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25年的上海霞飞路,电车叮当驶过梧桐树影,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学生抱着《新青年》匆匆走过。在这方新旧撕扯的天地间,有四朵玫瑰以笔墨为根、血泪为养料,硬生生在时代裂缝里开出了惊心动魄的艳,她们被称为“民国四大才女”。她们中有人终身未嫁却活成传奇;有人半生飘零偏
1925年的上海霞飞路,电车叮当驶过梧桐树影,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学生抱着《新青年》匆匆走过。在这方新旧撕扯的天地间,有四朵玫瑰以笔墨为根、血泪为养料,硬生生在时代裂缝里开出了惊心动魄的艳,她们被称为“民国四大才女”。她们中有人终身未嫁却活成传奇;有人半生飘零偏要写尽苍生;有人生命短促反而绽放永恒。
1904年的《大公报》编辑部,21岁的吕碧城踩着三寸金莲踏进男人堆。总编英敛之看着这个能把《瀛寰志略》倒背如流的姑娘,差点打翻茶盏。谁曾想这个被夫家退婚的“赔钱货”,转眼就成了中国首位女编辑,后来更跨界玩转政商两界,活成了民国版“乘风破浪的姐姐”。
当其他闺秀还在绣楼里叹春悲秋时,吕碧城已经穿着巴黎定制西装出入总统府。袁世凯邀她当机要秘书,她偏要创办北洋女子师范学堂;上海滩富商捧着钻戒求婚,她笑着亮出瑞士银行存单:“我挣的银子能买下外滩半条街,何苦给人当管家婆?”
这位把单身进行到底的姑奶奶,五十岁在日内瓦皈依佛门时,还带着四十箱定制旗袍。她用德语写《欧美纪游》,用英文怼种族歧视者,临终前遗嘱要把骨灰撒进太平洋:“天地为棺椁,日月作连璧,星辰当珠宝——这排场皇帝都比不上!”
1932年的哈尔滨中央大街,21岁的萧红挺着孕肚在当铺门口徘徊。她用身上最后一件棉袄换了纸笔,在漏风的旅馆里写下《生死场》。鲁迅读到“农家粪堆上长出嫩绿蒿草”时拍案叫绝,却不知这株野草般的才女,正裹着破毯子对抗零下三十度的寒冬。
这个被未婚夫抵押在旅馆抵债的姑娘,一生都在逃离,逃离包办婚姻,逃离战火硝烟,逃离薄情男子。她在青岛码头的咸腥海风里写《商市街》,在武汉空袭的爆炸声中改《呼兰河传》,连临终前躺在香港病床上,还要念叨:“等病好了,我们回哈尔滨看冰灯...”
萧红的情路比黄泛区的河道更曲折:萧军带她私奔却嫌她“不够温柔”,端木蕻良娶她又将她遗弃在战火中。但她说:“女人的天空是低的,可我的文字要飞到云彩上面去。”这位31岁客死异乡的东北姑娘,用浸透苦难的笔,在文学史刻下了最深的划痕。
1920年的山西同乡会上,石评梅初见北京大学学生高君宇。这位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才女写下“我是宝剑,我是火花”时,绝不会想到这句诗竟成谶语。她与中共早期重要人物的爱情,比梁祝化蝶更凄美,他送她的红叶题诗还锁在妆奁里,人已躺在冰冷的墓碑下。
当高君宇咳血死在病榻时,23岁的石评梅把定情的象牙戒指永远锁进抽屉。她在《京报》副刊上写《墓畔哀歌》,字字泣血:“我爱,我吻遍了你墓头青草在日落黄昏!”这位北师大附中的女教师,白天教学生读冰心,夜晚在孤灯下写尽断肠句。
天妒英才的剧本在1928年落幕:突发脑膜炎的石评梅穿着素白旗袍,葬在陶然亭爱人身旁。她像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用26年光阴完成最壮烈的燃烧。如今亭畔“春风青冢”石刻上,仍能看见她刻下的誓言:“生前未能相依共处,愿死后得并葬荒丘。”
1943年的上海常德公寓,23岁的张爱玲趴在窗边看电车“叮叮当当”拐弯。这个被父亲关过禁闭的没落贵族小姐,正用一支钢笔解剖着十里洋场的华丽虱子。《倾城之恋》里白流苏的算计,《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扭曲,都是她蘸着家族秘史写的诊断书。
当胡兰成带着婚书登门时,她明知是劫难偏要往里跳:“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段倾城之恋最后只剩《小团圆》里烧剩的纸灰,她却把伤口淬炼成钻石。《半生缘》里曼桢的泪,《红玫瑰与白玫瑰》中振保的悔,哪个不是她心头剜下的朱砂痣?
晚年独居洛杉矶公寓的张爱玲,依旧穿着赭红色旗袍接稿费单。1995年中秋,当人们发现她躺在行军毯上安详离世时,遗物里还留着母亲黄逸梵的旧照。这位把“苍凉”写成美学的一代奇女子,终究活成了自己笔下的传奇。
这四位才女恰似四棱镜,将民国光影折射出万千色彩:吕碧城活成自立标杆,萧红书写民间疾苦,石评梅吟唱爱情挽歌,张爱玲解构人性幽微。她们或主动或被动地挣脱金丝笼,在乱世中把人生写成比小说更跌宕的文本。
如今重读石评梅《涛语》里“我愿燃烧肉身成灰”,萧红《呼兰河传》中“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恍然惊觉这些句子早预言了她们的生命轨迹。但正是这份向死而生的决绝,让四朵民国玫瑰在时光长河里永不凋零——毕竟,用力活过的人,连凋谢都是惊心动魄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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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观景说史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