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兰陵王传十三:高孝瓘改名高长恭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7 20:38 2

摘要:高孝瓘听到娄昭君说,从今往后,你要改名高肃,字长恭的时候,心里极其排斥,甚至十分的愤怒,咬着牙暗骂高洋,名与字乃父亲所赐,一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有什么资格来改我的名字?你想杀我杀便是了,何以要如此辱我?

高孝瓘听到娄昭君说,从今往后,你要改名高肃,字长恭的时候,心里极其排斥,甚至十分的愤怒,咬着牙暗骂高洋,名与字乃父亲所赐,一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有什么资格来改我的名字?你想杀我杀便是了,何以要如此辱我?

但是这许多年来,高孝瓘习惯了沉默,习惯了承受,扬了扬眉,看了娄昭君一眼,便低了头去,算是默认了。

娄昭君是个心细之人,高孝瓘虽只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但她依然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那股不满,以及脸上那股浓浓的忧郁和无奈。

望着高孝瓘低头站在自己身前的样子,娄昭君的心里倏地涌上一股酸楚,本该是无忧无虑、率真顽皮的年龄,世道无情,却教他背负了连成人都无法接受的包袱!

祖孙俩默默地站了会儿,高孝瓘低着头道:“祖母,孙儿心里有些闷,出去走走。”

娄昭君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泪水湿了眼眶。

从祖母的房里出来后,高孝瓘来到后宫的一座小花园内,长长地吐了口气,气息在他的眼前化作白雾,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

吐出这口浊气之后,高孝瓘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心想父亲做下的错事也好,高洋给他改名也罢,既然事实已无法改变,那就接受它吧,从此以后,我就叫高长恭,然后像个男人一样挺直了腰杆站起来,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

高长恭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杆面对着萧萧的冷风,稚嫩华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坚毅之色。

几声蹄响零零碎碎地在花园响起,高长恭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牵着匹枣红色的马缓缓走将过来。

高长恭见状,心头微微一怔,连忙走上去跪下道:“参见殿下!”

那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白白净净的,年纪虽小,但举止颇是沉稳,放了缰绳,去把高长恭扶了起来,说道:“这里没有别人,兄长不用向我行礼,快起来!”言语间,眉头一皱,又道:“我方才听说了父皇要杀你,还将母亲的古筝也斩作两截,我听了后心里也很是难受。这匹马是我从宫里挑选出来的,唤作烈风,送予兄长,望兄长日后能在这匹马的伴随之下,驰骋万里,建功立业。”

这小男孩便是高洋的儿子高殷,据说在四岁的时候便能背诵《诗经》。其好读诗书,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深受太后娄昭君的喜爱。

高长恭平时极少入宫,与这位族弟也没见过几次面,今见他以马相赠,心里不觉多了几分暖意。再看这匹烈风,高大健壮,红色的鬃毛若火一般的在风中舞动,且全身赤红,并无一丝杂色,果然是匹不可多得的良驹。

高长恭越看越是欢喜,一时倒忘了不快,笑意在脸上荡漾开来,冲淡了忧郁之色,道:“果然是匹好马!”

话落间,转念一想,高洋自当了皇帝之后,其凶残之性越来越明显,先前就曾听说过他对高殷大打出手,此番他转赠名马于我,若又激起高洋怒气,牵累于他,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当下忙说道:“殷弟赠马,我十分欢喜,但此事若让你父皇知晓了,难免又要责备于你,你还是收回去吧。”

高殷笑道:“不怕!此事我禀知了祖母,若是父亲骂我,自有祖母做主!”

高长恭闻言,这才收下了烈风。送别高殷之后,看着他矮小的身子蹒跚着消失在花园的尽头,高长恭的心情好了许多,虽说老天不公,强加了许多苦难于他,然这世间毕竟还有真情在。

思忖间,伸手摸了摸烈风,只觉它的皮毛触之柔滑,若绸缎一般,再见它精神奕奕,双目炯炯有神,一时豪情大发,跨上了马背,轻喝一声,骑着烈风跑出宫去。

烈风四蹄飞扬,若风驰电掣地在旷野上奔跑,寒风若刀一样刮在高长恭的脸上,刮得他的脸阵阵作痛。然而,此时此刻,高长恭觉得越是疼痛越能让人清醒,再多的苦难,再多的委屈又能如何呢?他如今照样驰骋在天地之间,将来还要纵横在战场,扬威立名。当一个人不甘于现实的生活时,谁又能挡得了他欲触摸云天的志气!

