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我打工回来那天,在火车上认识一个女孩,命运从此被改变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1 20:21 1

摘要:1981 年 1 月 15 日,农历腊月初十,距离春节还有二十天。广州站的广播里循环播放着《东方红》的旋律,混杂着小贩的叫卖声、旅客的喧哗声,像一锅煮沸的粥。陈建军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手里还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袋子里装着给家里带的广州特产 —— 两

1981 年 1 月 15 日,农历腊月初十,距离春节还有二十天。广州站的广播里循环播放着《东方红》的旋律,混杂着小贩的叫卖声、旅客的喧哗声,像一锅煮沸的粥。陈建军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手里还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袋子里装着给家里带的广州特产 —— 两包广式腊肠,还有给妹妹买的塑料发卡。他踮着脚往检票口望,黑压压的人群让他心里发紧,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坐长途火车返乡,目的地是河南周口的一个小县城,要先到上海,再转乘慢车回去。

“让一让,让一让!” 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陈建军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姑娘,外面套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背着一个半旧的帆布画夹,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正费劲地往前挤。姑娘的头发用一条碎花发带扎着,额前留着整齐的刘海,脸上带着一丝焦急,鼻尖冻得红红的,像熟透的樱桃。陈建军愣了一下,在广州打工一年,他很少见到穿得这么干净雅致的姑娘,尤其是在这人挤人的火车站里,显得格外显眼。

检票上车的过程混乱又漫长,等陈建军终于挤上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时,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他的座位在硬座车厢的中间位置,靠窗,旁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闭着眼睛打盹。陈建军小心翼翼地把帆布包放在行李架上,又把布袋子塞到座位底下,这才慢慢坐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广州站渐渐远去,陈建军看着窗外掠过的树木和田野,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忐忑。期待的是马上就能见到家人,忐忑的是这一年只攒下了八十多块钱,不知道能不能让家里人满意。

火车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中途停靠在一个小站,上来了不少旅客。陈建军正低头整理着衣角,突然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抬头一看,正是刚才在检票口遇到的那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姑娘。姑娘手里还提着行李箱,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同志,不好意思,请问这个座位是你的吗?” 她指了指陈建军对面的空位,座位上放着一个破旧的军绿色水壶。

陈建军赶紧拿起水壶,放到自己身边:“是,是空的,你坐吧。” 姑娘说了声谢谢,把行李箱放在座位底下,又把帆布画夹轻轻放在腿上,这才慢慢坐下。她刚坐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看向窗外,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火车行驶的 “哐当哐当” 声,还有偶尔传来的旅客的咳嗽声。陈建军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姑娘,她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正轻轻摩挲着帆布画夹的边缘。他想起自己粗糙的手,因为常年在电子厂拧螺丝、搬零件,手上布满了薄茧,还有几处淡淡的疤痕,心里不禁有些自卑,赶紧把双手放在腿上,不敢再看。

过了一会儿,姑娘从画夹里拿出一支铅笔和一个小本子,开始低头画画。陈建军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只见本子上画的是窗外的田野,线条流畅,色彩淡雅,虽然只是简单的素描,却把田野的开阔和宁静表现得淋漓尽致。陈建军心里暗暗佩服,他从小就没读过多少书,更别说画画了,在他眼里,会画画的人都特别厉害。

“你也喜欢看窗外的风景吗?” 姑娘突然抬起头,正好对上陈建军的目光。陈建军吓了一跳,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就是随便看看。” 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轻,像风铃一样好听:“我叫林晓梅,从苏州来,刚结束美术培训,要回上海。你呢?”

听到姑娘主动介绍自己,陈建军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抬起头,看着林晓梅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叫陈建军,从广州打工回来,要回河南周口。”“广州?” 林晓梅眼睛一亮,“我还没去过广州呢,那里是不是特别热闹?”

提到广州,陈建军打开了话匣子。他跟林晓梅讲广州的高楼大厦,讲电子厂里每天流水线上的忙碌,讲晚上下班后和工友们一起去街边吃炒粉的热闹,还讲自己第一次看到珠江时的震撼。林晓梅听得很认真,时不时会问一些问题,比如广州的天气怎么样,电子厂的工作累不累。陈建军都一一回答,他发现和林晓梅聊天很轻松,她说话温柔,眼神里总是带着善意,让他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林晓梅也跟陈建军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她是上海人,父亲是中学老师,母亲在纺织厂工作,她从小就喜欢画画,这次去苏州参加美术培训,学到了很多新的绘画技巧。她还拿出画夹里的画给陈建军看,有苏州的园林,有江南的水乡,还有街头的行人,每一幅画都充满了生活气息。陈建军虽然看不懂画的技巧,但他能感受到画里的美好,他指着一幅水乡的画说:“这地方真好看,像画里的一样。” 林晓梅笑着说:“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不知不觉,火车已经行驶了五个多小时,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车厢里的旅客大多开始闭目养神,有的则拿出自带的干粮吃了起来。陈建军也觉得有些饿了,他从布袋子里拿出一个馒头,又掏出一个咸鸭蛋,这是他准备的晚餐。林晓梅则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饭盒,里面装着米饭和炒青菜,还有一小块红烧肉。

