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陪男知己去欧洲度假半月,归来后妻子傻眼,丈夫:互不相欠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2 06:21 1

摘要:当我把那份签好字的房屋买卖合同放到林晓曼面前时,她脸上的笑意,就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色彩的油画,只剩下僵硬的灰白。她手里还提着给我买的礼物,一件价格不菲的羊绒衫,标签上陌生的外文彰显着它来自遥远的欧洲。

当我把那份签好字的房屋买卖合同放到林晓曼面前时,她脸上的笑意,就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色彩的油画,只剩下僵硬的灰白。她手里还提着给我买的礼物,一件价格不菲的羊绒衫,标签上陌生的外文彰显着它来自遥远的欧洲。

这十五天,她和她的男知己方哲在欧洲的阳光下品味红酒与艺术,朋友圈里的每一张照片都笑得灿烂如花。

而我,陈建国,在这座我们共同生活了十五年的房子里,打包了我们十五年的婚姻。我卖掉了房子,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告诉她,任何一个家,都不是单方面的避风港,而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守护的城墙。当一个人选择独自远行,留下另一个人看守空城时,这座城,随时都可能被放弃。

现在,我们站在一堆打包好的纸箱中间,像两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一切,都要从一个月前,她兴冲冲地告诉我那个决定时说起。

第1章 摇晃的餐桌

傍晚六点半,我系着围裙,准时将三菜一汤端上桌。糖醋排骨是晓曼的最爱,番茄牛腩炖得软烂,适合女儿思雨,还有一盘清炒西兰花,和一锅玉米排骨汤。这是我们家十五年雷打不动的习惯,只要我在家,饭桌上总有热气腾lingling的饭菜。

“晓曼,思雨,吃饭了!”我朝客厅喊了一声。

女儿思雨从房间里探出头,笑嘻嘻地跑过来,“哇,爸,今天又是大餐啊!”

林晓曼则慢悠悠地从沙发上起身,手里还拿着手机,脸上带着一种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笑容。那种笑容,近年来常常因为一个叫“方哲”的男人而出现。

“建国,你快来看,方哲他们画室在布拉格办了个小型画展,这是现场的照片,真美啊。”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是异国风情的红顶建筑和几幅色彩浓烈的油画。

我嗯了一声,把筷子递给她,“先吃饭,菜要凉了。”

她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机,坐了下来,但心思显然还在那遥远的布拉格。饭桌上,她一直在聊方哲,聊他的才华,聊他对艺术独到的见解,聊他们之间那种“超越了世俗的纯粹友谊”。

我默默地听着,给女儿夹了一块牛腩。

方哲是林晓曼的大学同学,一个颇有小成名气的画家。毕业后多年未见,两年前一次同学会重逢,两人便迅速热络起来,成了无话不谈的“灵魂知己”。一开始,我并不在意。人到中年,有个能聊得来的朋友是好事。我甚至还挺欣赏方哲的画,觉得他身上有股艺术家的不羁。

但渐渐地,事情变了味。

晓曼的手机几乎成了方哲的专线,两人可以从白天聊到深夜。她开始频繁地参加他们画室的活动,一去就是一整天。家里的很多事,她渐渐不再上心。以前,她还会和我讨论女儿的学业,关心我工作上的烦心事,但现在,她的话题三句不离方哲。

“建国,方哲说我很有艺术天分,他建议我重新拿起画笔。”

“建国,方哲送了我一套德国进口的颜料,你都不知道有多贵。”

“建国,你根本不懂,我和方哲之间是精神层面的交流,和你这种每天只知道柴米油盐的人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不是不懂,我只是不想点破。婚姻就像一艘船,我在船底奋力划桨,她在甲板上看风景。我看风景可以,但如果她看的风景里,渐渐没有了我,那这艘船,还能划向同一个方向吗?

