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贾青立在国师府后院的竹林深处，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短刀。月色被竹叶割碎，斑驳地洒在他冷硬的侧脸上。自石念瑶假死脱身后，他便成了她最锋利的刀，可今夜，他却难得踌躇——手中那封密信，是石念瑶失踪两年的贴身侍女小桃的绝笔。
番外篇：
1
贾青立在国师府后院的竹林深处，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短刀。月色被竹叶割碎，斑驳地洒在他冷硬的侧脸上。自石念瑶假死脱身后，他便成了她最锋利的刀，可今夜，他却难得踌躇——手中那封密信，是石念瑶失踪两年的贴身侍女小桃的绝笔。
信纸泛黄，字迹潦草，显然是在仓皇中写就：
「贾青，若见此信，我已遭毒手。当年夫人武功被废，并非意外，而是老夫人命我在药中掺了‘断筋散’。孟景辰早知此事，却默许老夫人所为……另，江若婉并非普通外室，她与太后有旧……」
贾青攥紧信纸，指节泛白。他早知小桃之死蹊跷，却未料到背后竟牵扯到太后。若江若婉与太后有渊源，那石念瑶如今的复仇，岂非早已被更高位者看在眼中？
「贾青。」清冷的女声自身后响起，他转身，见石念瑶披着素色斗篷立于月下，眉眼如霜，却比从前更添几分凌厉，「查到了？」
「是。」他将信递上，低声复述内容。石念瑶垂眸细读，忽而轻笑一声：「太后……原来如此。」她指尖轻抚信尾的「断筋散」三字，眸中寒意骤深，「孟景辰母子害我至此，我竟以为他们只是贪权薄情，却不知连太后也插了一脚。」
「主子打算如何？」贾青问。
「引蛇出洞。」她撕碎信纸，任纸屑随风飘散，「太后既想借江若婉操控侯府，我便送她一份大礼。」
2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太后斜倚在凤榻上，把玩着一枚青玉扳指。扳指内侧刻着细密纹路，与石念瑶的玉佩如出一辙。
「那丫头当真没死？」她懒懒开口，嗓音沙哑如老鸦。
「千真万确。」跪地的暗卫伏低身子，「国师认她为义女，如今在朝中权势滔天。只是……她似乎查到了江若婉与您的关系。」
「无妨。」太后冷笑，「哀家当年能让她爹娘‘病逝’，如今也能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传话给国师，三日后哀家要见他。」
暗卫领命退下，太后却摩挲着扳指陷入沉思。二十年前，她为保后位，将亲生妹妹与石家兄妹调换。石念瑶的母亲本应是公主，却因一场大火「葬身」深山。如今石念瑶的血脉之力重现，太后岂能容她威胁自己的地位？
「要怪，就怪你流着不该流的血……」她喃喃自语，眼底掠过一丝狠戾。
3
三日后，国师府密室。
石念瑶将一叠密报掷于案上，冷笑道：「太后要杀我，却不知我早备好了棺材。」
国师抚须长叹：「你可知太后为何容不下你？因你是先帝遗落在民间的血脉——你母亲，本该是嫡长公主。」
石念瑶瞳孔骤缩。
「当年太后为夺后位，将你母亲与农妇之子调换。你父亲察觉真相，却被太后灭口。」国师取出一卷泛黄圣旨，其上赫然盖着先帝私印，「这是你母亲的身世凭证。太后若知此物在你手中，必会倾尽全力绞杀你。」
石念瑶指尖颤抖着抚过圣旨上的龙纹。原来她失去的不仅是武功与孩子，还有本该尊贵的一生。
「舅舅。」她忽然抬眸，唤出国师隐藏多年的身份，「我要太后的命，也要这江山——您可愿助我？」
国师沉默良久，终是轻笑：「你比你母亲狠绝，这天下，合该是你的。」
4
中秋宫宴，华灯如昼。太后高坐主位，瞥向席间一袭绿衣的石念瑶，笑意不达眼底：「哀家听闻国师义女精通医术，不如为哀家诊脉？」
石念瑶款步上前，指尖搭上太后手腕，忽而压低嗓音：「姨母，断筋散的滋味如何？」
太后浑身一僵——腕间传来剧痛，竟如当年石念瑶中毒时一般！
「你！」
「嘘。」石念瑶笑意盈盈，「您每日喝的参汤里，我加了点‘回礼’。这毒不会立刻要命，只会让您夜夜筋骨剧痛，生不如死。」她退后一步，朗声道：「太后凤体康健，乃万民之福。」
宴席哗然中，孟景辰踉跄闯入。他衣衫褴褛，手中紧攥一枚染血的香囊，正是石念瑶当年为祈福所绣。
「瑶儿……我找到证据了！」他嘶吼着举起香囊，「江若婉与太后合谋，用你的血炼长生药！她们连我们的孩子都——」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至，正中孟景辰心口。
石念瑶漠然看着他在血泊中抽搐，转头对太后莞尔：「瞧，连老天都容不得这场戏了。」
5
三更时分，国师府地牢。
江若婉蜷缩在角落，浑身溃烂流脓。铁门吱呀开启，石念瑶提灯而入，将一瓷瓶丢在她脚边。
「这是解药，吃下去，你便能活。」
江若婉疯扑上前吞下药丸，却听石念瑶幽幽道：「可惜，解药里掺了‘相思子’——服下后，你会日日梦见那孩子化为厉鬼索命。」
「贱|人！你不得好|死！」江若婉嘶吼着扑来，却被铁链拽倒在地。
石念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比起你给我的痛，这算什么？」她甩开手，转身离去，「好好活着，我要你亲眼看着孟家彻底湮灭。」
翌日，新帝下旨彻查太后毒害先帝血脉一案。太后被废为庶人，囚于冷宫。孟家老宅被查封当日，孟景辰的尸首在护城河浮起，手中仍攥着那枚香囊。
而石念瑶立于城楼之上，望着贾青率隐卫接管禁军。
「主子，下一步如何？」贾青问。
「等。」她抚过袖中圣旨，唇角微扬，「等这天下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凤命’。」
风起，一片枯叶掠过宫墙，坠入深不见底的暗河。
来源：小小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