如此跑了许久,高长恭顿觉得酣畅淋漓,原来无拘无束地奔跑,竟会是如此的痛快!他抬头朝着天空张开嘴,用力地发出一声吼叫。

叫声穿过风,穿透旷野,在对面的山际传来阵阵回音。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大笑。高长恭回头看去,只见五个大汉,每人手里都提了把刀,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走过来。其中一人说道:“这匹马倒是不错!啧啧啧,你们看看,浑身溜溜的若绸缎一般,没一丝杂毛!”

另一人笑道:“马是好马,可这小子跟马却是不配!”

第三个人问道:“马就是马,人就是人,人与马之间自然是不配的。”

先前那人两眼一瞪,似乎有些生气,说道:“你懂个屁啊!有句俗话你听说过没有,叫做美人配英雄,你看看这马,啧啧啧,红得透亮,简直比美人还让人动心!你再看看那小子,有英雄气吗?”

其余几人闻言,深觉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那人见状,转怒为喜,很是高兴,笑道:“我们关东五虎,英雄了得,自然是配得起这匹美人的,美人见了我等这般英雄人物,自然也是仰慕的,为了让美人免去深夜思念之苦,咱们还是去将它抢过来吧,只当是积了份阴德。”其余几人又是点头称是,目光齐唰唰地朝高长恭飘来。

那关东五虎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身如铁塔,五大三粗,且每人脸上都长了环嘴的胡子,根根直立如戟,身上穿了件关外人毛皮大袄,活脱脱一副打家劫舍的山贼模样,匪气倒是十足,英雄气概却是未见分毫。起先高长恭还觉得这五人有些好玩,却不想自夸了半天,竟是为了抢马!

更让高长恭气愤的是,那五个莽汉居然说他配不上这匹马,毫无英雄气概,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倒并非高长恭心眼小,容不下他人评论。一来是因了小孩子心性,听到别人说自己坏话,心里难免不舒服;二来他长得确实有别于其他男孩,以前就有人当面取笑过他,说他长得跟女孩子一般,连他的哥哥们也笑他颦蹙之间,仿若女流。久而久之,长相成了他的一个心结,每当别人如此揶揄他的时候,他都羞愧难当。

高长恭气呼呼地看着那五个大汉,很想教训一下他们,并打出一番男子汉的气势来。但他同时心里也清楚,如今赤手空拳,且力气上也敌不过对方,如果真的打起来,必然是要吃亏的。正自左右为难,其中一人把大刀一扬,说道:“我去跟这半阴不阳的小子玩玩,你等且站好了方位,别让他趁机跑了!”话落时,大刀呼的一声劈出,在半空中划了道优美的半弧,往高长恭奔袭而来。

高长恭见四个大汉呈弧线把路都挡了,另一个大汉挥刀而来,倔性子一上来,把牙一咬,呼叱一声,两腿往马肚子上一夹,枣红马得到主人的示意后,惊嘶一声,扬起前蹄便往那大汉撞将过去。

那大汉似乎早料到了对方有此一招,冷哼一声,把身子往右侧一移,手臂翻转间,刀身往后带。那刀像长了眼睛一般,径往枣红马的前蹄削落。

高长恭生怕伤了马,急忙拉住缰绳,纵身跳下马背,捏起小小的拳头,趁那大汉尚未转身之际,招呼了上去。

高长恭从转身下马,到出拳袭击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完成得极其漂亮,倒把在一旁观战的四个大汉看得吃了一惊,均想:这小子虽长得油头粉脸的,却生了一副熊胆,练了一身武艺!

