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学士些商量回复：接到皇上的旨意，说各省市的常平仓存粮数量，都按康熙、雍正年间的老定额来。要是隔壁省原本的定额不够，就就近调运。咋个互相调运、咋个查清楚原定额，还有原定额的存粮和卖粮办法，让我们好好商量，还喊各省市的督抚查清楚现有的存粮和借出去、卖出去的具体

○大学士些商量回复：接到皇上的旨意，说各省市的常平仓存粮数量，都按康熙、雍正年间的老定额来。要是隔壁省原本的定额不够，就就近调运。咋个互相调运、咋个查清楚原定额，还有原定额的存粮和卖粮办法，让我们好好商量，还喊各省市的督抚查清楚现有的存粮和借出去、卖出去的具体数目，奏报上来。现在各省市的督抚陆陆续续奏报来了，我们查了一下：各省市的常平仓存粮，康熙年间没全部定死数额，应该按雍正年的老定额来。只有云南在很边边的地方，不靠水路；西安、甘肃在边境上，还要准备军粮，这三个省雍正年也没定死定额，就按乾隆年定的数额为准。还有福建、广东、贵州这三个省，又是山又是海的，商贩些不好进来，粮仓应该多装点。现在的存粮比乾隆年的定额少，但比雍正年的老定额又多些。

根据实际情况，就把现有的存粮数当成定额算了。其他省都按雍正年的老定额来。统共一十九个省，该存谷子三千三百七十九万二千三百三十石左右，比乾隆年的定额少了一千四百三十一万八千三百多石。要喊各省市的督抚，根据下面地方的大小均匀存粮。有些地方转运困难、出产少、位置又紧要，该多存点的，尚书蒋溥之前已经奏报批准了，喊各省市督抚详细商量了奏报上来，等他们奏报来了再扯。至于各省市存粮有多有少的情况：直隶、江苏、江西、湖北、湖南、山西、广西、安徽、山东、四川、云南、西安、福建、广东、贵州这十五个省，存粮都比定额多；奉天、浙江、河南、甘肃这四个省，存粮比定额少。

存粮多的省，要把现在多出来的谷子，还有借出去收回来多的谷子，慢慢拿出去卖，把卖的钱收到省府的库里，报给户部听候调派。存粮少的省，现在收的地米和捐的粮食，要慢慢补够，不需要隔壁省调运。说到存粮和卖粮的办法，规定是存七成卖三成，但各省市情况不同，要喊他们根据情况增减。每年平价卖的谷子，按规矩要在秋后用原价买回来，但粮价有高有低，不能一刀切，要喊他们根据时候灵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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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各省市收的捐监粮，是为了充实粮仓，现在常平仓既然定了额，就不需要额外多存了。除了存粮不够的省还可以收捐补足，其他存粮多的省收的粮食，要另外存起来，遇到灾荒救济就从这里面调，或者平价卖了谷子买不回来，就用这个来抵，卖的钱也要报上去听候调派。另外，各省市除了常平仓，还有其他粮仓，比如河南的漕仓、安徽的江宁省仓、浙江的永济仓和玉环同知仓、广东的广粮通判仓、福建新设的台湾仓，还有各省市的社仓、盐义仓这些，都不算在常平仓的定额里，还是照常存起。皇上同意了。

○癸巳这天，皇上下旨说：广州副都统白朝栋这个人稀里糊涂、见识短浅，还不懂满语，当不了副都统。他本来是从协领升上来的，把副都统的职位给他撤了，还是当协领。

○甲午这天，皇上到皇太后宫里请安。

○皇上下旨说：以前讷亲他们弹劾总兵哈攀龙，太冤枉他了。我听说他在军营头还是很努力卖命的，把吏部议的降二级的案子给他取消，恢复原职。

○经略大学士傅恒奏报：接到傅尔丹、班第的报匣里有一份奏摺，说党坝的头头些来投降，敌人遭不住了，还有郎卡病重，派官员去查看。我仔细看了这个奏摺，觉得处理得点都不巴适。既然说投降，结果敌头头都没到军营来，就算郎卡真的病重，莎罗奔为啥子也不亲自来？而且派官员到他们那儿，郎卡是啥子情况，说了些啥子话，奏摺头都没写到。

