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五子,最后发现竟是枕边人谋害,我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27 04:03 2

摘要:原来我的孩子,在我最在乎的人眼中只是毫无血肉、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本是道馆中的道姑,因随手救命之恩入宫为妃。

宫中人心诡谲,我孕有五子,却无一能平安长大。

一次意外,我无意间听见我亲密无间的丈夫与情意深重的师弟密语。

“这次宫人做的周密,五皇子的死她并未怀疑多少。”

原来我的孩子,在我最在乎的人眼中只是毫无血肉、可以利用的工具。

既如此,那这宫中的一切我都不要了。

害人者,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1章 发现真相

我正踱步到御书房想找皇帝萧渊行谈论孩子的葬礼该如何举办。

如今宠冠后宫,门口的太监也从不拦我,可今日不知为何周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走近些,我听到两道熟悉又压低的声响。

“陛下,上一次皇后娘娘用过那女孩的脐带血身子已然好了许多,如今百日孩童的血肉,必将会使娘娘凤体康健,恢复如初。”

空灵低沉的嗓音,是我的师弟,明心子。

“好!好!皇后的身体终于可以恢复了,也不枉我努力如此之久。”

“陛下,若此时办成,仁溪又该如何处理?”

我挨在门上,原本于他们谈论的事情一知半解,云里雾里。如今一听到自己的道号,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五皇子这次做的干净,明玥也未曾有丝毫怀疑。说到底,我与她终究做了五年夫妻,孩子的事,是我欠她的……”

“孩子的事,若她还想要,朕便给她一个吧……”

犹如一道天雷劈中我,我将自己藏匿与暗处,紧紧蜷缩着身子,试图给自己一些温度。

可无论如何,心下还是一片冰冷。

六年前,当今圣上萧渊行当时还是太子,他在宫外耗费众多人力寻找一人,对外宣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亦是心下爱慕之人。

最后找到了在道观中修行的我,道号仁溪。

入宫五年,我先后曾孕有五子,前三个都胎死腹中。

失子之痛,痛不欲生。

我试图寻个答案,可萧渊行总会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如今他却说两年前我呱呱坠地的胎儿,却被当做他人的救命药。

一次不成,他们竟害死了我好不容易细心养大的孩儿。

原来我坚信的情深义重,终究是虚空一片。

我不知我是如何回到的明月宫,红烛摇曳下,我吐出一口浊气,开始提笔修书。

看着两只信鸽飞进空中不见踪影,我只觉心下沉重一片,一时竟不知如何呼吸。

第2章 痛不欲生

门口传来响动,身穿金丝勾线龙袍的男人走了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面上看不出半点异样。

萧渊行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以往这时我都会开心地走过去替他按摩松骨,缓解一日政务的疲劳。

可今日我只是淡淡坐在贵妃榻上,似乎他的到来于我起不到半点波澜。

萧渊行不可见地蹙眉,走过握住我的手:

“怎么了?明玥,可是又想起煜儿了?”

我捏进手上的虎头鞋,泪水盈满眼眶,似是不甘:

“我的孩子,为何我的孩子一个都没留下?你说啊,萧郎,为何啊?”

我声嘶力竭,哭得肝肠寸断,也在问他为何如此狠心要一次次害死自己的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明明煜儿上一瞬还乖乖躺在我的怀中,下一秒却被人发现在御花园中的荷花池,小小的身子变得囊肿。

“明玥,你听我说,孩子是与你无缘。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的。”

萧渊行眼神变得柔和,似乎在我这里这个冷血帝王才会变得柔情。

可这里面有几分真假?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六殿下发烧了,您快去看看吧!”

