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母亲拿2条蛇泡酒,浸泡半年后给儿子喝,不料酿成却酿成悲剧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8 05:07 5

摘要:民间偏方像一把双刃剑,在乡亲们的口耳相传中变得神乎其神。当爱以错误的方式表达,当期望与现实相撞,一个普通农村女人的朴素心愿,一场看似平常的团圆饭局,究竟会把命运带向何方?

村庄的土地上长出了爱与善,也埋藏着误解与危险。

民间偏方像一把双刃剑,在乡亲们的口耳相传中变得神乎其神。当爱以错误的方式表达,当期望与现实相撞,一个普通农村女人的朴素心愿,一场看似平常的团圆饭局,究竟会把命运带向何方?

在那个北方的冬天里,一个关于母爱与信任的故事悄然展开。

01

卫秀兰早上五点就醒了,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台灯。昏黄的灯光下,她看着自己因常年干活而变形的双手,布满老茧和细小的裂纹。她五十岁了,脸上的皱纹像地里的犁沟一样深刻。

她拿起手机,翻看儿子卫阳昨晚发来的信息:“妈,这段时间工作太忙,老是熬夜,身体不太好,您别担心,等过年我一定回来看您。”

“这孩子,又在骗我。”卫秀兰叹了口气,眼睛里泛起了忧愁。她记得卫阳小时候那副瘦弱的样子,从小体弱多病,是她四处求医问药才把他一点点养大。现在在城里打拼,没人照顾,她总是放心不下。

卫秀兰穿好衣服,走出屋子。青石村的清晨覆盖着一层薄雾,几只公鸡在远处打鸣。村里大部分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多是老人和孩子。卫秀兰的丈夫十年前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拉扯儿子。

她来到自家的地里,开始锄草。太阳渐渐升起,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背。她直起腰,望向远方,想着儿子在城里的样子。

“秀兰,这么早就干活啊!”李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睡不着,出来干点活。”卫秀兰回答。

“你儿子最近咋样?还在那个什么公司画图纸吗?”

“嗯,听说最近很忙,身体也不太好。”

李婶走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家那小子上次回来,我给他喝了赵大叔配的蛇酒,现在精神得很,一天干十几个小时活不叫累。”

卫秀兰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骗你干啥?赵大叔那蛇酒可有名了,专门补身体的。”

卫秀兰心里记下了这件事。周日赶集的时候,她特意去了赵大叔的摊位前。赵大叔六十五岁,是村里半路出家的中医,虽然没有正规行医资格,但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都爱找他看。

“赵大叔,听说你那蛇酒挺管用的?”卫秀兰问。

赵大叔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那是,蛇酒可是好东西,补肾壮阳,提高免疫力,特别适合年轻人。你是给卫阳准备的吧?”

“他在城里工作太辛苦了,老熬夜,我怕他身体吃不消。”

赵大叔点点头:“那就对了,蛇酒最适合他这种情况。你要是想做,我可以教你。”

卫秀兰将信将疑:“这东西靠谱吗?”

“那还有假?我祖上就是做这个的,祖传秘方!村里不少人都喝过我的蛇酒,哪个不说好?”

正说着,李婶也凑了过来:“秀兰,你真想做?我家那口子就是喝了赵大叔的蛇酒,现在腰不疼了,干活有劲了。”

卫秀兰看着两人,心里渐渐有了决断。

“那需要什么蛇?在哪能找到?”

赵大叔笑了:“这个季节,山上有的是。你一个女人家不好上山,让村支书王胜带你去,他知道哪里有。”

第二天一早,卫秀兰敲响了村支书王胜的门。

“王支书,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山上抓两条蛇?”

王胜五十三岁,是村里的主心骨,为人正直但思想保守。他皱了皱眉:“你要蛇干啥?”

“想给我儿子泡酒,补补身体。”

王胜摇摇头:“这些偏方靠谱吗?你儿子不是在城里挺好的吗?”

