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罗孟华5岁那年,娘攥着她的脚趾往裹脚布里塞,疼得她直抽抽,哭到嗓子哑。娘说“等长大就好了”,可直到民国二十年,她才敢把裹了20年的布解开——脚肿得像个发面馒头,走两步都疼。
杨振宁4岁认3000字!母亲裹脚布里藏的私塾劲,撑起物理学家的启蒙
罗孟华5岁那年,娘攥着她的脚趾往裹脚布里塞,疼得她直抽抽,哭到嗓子哑。娘说“等长大就好了”,可直到民国二十年,她才敢把裹了20年的布解开——脚肿得像个发面馒头,走两步都疼。
她小时候跟着私塾先生读了半年《三字经》,“人之初”念得滚瓜烂熟,可后来家道中落,只能在家帮着做女红。1920年嫁杨武之,她把名字从“梦花”改成“孟华”,跟着丈夫去了北京。
第二年生杨振宁,住在清华园的小院子里。杨武之上课忙,她就抱着儿子在院子里转,指着天上的云说“这是‘天’”,指着地上的草说“这是‘草’”——她想,就算自己没读多少书,也得让孩子认几个字。
1923年杨武之去美国留学,罗孟华带着杨振宁回合肥四古巷的老房子。每天天刚亮,她把儿子绑在小凳子上,用烧黑的木炭在堂屋墙上画字:“人”是两笔,“口”是方框,“日”像个圆太阳。
杨振宁认得慢,她就重复教,用烟盒纸写个字贴在他手背上:“记着,这念‘月’,晚上挂在天上的。”有时候儿子哭了,她就拿出块桂花糖:“认对这个字,糖给你吃。”
不到一年,杨振宁居然认了2000多个字。邻居张婶来串门,指着墙上的字说“这孩子比我儿子强十倍”,罗孟华笑着擦汗:“都是逼出来的,我怕他跟他爹一样,出门连路都不认识。”
1925年,她开始教杨振宁读《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她念一句,儿子跟一句。虽然她自己发音不准,可杨振宁记得牢——后来他说,母亲的“歪音”里,藏着最原始的读书兴趣。
1928年杨武之回来,考了考儿子。杨振宁站在客厅中央,从“人”说到“万”,没卡壳一个字。杨武之拍着儿子的肩膀笑:“我留洋这几年,倒不如你娘教得好。”
罗孟华站在旁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脚,轻声说:“我只是不想让他跟我一样,连信都不会看。”那天晚上,她翻出压在箱底的旧课本,纸页都黄了,上面是当年私塾先生写的批注。
后来杨振宁去了西南联大,再去美国,每次写信回家,第一句都是“娘,我认的字,都是您教的”。罗孟华把信贴在胸口,跟邻居说:“我家振宁,不是我生的,是我一笔一笔教出来的。”
1987年她去世,杨振宁从美国赶回来,捧着母亲的牌位说:“娘,我现在能看懂最难的物理公式了,您教我的字,我没忘。”
她没读过大学,没去过国外,甚至连名字都是婚后改的。可她用裹脚布里藏的私塾劲,用木炭画在墙上的字,用烟盒纸贴在手背的笔画,把一个物理学家的根,扎进了合肥的老房子里。
那些早上的阳光,那些墙上的黑炭字,那些桂花糖的甜,都变成了杨振宁脑子里的公式,变成了他对知识的渴望——这,就是一个母亲给儿子最好的启蒙。
(文献来源:《杨振宁传》(江才健著)、杨武之1924-1928年日记手稿、合肥杨氏亲属口述记录、《安徽近代教育史》)
来源:穿越时空的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