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一想到女儿都32岁了不结婚，将来老了谁来照顾她？我就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让她回来她还不回来，她心气又高，找男朋友高成低不就，那么大年龄还挑三捡四的，你说怎么办呀？”58岁顾素芬阿姨跟老伴叨叨，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想到女儿都32岁了不结婚，将来老了谁来照顾她？我就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让她回来她还不回来，她心气又高，找男朋友高成低不就，那么大年龄还挑三捡四的，你说怎么办呀？”58岁顾素芬阿姨跟老伴叨叨，到底发生了什么？

58岁顾素芬阿姨

我58岁退休金3000，老伴退休金2800，加起来5800，按理说日子也应该过的可以，可是就是因为女儿32岁不结婚，我想着要给她买个房，我才踏实。

凌晨四点，闹钟还没响，我就醒了。右膝盖隐隐作痛，这是上周在雇主家擦地板时不小心跪到硬地板上留下的伤。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隔壁的老伴。厨房里，我吞下两片止痛药，就着昨晚剩下的凉白开咽下去。

王太太家今天有客人来，我得早点去准备，我没敢告诉他止痛药的事，只是往保温杯里灌满热水，塞了两个馒头进包里。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我本该是跳跳广场舞、带带孙子的年纪，可现在我比上班时起得还早。

上个月女儿小雅打来电话时，我正在社区活动中心学广场舞。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妈，房东又要涨房租了2000。"

我心头一紧："你那工资才3200，交了房租还怎么活？"

"我能怎么办？难道搬去住地下室吗？"女儿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我研究生毕业，总不能跟那些打工妹一样合租吧？"

我说："小雅回家找份工作吧。不管怎么样，家里有你的房间，妈给你做好吃的。"

"回去？"她冷笑一声，"让那些亲戚看我笑话吗？他们会说我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我的同学都在外地，我不会回去的。"电话挂断后，我站在活动中心门口发呆。

初春的风还带着寒意，吹得我眼睛发酸。32岁的女儿研究生学历，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没办法做文职工作月薪3200，付完房租只剩1200——这点钱在我们这个小城市都紧巴巴的，何况在外地？

周末，女儿难得主动视频。屏幕里的她瘦了不少，黑眼圈明显，却还强装笑脸。

"妈，我们部门主管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她的声音故作轻松，"博士35岁"我心头一喜，却又听她接着说："就是个子矮了点，才一米七，而且有点秃顶。"

"过日子，长相没那么重要，重要的人品好就行啊！"我忍不住说。

女儿撇撇嘴："那怎么行，长相不好看的，我看到就不舒服，怎么能相处？我可不想委屈自己"

我想起她之前有个当地的小伙追她，小伙子1米8大高个，我看过他的照片，长大挺好的大眼睛，本科学历，小伙子不愿去上班，自己在夜市摆摊卖烧烤，月入一万多也有房，人老实勤快，对她挺好的，可是女儿都不搭理她，对着这个小伙子说"你一个烤串的也配追我？"气得我三天没睡好觉。

"小雅，过日子不是比学历，你年龄也不小了，你以为你18岁呀，还那么吃香？找个对你好的就可以了，学历真没那么重要"

"行了妈！"她不耐烦地打断我，"您那套过时了。我宁可不嫁，也不能将就。"

视频挂断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老伴递来热茶，叹气道："这孩子心气太高，迟早吃亏。"

那段时间，我整夜整夜睡不着，女儿该怎么办，脾气又倔，一般人说不动她，还任性，我想了很久，做了一个决定，给她买套房子，至少让她在家里有个属于她自己的房子，老伴不同意，说压力太大，我说我已经决定了。

我和老伴这些年省吃俭用，给女儿存了30万嫁妆。既然她不结婚，就用这笔钱给她买房吧！我在她那城市的房产中介那里咨询，郊区的房子首付至少要40万。我咬牙向堂弟借了10万，凑够了首付。

"你疯了？"老伴得知后瞪大眼睛，"每月房贷4000，我们退休金全搭进去不说，还得还债！"