敌人说投降，头头没到，只听小喽啰空口说白话，就派官员去查看，太不庄重了。就算想借此摸清他们的山川险要和内部情况，也该喊有胆子有智慧的大官去嘛。杨自功这些千总、把总都是小官，绿旗兵又胆小，要是跑到敌人地盘头，稍微露出点害怕的样子，岂不是丢军威、伤国体？哪个晓得是不是敌头头晓得自己遭不住了，故意装可怜，弄个假郎卡来让我们的兵认，好以后脱罪？又或者听说讷亲他们去了党坝，傅尔丹他们又到美诺商量，要从党坝直接杀进去，所以故意让我们的兵认路，好提前设埋伏？敌人的鬼心眼多得很，根本猜不透，结果岳钟琪他们都没想到这些。

等我到了军营，肯定要把这些情况一五一十告诉傅尔丹他们，防到敌人使诈。听说军营头的绿旗将士晓得我来四川了，日夜盼星星盼月亮，但是傅尔丹他们听说我要到了，反而疑神疑鬼害怕得很。我到了军营，要好好跟他们摆清楚，让他们心头没得疙瘩。傅尔丹都六十六岁了，精力跟不上了，只适合管满兵，以后喊他专门办营盘头的事情，其他事情不让他操心，不过用兵的事情还是要随时跟他商量。

我到党坝要跟岳钟琪说：“你受皇上大恩，以前犯了错现在又被任用，该一心赤诚，拼命报效，不要瞻前顾后。我奉命当经略，调了这么多兵，就算靠天威打胜仗灭了这些敌人，也是本分，有啥子功劳嘛？要是你进攻慢慢有了进展，那就是你的功劳；要是你还能鼓起劲往前冲，把敌人老巢端了，那功劳就更大了。要是你不尽力，我就算成功了，也遮不住你的错；要是你尽力立了功，我当经略的，大家的功劳就是我的功劳，哪有啥子你我之分？

只要同心协力把事情办成，就不该有半点犹豫观望。” 我要把这些话跟他说得清清楚楚，还要在军营头跟将士们讲，让傅尔丹、岳钟琪他们的疑心害怕都没得，这样我才能把大家捏成一团使劲。又奏报：接到皇上的旨意，看了新柱的原奏折，湖北兵的情况已经清楚了。我到军营后跟傅尔丹他们商量好了，马上发公文，把调的八千湖北兵全部喊停。原本计划调三万五千兵，之前停了陕西督抚的标兵一千，现在又停了八千湖北兵，还剩二万六千。

要是还能再减点，就在陕西、云南、贵州的兵里头商量裁撤，等我到卡撒商量好了再奏报。又奏报：傅尔丹、班第奏请给湖广、云南、贵州的兵拨长夫的事情。自从打仗以来，四川老百姓遭整惨了，除了湖广兵已经停调，云南、贵州的兵要是让长夫直接送到金川，对他们有好处。又奏报：傅尔丹弹劾都司沈瑞龙告病擅自回去，只请求交吏部治罪，处理得太轻了。军营头懒散贪玩的毛病已经很深了，必须狠狠整治。应该把沈瑞龙调到军营，要是真的病得恼火，就从轻发落，在军前永远戴枷示众，等打完仗再听皇上发落；要是装病，就按军法处置。

奏报上去后，皇上对军机大臣说：今天接到经略大学士傅恒奏报的分析敌情的摺子，考虑得太精细周到了，见识又高，确实比别人强得多。傅恒跟我办事好几年了，平时晓得他聪明能干，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就算我自己谋划，恐怕都没得他想得周全，我心头太高兴了。傅恒真是有福气的大臣，看这样子，大功肯定能告成！他奏报说各路官兵，除了陕西督抚的标兵一千已经停调，之前他奏报说湖北兵四千已经发公文停调，但是现在新柱奏报说湖北兵分了五起，前三起共二千三百五十人已经出发了，湖南兵四千和湖北襄阳等镇的兵一千六百，还在等公文出发。

