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寒风呼啸的冬日,北方的天空低沉得仿佛触手可及。1979年的那个冬天,我和妹妹踏上了一段注定难忘的借粮之路,也在这条布满积雪的小路上,见证了亲情的珍贵。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哥,大舅家的糖一定很甜吧?"妹妹天真地问道,小脸冻得通红。
我攥紧了布袋,看着漫天的雪花,不知该如何回答。
临出门前,母亲站在门口久久不语,只是用围巾紧了紧妹妹的衣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母亲眼中的酸楚,也懂得了这趟路的分量。
01寒风呼啸的冬日,北方的天空低沉得仿佛触手可及。1979年的那个冬天,我和妹妹踏上了一段注定难忘的借粮之路,也在这条布满积雪的小路上,见证了亲情的珍贵。
那年我十三岁,妹妹赵雪八岁。自从三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父亲因病去世后,母亲李翠兰独自承担起抚养我们的重担。
记得那时,母亲在灵堂前跪了整整三天,出殡那天,她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送走了父亲。从此,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白天在生产队干活,晚上还要去帮人缝补衣服,就为了能多挣几个工分。
往年虽然日子清苦,但好歹能维持温饱。可这一年,老天爷不作美,秋收时节遭遇了几十年不遇的旱灾,地里的庄稼蔫头耷脑的,稻穗瘪得厉害,收成只有往年的一半都不到。
腊月初六那天早上,母亲翻遍了家里所有的角落,连老鼠都不会去的那口破缸底下都摸了个遍,才凑出一小碗粗粮。锅里的稀粥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
母亲的眼神黯淡下来,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围裙上来回擦拭。我知道,家里的存粮已经见底了。从她这几天的表情,我就猜到了。每天早上,她都要数着粮袋里的存量,眉头越皱越紧。
"明子,"母亲坐在炕头,神情有些犹豫,手指在围裙上绞来绞去,"你带着雪儿去趟你大舅家。"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心里一紧,知道母亲说这话有多难。自从爷爷去世后的分家风波,母亲就很少跟大舅来往了。那时的场景我记得很清楚,大人们在堂屋里吵得天翻地覆,母亲抱着我和妹妹躲在厢房里,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从那以后,每次路过大舅家,母亲都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
02大舅李春树在我们村是数得上的富户,光是那一片水稻田就占了村里十分之一。靠着种地和养猪,日子过得红火。
每次赶集,都能看到他骑着自行车,车后架上捆着各式各样的年货,有时是一串红彤彤的大鱼,有时是几包白花花的面粉。不少人家的女人都羡慕大舅母吴秀英,说她嫁对了人家。
大舅母也是个热心肠的人,逢年过节总想来看看我们,可每次都在村口徘徊半天,最后还是转身回去了,那道看不见的隔阂像一堵墙,横亘在两家之间。
"娘,要不您去吧?"我试探着问道,心里却知道母亲不会去的。母亲摇摇头,眼神闪烁:"我去不好,你们去,大舅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拒绝的。"
说完,她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干净的布袋,那是父亲生前最后一次去镇上买布时剩下的布头缝的。
"记住了,到了大舅家要懂礼貌,就说家里断粮了,想借十斤米。"母亲一边整理我们的衣服,一边叮嘱,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等开春了就能还上。"她的手在我磨破的棉袄领子上来回摸索,似乎想把那道裂缝抹平。
雪儿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只是开心地说:"大舅家肯定有好多好吃的!上次二丫说,她去大舅家看见厨房里挂着好多腊肉呢!"母亲听了,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那只粗糙的手在雪儿的发辫上停留了很久,仿佛要把所有的爱都揉进去。
我和妹妹踏上了通往大舅家的路,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雪儿走得慢,一会儿被冻得跺跺右脚,一会儿又甩甩左手。
来源:漫步娱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