“爸,我们家餐桌是不是又晃了?”女儿思雨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伸手晃了晃桌角,果然,其中一条桌腿又有些松动。这张老式的实木餐桌是我们结婚时买的,用了十五年,边角都磨得圆润光滑。桌腿松动是老毛病,我每年都要紧固一两次。

“老毛病了,吃完饭我拿工具把它拧紧。”我笑着说。

晓曼瞥了一眼,眉头微蹙,“早就跟你说换个新的,这破桌子又旧又土,方哲上次来我们家,都说这餐桌跟我们家的装修风格太不搭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

方哲来过家里几次,每次晓曼都像接待贵宾一样,泡最好的茶,拿出珍藏的茶叶。而方哲,也总以一种主人的姿态,对我们家的布置指指点点。他说沙发颜色太沉闷,说阳台的花养得没品位,现在,连这张承载了我们十五年一日三餐的桌子,也成了他口中“不搭”的破烂。

我放下筷子,看着晓曼,语气平静地问:“晓曼,这是我们的家,还是方哲的画廊展厅?需要他来评判搭不搭吗?”

晓曼的脸色立刻变了,声音也高了八度:“陈建国,你什么意思?人家是艺术家,审美比你好,好心提个建议怎么了?你就这么见不得我有个朋友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每天围着你和这个家转,就该与世隔绝?”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叹了口气,不想和她争吵,“我只是觉得,家里的东西,用得舒心就好,没必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我受够了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她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餐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汤碗里的汤都洒了出来。

“你看,你看!连个桌子都跟你一样,固执,陈旧,摇摇欲坠!”她指着桌子,像是在控诉我。

那晚,饭没吃完,她就摔门进了卧室。我一个人坐在那张摇晃的餐桌旁,默默地收拾残局。女儿悄悄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爸,别跟妈生气了,她就是……就是最近有点不一样了。”

我摸了摸女儿的头,心里五味杂陈。

不一样了?是的,她不一样了。她开始嫌弃我身上的烟火气,嫌弃这个家的平淡,她向往的是远方的画展,是布拉格的阳光,是那个能和她聊尼采和梵高的“灵魂知己”。

而我,和这张需要时常紧固的餐桌一样,成了她眼中落伍的、碍眼的存在。

那天晚上,我花了半个小时,把那条桌腿拧得结结实实,纹丝不动。我当时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用心维护,这个家,就像这张桌子一样,总能被我修补好。

但我错了。有些东西一旦开始松动,就再也拧不紧了。

第2章 一张飞往欧洲的机票

那次关于餐桌的争吵后,家里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冷战。晓曼不再主动跟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她的书房里。我能听到她和方哲视频通话的笑声,清脆,悦耳,像一把把小锤子,敲在我的心上。

我试着和解。我买了她最喜欢的百合花,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她爱吃的菜。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拍了张照片,配文“心情如花”,发在了朋友圈。我知道,那条朋友圈是发给特定的人看的。

转机,或者说真正的引爆点,发生在一周后。

那天我下班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晓曼坐在沙发上,脸上是久违的、对我绽放的灿烂笑容。她甚至主动接过我手里的公文包,给我倒了一杯水。

“建国,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雀跃和讨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我故作轻松地问。

她搓着手,有些兴奋,又有些犹豫,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从茶几下拿出两张打印出来的纸,递给我。

是电子机票的行程单。

一张是她的,林晓曼。另一张,是方哲。目的地:巴黎。出发时间:两周后。行程:十五天。

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手脚冰凉。我看着行程单上并排的两个名字,感觉无比刺眼。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建国,你听我解释。”晓曼坐到我身边,语气急切,“方哲受邀去欧洲参加一个艺术交流会,要去巴黎、罗马和佛罗伦萨,一共半个月。他……他邀请我一起去,就当是……艺术采风。”

“艺术采风?”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无比讽刺,“半个月?就你们两个人?”