“他最近老说身体不好,我这当妈的心里着急啊。”卫秀兰的眼圈红了。

王胜叹了口气:“行吧,我带你去,不过你得听我的,山上危险。”

他们带上镐头、布袋和手电筒,向村后的小山走去。六月的山上草木茂盛,王胜走在前面,用镐头拨开杂草。

“小心点,蛇喜欢躲在石头底下或草丛里。”王胜提醒道。

他们走了近两小时,汗流浃背,才在一块大石头下发现了一条花斑蛇。

“就是它!”王胜眼疾手快,用镐头把蛇压住,然后迅速抓住蛇头,塞进布袋里。

“这是赤链蛇,没毒的。”王胜解释道,“再找一条吧。”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在一处草丛中,他们发现了另一条黑褐色的蛇。

“这是乌梢蛇,也没毒。”王胜说着,把第二条蛇也装进了袋子。

回到家,卫秀兰按照赵大叔的指点,小心翼翼地处理两条蛇,将蛇洗净,去除内脏,放入一个大坛子里,倒入高度白酒,封好坛口。

“要浸泡半年,冬天儿子回来正好可以喝。”卫秀兰自言自语,看着坛子里的蛇慢慢被酒浸没,心中充满期待。

她不知道的是,在昏暗的光线下,那条被王胜认为是乌梢蛇的,其实是一条有毒的银环蛇。

02

蛇酒坛子放在卫秀兰的地窖里。每隔几天,她就会打开地窖门,看看那个坛子,好像里面装的不是蛇酒,而是对儿子满满的爱。

半年时间里,卫秀兰时常给远在城市的儿子打电话,每次通话内容都差不多。

“阳阳,吃饭了没?”

“吃了,妈,您别担心。”

“天冷了,多穿点衣服。身体咋样?”

“挺好的,就是工作忙点。”

卫秀兰听出儿子声音里的疲惫,但她没有提蛇酒的事,怕儿子不理解或阻拦。她想着等儿子回来,亲自给他倒上一杯,看他精神焕发的样子。

她每天对着酒坛念叨:“阳阳,妈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时间一天天过去,蛇酒的颜色渐渐变深,酒香和药味混在一起,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息。

与此同时,在城市里,卫阳的生活并不如他电话里说的那么轻松。二十八岁的他在一家小设计公司做设计师,工作压力大,经常熬夜加班。

这天,他又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显示器的荧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还不走啊?”林小溪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她是公司的文案,也是卫阳的女友,比他小两岁,城市女孩,开朗直率。

“这个方案明天就要交了,得熬夜完成。”卫阳疲惫地说。

林小溪坐在他旁边:“你最近看起来很疲惫,要不要请几天假休息一下?”

“哪有时间啊,年底了,项目多。”

“你妈又打电话了吧?”

卫阳点点头:“嗯,问我过年回不回去。”

“那就回去呗,我也想见见阿姨。”

“你真想去农村过年?那里条件很差的。”

林小溪笑了:“怎么,怕我这个城里姑娘受不了?我挺好奇你家乡的样子。”

卫阳犹豫了:“我妈那个人...很传统,思想比较保守,你去了可能不适应。”

“没事,我会尊重阿姨的。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见见你妈吗?”

卫阳看着林小溪,心中一暖。他知道林小溪是为了让他安心。最近一年,他常常感冒、失眠,医生说是长期劳累和压力造成的。林小溪总是劝他多休息,少熬夜。

“好吧,我请三天假,过年带你回家。”

决定好后,卫阳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今年过年我回来,还带个朋友。”

电话那头,卫秀兰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真的啊?太好了!带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我女朋友。”

“女朋友?”卫秀兰更兴奋了,“好好好,妈给你们准备好吃的。她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

“城里人,在我们公司做文案。妈,您别太兴师动众了,简单点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卫秀兰喜滋滋地看着地窖里的蛇酒坛子:“阳阳要带女朋友回来了,蛇酒正好给他补补身体,让城里姑娘看看我儿子多精神!”

年关将近,卫阳和林小溪踏上了回乡的路。从城市到青石村,要先坐三个小时的高铁,再转两小时的班车,最后走半小时的乡道。

“你家真是深山老林啊。”林小溪看着窗外越来越荒芜的景色,半开玩笑地说。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卫阳笑着摇摇头,“后悔了吧?”