“你要不要尝尝这个红烧肉?我妈做的,味道还不错。” 林晓梅把饭盒递到陈建军面前。陈建军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有馒头和鸭蛋就够了。”“没事,你尝尝嘛,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林晓梅坚持着,把饭盒往陈建军那边推了推。陈建军看着林晓梅真诚的眼神,不好意思再拒绝,他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小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陈建军心里一暖,想起了母亲做的红烧肉,眼眶有些湿润。

“好吃吧?” 林晓梅看着陈建军的样子,笑着问。陈建军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好吃,跟我妈做的一样。” 林晓梅拿起陈建军的馒头,咬了一小口:“这个馒头也挺香的,有嚼劲。” 两人就这样分享着晚餐,你一口我一口,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温馨。

吃完晚餐,林晓梅收拾好饭盒,又拿出画夹,借着车厢里微弱的灯光继续画画。陈建军则靠在椅背上,看着林晓梅认真的侧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想起自己在广州打工的日子,每天都很忙碌,也很孤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和一个陌生人聊得这么开心。

火车穿过一个隧道,车厢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旅客们的呼吸声和火车行驶的声音。陈建军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他下意识地看向林晓梅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林晓梅就在对面。过了一会儿,火车驶出隧道,车厢里重新亮了起来,林晓梅抬起头,对陈建军笑了笑,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陈建军也笑了,他知道,这趟返乡路,因为有了林晓梅的陪伴,变得不一样了。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心里隐隐觉得,这次在火车上的相遇,将会是他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火车继续 “哐当哐当” 地向前行驶,载着满车厢的旅客,也载着陈建军和林晓梅之间刚刚萌芽的缘分,朝着远方驶去。

火车驶入上海站时,天刚蒙蒙亮。站台上传来广播员清脆的报站声,混杂着行李箱滚轮摩擦地面的声响,陈建军帮林晓梅提着画夹,脚步慢得像灌了铅。昨晚聊到后半夜,两人靠在椅背上打了会儿盹,此刻林晓梅的发带歪了些,眼角带着淡淡的倦意,却依旧难掩清秀。

“这就是上海了?” 陈建军望着站台上方 “上海站” 三个红色大字,心里有些发慌。他从未到过这么大的城市,高楼像戳破天空的柱子,来往行人穿着整齐的中山装和连衣裙,和他身上洗得发白的劳动布褂子格格不入。

林晓梅点点头,接过画夹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又赶紧移开目光。“你转车要去哪个站?” 她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捏着画夹带子。

“还要去北站坐慢车回河南。” 陈建军挠挠头,从布袋子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塞到林晓梅手里,“这个…… 给你,广州带的糖,水果味的。” 那是他特意留的半斤水果糖,原本想给妹妹,昨晚聊到林晓梅说喜欢吃甜的,便偷偷拿了出来。

林晓梅打开手帕,看见裹在里面的水果糖,糖纸在晨光里泛着彩色的光,她的脸颊瞬间红了,赶紧包好放进画夹侧袋:“谢谢你,我也有东西给你。” 她迅速翻开画夹,抽出一张素描,纸上是昨晚在车厢里画的火车剪影,背景是沉沉的夜色,角落里还画了两个并肩坐着的小人。“背面有我家地址,要是…… 要是你以后来上海,可以找我。”

陈建军接过素描,指尖触到纸面的温度,心脏 “砰砰” 跳得像要冲出胸膛。他用力点头,想说点什么,却见林晓梅的母亲已经在站台那头挥手,她只能匆匆说了句 “路上小心”,便提着行李箱跑了过去。陈建军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手里的素描被攥得发皱,直到火车鸣笛声响起,才猛然想起还没跟她说再见。

