绩公布后，我比二哥多了整整两百多分，稳稳地考进了县一中重点班。

学校规定，中考超过500分免学费，只需负责学杂费和住宿费。

我满怀期待地回家，希望爸妈能因我读书花费少而允许我继续上学。

刚进门，桌子上赫然放着三沓崭新的百元大钞。

爸爸脸色阴沉地怒吼：“老子挣三万多块钱不容易，居然被你们这么轻易地白白捐出去了！”

妈妈低着头，轻声安慰：“这都是为了孩子的将来，没办法的事。”

上一世，因为平时忙着照看大哥，我的学习时间被严重耽误，中考成绩勉强够上县一中的最低录取线。

父母为了让二哥上高中，花了大钱买分，但对我上学却百般拒绝。

我的班主任专门家访，苦口婆心劝说爸妈让我继续念书。

可爸爸却断然拒绝，说我的成绩太差，即便上了高中也考不上大学。

长期被家人打压控制，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行，大哥的生活起居还得靠别人照顾，于是便自愿辍学。

但这一次，我考了个高分，学校因为让我负担减轻而免除学费，或许爸妈会改变主意。

我拿着成绩单，带着一丝侥幸的心态，轻轻拉了拉爸爸的衣角：

“爸爸，我只需要600块钱，就可以进重点班了。”

没想到，爸爸直接一脚踢翻了我：

“你他妈别再来烦我！一个丫头片子读什么高中？”

很快，家里的消息传开了，爸妈坚决不同意我上学。

班主任白老师特意来到家里，再次循循善诱，劝说我父母支持我继续读书。

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的口干舌燥，爸妈依旧铁了心不为所动。

“白老师，我听如意说，你家是在大城市吧？

你们这些出生在高处的人，哪会懂我们底层人家的艰辛？

我家有三个孩子，我得给两个儿子买房娶媳妇，哪还有多余的钱供女儿念书？

白老师如果真有善心，不如嫁给如意她大哥，年龄多大都不成问题。

只要你嫁过来，我不光保证如意上高中，还能送她去大学。”

白老师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听了妈妈这几句话，气得说不出话，脸色惨白地跑了出来。

我赶紧追了上去。

气喘吁吁地拦住老师的去路。

白老师眼睛通红，白皙的脸颊挂着几滴泪珠。

“老师，对不起，是我爸妈不懂事，我代表他们向您道歉。”

白老师赶忙擦去脸上的泪水，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如意，没关系，老师只是为你惋惜，你只有好好读书，才是你走出这条路的希望。”

白老师陪着我三年，了解我家的大致情况。

我没零花钱买学习用品，她总找机会奖励我各种文具，还不断鼓励我努力用功。

想到这里，我坚定地点点头：

“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会想办法继续上学的。”

那个时候，MP3很流行，班上很多同学都有。

我和朋友借了一个，打开录音功能，悄悄地藏在大哥的衣袋里。

爸妈买分造假的事，是通过中介牵线搭桥完成的。

上辈子，为了骗校领导同情，妈妈特意推着瘫痪在轮椅上的大哥去见校长，想靠卖惨获得支持。

这一世，妈妈依然带着大哥一起去见领导。

我轻而易举就拿到了父母和学校领导谈话的录音文件。

到了开学报到的那一天，我搬出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和他们一起站在街口等候出租车。

妈妈好奇地望着我，满脸疑惑地问：“你大包小包地这是要去哪儿？找到工作了？”我微微一笑，回答道：“当然是去上高中了。”

爸爸则怒目而视，语气严厉地说道：“你去上学？信不信我捶死你！”我从口袋里慢悠悠地掏出一个 MP3，抬头盯着他们说：“爸爸妈妈，猜猜这是什么？”

我按下播放键，录音声音虽不大，却清晰传进耳朵：“主任，这是我们一点心意，捐助给贵校，祝愿学校繁荣昌盛，桃李满天下。”

“应该的，能够为学校贡献绵薄之力，是我们的荣幸。”“我儿子何迎妹从小立志考入贵校，虽然这次发挥失常，还请主任多多关照。”“

这是我大儿子，脑瘫，我们夫妻俩不容易，全家都期盼二儿子能够出人头地……”

“感谢主任，您真是何迎妹的再生父母！” ……录音还没放完，爸爸已经气冲冲地扑了过来，我急忙躲开。

“你抢也没用，我早已复制了好几份。

如果你们不允许我上学，我就把录音交给教育局。”

我语气坚定：“我要不上高中，二哥也别想上。” 我和父母针锋相对僵持了许久，最后他们终于让步，“可以上学，但学费生活费完全靠你自己，家里一分钱都不会出。”

很多年过去，爸妈很少在我身上花钱，但这也让我明白，除去他们的生养之恩，我对他们没有任何负债。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放心，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我向白老师借了七百元，交完学杂费和住宿费后，还剩六十多块钱作为生活费。

未雨绸缪，我在学校门口的麻辣烫店找了份兼职。

虽然薪水微薄，但学校食堂伙食便宜，靠这些钱，我的生活过得很不错。

到了高二，我获得了学校颁发的奖学金，不仅还清了白老师借的钱，还送了她一束花表示感谢。

与此同时，我辞去了麻辣烫店的兼职，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

高三那年，妈妈在剁骨头时不慎受伤，手指被切破了。

医生为她固定了整个手臂，她行动不便，照顾大哥的任务只能落到爸爸身上。

爸爸哪里会细心照顾，第一天家里就乱成一锅粥。

大哥哭闹不止，爸爸烦躁咒骂，妈妈又埋怨又流泪，夫妻关系和父子间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