“对啊,”她似乎没听出我语气里的愤怒和质问,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你知道的,我一直梦想着能去卢浮宫,去乌菲兹美术馆,亲眼看看那些大师的真迹。这是我一辈子的梦想!方哲说,这次机会千载难逢,他可以带我见识很多圈内的人,对我的眼界和绘画水平都会有巨大的提升。”

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心里一片荒芜。

她的梦想。她一辈子的梦想。我记得,我们刚结婚时,她也曾拉着我的手,说过同样的话。她说,“建国,等我们攒够了钱,你一定要带我去欧洲,我们一起去巴黎看铁塔,去罗马许愿池扔硬币。”

这个承诺,我一直记在心里。这些年,我努力工作,从一个普通的技术员做到部门主管,就是想早点实现她的梦想。我甚至偷偷规划好了路线,想着等女儿高考结束,就给她一个惊喜。

可现在,她要去实现这个梦想了,陪在她身边的人,却不是我。

“晓曼,”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们曾经约定过,我们的第一次欧洲旅行,要一起去。”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呀,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那不是年轻不懂事嘛。再说了,你懂艺术吗?你去了能干什么?你连达芬奇和拉斐尔都分不清。我跟方哲去,我们有共同语言,这完全是两码事。”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懂艺术的粗人,不配陪你去实现梦想,是吗?”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了,“陈建国,你怎么就不能思想开明一点呢?我和方哲清清白白,就是朋友!纯粹的朋友!你为什么总是要把事情想得那么龌龊?你的思想就不能跟上时代吗?”

“时代?”我冷笑一声,“哪个时代,允许一个有夫之妇,撇下丈夫和家庭,跟一个单身男人去国外独处半个月?晓曼,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思雨的感受?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又是别人!别人!你活在别人的唾沫星子里累不累?”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告诉你陈建国,这次,我去定了!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妻子,就应该支持我追求梦想,而不是用你那套陈腐的观念来束缚我!”

那是我第一次,从她眼里看到如此决绝的、近乎于鄙夷的神情。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早已不是一个“男知己”那么简单。而是我们脚下的路,已经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她向往的是星辰大海,而我,只是她航行途中,那个被嫌弃的、沉重的锚。

“好,”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去吧。”

她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投降”了。

我站起身,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书房,关上了门。我没有说“我支持你”,也没有说“祝你玩得开心”。我只给了她两个字:“你去吧。”

这两个字,是我作为丈夫,最后的风度。

也是我为这段十五年的婚姻,划下的第一道休止符。

门外,我听到她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是她拿起手机,用欢快的语气跟电话那头的人说:“方哲,他同意了!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去了!”

那一刻,我靠在冰冷的书房门上,闭上了眼睛。

心,彻底凉了。

第3章 机场的告别

接下来的两周,家里成了一个临时的旅行社。

林晓曼每天都沉浸在准备出行的兴奋中。她网购了许多新衣服、新裙子,鲜亮的颜色在我看来有些刺眼。她还买了新的行李箱、相机,甚至为了在欧洲能拍出更美的照片,特意去报了个短期摄影班。

她会在饭桌上,兴致勃勃地和女儿思雨讨论巴黎的时尚、罗马的建筑。思雨毕竟是孩子,对这些新奇的事物也充满了向往,偶尔会羡慕地说:“妈,你真幸福,可以去那么多好玩的地方。”

每当这时,晓曼就会笑着摸摸她的头:“等思雨长大了,也让方哲叔叔带你去。”

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对我,对这个家的男主人来说,是多大的讽刺。

我成了这个家里最沉默的人。我照常上班,下厨,辅导女儿功课,修理家里偶尔出问题的小电器。我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精准地完成每一项任务,但内心却是一片空洞。

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她忙着她的旅行攻略,我忙着我的柴米油盐。偶尔在走廊里擦肩而过,她会给我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而我,只是点点头。