萧渊行听到,面色瞬间变得焦急,下意识想不顾一切冲出去。却顾及着我还在场,隐晦地看了我一眼,装作为难:

“明玥,毕竟是嫡子,我多少要给皇后几分面子。”

说着,他珍重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叫我等他回来。

握着草药,我总算是想明了前因后果。

我娘曾是苗疆圣女,却发现在我试过无数蛊虫后,体质变得特殊,血可肉白骨。

她去世后,我遇见了云游的师傅,将我带到身边亲自教导。

而这个秘密,也只有我的师弟明心子知道。

他在落魄时被我救回,在无数医师对他的病束手无策之时,我当着他的面割开血肉。

明心子红着眼眶,心疼地说:“师姐,你疼不疼啊?师姐,我定会护你周全的。”

心头血涌上心头,思及往事我肝肠寸断。

“啪。啪。”外面穿来巨大的声音。

我提起裙摆出门,只见有宫人拿着斧头砍着我宫中的柿子树。

“不!”我挣扎着向前想要拦住宫人。

却被护卫拦住:“娘娘,小心伤到您。”

“昭贵妃,是本宫的命令。”

来人正是穿着一身宫装的皇后李信景,她一改往常病恹恹的模样,挽着萧渊行的手臂,显得格外恩爱。

我目光怔怔地落在两人交叉的手中,恍然想起那时我刚入宫,抬头望着四周高耸的红宫墙,心中第一次涌上无措,想挣扎着去握前面萧渊行的手。

却被身旁的嬷嬷提醒:“姑娘,注意礼仪。您不能与太子并肩。”

擦过的双手,淡淡的体温,还有失神地看着萧渊行颀长身姿的我。

第3章 争执

我直直地看着淡漠的萧渊行,冷声质问:

“砍掉这树,也是你的意愿?”

这树是我怀着第一个孩子,与他亲手种下的,那时他端的温润如玉,脸上有些泥土在阳光下发着光。

他祝愿我与孩儿事事如愿,事事顺心。

终是祝我,还是祝他?

“我的第一个孩子,还为成型,连皇陵都入不了。只能埋在这柿子树下,如今你要将树挖走,是想让你的孩子连死都不安宁吗?”

我目眦欲裂地想冲上去找萧渊行问个清楚,却被人死死攥住。

我回头,对上明心子那张无欲无求的脸。

“昭贵妃,你如今是越发不懂宫中的规矩了。从前本宫身子不好,如今你还如此放肆,罚你在宫中抄写一百次佛经思过。”

李信景将我的狼狈尽收眼底,此时还要落井下石。

“阿玥,明心子算到此树与元琮命数相克。朕实在没办法,只得叫人砍了。”

萧渊行似是不忍,开口解释道。

萧元琮,六皇子。可我的第一个孩子只能孤零零地埋在树下,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他的父亲就要为了别的孩子让他无法安息。

我回头看着那双淡漠的眸子:“明心子,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明心子眯了一下眼睛,眼中划过一丝不忍:

“师姐……”

“啪。”我用力扇了明心子一巴掌。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姐。”

我用了十足的力气,一向白玉的脸上红痕尽显。

“昭贵妃,皇上在此,你怎敢如此打朝中重臣。来人,将昭贵妃拖下去打10个大板以示惩戒。”

李信景厉声说,叫人点燃火把,将那火星子点燃树枝。

熊熊火光照亮着我的明月宫。

我万念俱灰,却发现如今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我任由明心子放开我,宫女都在慢慢向前钳制住我。

从前说要护我一生周全的两个男人此时却一声不吭,沉默地看着。

“不用拖下去了,就在此地行刑。”

于是我被人按在我宫中外院,压在木板上,任由宫人将带着尖刺的竹板一下一下地打在我的身上,一声不吭。

等我虚弱地被拽下来,那颗柿子树也已成灰烬了。

明心中上前一步想将我扶起,却被我甩开手。

“师姐,别闹了……”

“别再叫我师姐!”

我擦着嘴角溢出来的血,强撑着起身,一步步地准备走回寝殿。

“皇额娘!皇额娘!你快看,我抓到了一只狸奴。”

孩童轻快的脚步声,手上还抓着一直浑身是血的狸奴。

那是我的尺玉!

萧渊行也看见了,张嘴斥责:“胡闹!这时你昭娘娘的物件,还不快放下。”

萧元琮嘴巴一撇,只得将尺玉放下。

可尺玉用尽全力一跳,在萧元琮的脸上留下深深血痕。

“啊!”

