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姨夫去煤矿,当了矿工,他高中毕业,落榜,唯一出路是去当煤矿工人。由员工到班长,再后来,小姨夫凭能力逆袭,他从井下釆煤升级到井上机建队,小姨夫成了焊工。
小姨倚门站着,外婆叽哩咕噜说着小姨的不是。她为什么要嫁给小姨夫?为什么要喜欢他?
百思不解其意。她喜欢姨夫什么?是他勤肯努力吗?好像不是。她喜欢他的什么?是他的长相、气质。
小姨夫去煤矿,当了矿工,他高中毕业,落榜,唯一出路是去当煤矿工人。由员工到班长,再后来,小姨夫凭能力逆袭,他从井下釆煤升级到井上机建队,小姨夫成了焊工。
年轻,吃苦,自强不息,让他成了一名正式工人,或许,小姨冲着他的正式工身份。
突然,我忘记自己,是小姨外甥女身份。小姨高中毕业,她当过幼教老师,在镇办企业上过班。小姨回到农村,长大了,开始找对象。想找个什么样的?心中没有红谱,想找远离土地的,吃公家粮的。
小心是我的同学,中学时,她侮辱嘲讽那些城镇户口的同学。中学毕业,去城里打工,然后,回家。
母亲对小心说:“孩子,找你父亲去吧!”
小心鼓起勇气,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父亲”那天从此经过。小心拦住了一辆黑色小汽车,车上走下中年男人,小心没有迟疑,喊了一声:“爸爸!”
男人突然,突然就说:“哎……”
答应干脆,叫得爽快,没有迟疑,两人相视,小心模样好像男人的模子倒出。眼睛,嘴巴,鼻子,头型,就连发质都一样。小心那天被父亲带回家,认祖归宗。
年轻时,父亲把母亲休了,找了个有工作的,他成了县上的一名干部。母亲改嫁农民父亲,小心跟着母亲,长大了,母亲一直让小心去找她父亲解决户口工作,小心不愿意,打工后,在一家个体“卫生纸”老板哪里,她开始琢磨换圈子。
小心费尽周折,查到爷爷那天寿辰,于是,她就守株待免,家通往县城唯一路段。
小姨嫁给了姨夫,但是,姨夫不回家,几乎常年不回,偶尔回来,他散播谣言:离婚,可是,从未去过。
小姨有了孩子,一个、两个、第三个是男孩。
小姨变了,特别是进到城市,她来城里为了照看孩子。他们几个随姨夫进了城上学,小姨来做饭,管理孩子。
时间磨刀,姨夫棱角磨平,小姨像野草疯长,嘲讽侮辱姨夫。
婚姻像笼子,圈着狗养着猫。望着,望着,小草站在田间偷笑:为什么要走进笼子?
多年后,几十年后,小姨,姨夫会怎么样?望尘莫及。
生活,一路陪伴,小姨成长,顺着天空高长,志气随着一群孩子长,姨夫经历减少,不由得我想起姨夫,他订婚时给相亲对象打分,三十,五十,没有及格的。
姨夫,小姨已经快六十岁了,孩子有了孩子,回到从前,小姨还是小姨,姨夫还是姨夫。
人生没有回头,懵懂的人一生懵懂。草和树遥遥相望,笑得让绿色不怀好意。
来源:幽默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