为了安抚大哥，爸爸绞尽脑汁想各种办法。

买的玩具不出两分钟就被拆成零件，卡通书撕成了碎片，收音机也被砸得七零八落。

直到有一次，爸爸在看电视，节目正播放模特走秀，大哥突然安静下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各种荧幕上的美女成了哄孩子的秘密武器。

连续看了几天后，大哥突然冒出一句：“我要女人。” 这句话像一记当头棒喝，让父母恍然大悟。

妈妈带着既喜悦又自责的语气说：“是啊，妈妈一直忽略了天宝已经长大了，现如今也会想女人了。

孩子放心，爸爸妈妈一定会帮你找一个漂亮的媳妇。” 妈妈只休养了半个月，手上的血痂还没脱落，就开始忙着为儿子物色媳妇。

可是，进程并不顺利。

寒假回家那天，我刚进一个小巷，就看见几个礼盒被扔出院墙，五颜六色的水果散落一地，砸在了妈妈身上。

妈妈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他妈别不知道感恩！你住平房还嫌弃我们住楼房？我告诉你，能让你闺女嫁我儿子，可是攀了高枝，是她的福气！”

“我儿子虽是脑瘫，可比你们这些穷苦人强上百倍！”见妈妈越说越激动，我赶紧走上前去，想要劝阻她几句。

等着我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时，我一时间羞得无言以对。

原来，父母主动联系了一家婚介所，结果介绍给大哥的女孩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身体残疾，令妈妈气得当众大发雷霆，决定亲自给大哥安排一桩称心如意的婚事。

妈妈看中了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位姑娘，在了解到姑娘乖巧懂事，还有一个弟弟后，她开心得不得了，准备了许多礼盒，兴冲冲地上门提亲。

然而，没想到却被姑娘的父母狠狠地赶了出来。

妈妈无奈之下，又去找之前那家婚介所帮忙，结果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拉入了黑名单。

大哥每天天天嚷嚷着想找女人，妈妈焦虑得几乎睡不好觉。

正当大家头昏脑胀的时候，一位阿姨主动上门表示愿意把自己女儿嫁给大哥。

女孩子长相秀丽，哥哥见了几次面后高兴地拍手称好。

可惜，她有智力障碍，双手残疾，几乎没有能力自行拿东西。

妈妈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但终究抵不过大哥的欢喜。

阿姨极力“推销”自己的女儿：“我女儿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性格温顺，逆来顺受，就算被打骂，她也从不吭声。”

“你们如果娶了她，就是我们家的人，以后她生死一切，我们娘家绝不会干涉。”

“我们不需要三金，只要给一点抚养费就行。”

阿姨离开后，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召开了家庭会议，专门讨论大哥的婚姻大事。

上一世，我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说：“我不同意，大哥现在一个人我都难以照顾了，若再娶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嫂子，两人日常生活谁来负责？”

没想到，妈妈当场给了我一巴掌，骂我不懂感恩。

二哥站着说话不腰疼，笑嘻嘻地劝我：“妹妹，一个人操心，两个人也是操心，既然大哥喜欢，我们就成全他们好不好？”

“你觉得累，说明你能力不够，以后得多锻炼才是。”

照料大哥的时候，我还能接些手工活赚零花钱，但大嫂嫁进来后，我忙得连脚都沾不上地面，迫不得已辞掉了工作。

没钱开销只能向父母伸手，而换来的只有冷言冷语与讥讽。

这一次，我选择沉默，静待家中其他人发表意见。

二哥沉吟了几秒钟，皱着眉头说：“我不同意，家里照顾一个大哥已经够难了，若再加上一个残疾的嫂子，我们家岂不是成了残疾人收容所？”

妈妈立刻反驳：“何迎妹，你大哥一直是我照顾的，你嫂子娶进门，自然会有人照顾，没轮到你说三道四。”

二哥压抑着怒火回应：“那之后呢？等你和爸老了，我不但要负责你们两老的养老，还得照管大哥和嫂子，等于一肩挑四个，妈妈，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妈妈愣住了半晌。

我赶忙插嘴说：“二哥，你想太多了，绝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眼看高中快毕业，我一毕业便回家，保证把哥哥和嫂子照顾得无微不至。”

“况且，大哥已经经历了很多苦难，更该体验一场完整的人生。”

“难得他终于喜欢上了姑娘，咱们做家人的，就该成人之美，全力支持他。”

我的话让爸妈忍不住笑开了颜，妈妈更兴奋地拍手夸奖：“女儿真懂事，说得太好了！”

喜事迅速筹备起来，我们家只花了三万六千元，就把嫂子娶进了家门。

婚礼结束后，我和二哥返回学校继续上学，妈妈也开始了忙碌而充实的新生活。

高考临近，我彻底放弃了睡眠与休息，深陷于无尽的题海中，短短四个月里，手中的中性笔用掉了三十多支。

高考的那两天，连绵的阴雨不断倾泻，校门口站满了身着旗袍、手捧鲜花的家长们。

没有任何人向我祝愿旗开得胜，也没有人为我送上鲜花。

然而，行走在雨幕笼罩中，我的内心依旧晴朗明媚。

未来的光辉在远方向我招手，仿佛老天在轻声对我说：“嘿，何如意，你真了不起，逆天改命，创造了奇迹！”

高考结束，回到家中，我敏锐地注意到大嫂的小腹微微隆起。

大哥行动受限，大嫂智力低下，上辈子我对他们怀孕的事情就充满疑问，这次我决心揭开其中的秘密。

我悄悄戳了戳二哥的胳膊，眼神低头瞥向大嫂隆起的肚子。

来源：城市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