我没有再试图劝阻她。因为我知道,当一个人的心已经飞走了,任何言语的挽留都只是徒劳的枷锁,只会让她更加厌烦。

出发前一天晚上,她开始整理行李。我走进卧室,看到床上、地上摊满了她的东西。

“需要帮忙吗?”我问。

她头也没抬,一边叠着一件漂亮的连衣裙一边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很陌生。我们在这个房间里共同生活了十五年,熟悉彼此的每一个习惯,但此刻,我却感觉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晓曼,”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在外面,注意安全。”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感动,但转瞬即逝。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每天给你报平安的。”她说完,又转过身去,继续整理她的行李。

我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那一晚,我们分房睡的。我睡在书房的沙发床上,一夜无眠。我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细微声响,想象着她对这次旅行的期待,也想象着她和方哲在异国他乡的画面。嫉妒、愤怒、失望、悲哀……种种情绪在我胸中翻腾,最后都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开车送她去机场。方哲已经在出发大厅等她了。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有股淡淡的古龙水味。看到我们,他笑着挥了挥手,很自然地从晓曼手里接过了行李箱。

“建国,辛苦你送晓曼过来了。”他朝我点点头,语气客气,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应该的。”我淡淡地回应。

晓曼和方哲站在一起,看起来确实很“搭”。一个知性优雅,一个温文尔雅,他们聊着共同的艺术话题,脸上洋溢着同类人相遇的默契和喜悦。

我站在他们旁边,穿着普通的夹克衫,手里还拎着给晓曼准备的晕机药和保温杯,显得格格不入,像个多余的司机。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去过安检了。”晓曼看了看手表,对我说。

她走过来,给了我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拥抱,在我耳边轻声说:“家里就交给你了,照顾好思雨,也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嗯。”我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她转身,毫不留恋地和方哲一起走向安检口。两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甚至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直到再也看不见。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广播里播报着不同航班的起飞信息,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奔赴各自的目的地。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不是被留下的那个人。

我是被抛弃的。

我转身,走出机场大厅,刺眼的阳光让我眯起了眼睛。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中天房产的王经理吗?我是陈建国。对,就是上次跟您咨询过的那套房子。我决定了,卖。”

电话那头,王经理的声音带着惊喜:“陈先生,您确定了吗?不再考虑一下?”

我看着机场上方,一架飞机呼啸着起飞,在蓝天上划出一道白色的痕迹。

“不用考虑了。”我说,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越快越好。”

挂掉电话,我发动了汽车。车子驶离机场,我没有回头。

晓曼,你选择了你的远方和诗。

那么,我也该为我自己,和这个被你留下的家,选择一条新的路了。

第4章 十五天的清算

林晓曼离开的第一天,家里空荡荡的,安静得让人心慌。

晚上,我给女儿做完饭,辅导完作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我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晓曼笑靥如花,依偎在我身边,眼神里满是信任和爱意。十五年,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们?

手机响了一下,是晓曼发来的微信。一张她在飞机上的自拍,背景是窗外的云海,配文:“起飞了,一切顺利,勿念。”

我没有回复。

第二天,房产中介的王经理就带着第一波看房的人来了。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看起来很喜欢我们家的户型和装修。他们在我亲手打理的小花园里流连忘返,对那个被晓曼嫌弃的实木餐桌也赞不绝口,说很有家的味道。

送走他们后,王经理兴奋地对我说:“陈先生,他们意向很强,价格合适的话,估计很快就能定下来。”

“好。”我点点头。

我开始着手打包。这是一个比我想象中要庞大和痛苦得多的工程。家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承载着一段回忆。

我从书房开始。整理书架时,翻出了晓曼的大学毕业照,照片上的她扎着马尾,一脸青涩。旁边是我们的第一张合影,在公园的湖边,我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我还找到了女儿从小到大的画,从歪歪扭扭的线条,到像模像样的风景画,每一张都被我细心地收在画册里。

整理衣柜时,我看到了我给她买的第一件大衣,一件款式早已过时的米色风衣。她当时高兴得像个孩子,穿着它在我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如今,这件风衣被压在箱底,上面落满了时间的灰尘,旁边挂着的,是她为了这次欧洲之行新买的各种名牌时装。

