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天要做十几台手术，却没空治疗自己的伤口。我们每个人，都听过他的名字。但却未必了解他的故事。

他，是北美四大名医之一，却放弃高薪职务，奔赴延安支援抗日。然而，他却被祖国认定为异类甚至叛徒。

他，一天要做十几台手术，却没空治疗自己的伤口。我们每个人，都听过他的名字。但却未必了解他的故事。

1939年11月12日，诺尔曼·白求恩同志在河北唐山医治无效去世，全党悲恸。

白求恩，是世界公认的国际共产主义英雄。在中国，他的故事更是流传甚广、备受敬仰。

他在枪林弹雨中救治了无数军民，还捐赠了颇多医药器械。中国人民对他感激不尽，甚至毛泽东、周恩来、朱德、聂荣臻等老一辈革命家，都与他交情匪浅。尤其是毛主席，还专门撰文《纪念白求恩》缅怀他。

一时间，白求恩这个名字，在中国大街小巷那是尽人皆知。可谁也想不到的是，他在加拿大却是声名狼藉。他留在加拿大的时候，社会地位堪比过街的老鼠一一人人喊打!

明明是胸外科扛把子、北美四大名医之一，他的邻居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么号人物。更过分的是，政府不承认他的成就、贡献也就罢了，还一棍子把他打死，不仅宣称他是叛徒，还处处监视他，甚至动了驱逐之心。

那时候，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加拿大的叛徒，没几年之后，竟然成了国际英雄!

在小时候的课本上，白求恩就像一个刻板的英雄符号：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然而实际上，白求恩的故事，比想象中曲折得多。

白求恩的故事，还得从一个叫陶行知的男人开始说起。

1936 年，陶行知被任命为国民外交使节，为祖国抗战奔走呼号。他陆续出访欧美亚非各个国家，宣传中国人民抗日救国主张，以寻求国际支持和帮助。

1937年7月30日，他应邀参加美国洛杉矶医友晚餐会。此时，战火纷飞的中国，急需医疗物资及医护人员。

陶行知出席这种场合，也是想着碰碰运气，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他是万万没想到，不但有收获，而且是大有收获!

在餐会现场，一个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大人物。这个大人物，就是北美四大名医之一、胸外科之首、加拿大共产党人诺尔曼·白求恩(以下简称老白)。

见到老白的时候，陶行知激动坏了。他立马向白求恩讲述了日本侵华的野蛮行径。

当谈到祖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尸横遍野，民不聊生时，陶行知眼中竟然泛起了泪花。

老白也是个性情中人，听得是青筋暴起。当听到中国人民浴血奋战、绝不放弃时，他直接嗖地起身，说了一句：如果需要，我愿意到中国去，同你们一块战斗。

陶行知热泪盈眶，紧紧握住老白的手，连声说：谢谢您，谢谢。

本来，陶行知并没有对老白的承诺抱太大希望。说实在的，人家好歹是北美四大名医，何必去中国受苦受难呢?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半年后，白求恩竟然真的率领医疗队来到了中国!

原来，那段时间的老白，沉迷于在北美为西班牙内战演讲募捐。结果募捐还没搞定，西班牙革命却轰然倒塌。更要命的是，老白共产党员的身份，彻底暴露了。他遭到医院的解聘，沦为无业游民。

而因为这段时间忙着演讲，他总不着家。妻子忍无可忍，老早就跟他离婚了。更糟糕的是，加拿大政府把他认定为叛徒。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警方严密监控，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面对这样的情况，老白果断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处处不留爷，爷去当八路。

去中国的机会，这不来了嘛!

于是，老白给自己规划了一个三步走策略：第一步，在加拿大共产党的帮助下，摆脱警方来到美国。第二步，就是向国际援华委员会报名，组建一支医疗队。不过，在这一步上，老白遇到了一些挫折。跟他一样愿意放弃富贵生活、千里援助中国的人，实在不多。从头到尾，就只有三个人愿意参加。好在，老白是个乐天派。三个人就三个人，反正这趟中国，他是去定了!他当仁不让，任命自己为队长。之后，就来到了计划的第三步，自温哥华启程，乘轮船奔赴中国。

历经月余的颠簸，再转坐飞机，他们终于到了汉口。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老白恨不能大喊一声：中国，我来了!