与高长恭对阵的那大汉,也没想到他会弃了马主动袭击,不由得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还有些骨气!”见其拳头打将过来,借着身高的优势,右腿一伸,在高长恭的拳头未到之前,已然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

高长恭被一脚踢出丈余距离,胸口阵阵发痛。他从小受了许多委屈,虽说沉默寡言,但脾气却是拧得紧,咬牙站起身,又扑了上去。

那大汉喝声:“你果然不怕死吗?”刀身翻转,用刀柄一扣,敲在高长恭的肩头。显然他是不想真的伤了高长恭性命,故意用刀柄击之,否则的话,这一刀劈下去,高长恭的这条手臂非被卸下来不可。但饶是如此,这一扣之力,也让高长恭半身发麻,一时竟使不出力来!

那大汉收了刀,说道:“你小子倒是有些骨气,今日便饶了你性命。但是这匹马我便要牵走了!”

说话间便要去牵那枣红马。就在这时,蹄声骤起,一支十余人的劲骑挟着尘土,急奔而来。那几个大汉不知来者是友是敌,正自发愣间,突地咻的一声,一支响箭破空而至,直奔那正要去牵马的大汉。

那大汉不曾防备,被射中右臂,痛得失声惊叫。其余大汉见来者不善,纷纷摆开架势,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高长恭定睛看去,只见骑队中领头的是位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虎背熊腰,眉如刀剑,目射精光,手掣一把弓,身骑一匹纯白的良驹,气势非凡。那少年看到高长恭角溢出了血丝,被打得甚是狼狈,浓眉一扬,翻手从背后的箭袋中取过一支箭,再要去射那方才牵马的大汉。

高长恭见状,喊道:“大哥且住手,休要伤他!”

那少年愣了一愣,看了高长恭一眼,见其一副急切的样子,便收了弓箭。

高长恭心里明白,如果刚才不是对方留了情,此时此刻他估计已经没命了,既然他们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又何须斩尽杀绝呢?当下对那五个大汉说道:“各位请好自为之,快些走吧!”

那五人见他小小年纪,竟然不计仇恨,心里有些羞愧,当中的那大汉说道:“我等乃关东五虎,今日记下这番恩德了,敢问高姓大名?”

高长恭说道:“在下高肃,字长恭。”

关东五虎一起向高长恭抱拳施礼后,这才转身离去。也许高长恭不会意识到,他此时的举动,已然隐隐透露出了一种博大的胸怀,这种胸怀许是源于他的苦难,许是与他的人生经历有关,但不管如何,已然为他日后征战沙场,赢得身前身后名打下了基础。

那少年听得高长恭自称高肃、字长恭,浓眉一皱,跳下马来问道:“瓘弟,你何时改的名字,兄长为何不知?”

原来这少年名唤高孝瑜,正是高澄的长子,乃高长恭同父异母的哥哥。高长恭向高孝瑜施了礼,然后将宫里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高孝瑜听罢,一扬马鞭,愤然道:“高洋欺人不甚!我们兄弟这就入宫,与他理论去!”

高长恭忙道:“他是当今皇上,与他对抗,无异于螳臂当车罢了。”

高孝瑜依然愤愤不平,说道:“恨只恨父亲死得早,不然的话,岂容他骑在我等头上!”

高长恭叹了口气,眉宇间笼着一股忧郁,却未言语。

高孝瑜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但我希望你能住到家里去,彼此好歹也有个照应。今日若非我出来打猎,恰好遇上了,你便要吃大亏。”

高长恭想了一想,尽管在高府也已享受不到父母亲情,但至少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总好过客居在段韶处,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如此兄弟二人去段府向段韶辞行,段韶听说了高长恭在宫里的遭遇后,也为其不平,且怪责自己没有将高长恭照顾妥善。见高长恭要从他府上搬走,说道:“段某有负先皇所托(高洋窃取东魏后,追谥高澄为文襄皇帝,庙号世宗),不曾照看好殿下,今你回去,或许是件好事。只是日后若遇上了什么难处,只管前来找我便是。”

高长恭拜谢段韶授艺之恩后,便打点行李,随高孝瑜一同回了高府。从此之后,便安心在高府住了下来,因其深居简出,数年来倒也是风平浪静,总算是过了几年安宁的日子。

然这样的日子仅仅过了五年,北齐出了件大事,此事改变了高洋,改变了北齐王朝的命运,也改变了高长恭的人生。

来源:绮丽崽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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