萧元琮惊叫,狠狠踢了尺玉一脚,正好踹进了我的怀中。

摸着尺玉微弱的呼吸,我只觉浑身血液僵住,止不住地颤抖。

明心子看到,探了一下尺玉的脉搏,低声叹了一声。

我抬起眼眸盯着眼前开始哭闹的萧元琮,却见他脖中熟悉的长命锁。

我飞扑过去,将其推到在地上,拽着长命锁怒喝:

“此物为何会在你身上!”

第4章 长命锁

众人连忙将我拉开,我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那长命锁上。

那是我娘传给我的长命锁,在我怀着第一个孩子时,就心怀希冀想着将此物传承下去,并在里面放了苗疆圣药安神香。

可我的第一个孩子没了,到现在第五个孩子也离我而去。

我的长命锁,再无人可传,但此物怎能给杀子仇人的孩子!

萧元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将那长命锁从脖间捞出,狠狠丢下:

“什么破东西!我不要了!”

李信景看着孩子受到此般委屈,扭曲着脸给了我一巴掌:

“他不过是个孩子!”

明心子道:“师姐,你如今怎能连一个孩子都容纳不下。你不再似从前那般善良了……”

萧渊行说:“昭贵妃无视宫规,于皇嗣不敬。今日起不得迈出宫门半步,无诏不得出。”

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膝行着想将那长命锁握在手中,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目光中出现一双珍珠云丝绣鞋,是李信景。

她碾了碾地上的长命锁,我看着那物逐渐落了灰:“不要!”

“昭贵妃,深处宫中,要懂礼仪。”

“求您高抬贵脚,皇后娘娘。”

我哀声道。

对方像是满意,终于挪开了鞋。

我失而复得地抱住那长命锁,心跳归于平静。

萧渊行想扶我起来,我侧着身子,忍着身上的痛楚:

“妾身怕是再不能陪伴皇上左右。”

他面色一惊,眼中划过一丝慌乱。

“阿玥,你别说气话……”

萧渊行看着地上已经变得有些僵硬的尺玉尸体,低低地说:

“此事,是朕对不起你。朕改日再给你带一只更好的。”

那时萧渊行虽为太子,地位却因焕王势头强劲而不稳。

他看道馆毫无生机,仍然在宴会上为我求得这只狸奴。尺玉陪着我度过了道馆枯燥的生活,在这深宫中给了我少有的慰藉。

天空开始下起小雨,宫人纷纷替身边的主子撑起伞,而我宫中的人忌惮着,纷纷站在一旁垂着头。

滴滴雨水落在我的衣裙上,猩红顺着衣角缓缓在地面上流淌。

我只木然地坐在地上,感受着周围的气氛逐渐趋于冷寂。

犹如我的心一般。

被带进宫殿前,我只淡淡地看着皇后与六皇子,状似阎王低语。

“皆非你所有……”

当晚,李信景便闯入我的宫殿,仿佛一个胜利者居高临下:

“你可知当初陛下为何会让你进宫?还不是因为你的体质特殊,可以替我治病。”

“你不知道吧……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将你抬到这么高的位置,不过是为了让你替我遮掩锋芒罢了。”

看我神色淡淡,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愈发口出狂言。

“你的孩子们,终究是要为我而死。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这样对自己,不好受吧?”

“好不好受我不知道,但你也快不好受了。”

第5章 放火烧宫

我趴在床上,伤口一丝丝地疼。

李信景哈哈大笑:

“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高高在上的昭贵妃呢。你看看你这样子,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说着,她似是满意,终于拂袖而去。

窗户响动,是明心子翻窗进来。

他拿着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放到我的床头。

“师姐,我带你回道观,再也不呆在宫中了。好不好?”