然而，飞机落地之后，老白却有点失落。因为来迎接他的，不是共产党，而是国民党。

虽然结果和预想的不一样，但老白还是很乐观。不管怎样，只要能上前线救死扶伤就行。可谁也想不到，被国民党接走后，他却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国民党的目标，压根不是医疗队。他们真正想要的，是老白带来的十几箱医疗物资和器械。那时，这些东西可是香饽饽。东西留下，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这种态度，让老白的小暴脾气当场压不住了。国民党政府腐败混乱，老白都看在眼里。要是把物资交给他们，那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呀!

他对国民党心灰意冷，执意离开国民党，奔赴延安。眼看到嘴的肥羊就要溜走了，国民党政府哪能善罢甘休?他们开出丰厚报酬，想让医疗队留下，老白不为所动。

眼看利益无法撼动成老白，国民党直接玩起了无赖。老白直接被他们软禁起来，连基本的出行都不被允许。

本想逃离黑暗，却没想到一步迈入了更深的黑暗中。老白原以为，自己会一直困在这里。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救星终于登场了。

宋庆龄得知此事后，直接跟国民党开干。经过一番交涉，国民党终于同意放行。随后，宋庆龄立马与中共武汉代表进行联系，中共特意安排周恩来与老白会面。

但问题来了，眼下该怎么突破封锁，前往延安呢?周恩来建议，为了安全起见，选择迂回路线。老白当机立断，当天晚上就带着物资，秘密坐火车离开了汉口。

此时，正是1938年2月22日。

哪曾想，这一路竟是九死一生，老白差点命都被干没了。

为躲避敌人搜查和进攻，他们特意绕了远路。一天后，火车顺利到了郑州。紧接着，他们改乘同蒲线赶往山西临汾。

然而，真正要命的日子来了。

在临汾，火车赶上敌机轰炸，无法前行。没办法，医疗队只能原地等待维修。至于先等来的会是维修队，还是日本侵略者，那谁也不敢说。

幸好，上天还是眷顾老白。五天后，他们竟然遇到了八路军的运粮队伍，老白果断上前求助。

战士们二话不说，拉上物资，一路护送他们走小路躲避日军的追击。他们跨过汾河，经绛州，千辛万苦到达山西河津。

这天，眼看马上就要过黄河了。突然，日军战机从头上呼啸而过，无数炸弹从天而降。更要命的是，敌军竟紧跟其后，刹那间，双方开启了混战。

老白只能匍匐在地，到处躲闪。突然，一颗炮弹朝他的方向飞了下来。好在，炮弹偏离了轨迹，只是在他旁边轰然爆炸。

老白真真是捡回了一条命。这一天，恰巧就是老白48岁生日的第二天。

而轰炸现场，更是惨不忍睹。二十多头骡子当场被炸死，不少战士受伤。老白立马投入了救治工作。

为了躲避敌机，他们只能选择深夜赶路。3月10 日，八路军护送医疗队到了韩城。一个多星期后，中共派来卡车把他们接到了西安。在这里，八路军总司令朱德会见了老白，让医疗队进行休整。而老白并没闲着，他一直为战士、群众看病做检查，备受大家欢迎。

十天后，老白终于坐上了去延安的卡车。

一路上，他却忐忑得很。延安到底是怎样的?他会跟斯诺《西行漫记》笔下描述的一样吗？

他没想到的是，真实的延安，比他在书里看到的更加震撼。

来到延安后，老白受到了热烈欢迎。他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他发现，这里每一个战士身材瘦弱，衣服上都是补丁，眼神却刚毅坚强。从着装上根本分不清谁是长官，大家都一视同仁。而且，这里没有官僚主义，没有贪腐，每个人都有理想，有干劲。

在这里，他见到了一个崭新的中国。

通过观察得出结论后，老白想见毛主席的心愿达到了巅峰。为此，他找到八路军卫生部长姜齐贤，提出要见毛主席的请求。

本来，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但他做梦都不敢想，毛主席竟然真要见他。

他三下五除二换上八路军军装，还特意取出一件东西放在贴胸衣袋里。

第二天晚上，老白迫不及待来到窑洞门口。毛主席竟早就迎了出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把他请进了窑洞。

这个小细节，直接震惊了老白：作为领袖，他居然一点架子都没有!

