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去世三年我独居 儿媳每周送饭陪聊,昨天翻出老伴日记终于懂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18 07:08 2

摘要:“爸,今天做了红烧肉,还有您喜欢的萝卜丝饼。”她拎着两个保温袋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头发有点散,估计又是骑电动车小跑过来的。

又是星期四,赵芬按时来了。

“爸,今天做了红烧肉,还有您喜欢的萝卜丝饼。”她拎着两个保温袋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头发有点散,估计又是骑电动车小跑过来的。

我点点头,侧身让她进门。三年了,每周四雷打不动,儿媳妇都会从县城那头赶过来送饭,陪我聊上大半天。儿子田小飞在省城工作,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每次都说要我搬过去住,被我一口回绝。

我这老骨头,哪里还折腾得起。

“爸,您看,给您买了新茶叶,听说这个对血压好。”赵芬把饭菜一一摆在桌上,又从包里掏出一罐茶叶。包装挺精致,一看就不便宜。

我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老伴李桂花走得突然。一场急性脑溢血,前一天还在院子里摘黄瓜,第二天人就没了。那天早上我去买豆腐,回来就看见她倒在地上,眼睛半睁着,像是有话要说。

“爸,您今天老走神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芬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没事,就是想起你妈了。”

她动作停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都三年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够让院子里的柿子树结了三茬果子,够让隔壁王家的小孙子从哭啼啼上幼儿园到现在背着书包去上学,也够我从每天以泪洗面到现在能平静提起她的名字。

“对了,儿子让我告诉您,下个月他要调回县里工作了,到时候可以经常来看您。”赵芬一边给我盛饭,一边说。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饭桌上,赵芬像往常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长里短。小区里谁家的猫又跑到别人家生了崽,超市的打折日换到周三了,她朋友开的小店新进了一批不错的中老年棉衣。

我大部分时间只是听着,偶尔应一句。老实说,我并不排斥这种热闹。自从老伴走后,这屋子太安静了,安静得我有时会故意把电视音量开到最大,只为听到点人声。

“爸,上次我说的那个麻将机,您考虑得怎么样了?村里不是有好几个老伴儿也喜欢搓麻将吗?”

我摇摇头:“不用那玩意儿。”

她不再坚持,笑着转移了话题。这也是我喜欢赵芬的地方,从不勉强人。

吃完饭,她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我坐在老藤椅上闭目养神。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暖洋洋的。院子里的公鸡扯着嗓子叫了几声,大概是邻居家的母鸡又跑到我这边来了。

“爸,您衣柜里的冬衣我拿去晒晒太阳吧,都快入冬了。”赵芬擦着手从厨房出来。

我点点头。其实前两天我已经自己晒过了,但看她这么热心,也就由她去了。

赵芬走进里屋,不一会儿就抱出一堆衣服。都是些老物件了,有些还是我和老伴一起买的。她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抖开,挂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爸,这件毛衣是妈织的吧?”她指着一件深蓝色的粗线毛衣问。

“嗯,她花了两个星期织的。”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会儿老伴的眼睛还好,能穿针引线。后来眼睛越来越花,就不织了。这件毛衣我一直舍不得丢,虽然早已经不合身了。

赵芬轻轻抚摸着毛衣,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家里的暖气片修好了吗?”

“修好了,修好了。就是管道老化了点,师傅说明年可能要换。”

我点点头:“那就换吧,别省这个钱。”

她笑了:“知道了,爸。”

阳光暖烘烘的照在身上,我有点昏昏欲睡。隐约听见赵芬在问我要不要去老屋那边看看,我摆摆手,意思是不用了。

老屋是我和老伴刚结婚时住的地方,在村子西头。那里住了二十多年,后来孩子大了,才盖了现在这栋新房。老屋早年租给了外地人,去年租约到期,就空着了。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薄毯,估计是赵芬给我盖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赵芬不在客厅。我起身去厨房看了看,也不在。正纳闷时,听见里屋传来动静。