我把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一件,小心地分拣出来,装进不同的箱子里。那些崭新的、漂亮的,是现在的她。那些陈旧的、过时的,是曾经的她。我发现,属于“曾经的她”的东西,越来越多地被闲置在角落。

这个过程,像是在清算我们十五年的婚姻。我一点点剥离掉那些温情脉脉的回忆,直面那个冰冷的现实:这个家,早已不是她心灵的归宿。

晓曼每天都会在朋友圈更新她的旅行动态。

她在巴黎铁塔下和方哲的合影,方哲的手很绅士地搭在她的肩上。

她在罗马许愿池旁闭眼许愿,配文是:“愿所有美好的梦想都能实现。”

她在佛罗伦萨的美术馆里,对着大卫像沉思,方哲在旁边为她讲解。

每一张照片,她都笑得无比开心。她会偶尔给我发微信,问问女儿的情况,或者说一句“这边天气很好”。那些消息,客气得像是在跟一个普通朋友汇报。

我很少回复。偶尔回一句“知道了”或“都挺好”。

女儿思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天晚上,她看到我在打包,忍不住问我:“爸,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们要搬家吗?”

我停下手里的活,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认真地看着她:“思雨,如果……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了,你会怪爸爸吗?”

思雨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爸,是不是因为妈妈和方哲叔叔出去玩,你生气了?你别生气,妈妈回来就好了。”

我心里一酸,把她搂进怀里。我该怎么跟一个孩子解释,成年人世界的复杂和无奈?这不是简单的生气,而是一种信任的崩塌。

“思雨,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爸爸一个人的决定。”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爸爸只是觉得,我们家……需要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爸爸保证,无论发生什么,爸爸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女儿在我怀里哭了很久。我抱着她,心里充满了愧疚。我知道,我的决定,对她来说是最残忍的。但长痛不如短痛。一个充满谎言和冷漠的完整家庭,对孩子的伤害,可能比坦诚地分开更大。

第五天,那对年轻夫妇下了定金。

第十天,我们签了正式的购房合同。

第十二天,我用卖房款的一部分,在离女儿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区,全款买下了一套小两居。面积不大,但温馨明亮。

剩下的钱,我存了一半在女儿名下,作为她未来的教育基金。另一半,我转到了晓曼的卡上,并在备注里写明:夫妻共同财产分割。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一场漫长而疲惫的手术,切除了身上一个坏死的组织。很痛,但为了活下去,必须这么做。

第十五天,晓曼回来的日子。

我把最后一个箱子封好,贴上标签。环顾四周,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只剩下一些搬不走的大件家具和满地的空旷。那张被我修好的餐桌,孤零零地立在餐厅中央,像一个沉默的墓碑。

我给晓曼发了最后一条信息:“航班几点到?我去接你。”

她很快回复:“不用了,方哲会送我回来。晚上八点左右到家。”

看到“方哲会送我回来”这几个字,我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好,那就回来吧。

回来,做个了断。

第5章 坍塌的凯旋门

晚上八点,门铃准时响起。

我打开门,林晓曼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穿着一件优雅的米色风衣,化着精致的淡妆,整个人仿佛被欧洲的艺术气息浸润过,与这个即将被废弃的家显得格格不入。

“我回来啦!”她笑着说,给了我一个敷衍的拥抱,然后将手里提着的几个购物袋递给我,“喏,给你和思雨带的礼物。”

我接过袋子,里面是一件羊绒衫和一些巧克力。

“思雨呢?”她一边换鞋一边问。

“去她外婆家了,住两天。”我说。我不想让女儿看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争吵。

“哦。”她应了一声,拖着行李箱走进客厅。

当她看清客厅里的景象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本摆放着沙发、电视柜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下墙上几个浅浅的印子。墙角的绿植不见了,阳台上的花架也空了。除了那张孤零零的餐桌和椅子,整个家就像一个被洗劫过的空壳。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开始发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遭贼了?!”