“才不呢,我还挺期待的。”

班车在村口停下,卫阳和林小溪提着行李走下车。寒风吹过,林小溪不禁紧了紧衣领。

“阳阳!这里!”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

卫秀兰站在不远处,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上还戴着一副新手套。

“妈!”卫阳快步走上前,林小溪紧随其后。

卫秀兰上下打量着儿子:“怎么又瘦了?在城里都不好好吃饭的吗?”她语气中透着心疼。

“这里冷,咱们先回家吧。”卫阳说着,指了指身后,“妈,这是林小溪,我女朋友。”

林小溪礼貌地喊道:“阿姨好。”

卫秀兰笑着点点头:“好好好,小溪是吧,长得真俊。来,跟阿姨回家,我准备了一桌子菜呢。”

她表面热情,内心却在打量这个城里姑娘:穿着时髦,说话利索,看起来是个有主见的。不知道她会不会看不起咱们农村的生活?

回到家,一进门,林小溪就闻到一阵香味。

“阿姨,您做了好多菜啊!”

卫秀兰将他们让进屋:“都是家常菜,比不上你们城里的。”

屋里很干净,虽然家具陈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卫阳从小到大的照片,从上学到大学毕业,一张张见证了他的成长。

卫阳看着这些照片,眼眶有些湿润。他知道母亲一个人把这个家维持得这么好有多不容易。

饭桌上,卫秀兰不停地给两人夹菜:“多吃点,城里的饭菜没咱们农村的香。”

林小溪吃得很香,不时称赞卫秀兰的厨艺:“阿姨,您做的菜真好吃,特别是这个红烧肉,卫阳总说想念您做的菜,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了。”

卫秀兰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你喜欢吃就好。阳阳从小就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每次考试前我都给他做。”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渐渐融洽。饭后,林小溪主动帮卫秀兰收拾碗筷,卫秀兰的戒备也慢慢放下。

晚上,卫秀兰给林小溪收拾出一间单独的屋子住,虽然简陋,但很温暖。

“阿姨,您别忙了,我自己来就行。”林小溪说。

“城里姑娘在这儿住不习惯吧?条件简陋,将就一下。”

“很好了,我反而觉得很新鲜,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卫秀兰看着林小溪,心里的担忧少了几分。这姑娘好像并不嫌弃他们家的条件,也许是个好姑娘。

夜深了,卫秀兰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儿子的呼吸声,心里很满足。明天就是除夕了,她终于可以让儿子喝上那精心准备的蛇酒了。想到这里,她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03

除夕这天,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贴春联、放鞭炮,准备年夜饭。卫秀兰一大早就起来张罗,林小溪也主动帮忙。

“阿姨,这个菜怎么切?”

“切细一点,阳阳喜欢吃细的。”

两人在厨房忙碌,卫阳在院子里贴春联。冬日的阳光洒在院子里,一家人忙忙碌碌,其乐融融。

下午,卫秀兰神秘地对卫阳说:“阳阳,妈给你准备了一样好东西,今晚尝尝。”

卫阳笑着问:“什么好东西啊,这么神秘?”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准对你身体好。”

林小溪在一旁听着,好奇地看了看卫秀兰。

傍晚,年夜饭准备好了,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前。菜肴丰盛,有鱼有肉,还有卫阳最爱吃的饺子。

“来,阳阳,妈敬你一杯。希望你今年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卫秀兰举起杯子。

“谢谢妈,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卫阳也举杯。

“小溪,阿姨也敬你一杯,谢谢你照顾阳阳。”

林小溪连忙说:“是卫阳照顾我才对,阿姨您太客气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越来越热烈。卫秀兰忽然站起身:“你们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她走到地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泡了半年的蛇酒坛子,神情满是期待。

当她把坛子放到桌上时,卫阳和林小溪都惊讶地看着它。

“妈,这是...蛇酒?”卫阳瞪大了眼睛。

“对,妈特意为你准备的,泡了半年了。听说城里工作压力大,这个可以补补身体,提高免疫力。”卫秀兰自豪地说。

林小溪好奇地凑过去看:“阿姨,这是什么蛇啊?”