而且，他身上还穿着补丁衣服，看上去，跟战士们没什么区别。他的住处还如此简陋，家具没几样，但房间里堆满了书籍。

老白幻想过无数次与偶像的见面，但他从未见过如此朴素的领导人。愣了两秒，他立刻向毛主席行了一个反法西斯军礼。接着，迅速从贴身衣袋里掏出自己的党员证：我是来向您报告的！

毛主席感受到了老白的赤诚之心。两人一见如故，彼此畅聊了很多。

老白一兴奋，竟直接许诺：只要在前线建立战地医疗队，最少可以挽救75% 重伤员的性命。

这个数字，直接震惊了毛主席。毕竟，以往 90% 重伤员没被抬回后方医院，就早已牺牲。如果战地医疗队真能挽救这么多人，那可真是好事一桩啊!

最终，两人一拍即合，组建战地医疗队的事就交给老白了。

这场对话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老白离开时，已是次日凌晨2点多。

回去后，可老白却始终难以入眠，意犹未尽。他最终翻身起床，在日记本上写下一句话：这是一个巨人!

老白立志，一定要把自己的承诺兑现。但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诺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一个多月，老白是忙翻了天：先是参观政府机关、学校、医院，接着给抗大和东北干训团学员做演讲。除此之外，还忙着给中央领导人检查身体，为伤员做手术。

可一段时间后，老白却开始闹事了。

原来，为了照顾老白，组织上对他的伙食有严格标准，每周一顿肉或炒鸡蛋，一日三餐是小米干饭，老白也觉得伙食勉强还过得去。

可他万万想不到，这伙食已经是天花板级别了。

一次，老白为某首长检查身体时，却发现了直相。他发现，首长的饭菜非常寒酸，连菜叶子都没有。跟他自己的伙食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白这才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在艰苦奋斗了，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享受着特殊照顾!

他主动提出取消特殊照顾，却并没有得到批准。老白的小暴脾气，再次忍不住了，他直接当场发飙：要享福，我就不会来这，来延安就是为了干革命!

一番话，让众人感动不已。

搞特殊事件，暂且告一段落。

但老白依然有点不满意，过了没多久，就又一次来搞事了。

作为共产主义战士，老白有自己的原则。他一直认为，医生的战场从来不是后方，而是最前线。但此时，日军疯狂反扑，前线甚是危险。考虑到安全，组织三番五次婉拒了他上前线的请求。

老白算是看明白了，组织一拖再拖，摆明就是不想让他上前线!

老白本就是急性子，哪受得了这种委屈?他一生气，一着急，竟直接把椅子从窗户丢了出去，把窗户砸了个大洞。

最终，他如愿以偿，终于来到抗战最前线。

他本来想，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没想到，前线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严峻得多。

1938年6月17日，老白一行到达晋察冀军区。刚到目的地，他们就受到聂荣臻司令员的热情款待。大家伙都劝他，休息几天再工作。作为工作狂人，老白哪里肯?

“我不用休息，你们要拿我当一挺机关枪使用!”

第二天，他直接马不停蹄地投入军区后方医院工作。结果，刚到医院，他人都傻了。八路军医学设备的原始程度，简直震惊了他!

有多原始?他们进行截肢手术的工具竟然是锯子，甚至菜刀。骨折固定板，用玉米秸秆代替；纱布和消毒球，居然还重复使用。至于专业手术器具、麻醉剂、止痛药，那就更没有了。

条件之艰苦，几乎令人不忍直视。老白医者仁心，看到这些情况，简直心都碎了。

战士们竟然在如此简陋的医疗环境下，浴血奋战。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现状，完成对主席的承诺。

不幸中的万幸是，医疗队自带了物资、器械。这些物资，终于派上了大用场。

接下来，老白开启了一系列神操作。

他先是在一周内，检查了五百二十名伤员。紧接着，又花四周时间，为一百四十七名伤员做了手术。

随后，老白出任晋察冀军区卫生顾问，在五台山创建了一所模范医院。此后，所有伤员都被集中到这里。

这样一来，不仅方便救治病人，医护人员也能互相交流，提升技术，效率、质量蹭一下都上去了。

不久后，359旅准备在广灵至灵丘公路开展伏击战。老白得知后，暗自狂喜。

上前线的机会，这不是来了吗?