现在傅恒奏报说等他到军营商量停调，恐怕他到军营后发公文，这些官兵都已经到四川了，难遣回去，留下来用也可以，或者在云南、贵州那些路远还没出发的兵里头，酌情减调，湖北那些等公文出发的兵，该调还是该停，赶紧通知清楚，不要搞混淆了，还要把咋个办的情况清楚迅速奏报。还有，四川自从打仗以来，老百姓力气都快累没了，运夫的事情，湖北已经到四川的兵，从水路来的，还需要在重庆雇夫，陆路来的兵，可能可以直接用他们的长夫送到军营。云南、贵州的兵要是不需要调遣，自然不用准备运夫，要是还需要调遣，就按傅恒说的用长夫运送，这样可以稍微减轻四川老百姓的负担。

运粮也很关键，班第应该驻扎成都接应，来回照料就由兆惠专门负责，一定要办好，不要耽误事，傅恒传令让他们晓得。那个都司沈瑞龙，如果真的是装病擅自回去，自然该从严处理，治治那些懒散的老毛病。后来奏报：我之前奉皇上旨意停减兵丁，本来让陕西没出发的酌情减，再停了湖北的四千。

后来陕西查覆还没到，又奉皇上旨意，湖广兵不行，派的八千不要让出发。我赶紧发公文，陕西兵除了督抚标一千已经停了，其他的都催着赶紧出发；湖广兵打算到军营再商量停调，后来听说湖北兵要进四川了，我想已经到的没多少，遣回去的费用比到军营的费用省十倍，所以决定发公文拦回去，全部撤回。云南、贵州的兵都已经出发了，不用减调。现在军营头云南、贵州的兵，伤病遣回去的有二千多，我让这两个省不用补了，又减了好几千。云南、贵州的兵该用长夫，马上发公文给班第，按皇上旨意办。皇上知道了。

○刑部右侍郎兆惠、代理四川巡抚班第奏报：现在添调了官兵，粮食要赶紧筹。查卡撒左右山梁、色尔力这些路，存粮没得好多，只够吃一两个月。附近的崇德牛厂存了八千多石，美诺存了二万多石，但被空卡雪山挡住了，运不过来。我们现在召集了番汉民夫，全部去搬。

臣兆惠亲自到美诺、沃日，督促官员把运输路线打通，班拦龙肋存了一万多石米，赶紧喊运夫集中运送。但是兵太多了，加上跟役、余丁更多，现在拼了命赶运，只够路过的大军和卡撒新旧兵吃到明年四月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分派各州县碾米三四万石，在本地雇夫，直接运到卡撒，限三月内到齐。

到党坝、甲索两营的粮食，用现有的存粮供现有的兵，也可以吃到明年四月前。这两路既然要设重兵，那党坝以前的运粮数就不够了，甲索运粮以前用的是蛮人的乌拉（牲口），多少很难提前定。查松潘一路，以前雇乌拉直接运到党坝，费用也省些，后来因为没米停了。听说那边可以采办青稞炒面，已经赶紧命令当地官员快去买，运到党坝军营。甲索一路不够的粮食，要么从党坝渡河运过去，要么交给大商人分开包运，等王镗、范清注到军营了再定。现在各路大兵还没分派确定，哪个营到底需要多少，哪条路该运多少，都不好提前定，等分派定了再从长计议。不过加粮必须加夫，内地的夫役已经累惨了，不好多调，而且不管是官府还是百姓，都要花很多钱，只能还是让各州县分别负责直接运送，定好期限到军营，还让王镗、范清注两个人分派运粮的事。皇上知道了。

○兆惠又奏报：我在十一月初七、初九等日子，到卡撒左右山梁、色尔力这些地方，看了营垒和敌人的碉卡，还有我们兵的情况，接见了领兵的提镇将官，问了他们防守和进攻的办法，观察了他们的才能和见识，仔细了解了一下。满洲大臣里头，只有护军统领法酬远驻党坝，不太清楚情况。护军统领乌尔登人很明白，上阵也肯往前冲，一开始在马柰，后来调到卡撒，该进攻的时候就进攻，不该进攻的时候就撤退，很能鼓励将士。