回到河南周口的村子时,年味已经浓了。陈建军把林晓梅的素描压在枕头底下,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拿出来看一眼。母亲见他总对着一张画发呆,以为他在广州受了委屈,絮絮叨叨问了好几次,他都只是笑着摇头。半个月后,村里的邮电所来了一封上海的信,信封上的字迹娟秀,陈建军一眼就认出是林晓梅写的。

他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拆开信,信里写着上海的春节很热闹,母亲做了她爱吃的糖醋排骨,还附了一张她画的上海外滩夜景。“你说广州的珠江很壮阔,等春天到了,我带你去看黄浦江好不好?” 看到这句话时,陈建军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蹲在树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赶紧拿出纸笔回信。他写村里的雪下得很大,父亲在院子里搭了鸡窝,妹妹拿到塑料发卡时笑得合不拢嘴,还说等天气暖和了,要给她寄自家种的花生。

从此,书信成了两人最珍贵的牵挂。陈建军每次寄信都要走五公里路到镇上的邮局,为了能多写几句话,他特意买了本信纸,晚上在煤油灯下一笔一划地写,生怕写错一个字。林晓梅的信里总会夹着小画,有时是上海街头的白玉兰,有时是苏州河里的乌篷船,每次收到信,陈建军都会把画小心地夹在旧课本里,慢慢攒了厚厚一叠。

1982 年春天,林晓梅的信里说,她父亲要去河南考察农村教育,问能不能顺道去村里看他。陈建军收到信的那天,兴奋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去镇上买了新的蓝布褂子,还让母亲把家里的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见面那天,陈建军在村口等了两个小时,远远看见林晓梅从吉普车上下来,穿着浅粉色的衬衫,扎着马尾辫,比去年在火车上更显精神。

“陈建军!” 林晓梅朝他挥手,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上海的奶糖和饼干。她父亲站在旁边,戴着眼镜,温和地笑着,一点也没有城里人的架子。那天中午,母亲做了一大桌菜,林晓梅跟着陈建军去地里看麦苗,春风吹过麦田,掀起绿色的波浪,她蹲在田埂上,拿出画夹画下了这幅景象,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陈建军看着她的侧脸,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他想让这样的日子永远继续下去。

临走时,林晓梅拉着陈建军的手说:“你别总在村里待着,去夜校学点文化吧,以后肯定用得上。” 陈建军听了她的话,报名了村里的夜校,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就去上课,从认字开始学,遇到不懂的就写信问林晓梅。林晓梅还寄来了初中的课本,在信里耐心地给他讲数学题,慢慢的,陈建军不仅认识了很多字,还学会了记账和写简单的文章。

1984 年,村里有人去县城开商店,陈建军想起自己在广州电子厂学过维修电器,又有林晓梅家人帮忙联系货源,便凑了钱在县城开了一家小五金店。开店那天,林晓梅特意从上海赶来,带来了一块写着 “诚信经营” 的木匾,是她父亲亲手写的。店里的生意渐渐好起来,陈建军每天忙碌却充实,他把林晓梅的画挂在店里的墙上,顾客问起时,他就笑着说:“这是我对象画的。”

1985 年春节前,陈建军提着两箱河南的特产,坐火车去上海提亲。林晓梅的父母很喜欢他的踏实肯干,没提任何要求,只说要好好待晓梅。婚礼定在正月初八,在村里举办,林晓梅亲自画了喜字和窗花,贴在门窗上,红绸布挂满了院子,村里的人都来帮忙,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婚礼当天,陈建军穿着崭新的中山装,牵着林晓梅的手,站在院子里接受大家的祝福。林晓梅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绢花,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敬酒时,有人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陈建军拿起桌上的素描本,翻到那张火车剪影的画,笑着说:“1981 年在火车上,我遇到了她,从那天起,我的命就不一样了。”

晚上,客人都走了,林晓梅靠在陈建军的肩上,看着窗外的月光,轻声说:“你还记得那天在火车上,你吃红烧肉时哭了吗?” 陈建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不是哭,是觉得好吃。” 林晓梅笑着捶了他一下:“我知道,你是想你妈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桌上的台灯亮着暖黄的光,旁边放着那本厚厚的画夹,里面夹着这些年的书信和小画。陈建军握着林晓梅的手,心里满是感激,感激 1981 年那个冬天,感激那趟绿皮火车,更感激眼前的这个人,是她让他的人生从平凡的轨道,驶向了满是阳光的未来。

窗外的鞭炮声偶尔响起,远处传来狗吠声,村里的灯渐渐熄灭,只有陈建军家的窗户还亮着,像黑夜里的一颗星,温暖而明亮。

来源:朵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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