这是老白第一次组建流动医疗队参加战斗，他全身心投入战地抢救，40小时内，就为 71 名重伤员做了手术。

更惊喜的是，他后续对其中63 名伤员进行了复查。居然有三分之一的伤员，术后无感染。这放在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1939年2月至6月，他在冀中先后参加吕汉、大团丁、齐会、宋家庄战斗。整个行程 1500 余里，施行大手术315 次。

仅齐会战斗，老白就连续奋战 69 小时，为115 名重伤员做了手术。就这工作强度，一般人绝对受不了。可老白，却乐在其中。

战斗间隙，老白也闲不下来。他到处收集办卫生学校的资料，物色教员，甚至编写了《外科教材》。

1938年9月18日，晋察冀军区卫生学校正式成立。他不仅制定了教学大纲，先后还编写了《战地救护须知》《战伤治疗技术》等20多种教材。

他还亲自上场当起了讲师，陆续培养出一大批专业的医生护士。更了不得的是，他还撰写了大量战地书信、诗歌、散文，宣传中国革命。

按照计划，老白本打算在10月 20日启程，返回加拿大。一方面，他要向世界宣传中国的抗日战争，另一方面，医疗物资已经消耗殆尽，他要回去筹措物资。为此，军区特意为他举办了欢送会。

谁也没有想到，意外发生了！

10 月中旬，日军竟提前发动冬季扫荡。为了应对这个突发情况，老白毅然推迟回国日期，选择奔赴前线。他立马率医疗队，参加了摩天岭战斗。

手术室就设在孙家庄的一座小庙，距火线仅数里，他在这里已经连续奋战了好几个日夜。

10月28日，一名战士腿部受伤，再不手术，命要没了。可此时，眼看敌人马上就要打到村口了。

这名战士让老白先撤，不要管他。老白却轴在原地，不走了。他怎么可能抛弃病人，当逃兵呢?

老白依然选择集中精力，坚持给他做手术。

可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为了跟敌人抢时间，手术中，老白左手中指被割破了。

他压根顾不上自个，只是将手指伸进消毒液中浸泡了一下，就继续赶进度。直到缝完最后一针，老白这才转移。仅仅十几分钟后，日军就占领了孙家庄。

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老白离开之前的小小日常。但怎么也没想到，这根小小的手指，竟夺走了老白的生命。

第二天，老白的手指就发炎了，他简单处理了一下，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三天，战士吴明急需抢救，他患有一种烈性传染病。

老白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着救人要紧。虽然手术中已很谨慎，但手指还是遭到了感染。手指感染了，老白却主打一个轻伤不下火线。他忍着疼痛，坚持在前线做了13 台手术。

11月7日，老白病情迅速恶化，可他依然说什么都不愿意下火线。

于是，前线立马将情况汇报给了聂荣臻。聂荣臻一听：这可怎么得了!

他直接下令，命令战士用担架抬着老白，强行向后方医院转移。

半路，老白还在操心伤员。当到达南太平地时，他听到有枪声，便叫担架停下来。

他还想去阵地看一看伤员。但此时，他高烧已达40℃，浑身瘫软，不可能站起来了。

11 月10 日，老白到达唐县黄石村，但病情已凶险万分。大家都很着急，却都束手无策。

老白却挣扎着坐起来，用颤抖的手，写下一封长信给聂荣臻。12 日凌晨 5 时20分，老白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永远留在了中国，终年49岁。

聂荣臻身经百战，见过无数生死。当他读完这封信，铮铮铁汉也忍不住落泪。

临终前，老白竟还在操心他的医疗事业。

回顾白求恩，他这一生都在为自己的理想奋斗不息。

1890年，白求恩出生于加拿大安大略省。他父亲是牧师，母亲是传教士，全家信仰基督教。但是老白却受到当外科医生的爷爷影响，一心立志于学医。

一战爆发，老白应征入伍。期间，他不忘初心，考进多伦多大学医学院。

快刀斩乱麻，他读了个速成班。老白毕业了，学位也到手了。

退伍后，30岁的他，还是个医院实习生。两年后，他通过考试，被录取为皇家外科医学会会员。这含金量，相当于中国的主任医师。次年，他更是考上了研究生。

经过八年潜心研究和临床治疗，老白的胸外科医术享誉北美医学界。他不仅发表了14 篇专业权威论文，更设计创新了 30 多种外科器械，妥妥的医学大神。那时谁也没想到，一场前往苏联的旅行，却再次改变了老白的人生。

