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8年1月的多伦多还笼罩在深冬的严寒中,当警方踹开布鲁斯・麦克阿瑟公寓的房门时,眼前的景象让见惯血腥的探员都倒吸一口冷气。
2018年1月的多伦多还笼罩在深冬的严寒中,当警方踹开布鲁斯・麦克阿瑟公寓的房门时,眼前的景象让见惯血腥的探员都倒吸一口冷气。
一名中东男子被铁链锁在金属床架上,黑色塑料袋蒙头,胶带缠满口鼻,床尾散落着皮鞭和沾满血迹的铁管。
布鲁斯,这个平日在商场扮演圣诞老人的66岁园艺师,此刻正用戴着手套的手调试绞索,而他的冰箱里,还冻着几袋用密封袋分装的人类毛发。
布鲁斯・麦克阿瑟的前半生堪称加拿大好公民。1951 年生于安大略乡村的他,父母是远近闻名的善人,家里常年收留问题儿童,连邻居都夸麦克阿瑟家的门槛比教堂还高。
少年布鲁斯是老师的宠儿,每周日准时出现在唱诗班,还曾捧着歌唱比赛奖杯在镇子里招摇。但没人知道,这个总在圣诞派对上扮圣诞老人的男人,衣柜深处藏着一本沾满液体的同性恋杂志。
在保守的宗教家庭里,布鲁斯把真实欲望锁进了婚姻。23岁娶了高中女友珍妮丝,生下两个孩子,在伊顿百货当 salesman 时,同事都以为他是连脏话都不会说的老学究。
直到1999年破产离婚,他才搬到多伦多同志村,用约会软件 “Growler” 注册账号 “温柔大叔”,开始在深夜公园游荡。
2001年万圣节,布鲁斯第一次露出獠牙。他用铁管从背后砸晕一名性工作者,看着对方后脑裂开的血口,竟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场袭击让他被判两年缓刑,法官在法庭上还感叹:“你看起来像个好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但正是这句 “好人”,成了他最好的保护色。
布鲁斯的园艺公司成了完美掩护。他帮富裕客户设计庭院,换取工具存放权,那些看似美丽的花园,实则是他的处理场。
2017年6月,当LGBT活动家安德鲁・金斯曼失踪后,警方从布鲁斯的面包车里检出他的DNA。这辆经常出没于同志村的红色道奇,后车厢地板焊着特制金属环,正是用来固定受害者的。
随着调查深入,多伦多多个庭院变成了犯罪现场。法医在利赛德区的花盆里发现了八具遗骸,为了解冻冻土层,警方不得不架起工业取暖器。
这些受害者中,有来自斯里兰卡的难民斯坎达,他的银手镯被布鲁斯当作战利品挂在床头。还有土耳其移民塞利姆,他的哲学笔记本里夹着布鲁斯的购物小票。
最令人心碎的是无家可归者迪安,他母亲每年都会收到儿子从收容所寄来的生日贺卡,却不知道他早已化作花盆里的泥土。
布鲁斯的硬盘里,八个文件夹分别用受害者特征命名:“大胡子”“中东人”“皮草爱好者”。每张照片都精准捕捉到受害者濒死前的恐惧。他们被剃刀割开手腕放血,被迫穿上女性内衣摆拍,眼睛被胶带粘成诡异的弧度。
而第九个文件夹的名字是 “幸存者”,里面存着 2018 年 1 月那个中东男子的无衣照,拍摄时间定格在警方破门而入前17分钟。
2019年的庭审揭露了更暗黑的一面:布鲁斯专挑边缘群体下手。新移民、性工作者、无家可归者,这些人要么怕暴露取向不敢报警,要么失踪后家人以为只是躲起来。
他甚至在法庭上嘲笑说:谁会在乎一个中东佬消失了?
布鲁斯·麦克阿瑟的受害者
从2010年第一位受害者失踪,到2018年被捕,整整八年时间里,布鲁斯多次因暴力袭击被警方约谈,却每次都因证据不足释放。
受害者家属在法庭上怒吼的:“如果这些人是白人中产,你们还会拖这么久吗?”
布鲁斯最终被判八个终身监禁,却在狱中收到数十封崇拜信。这个现象比犯罪本身更令人胆寒。他的罪行背后,是整个社会对LGBT群体的隐性歧视。
那些被他残害的男人,生前因性取向被迫躲藏,死后又因身份边缘化被司法系统忽视。正如多伦多同志村的纪念墙上写的:“他们不是‘失踪者’,而是被偷走的生命。”
如今,布鲁斯的花园设计公司早已倒闭,但多伦多每年Pride游行都会增加一个特殊环节,在他埋尸的花盆遗址前摆放彩虹蜡烛。那些曾被当作 “肥料” 的灵魂,终于在偏见的冻土上开出了象征平等的花。
这个案件提醒我们:真正的恶魔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那些让罪恶在阴影里滋生的冷漠与歧视。当我们对任何一个群体的苦难视而不见时,就是在为下一个 “布鲁斯” 递上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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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好故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