“山上抓的,没毒的。”卫秀兰不以为然,“我们村的赵大叔说这是祖传秘方,特别管用。”

林小溪眉头微皱,小声对卫阳说:“这个...安全吗?我听说一些蛇酒会有风险。”

卫秀兰听到了,语气略带责备:“城里姑娘不懂,这是我们农村的传统,祖祖辈辈都这么用,不会有问题的。”

卫阳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又看看女友担忧的表情,陷入了两难。他知道母亲是一片好心,但也明白林小溪的担忧不无道理。

“妈,您自己喝过吗?”卫阳问。

“我没什么毛病,不需要喝。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我听李婶说她儿子喝了后身体好得很,工作十几个小时不喊累。”

林小溪掏出手机,悄悄搜索了一下蛇酒的安全性,发现网上意见不一,有说好的,也有说有风险的。她想劝阻,又怕伤了卫秀兰的心,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卫阳纠结片刻,最终决定尝一小口,不想让母亲失望。

“好,我尝尝。”他说。

卫秀兰高兴地打开坛子,酒香和一股特殊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她小心地倒了半杯给卫阳:“少喝点,这酒劲大。”

卫阳接过杯子,在母亲期待的目光中,抿了一小口。酒液入喉,火辣辣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味。

“怎么样?”卫秀兰急切地问。

“挺...挺烈的。”卫阳勉强笑了笑。

“多喝几口,药效才会上来。”卫秀兰催促道。

林小溪看着卫阳的表情,担心地问:“你感觉还好吗?”

“没事。”卫阳又喝了几口,放下杯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发热。

“这是药效开始发作了。”卫秀兰满意地点点头,“明天起来就会感觉精神好多了。”

林小溪注意到卫阳的脸色不太对:“你的脸好红,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嗯,我有点晕。”卫阳站起身,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阳阳,怎么了?”卫秀兰紧张地问。

“没事,可能是旅途劳累,再加上酒有点烈。我去躺一会儿。”

卫阳走路有些不稳,林小溪赶紧扶住他,带他回房间休息。

“阿姨,我看他不太舒服,今天就别再喝了。”林小溪建议道。

卫秀兰有些不解:“这不应该啊,按理说应该是好事才对。”

林小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卫阳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

“你先休息吧,有不舒服就喊我。”

卫阳点点头,闭上眼睛。林小溪轻轻地关上门,回到厅里。

“阿姨,卫阳好像有点发烧。”

卫秀兰惊讶道:“发烧?不会吧,可能是旅途太累了。我去给他熬点姜汤。”

她忙着去厨房,林小溪则坐在厅里,心里有些不安。她拿出手机,继续查询关于蛇酒的信息,越看越担心。

夜深了,卫阳的情况并没有好转。他开始出现轻微的皮疹,额头滚烫。

林小溪敲开了卫秀兰的门:“阿姨,卫阳身上开始出现红点,好像是过敏。”

卫秀兰跟着林小溪来到卫阳的房间,看到儿子脸上和手臂上确实有红点,不禁有些担忧:“这...这应该只是普通过敏吧?他小时候对某些食物就过敏。”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林小溪问。

“大年三十的,哪有医院开门啊。先观察一晚上,明天要是还不好,再说。”卫秀兰说,语气中有些犹豫,“我去找点抗过敏的药给他吃。”

林小溪留在卫阳房间,用湿毛巾给他擦拭额头。卫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溪...我感觉不太舒服...”

“我知道,你先忍忍,吃点药会好的。”林小溪握住他的手,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卫秀兰找来了抗过敏的药,给卫阳服下。三人都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过敏反应,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夜幕低垂,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院子里的灯笼随风摇曳,映照出三个人影,一个焦虑,一个担忧,一个痛苦。没有人知道,这个除夕夜将成为他们生命中最难忘的一晚。

04

大年初一的清晨,卫秀兰早早起床,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她心里还在为昨晚的事忐忑不安,希望儿子今天能好起来。

“阳阳,起床了,妈做了你爱吃的...”她推开卫阳的房门,话音戛然而止。

卫阳躺在床上,全身通红,不停地抽搐,呼吸急促。林小溪正在床边急切地呼唤他的名字。

“阳阳!阳阳!”卫秀兰冲过去,紧紧抓住儿子的手。

“阿姨,他一直高烧不退,皮疹扩散到全身了。”林小溪的声音带着哭腔。

卫秀兰摸摸儿子滚烫的额头,慌了神:“这是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

“可能是蛇酒的问题,我们得赶紧送医院。”林小溪坚定地说。

“不,不会的,蛇酒怎么会有问题?我去找赵大叔来看看。”卫秀兰不愿相信自己精心准备的补品会害了儿子。

她匆匆跑出去,没多久就带回了赵大叔。赵大叔看了看卫阳的症状,皱起眉头:“这是阳气太盛了,我开几副中药给他吃,很快就会好的。”

林小溪一听就急了:“什么阳气太盛?他明明是中毒了!我们必须马上送医院!”

