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时候的新文化运动刚起头，胡适在北大讲课，是主张自由恋爱的代表人物。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她晚年留下一句话：“就埋在村口吧，那是他回家的路。”

很多年过去了，没人再问她等的人是谁。

也没人再提她年轻时的故事。

可那条小山坡下的路，至今还在。

这事儿，要从一场婚礼说起。

但不是她的婚礼。

1917年冬，北京，胡适回乡结婚。

新娘是他十三年前订下的未婚妻江冬秀。

两人之前没见过面。

婚礼按照西式办的，戒指、婚纱、伴娘，一样不少。

那时候的新文化运动刚起头，胡适在北大讲课，是主张自由恋爱的代表人物。

就在婚礼上，有个15岁的伴娘特别引人注意。

她是胡适三嫂的娘家妹妹，叫曹诚英。

那会儿还只是个富商人家的千金，读过书，爱写诗，喜欢种花。

她偷偷望了胡适一眼，胡适也看见了她。

谁都没说什么，但那眼神，停得太久了点。

说起来，这事儿不只是青春的悸动那么简单。

那时候的胡适，刚从美国回来，是新派知识分子；曹诚英呢，早被许配给邻村的胡冠英，还没嫁。

但她心里，大概已经起了波澜。

没多久，胡适就以“表哥”身份去拜访曹家，送她一条绣梅花的手帕——因为他知道她喜欢梅花。

她也回了一双亲手缝的布鞋。

那时候的信件，一来一回，写得格外认真。

她问文学，他答得仔细；她爱种花，他寄各种花籽给她。

看似普通，其实不简单。

到了1919年，曹诚英还是嫁了。

嫁的是那个从小定下的胡冠英。

婚后丈夫去浙江读书，她一人在家，后来考进杭州第一女子师范，继续读书。

两人婚后几乎没什么交流，三年下来，连孩子都没生。

婆家开始不满意，想纳妾。

曹诚英忍无可忍，主动提出离婚。

那年，胡适刚好来杭州养病。

他租了烟霞洞的一间房，山水环绕，特别安静。

曹诚英放假后，和朋友一起去看他。

就这么一来，两人重新联系上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两人几乎天天在一起。

一起爬山、下棋、赏月、吃蟹。

那年夏天，杭州的风很柔和，湖边的荷花刚好盛开。

胡适说，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三个月。

可时间总是短。

秋天一到，他要回北京。

曹诚英发现自己怀孕了。

胡适说：“我会跟江冬秀离婚。”她信了。

但北京的事没那么简单。

胡适刚提离婚，江冬秀就从厨房拿出菜刀，拉过两个孩子，说：“你要离婚，我就杀了他们再自杀。”

胡适没办法。

他退让了。

写信回杭州，说孩子不能留下。

曹诚英没哭，也没闹。

她一个人去把孩子打掉了。

那年的杭州，冬天特别冷。

她心里更冷。

后来，她再也没提过“感情”这两个字。

她拼命读书，考进东南大学农艺系。

毕业后留校教书，又专注做植物育种的研究。

1934年，在胡适的推荐下，她去了美国康奈尔大学留学——那是胡适当年读书的地方。

她在那儿读书、做实验、写论文。

一个人走他走过的路，看他看过的风景。

有没有想他？当然有。

可她没说。

1937年她回国，抗战爆发，她去了四川。

那时候的胡适，又回了美国。

两人再次远隔重洋。

这时，她开始试着重新生活。

认识了一位从美国回来的郑姓青年，两人感情很好，谈婚论嫁。

但谁知道，江冬秀那边听说后，开始到处散播关于曹诚英的流言，说她年轻时插足别人的婚姻。

男方家人一听，马上解除婚约。

这对曹诚英打击很大。

再一次，她被现实推向绝望。1939年，她一个人去了峨眉山，准备出家为尼。

她写了一首词，寄给胡适，说自己“忘名忘利，弃家弃职”。

胡适急了，托人送了200美元，还写信劝她。

后来是她二哥亲自上山，把她带了下来。

她没出家。

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想过嫁人。

她一头扎进了教学和科研。1942年，她成为复旦大学农学院教授。

当时全国能做到这一步的女学者，屈指可数。

后来高校调整，她去了沈阳农学院。

身体不好，年纪也大了，但她坚持上课，坐着讲，一节不少。

那时候她主攻马铃薯育种，带出很多学生。

她培育出的高产马铃薯品种，后来在东北广泛推广。

大家叫她“马铃薯之母”。

她不再是那个站在婚礼上的少女，也不是那个在烟霞洞流泪的女子。

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在寒风中挺直腰板的人。

1949年，胡适路过上海，两人见了一面。

场面很平静，只是老朋友寒暄。

她劝他：“别跟蒋介石走太远。”他没回答，只是笑了笑。

临走前，他低声说了两个字：“等我。”

她没说话。

后来他去了台湾，十年后去世。

她没能再见他一面。

1973年1月18日，曹诚英在家乡绩溪病逝。

临终前，她让朋友烧掉她和胡适的所有信件，还特别嘱咐：把我葬在村口的小山坡上。

从那里，能望到胡适家的方向。

那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她没说为什么。

别人也没问。

那之后，再也没人这么叫她了。

参考资料：

胡颂平，《胡适年谱长编》，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

徐中约，《中国近代史》，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1年

李敖，《胡适评传》，远流出版公司，1998年

张静如，《胡适与江冬秀：一段婚姻的历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

复旦大学档案馆，《复旦人物志》，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年

来源：写书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