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开学第3天,我颤抖签字离婚,19年婚姻崩塌只因…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17 20:24 2

摘要:我喉结动了动。上周送小夏去机场,她背着我特意买的深蓝色双肩包,拉锁头是银色的小钢琴——她从小爱音乐,我攒了三个月奖金挑的。安检口的广播响了三遍,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马尾辫扫过领口,像小时候拽我衣角要糖吃的模样。"爸,记得按时吃饭!"她喊完转身跑,我拼命眨眼,睫

民政局的空调嗡鸣着,像台停不下来的旧风扇。我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笔尖在"李建民"三个字上戳出个毛边的洞,纸页皱巴巴的,像被揉过的旧情书。

陈素芬把印着玉兰花的保温杯往我手边推了推,杯壁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茉莉花茶的香气漫出来,茶叶沉在杯底,像团泡发的旧棉絮——和她当年备课用的茶包一个样。

"签吧,小夏走那天我就说了,这事儿拖不到她开学。"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和从前催我交工资卡时一个调调,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温柔。

我喉结动了动。上周送小夏去机场,她背着我特意买的深蓝色双肩包,拉锁头是银色的小钢琴——她从小爱音乐,我攒了三个月奖金挑的。安检口的广播响了三遍,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马尾辫扫过领口,像小时候拽我衣角要糖吃的模样。"爸,记得按时吃饭!"她喊完转身跑,我拼命眨眼,睫毛上的水珠还是落进衣领,凉得人心慌。可现在握着笔的手,抖得比那天还凶,笔杆在指缝间直打战。

1998年夏天,陈素芬是厂子弟小学的音乐老师,钢琴弹得像泉水叮咚。我在车间当技术员,下了班总揣着从食堂顺的煮玉米,蹲她办公室门口等。玉米香混着琴谱纸的墨味飘出来,她皱着鼻子说"李建民你真没情调",却每次都接过去,啃得嘴角沾着玉米须,眼睛弯成月牙。

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大概是小夏上小学那年。她当了班主任,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教案本比小夏的书包还沉。有天我端着热汤进客厅,她举着记账本坐在沙发上,台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像道隔在我们中间的墙。"建民,这个月奖金交了吧?小夏学钢琴要换老师。"她指尖扫过我递过去的工资卡,金属边缘硌得我手心发疼,倒像是她在确认什么宝贝。

后来她管得越来越多。我要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刚换上衬衫,她扯着领口就往下拽:"王强离婚了,张涛赌博欠账,跟他们混能有什么好?"我望着镜子里皱巴巴的领口,到底没说出"那是我从教室后排打到球场的兄弟"。

真正心寒的是去年冬天。车间地面结了冰,我摔了一跤,右腿肿得像发面馒头。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我扶着墙慢慢挪,给她打电话时手机屏都冻得发暗。"我在开家长会,"她声音里裹着不耐烦,"你先去诊所,医保卡放茶几第二层。"

我在诊所塑料椅上坐了三小时,消毒水味呛得人发晕。医生说再晚点可能留后遗症,我瘸着腿回家时,她正对着电脑核对学生名单。桌上摆着温热的小米粥,瓷碗边沿沾着米油——是她常说"养胃"的那种。"我让张姐帮忙熬的,"她头也不抬,"你这腿怎么搞的?车间不是有防滑垫吗?"

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均匀得像台老风扇。我突然想起刚结婚时,我发烧到39度,她请了假守在床边,湿毛巾擦过的手心还留着她的温度。"建民你怎么这么烫",她掉在我手背上的眼泪,比毛巾还热。

小夏填志愿那天,我们第一次大吵。"报本地大学多好,"她把招生简章拍在桌上,"省外吃饭不合口,气候也不习惯。"小夏咬着笔帽,眼睛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妈,我想去南京,那里有艺术展,还有...我想离你们远点。"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陈素芬的声音拔高了,像从前训学生那样。小夏突然笑了,那笑比吵架还扎人:"为我好?爸住院你在开家长会,爸生日你在给学生补课,连我高考那天,你都要先送班里发烧的学生去医院。你们的'好',压得我喘不过气。"

那天之后,陈素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整夜。我站在门外,听着她压抑的抽噎,突然想起上个月整理相册时,翻到一张她28岁的照片——穿着红毛衣,抱着刚满百天的小夏,脸上的笑能甜化人。可现在,她的白头发比黑头发还多,眼角的皱纹里嵌着常年批改作业的红墨水印,像道擦不掉的伤痕。

"其实我早该明白的。"陈素芬突然开口,把我从回忆里拽出来。她的指甲盖泛着白,是常年弹钢琴磨的茧,"从你把工资卡交给我的第一年,从你推掉所有聚会的那年,从你自己去医院的那天...我以为这就是过日子,可原来你早就在心里给我判了死刑。"

钢印咔嗒一声,离婚证上的红章刺眼得很。走出民政局大门,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陈素芬往我手里塞了个蓝布包,触感软乎乎的:"里面是你常穿的秋衣,还有治腿疼的膏药。"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一句:"小夏的学费我来出,你那点工资...省着点花。"

我抱着布包站在马路边,街角茶摊飘来茉莉香。热气裹着花香扑在脸上,像极了1998年那个夏天,陈素芬啃着煮玉米说"没情调"时,发梢扫过我手背的触感——那时候的风都是甜的。

现在我住在厂子里分的老单间,墙皮掉得像张褪色的地图。昨晚煮泡面时,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我突然想起小夏五岁那年,我们挤在老沙发上看《喜羊羊》,陈素芬剥橘子,汁水溅在我手背上,她笑着说"你看你,比孩子还馋"。现在橘子皮的酸甜味还在记忆里,可沙发早卖了,她的笑也模糊了。

手机亮了,是小夏的消息:"爸,我在南京找到兼职了,教小朋友弹钢琴。妈说你搬出去住了,你...别生她气好不好?"

我盯着屏幕,拇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最后只回了个"好"。窗外的月亮很圆,像小夏小时候画的玉盘,边缘还留着蜡笔的毛边。我摸出陈素芬给的膏药,药味呛得人鼻子发酸——原来最狠的刀,从来不是争吵时的恶语,而是把"为你好"熬成粥,熬成膏药,熬成习惯,最后把两个人都熬成了孤岛。

要是当初我早半年开口,是不是小夏填志愿时,不会选那么远的城市?要是陈素芬能早半年放下教案,是不是我们还能坐在老沙发上,看一集没头没尾的动画片?

可生活哪有那么多"要是"呢?风从破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得桌角的离婚证哗哗响,像谁在轻轻翻一本写满遗憾的旧书。

来源:育儿资源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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