作为名医，老白经常受邀参加国际学术交流，前往不同国家参会。这不，国际生理学大会，就特意邀请老白参加。而这次大会的地点，就在苏联的列宁格勒。

老白二话不说，欣然前往。没想到，在这里，他见识到了全民免费医疗带给他的降维打击。

在北美，穷人有穷人的肺结核，富人有富人的肺结核。有钱，就能治好肺结核，而穷人没钱，就只能默默走向死亡。

真应了那句话：世界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

在苏联参观访问的三周时间里，每一天的所见所闻，都在不断刷新他的世界观。

社会主义简直就是人间理想，着实叫人欲罢不能。了解得越多，他越恨自己没有投胎到社会主义国家。

回国后，他干了一件让家人难以置信的狠事儿，那就是加入共产党!

这个决定，这可把家人吓坏了。毕竟，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基督徒。你这一波操作，确实属于违背老祖宗的决定了。

但这也怪不了老白，社会主义着实太迷人了。从苏联回来后，他就一门心思钻研社会主义制度。私下，他还偷偷参与加拿大共产党组织的马克思主义活动。

自此，老白抛弃了上帝，转而信仰共产主义。甚至，他还多次在公共场合公开抨击资本主义，大赞社会化医疗制度。

这还不算完。他觉得，很有必要给当政者上一课。于是，在安大略省议会选举前夕，他直接当着省总督的面，抨击加拿大医疗制度。

终于，他的一系列操作，惹怒了某些人。加拿大政府认定老白绝对是个异类，一度把他当作危险分子。

他们绞尽脑汁，怎样才能让老白闭嘴。而办法还没想出来，老白自个却远走高飞了。

原来，老白听说西班牙爆发了反法西斯内战。46 岁的老白立马辞去一切职务，以志愿者身份投身国际纵队。期间，他遇到了一本再次刷新他世界观的书，这本书叫《西行漫记》，也就是《红星照耀中国》。

在这本书出现之前，红军和毛泽东的形象一度被国民党政府扭曲、丑化。而这本书，则纠正了很多奇怪的刻板印象。

老白本想用这本书来打发时间，可看了个开头，就彻底欲罢不能了。他渐渐发现，那些媒体对中国共产党的报道纯属瞎扯淡。

不管别人怎么看，老白是坚信中国共产党一定会取得胜利!

甚至，他还成了毛主席的铁粉。自此，老白心里就种下了想去中国的种子。

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老白的愿望竟然真的实现了。那就是文章开头，老白与陶行知相遇的故事。

最终，老白为了他钟爱的社会主义，倒在了革命之路上。

老白去世后不久，他在加拿大的老房子竟被家人立马转卖了。原来，这所房子一直无人居住。另外，老白也没孩子，空着也是浪费。

去世 10 多年后，他的姐姐又一把火把他的遗物给烧了。但那是因为，遗物中有不少老白从苏联带回来的共产党徽章。1950 年前后，美国掀起了反共、排外运动。加拿大局势格外紧张，家人们陷入了恐慌。于是，他们销毁了老白所有和共产党有关的物品，只留下一些绘画。

由此可见，老白在加拿大有多不受待见。

直到 1970年，中加两国建交，老白才真正开始衣锦还乡。不少中国朋友慕名来到白求恩故居，只为瞻仰他。

1972年，白求恩终于获得加拿大历史名人称号。

直到他诞辰108岁，名字才被载入加拿大医学名人册。

老白终于荣归故里了，九泉之下，他也能瞑目了。

白求恩的一生，可以说一直走在追求理想的路上。其实，那一代的革命先辈中，像他一样的理想主义者，还有很多。正是因为有他这样的理想主义者的牺牲奉献，才有了今日的美好生活。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继承他们的精神。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