“小姑娘,你懂什么?这是我们祖传的经验,比那些西医强多了。”赵大叔不满地说。

“阿姨,卫阳现在情况很危险,我们不能再耽误了。”林小溪恳求地看着卫秀兰。

卫秀兰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们送医院。”

可问题来了,大年初一,村里几乎没有车,最近的县医院也有两小时的路程。

“我去找王支书,看他能不能帮忙。”卫秀兰说着就往外跑。

林小溪留在卫阳身边,不停地用冷毛巾擦拭他滚烫的身体。卫阳的情况越来越糟,开始出现神志不清、肌肉抽搐等症状。

“卫阳,坚持住,我们马上去医院,你会没事的。”林小溪握着他的手,声音哽咽。

半小时后,卫秀兰带着王支书回来了。王支书二话不说,开着自己的破旧面包车帮忙。

“快,把他抬上车!”

三人合力将卫阳抬上车,林小溪坐在后排,让卫阳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卫秀兰坐在他们旁边,眼泪不停地流。

“王支书,麻烦开快点。”林小溪恳求道。

王支书点点头,踩下油门。破旧的面包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阳阳...”卫秀兰不停地自责。

林小溪握住她的手:“阿姨,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卫阳需要我们坚强。”

车子行驶了约一小时,忽然前方道路塌方,无法通行。

“怎么办?”卫秀兰急得直跺脚。

王支书看了看地图:“只能绕路了,但会多花一小时。”

“来不及了,卫阳的情况越来越差。”林小溪急切地说。

卫秀兰突然跪在车上,双手合十:“老天爷,求求你保佑我儿子平安,是我的错,惩罚我吧,别伤害他...”

林小溪从未见过这么无助的卫秀兰,心里一阵酸楚。她一边安慰卫秀兰,一边监测卫阳的生命体征。卫阳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脉搏也变得不规律。

“王支书,能再开快点吗?”林小溪问。

“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再快容易翻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卫阳的情况不断恶化。卫秀兰哭得声音嘶哑,林小溪强忍泪水,不断给卫阳擦汗、检查脉搏。

终于,在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颠簸后,他们抵达了县医院。

“医生!急救!”王支书冲进急诊室大喊。

医护人员迅速推来担架,将卫阳抬上去。

“病人怎么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医生——杨医生问道。

“他喝了蛇酒,出现高烧、皮疹、抽搐等症状。”林小溪快速回答。

“蛇酒?什么蛇?”

卫秀兰哭着说:“山上抓的,有赤链蛇和乌梢蛇。”

“确定是这两种吗?有没有可能是其他蛇种?”杨医生紧追不舍。

“我...我不太确定,是村支书说是这两种...”

杨医生立即安排了一系列检查,包括血液检测、皮肤活检等。卫阳被推进急救室,卫秀兰和林小溪只能在外面焦急等待。

“阿姨,别担心,卫阳会没事的。”林小溪安慰道,虽然她自己也不确定。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他喝那个蛇酒...”卫秀兰泣不成声。

一个小时后,杨医生走出来,表情凝重:“病人情况很不乐观,检查结果显示他是毒蛇中毒,而不是普通过敏。”

“毒蛇?不可能啊,我们抓的是无毒蛇啊!”卫秀兰震惊地说。

“根据症状和检测结果,酒中浸泡的很可能包含有剧毒的银环蛇,而不是你们认为的乌梢蛇。”

卫秀兰听到这话,瞬间瘫坐在地上:“天啊,这怎么可能...”

林小溪扶住卫秀兰:“医生,有解药吗?”

杨医生摇摇头:“需要特定的抗蛇毒血清,但我们医院目前没有库存。”

“那怎么办?”林小溪急切地问。

“我已经联系省城的医院调血清,但今天是大年初一,交通受限,何况现在气象部门发布了大雪预警...”

卫秀兰看到后震惊了:“您的意思是...我儿子可能等不到血清到达?”