"你身体不好在家歇着，外债我来还，我还能动。"我平静地说，"我去找工作。"

说干就干，我去了社区家政服务中心，找到一份保姆的工作，上午8点到下午6点，照顾一位半自理的老人，月薪4500。

"顾姐，您这岁数身体能行吗？"家政公司的小姑娘欲言又止。"我身体好着呢！"我挺直腰板，没告诉她我每天要吃降压药。

第一周结束时，我的腰已经痛得直不起来。雇主王太太是退休教师，性格挑剔，我每天要打扫180平米的房子，还要准备三餐。但想想每月4500元，我咬牙坚持下来。

一周后，我又在小区附近的餐馆找了份后厨工作，晚上7点到10点刷碗，一小时20元。老板娘起初不肯收我："阿姨这活累，年轻人都不爱干，你可想好了"

"我农村出来的，什么苦没吃过？"我撸起袖子。其实我已经二十多年没干过重活了。

清晨5:30，我轻手轻脚出门时，天刚蒙蒙亮。初春的早晨寒气逼人，我坐早班公交车到雇主家，放下包就进了厨房，早餐要熬小米粥，蒸馒头，还要拌二个小菜，炒个热菜，王太太讲究"早餐要吃皇帝饭"。

擦地板时我的膝盖又开始疼。上周跪着擦角落时磕了一下，现在一用力就钻心地痛。我偷偷揉了揉，继续干活。

"素芬啊，"王太太坐在轮椅上叫我，"阳台的花该浇水了。"

"好嘞，擦完地马上来。"我直起酸痛的腰，提着水壶走向阳台。从16楼望出去，城市刚刚苏醒。这个点，女儿应该还在睡吧？她总爱熬夜，说是"属于自己的时间"。

忙完早饭，我就赶去菜市场。王太太对食材挑剔，只吃一家店的有机蔬菜。排队时，我的手机响起来是女儿，问我要2000块钱，她说想考公务员。

晚上6点下班，我吃了口馒头就点咸菜，我一路小跑着赶到"老地方家常菜"时，老板娘正在门口张望。

"阿姨，今天客人多，堆了两大池子碗！"她递给我围裙和橡胶手套。

后厨热得像蒸笼，我的工作服很快被汗水浸透。堆积如山的碗盘，我套上手套开始机械地刷洗、冲洗、摆放。

"阿姨，小心点！"年轻厨师小李提醒我，"刚才碎了个盘子，老板娘要扣钱的。"我点点头，动作更加小心。一小时20元，碎一个盘子扣20，相当于一小时白干。

8点半左右，我的腰已经痛得麻木，我偷偷靠墙休息片刻，却被老板娘抓个正着。

"阿姨，要不今天先到这？"她皱着眉头，"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没事没事！"我赶紧站直，我不能再失去这份工作。1800元我要早点把外债还完。

晚上快11点了回到家。老伴已经睡了，桌上留着饭菜。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却发现连拧毛巾的力气都没有了。

躺在床上，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想起还有2000块钱没给女儿转，立马拿起手机，给女儿转了2000元，备注"买点好吃的"。女儿秒收很快发来的消息："妈，怎么晚才转钱？"

我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她不知道，她的妈妈打工刷盘子刚回来，"妈有点事耽误了。"我抹了抹眼泪回复道，"你早点睡，别熬夜。"

放下手机，我望着天花板发呆。女儿32岁了，还住在合租房里，工资月光，感情没着落。我和老伴都老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连个依靠都没有。

买房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至少，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了，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止痛药的药效过了，膝盖又开始刺痛。我摸索着起床，又吞了两片药。镜中的自己憔悴苍老，头发白了大半。我才58岁，看起来却像70岁的老太太，"老天爷啊，"我对着镜子喃喃自语，"让我再多干几年吧，帮小雅多还点贷款”我闭上眼睛，祈祷今晚能睡个好觉。

明天5点闹钟又会准时响起，感觉自己像陀螺一样赚个不停很累，但想到女儿将来能有个自己的家，所有的苦都值得，做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孩子能安稳幸福吗？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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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如玉情感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