“没有。”我平静地回答,从茶几上拿起那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到她面前。

她疑惑地接过,当她看清文件抬头“房屋买卖合同”那几个字时,瞳孔猛地收缩。她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我的签名和红色的手印。

“你……你把房子卖了?”她的声音尖利得几乎变了调,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陈建国,你疯了?!”

“我没疯,晓曼,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示意她也坐。

她没有坐,而是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把合同狠狠地摔在餐桌上。“你凭什么卖房子?这是我们共同的家!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家?”我抬头看着她,第一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我爱了十五年的女人,“在你心里,这里还是家吗?一个可以让你毫不犹豫地抛下半个月,去和另一个男人追求诗和远方的地方,还能叫家吗?”

“我说了,我和方哲是清白的!我们是朋友!”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清白不清白,那是你的事,我不想知道。”我打断她,“我在意的,是你作为我的妻子,有没有尊重过我,尊重过这个家。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守着这个空房子,是什么心情?你每天在朋友圈晒着你的快乐,有没有想过,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我……”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这张卡里,是卖掉房子后,属于你的那一半钱。不多,但足够你开始新的生活。”

她看着那张卡,像是看着什么烫手的山芋,连连后退。“我不要!我不要钱!我要我的家!陈建国,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十五年的夫妻,你就这么狠心?”

她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妆都花了。这是我熟悉的武器,过去十五年,每当我们有争执,只要她一流泪,我就会心软,会投降。

但这一次,我没有。

我的心,在送她去机场的那天,就已经死了。

“晓曼,你有没有想过,你让我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家的时候,你对我狠不狠心?你为了你的‘灵魂知己’,把我这个丈夫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你对我狠不狠心?”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十五年前,我们结婚,我承诺给你一个家。我做到了。我努力工作,赚钱养家,包揽了所有家务,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我把你捧在手心,你所有的要求,我都尽力满足。我以为,我只要付出,就能维系这个家的完整。”

“但是我错了。这个家,早就被你掏空了。你向往外面的世界,嫌弃家里的平淡。你觉得我不懂你,觉得我配不上你的灵魂。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用这个空壳子困住你?”

“我卖掉房子,不是为了报复你。是为了成全你。”

“成全你追求自由,成全你去寻找你的灵魂伴侣。也成全我自己,不再做一个守着空房子的傻子。”

我拿起桌上那份她带回来的礼物,那件昂贵的羊绒衫,重新放回她的手里。

“这个,我不能收。我们之间,也该算清楚了。”

“林晓曼,从今天起,我们互不相欠。”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所有的骄傲和伪装。她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她所有的凯旋归来,所有的志得意满,都在这一刻,彻底坍塌了。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像无数双嘲弄的眼睛。这个我们共同生活了十五年的家,第一次,让我感到了窒息。

第6章 在废墟上重建

那晚的争吵和哭泣,最终在我的沉默和林晓曼的力竭中结束。

她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坐了一夜,天亮时,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的地上。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她沙哑地问,声音里带着乞求。

我蹲下身,平视着她:“晓曼,这不是房子的问题。就算房子还在,我们心里的那堵墙,也已经建起来了。你告诉我,你和方哲,在欧洲的十五天,真的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吗?”

她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不需要答案了。

“我租了套房子,两室一厅,离思雨学校很近。如果你没地方去,可以暂时住过去。我们的事,找个时间,去办一下手续吧。”我说完,站起身,拿起早已收拾好的一个简单背包。

“你要去哪儿?”她惊慌地抓住我的衣角。

“我请了几天年假,想出去走走。放心,我会按时回来,处理好所有事情。”我轻轻挣开她的手,“你也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没有告诉她,我买了一张去海边的火车票。我想去看看真正的大海,听听海浪的声音,把这十五年的压抑和疲惫,都彻底冲刷干净。

我离开后,晓曼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有主动联系她。我们像两个断了线的风筝,各自飘零。