“赵芬?”我喊了一声。

“爸,我在这儿。”她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似乎有点慌乱。

我走过去,看见她蹲在我床边的老箱子旁,手里拿着一个深褐色的本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老伴的日记本。

“对不起,爸。我只是想帮您整理一下柜子底下的东西…不小心看到了这个。”赵芬脸上带着歉意,赶紧把本子放回箱子。

我摆摆手,示意没关系。那个箱子我已经很久没打开了,里面装着一些老伴的遗物—她的针线盒、几本旧相册、还有那本断断续续写了二十多年的日记。

“您要不要…看看?”她犹豫地问。

我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赵芬把箱子搬到客厅,我们一起坐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拿出那本日记递给我。

封面已经有些发黄,上面用有些歪斜的字写着”桂花日记”三个字。老伴文化不高,字写得不好看,但一直坚持写日记。

我翻开第一页,日期是1986年2月14日,我们结婚的日子。

“今天嫁给田大壮了。他人实在,对我好。村里人都说我有福气。晚上放了一挂鞭炮,好响啊,耳朵现在还嗡嗡的。”

读到这里,我不禁笑了。那时候我刚从部队退伍回来,在村里算是条件不错的小伙子。老伴比我小三岁,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快姑娘。

赵芬也凑过来看,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

我继续往后翻,多是些家长里短的记录。孩子出生、盖房子、村里谁家办喜事…还夹杂着一些生活琐事,比如鸡下蛋了、地里的玉米长得好…

“1994年7月15日,今天和大壮吵架了。他说我偏心,对小飞太严格。哎,男人不懂,我这是为了孩子好啊。”

赵芬轻笑一声:“爸,您那时候脾气挺大的?”

我摇摇头:“那是你妈太护着你公公了。”小飞那时候读初中,成绩不好,老伴逼着他学习,我嫌她管得太严。

随着时间推移,日记内容越来越少,有时一个月才写一两篇。到了后来,基本都是记录孙子的成长、儿子工作的变化,还有…儿媳妇赵芬。

“2010年4月8日,小飞今天带女朋友回来了。姑娘叫赵芬,城里人,在银行上班。看着挺精明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干农活。大壮倒是挺喜欢她,一个劲地夸人家有文化。”

赵芬不好意思地笑了:“妈第一次见我时,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我呢。”

我没说话,继续翻页。突然,一页夹着的照片掉了出来。是小飞和赵芬的结婚照,两人穿着红色的礼服,笑得灿烂。照片背面写着:“愿他们永远幸福。”

“2012年9月20日,今天赵芬来看我们,带了好多东西。她对大壮比对自己爸还好,连喝茶的水温都记得。这姑娘,真是…难得。”

赵芬听到这里,眼圈有点红了。

我继续往后翻,日记越来越少,字也越来越歪斜,显然是老伴眼睛越来越不好了。

当翻到一页时,我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2020年3月15日,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不妙,最多还有半年时间。不敢告诉大壮,这老头子看着硬气,其实心软得很。决定这半年好好陪他,把能做的家务都做了,别让他以后太为难。”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老伴她…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

颤抖着手往后翻,看到了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2020年4月2日,今天教赵芬做了大壮最爱吃的红烧肉。这丫头学得快,一学就会。告诉她大壮喜欢肥瘦相间,多放点糖。她都记在本子上了。”

“2020年5月18日,偷偷去见了赵芬,把我的老方子都给她了。还告诉她大壮这人脾气犟,生病了从来不吭声,得定期逼着他去医院检查。”

“2020年6月30日,今天和赵芬说了我的情况。这孩子一下子就哭了。我让她答应我,好好照顾大壮,别让他一个人生活。她点头答应了,还说每周都会来看他。我就放心了。”

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我擦了擦眼睛,继续读下去。

最后几页字迹越来越潦草,明显是身体状况变差了。

“2020年8月22日,感觉时间不多了。今天又去地里转了一圈,摘了些黄瓜。大壮最爱吃我腌的小黄瓜了,可惜以后没人给他腌了。”