“我们会尽全力抢救,但病人的情况确实很危急。毒素已经开始影响他的神经系统了。”

这一刻,卫秀兰的世界仿佛崩塌了。她想到半年前自己满怀期待地将蛇放入酒中,想到昨晚儿子勉强喝下蛇酒时的表情,想到自己一心想要给儿子补身体的初衷...一切美好的愿望,如今都变成了最可怕的噩梦。

林小溪强作镇定:“医生,有没有其他办法?”

杨医生思考片刻:“我记得县城有个蛇类研究爱好者,他可能有一些血清样品。我试着联系一下。”

林小溪点点头,转身搀扶卫秀兰:“阿姨,我们要坚强,卫阳需要我们。”

卫秀兰抬起泪眼:“小溪,如果阳阳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救他。”林小溪坚定地说。

随后的两小时,是卫秀兰一生中最煎熬的时光。她跪在医院走廊上,向每一个路过的医生护士恳求帮助。林小溪通过社交媒体寻求支援,希望能有人提供帮助。

杨医生终于联系上了那位蛇类研究爱好者,对方确实有一小剂量银环蛇的抗毒血清,但已经过了保质期。

“过期的血清有用吗?”卫秀兰急切地问。

“理论上还有一定效果,但风险很大,可能会引发严重的过敏反应。”杨医生解释道。

医院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是否使用过期血清。意见不一,有人认为风险太大,有人则认为这是唯一的希望。

最终,决定权交给了卫秀兰。

“阿姨,这个决定很艰难,但必须由您来做。”杨医生递给她一份风险知情同意书。

卫秀兰看着同意书,再看看紧急病房里奄奄一息的儿子,没有任何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只要能救我儿子,什么风险我都愿意承担。”

林小溪握住卫秀兰的手:“我支持您的决定。”

血清很快被送到了医院,杨医生亲自为卫阳注射。注射完毕后,全科室的医护人员都屏息等待。

卫秀兰和林小溪被允许进入病房,站在卫阳的床边。卫阳面色苍白,身上连着各种监测仪器,呼吸微弱。

“阳阳,妈在这里,你一定要挺住啊...”卫秀兰泣不成声。

林小溪握着卫阳的手,默默祈祷。

一小时过去了,监测仪器上的数据开始有了微弱的变化。

“血压稳定了一些。”杨医生说,脸上露出一丝希望,“这是个好兆头。”

卫秀兰和林小溪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泪光。

又过了几个小时,卫阳的生命体征进一步稳定,但他依然没有醒来。

“毒素已经影响了他的神经系统,即使脱离生命危险,也可能会有后遗症。”杨医生诚恳地说。

“什么后遗症?”林小溪问。

“可能会出现部分瘫痪,记忆力减退,甚至器官功能障碍。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我们需要等他醒来后进一步评估。”

卫秀兰听到这些,心如刀绞:“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他...”

林小溪搂住卫秀兰的肩膀:“阿姨,卫阳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希望。我们会一起帮他康复的。”

卫秀兰看着林小溪坚定的眼神,泪水又一次涌出。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城里姑娘在危难时刻展现出的坚强和担当,比她想象的要坚韧得多。

“谢谢你,小溪,谢谢你没有放弃阳阳。”

林小溪摇摇头:“我爱他,不会放弃他的。”

05

接下来的日子,卫秀兰和林小溪轮流守在卫阳的病床前。卫阳的生命体征虽然稳定,但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医生说他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卫秀兰几乎不吃不喝,整日守在儿子身边,自责和悔恨几乎将她击垮。

“阿姨,您得吃点东西,否则卫阳醒来看到您这样会心疼的。”林小溪递给她一碗粥。

卫秀兰摇摇头:“我怎么还有脸见他啊...是我害了他。”

林小溪坐下来,握住卫秀兰的手:“阿姨,您只是想让卫阳身体好起来,您的出发点是好的。”

“好心办了坏事啊...”卫秀兰低声呢喃,“我以为自己在帮他,结果差点害死他。”

林小溪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会这样呢?重要的是卫阳现在还活着,我们要想办法帮他康复。”

卫秀兰抬起头,看着林小溪:“小溪,你是个好姑娘。阳阳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是他的福气。”

“阿姨...”