我在海边的小镇待了五天。每天就是看日出,看日落,沿着海岸线散步。海风吹走了我心里的许多烦躁,让我能够更平静地思考我和晓曼的未来。

我承认,我卖掉房子的行为很决绝,甚至有些残忍。但那一刻,我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捍A卫我最后的尊严。那栋房子,承载了我们太多的过去,也成了束缚我们的枷锁。不打破它,我们谁也无法获得新生。

我不知道晓曼会不会恨我。或许吧。

但我也渐渐明白,婚姻的结束,从来不是一个人的错。我的埋头付出,忽略了与她的精神交流;她的向外探寻,则践踏了婚姻最基本的忠诚和尊重。我们都走错了路。

五天后,我回到城市。

我没有回那个已经不属于我们的家,而是直接去了我新租的房子。打开门,我愣住了。

房子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我打包好的箱子,有一部分已经被打开,里面的东西被整齐地摆放出来。厨房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饭菜香味。

林晓曼系着我那件旧围裙,正在灶台前忙碌。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看到我,眼神有些慌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你回来了。”她局促地擦了擦手,“我……我看你这些箱子都没整理,就……就帮你收拾了一下。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马上就好。”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这个被她布置出几分“家”的样子的新房子,心里百感交集。

那顿饭,我们吃得很沉默。

饭后,她主动洗了碗。然后,她坐在我对面,拿出了一个本子。

“建国,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她低着头,声音很轻,“是我错了。我被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迷了眼,忽略了最珍贵的人。我总觉得你不懂我,其实,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去试着懂你。”

她翻开本子,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几页。

“我去见了方哲。”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坦诚和清澈,“我跟他摊牌了。我告诉他,我不能没有我的家庭,不能没有你和思雨。他说他尊重我的选择,以后……我们不会再联系了。”

“在欧洲的时候,他确实对我表达过好感,我也……我也确实有过片刻的动摇。我觉得他能给我你给不了的浪漫和激情。但当我真的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当我意识到我可能永远失去你的时候,我才明白,那些所谓的浪漫,跟我们十五年实实在在的日子比起来,根本一文不值。”

“你卖掉房子,我一开始恨你,觉得你毁了我们的一切。但后来我懂了,你是想打醒我。你是想告诉我,家不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存在,是需要经营和守护的。”

她把那张我给她的银行卡,推回到我面前。

“这钱我不能要。房子是我们一起奋斗来的,你不能一个人承担所有。我们……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从这个小房子开始。”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期盼,“建国,我知道我伤你很深,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看着她,看着她哭红的眼睛,看着她写满忏悔的本子。

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站起身,走到阳台。外面是万家灯火,每一扇窗户里,或许都有着各自的悲欢离合。

我能原谅她吗?我不知道。背叛的刺,一旦扎下,就很难拔除。

但是,十五年的感情,一个可爱的女儿,那些一起吃苦一起欢笑的日子,真的能说舍弃就舍弃吗?

或许,婚姻的本质,不是寻找一个完美的人,而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学会如何与一个不完美的人,共同面对生活的不完美。

我转过身,对上她紧张而期盼的目光。

“晓曼,”我缓缓开口,“房子没了,可以再买。信任没了,要重新建立,很难。”

她的眼神黯淡下去。

“但是……”我顿了顿,看到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我没有说“我们和好吧”,也没有说“我原谅你了”。

我只是说,“我们可以试一试”。

这是一个没有承诺的开始,也是我们这段婚姻,在废墟之上,唯一的重建机会。

林晓曼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哭泣,而是带着一丝微光的,重生的泪水。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之间那道裂痕,需要很长的时间去修复。但至少,我们都愿意,朝着同一个方向,再努力一次。

互不相欠,或许不是结束,而是真正平等的开始。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谁的附属品,而是两个独立的成年人,重新学习如何去爱,如何去经营一个家。

来源:聪明菠萝一点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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