护军统领萨音图以前驻甲索没功劳，后来到卡撒也没得啥子长处，上阵不敢拼命，对下属又苛刻，还经常看到他在平常的山路上都害怕不敢骑马，恐怕很难带头冲锋，给绿营做表率。提镇里头，原任提督段起贤到军营后从来没立过功，还旧病复发，走路都要人扶。总兵哈尚德人还算聪明，但没打过仗，不晓得他胆子大不大。总兵冶大雄、莽阿纳都规规矩矩做事，没看出特别勇猛。只有总兵哈攀龙，之前攻渴足岭很勇猛，后来攻腊岭虽然没攻破，也敢冒着枪林弹雨，防守很严，在这些总兵里头还算能用。副将以下的官员，有些能力一般，有些又老又病，等经略到军营了告诉他，听经略裁撤。我还听说各省派兵的时候，将官些很多用家丁冒充兵丁、多占名额当差的，这是绿营的老毛病了，也打算告诉经略处理。皇上批复：都是公正的评价，告诉经略大学士，供他参考。

○代理川陕总督傅尔丹、代理四川巡抚班第等奏报：我们在党坝，调的兵还没到，敌人每天派头头在卡喊投降，我们暂且告诉这些番人，必须莎罗奔、郎卡绑着自己来见，才准他们不死。我们在十一月初七回卡撒，十七日接到提督岳钟琪的信说：初七那天，敌头头的手下得什阿朗到军营哭着说，郎卡现在病重，求派官员去查看。

于是派了千总杨自功、把总周郁初八去勒乌围，十二日回来，说郎卡确实病重，勒乌围一带的道路和山川形势都探明了，但莎罗奔不敢到军营来投降，求在康八达见面。于是传令给得什阿朗，如果莎罗奔、郎卡敢不来到军营，以后就不要喊投降了。现在杂谷的土兵陆续到军营，不几天就汇齐了，马上就要进攻。另外，连日来党坝、正地、卡撒等路的将领报到，投降的番男男女女有十多个，都说刮耳崖现在没粮了，勒乌围还有点，但番民也吃不到，人人都想逃。敌头头在巴郎寨设卡死守，不让人逃出去，又想骗他们一起投降，所以还没散伙。看来敌人确实遭不住了。皇上批复：另外有旨传达。

导语：
当老板乾隆遇到 “职场巨坑” 讷亲、张广泗，气得拍桌砸碗；半路杀出个 “六边形战士” 傅恒，带着川军 “雄起”！这出清朝版《职场生存法则》，比宫斗剧还刺激 ——

乾隆心里苦啊！登基时 flag 立得飞起，结果十三年不到，先是孝贤皇后走了，接着金川战场又冒出两个 “卧龙凤雏”：

就在老板愁得头秃时，“经略大学士” 傅恒带着 “打工人逆袭剧本” 来了 ——

当傅恒带着川军杀到卡撒，才晓得啥子叫 “硬核战场”——

事后乾隆发 “内部通报”：
“你们看看傅恒，这才是‘别人家的员工’！再看看讷亲、张广泗，简直是‘职场毒瘤’！记住了 ——
✔️ 干活要像傅恒一样‘扎硬寨，打死仗’；
✔️ 甩锅套路在朕这儿行不通；
✔️ 川军‘雄起’精神，全体爱卿给我学！”

结语：
金川这一仗，打出了川军的 “袍哥义气”，也让傅恒成了乾隆心里的 “最佳打工人”。职场如战场，从古至今，靠谱的人永远吃得开 —— 记住，少点套路，多点 “雄起”，才是王道！

《金川雪战行》
雪山皑皑接苍昊，金川碉卡森如堡。
傅公持节从天来，剑气横空压云岛。
绿旗兵怯怯如鼠，满营将士呼 “莫孬”！
岳侯立马横长枪，直取山梁破木壕。

雪夜飞镞穿重雾，枪石如雨溅征袍。
番酋缩颈藏深穴，汉卒挥刀斩叛苗。
运粮夫，汗湿袄，青稞炒面填饥饱。
千里转战人未歇，为报君恩何辞劳！

君不见，讷张误国空遗笑，
看今番，川军破敌声威噪。
圣主明断如日月，将士同心破贼巢。
待得红旗插勒乌，凯歌高唱入云霄！

注：诗歌以四川战场的雪景、战事为核心，融入 “莫孬”（别怕）、“汗湿袄” 等方言词汇，突出川军的勇猛和傅恒的谋略，末句 “勒乌” 指勒乌围（金川土司老巢），押 “豪” 韵，营造豪迈的战争氛围。

来源：林徽因仰望的灵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