“我知道你们城里人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的迷信,觉得我们愚昧无知。说实话,我一开始还担心你会看不上我们家的条件呢。”

林小溪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和生活方式。这次只是一个意外,不是因为您相信民间偏方就是错的。”

卫秀兰眼中含泪:“以后我会多学习现代医学知识,不再盲目相信那些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

“这就对了,阿姨。我相信卫阳会为您骄傲的。”

第七天的清晨,当林小溪正在给卫阳擦拭身体时,奇迹发生了。卫阳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卫阳?”林小溪惊喜地叫道,“阿姨!快来!卫阳的手动了!”

卫秀兰冲过来,紧紧盯着儿子的脸:“阳阳?阳阳,你能听到妈妈说话吗?”

卫阳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他的目光涣散,似乎在努力聚焦。

“医生!医生!他醒了!”林小溪激动地跑出去喊医生。

杨医生和几名护士迅速赶来,对卫阳进行了一系列检查。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但需要进一步观察和康复治疗。”杨医生说。

卫秀兰和林小溪喜极而泣,相拥而泣。

随后的检查显示,卫阳的神经系统受到了永久性损伤,下半身部分瘫痪,需要长期康复治疗。这个消息让卫秀兰和林小溪的喜悦蒙上了一层阴影。

“阳阳,对不起,都是妈的错...”卫秀兰哭着对儿子说。

卫阳虚弱地摇摇头,艰难地发出声音:“不怪...您...我知道...您是...好心...”

林小溪帮他擦去嘴角的口水:“别担心,我们会一起帮你康复的。”

卫阳看着林小溪,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他想说更多,但力气不够,只能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三个月后,卫阳终于可以出院了,但需要坐轮椅,且继续进行康复治疗。卫秀兰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卖掉家里唯一值钱的地,搬到县城租房,方便照顾儿子。

“妈,不用这样,我可以回青石村。”卫阳试图劝阻。

“不行,村里条件差,你康复起来不方便。再说县城离医院近,你治疗也方便。”卫秀兰态度坚决。

林小溪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辞去城市的工作,在县城找了份收入较低但时间灵活的工作,陪伴卫阳康复。

“小溪,你不必这样,你回城里工作吧,偶尔来看我就行。”卫阳心疼地说。

林小溪摇摇头:“我已经决定了。我们一起面对这些。”

卫阳看着母亲和女友,眼中满是感动。他并没有责怪母亲,反而感谢她的爱,只是以一种更成熟的方式表达。

“妈,您别自责了。这件事没人能预料到。”

卫秀兰依然内疚:“我太愚昧了,听信那些没有科学依据的偏方。”

“您只是想让我身体好起来,出发点是好的。”

林小溪帮卫秀兰申请了一些公开课,学习基本的医学知识。卫秀兰学习很认真,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她有一颗求知的心。

卫阳虽然行动不便,但开始在网上远程工作。他的设计能力因专注度提高而受到认可,收入甚至比以前多了。

一天,卫秀兰在收拾旧物时,发现了当初装蛇酒的坛子。她拿起坛子,想要摔碎,却被卫阳和林小溪阻止了。

“妈,别摔。”卫阳说。

“这东西差点害死你,我看着就心疼。”卫秀兰的声音哽咽。

“留下它吧,不是作为耻辱的象征,而是作为一个家庭教训和转变的见证。”卫阳平静地说,“有些东西毁掉容易,但保留下来,才能真正从中学到东西。”

卫秀兰看着儿子成熟的目光,又看看一旁支持的林小溪,慢慢放下了坛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卫阳的康复情况不尽如人意,医生说他可能终生需要依靠轮椅。但三人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卫秀兰学会了使用智能手机和电脑,开始在网上学习更多知识;林小溪在工作之余,协助卫阳完成设计项目;卫阳虽然身体受损,但精神越发坚韧,他开设了网上课程,教授设计技巧,收入稳定增长。

那个蛇酒坛子,被他们放在了新家的书架上,时刻提醒着他们:有些伤痛无法愈合,但生活依然要继续;有些错误无法挽回,但成长从未停止。

卫阳的身体虽然受损,但三人的关系和精神世界却因此变得更加坚韧和丰富。他们的故事,像那个蛇酒坛子一样,承载着痛苦也孕育着希望,在这个偏远的县城里,悄然流淌。

来源:清风唏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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