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紧接着就喊人把这俩姑娘关铁笼了,前一晚他还跟近侍感慨“异域女子真有风情”,怎么隔了一夜就变“妖物”了?这事说起来又荒诞又让人唏嘘,全是文化误解闹的。
唐高宗李治某天早上一睁眼,瞅见身边俩日本姑娘的模样,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紧接着就喊人把这俩姑娘关铁笼了,前一晚他还跟近侍感慨“异域女子真有风情”,怎么隔了一夜就变“妖物”了?这事说起来又荒诞又让人唏嘘,全是文化误解闹的。
当时日本正搞“大化改新”,就是想学唐朝的制度建中央集权。
说实话,他们为了抱唐朝大腿,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这次派来的大使叫高向玄理,《日本书纪》里写着,这人早年间在唐朝待了20多年,懂唐朝规矩,还是“大化改新”的核心人物。
日本使团除了带珍珠、宝刀这些贵重东西,还特意挑了俩贵族少女当“贡女”。
这俩姑娘才十六岁,长得清秀,还专门练了唐语、礼仪,甚至琴棋书画。
本来想这俩姑娘能靠“完美形象”打动高宗,帮日本搞好关系,可后来发现,他们只抓了“献美”的表面,没琢磨透唐朝的审美。
老实讲,日本这招有点想当然。
古代外交里确实常用“送女子”的法子,但前提是得符合对方的审美啊。
他们以为唐朝皇帝见了美女就高兴,却没料到“美”这东西,在不同文化里差别能这么大,这为后来的麻烦埋下了伏笔。
俩姑娘满怀期待来长安,以为能靠自己帮国家,也能有个好归宿,可她们不知道,一场“妆容惊魂”正在等着她们。
高宗第一次见这俩姑娘时,确实眼前一亮。
她们穿和服,发髻盘得高,走路轻轻的,跟中原女子的雍容华贵不一样。
高宗当即就把她们纳入后宫,还赐了“凝香阁”给她们住,当晚就召了她们侍寝,过后还跟人夸“朕从没见过这么特别的风情”。
本来以为这俩姑娘算站稳脚跟了,可第二天早上一睁眼,高宗直接懵了。
只见俩姑娘脸涂得煞白,眉毛剃光了就用墨点俩细痕,嘴唇红得像血,最吓人的是牙齿黑得跟墨一样。
高宗当时就惊叫一声,连滚带爬下了床,立马喊人“把这俩妖物关铁笼,快召日本使者来!”
搞不清当时日本贵族咋想的,他们觉得“黑齿妆”是身份尊贵的象征。
奈良时代的日本,贵族女性都这么弄,把铁屑泡在酒里发酵,再涂到牙齿上,涂了就变黑,还觉得特别美。
可唐朝人眼里,美女得是“眉如远山、齿如瓠犀”,就是眉毛要弯得像远山,牙齿得白得整齐。
这俩姑娘的妆,在唐朝人看来跟“鬼面”没啥区别。
日本使者赶来后,赶紧跪下解释“这是我国贵族的礼妆,不是妖术”。
高宗半信半疑把人放了,可经这么一吓,再也不敢召她们侍寝了。
很显然,高宗的恐惧不是没道理,他从小在宫里见的都是符合唐朝审美的女子,突然见这么“怪异”的妆容,换谁都得慌。
误会虽然后来解开了,但俩姑娘的日子彻底凉了。
高宗把她们安置在长安城西的“扶桑馆”,就是专门给日本使者、侨民住的地方。
这里衣食是不愁,可跟被关起来也没啥区别,再也见不到高宗,更别提实现“外交使命”了。
据《扶桑旧事》残卷里写的,其中一个姑娘因为天天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死了,才十八岁。
另一个没办法,只能削发为尼,进了感业寺,最后就在青灯古佛旁过了一辈子。
这俩姑娘连名字都没留在史书上,只留下“日本贡女”四个字,成了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朝野佥载》《酉阳杂俎》这些野史里,都有类似的记载。
别看正史没写,这些野史反而能还原一些“小人物”的命运。
很显然,这俩姑娘就是妥妥的“外交工具”,有用的时候被当宝贝,没用了就被扔在一边,连个正经名字都没留下,想想挺可怜的。
现在回头看这事,也能明白点道理。
盛唐虽然开放,万邦来朝,但真正的“包容”不是光接受朝贡就行,还得理解不同文化的差异。
美没有绝对的标准,日本觉得高贵的“黑齿妆”,在唐朝就是“妖异”,高宗的反应虽然荒唐,可也是人之常情,面对自己不懂的东西,先害怕再理解,是很多人的本能。
千年过去,长安变成了西安,凝香阁、扶桑馆早就没影了,可这事还在提醒我们:真正的盛世,不光是疆域大、来朝的国家多,更重要的是能以温柔和理解,接纳每一份远道而来的诚意。
那俩日本姑娘,用自己的悲剧,给我们上了一堂关于“文化包容”的课。
来源:壹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