这是最后一篇日记。第二天,老伴就永远离开了我。

合上日记本,我和赵芬都沉默了。屋子里只剩下轻微的抽泣声。

“爸…”赵芬哽咽着,“妈临走前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您。她说您嘴上不说,其实很怕孤独。”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原来老伴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还偷偷安排好了一切。怪不得那段时间她总是悄悄和赵芬嘀咕,我还以为是在说媳妇儿家的闲话。

原来这三年来,赵芬每周四的探望不是出于责任,而是对老伴的承诺。

“爸,您别难过。妈是不想您担心,才一直没告诉您。”赵芬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我轻声说,“你妈这人,从来都是这样,什么苦都自己扛着。”

沉默片刻后,赵芬小心翼翼地问:“爸,您生气吗?”

我摇摇头:“不生气。就是…心疼。”

又是一阵沉默。

“妈说得对,您确实很硬气,但心里软得很。”赵芬破涕为笑,“您知道吗?您睡午觉的时候打呼噜,和妈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有点不好意思:“胡说八道。”

我们一件一件地翻看箱子里的东西。针线盒里装着老伴缝补衣服的针线,还有几颗备用的纽扣;一个红色的小布包里是她珍藏的几张老照片,有我们年轻时的合影,也有全家福;最底层是一条我送给她的围巾,已经有些旧了,但被保存得很好,上面还残留着她用的樟脑丸的气味。

“您看,妈多爱您啊。”赵芬眼含泪光,“她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怕您一个人过不好。”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酸楚。老伴这一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临终前考虑的还是我。

晚饭时,赵芬做了一桌好菜,都是老伴生前爱做的。红烧肉、萝卜丝饼、小炒肉丝…味道和老伴做的出奇地像。

“妈教我做的。”她笑着说,“有些还不太地道,我慢慢学。”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赵芬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

“爸,下周四我还来。”站在门口,她犹豫了一下,又说,“要不…您跟我们一起住吧?反正儿子下个月也要回县里了。”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习惯了这里。”

她没再坚持,点点头说了声”那您保重”,就骑上电动车走了。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屋里,我重新打开那个箱子,拿出老伴的日记本。借着台灯的光,我又翻阅了一遍,仿佛看到了老伴忙碌的身影,听到了她唠叨的声音。

“老头子,别忘了吃药啊。”

“今天天冷,多穿点。”

“你那老寒腿又犯了吧?我给你煮点姜汤。”

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我拿起笔,在她最后一篇日记的下面写道:

“桂花,我看到了你的日记。你这人啊,总是什么都替我想好了。放心吧,我现在挺好的。赵芬这闺女,真的很像你,做的红烧肉都是一个味。你在那边也别惦记我,好好的。等我过去看你,记得给我腌一罐小黄瓜。”

放下笔,我轻轻合上日记本,把它放回箱子里。关上灯,躺在床上,仿佛老伴就在身边,轻声说着”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第一次,我不再觉得这屋子太冷清了。因为我知道,老伴的爱,一直都在。

而她为我安排的儿媳妇,正如她日记中所写—真是难得。

外面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打在窗户上。我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慢慢进入梦乡。梦里,我和老伴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在田间地头,在柿子树下,在这个见证了我们一生的小院子里。

星期四又来了,赵芬会像往常一样按时来的。我把老伴的日记放在了桌上,想着等她来了,一起再看看。

或许,我应该考虑考虑小飞他们的提议,搬去县城住一段时间。虽然这里有我和老伴的回忆,但她希望我好好活着,不是吗?

院子里的柿子又红了,得让赵芬带些回去。她家小孩爱吃甜的。

门外传来熟悉的电动车声音,我站起身,走向门口。

阳光很好,照在老房子的青砖上,像极了老伴还在的那些日子。

来源:牟牟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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