我讥笑:“我如今是宫妃,你是臣子。还望道友莫攀关系。”

明心子眼中划过一丝伤心,蹲在床边,一向寡言的他此刻却说个不停:

“师姐,我知道你怪我。可皇后娘娘曾经对我有恩,我需报恩。”

他说那时他是罪臣之后,屠杀满门时被丞相府安排的嬷嬷拼死送出。之后他家平反,也是李信景坚持为他伸冤。

我连一点反应都不想给他,他对我,又岂不是忘恩负义。

他叹了一口气,默默走了。

收到焕王的消息后,我便着手收拾宫殿中的东西。

在听闻萧渊行陪同皇后母子乔装出门踏青之时,我烧毁了他与我一起为孩子做的玩具。

在听闻萧渊行将所有珍贵药材与珠宝流水似的送进中宫时,我将他与我亲手打的首饰与珍藏的药材砸烂的砸烂,烧毁的烧毁。

在听闻明心子跪在佛祖前三天三夜只为求所想之人身体康健,我将他曾经送与我的抹额与素衣剪烂。

……

转眼,也到了日子。

我算了算时间,离皇后母子毒发的日子也不远了。

皇后向来身子薄弱,承受不住我的血肉,所以他们便只能将目光放在我的孩子上。

前三个孩子,是被宫中居心叵测的人落掉的。

我的女儿,还未来得及长大,就被人抱去取脐带血,永远留在了生产那一日。

我的儿子,在百岁宴上被人害死。

可他们不知道,毒是随母体的,在生下儿子后,我便探到他体内的蛊毒。

怕是不久之后,等皇后母子毒入心尖,便是他们暴毙之时。

这一夜,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耳中恍惚还能听见宫内的欢笑声,我亲手点燃了这座宫殿。

“来人啊!走水了!明月宫走水了!”

中宫把酒言欢的众人皆是一愣,其中两个男子更是直接站起身。

身。

第6章 大打出手

皇后见到,默不作声地眯着眼,却还是叹一口气:

“昭贵妃还是在耍小性子吗?此次竟这么过分。”

萧渊行听闻,坐下来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皇后说的是,她如今是没有分寸了,竟想越过你去。”

皇后闻言笑笑,伸手握握萧渊行的手:

“皇上对臣妾的心,臣妾都知晓。又岂会在乎他人如何呢?”

萧渊行喟叹一声,对于这个结发之妻,他终究还是喜爱的。

而明心子从站起来时就没有坐下,脸上的担忧愈发的深。

“道长,莫要担忧了,宫人自会处置的。”

可明心子看着远处的火光,心下的感受越发紧张。

在那日他在宫殿中,仁溪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不相熟的人一般。

冷漠又无情。

他心下一紧,正准备踏出宫殿。

就听见太监急忙跑过来,因太过匆忙跌倒在地:

“皇上,皇后娘娘,您快去看看吧。明月宫走水,昭贵妃还在里面啊!”

什么?

明心子与萧渊行跑至明月宫门前时,火已差不多扑灭。

明心子脸上已不复从前的淡漠,他害怕地跑进宫殿:

“师姐!师姐你在哪里?”

萧渊行与他并肩进来寻我,入目却是一片荒芜与焚烧过的痕迹。

“明玥……”

他们二人声音皆是一顿,因为他们此时已见到我精心安排的尸体。

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死寂,可见根本没有想要求生的心思。

明心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想伸手碰我,可他的手指刚触到衣角,便碎了。

他不敢再碰,颤抖着伸回指尖。

而萧渊行仿佛失神一般站着,掩着脸开始呜咽起来。

他们看见宫中已然空无一物,曾经的明月宫堆满了我生活的痕迹与他们精心挑选的礼物。

招人一问,便看见那小宫女咬着牙哭泣。

“昭贵妃早在前几日便亲自烧了。她说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

说着,她跪下来抓住明心子洁白的衣袍。

“大人,您说我们家娘娘在黄泉路下会幸福的吧。今天可是二公主的忌日啊,她这一生太苦了,如此丧子之痛,她如何能承受住啊……”

她面对地上的尸体猛磕了一下头。

明心子一向不喜与人触碰,此时却没有任何动作,只静静地站着。

是了,今日是我女儿的忌日。

害死她的人,却在中宫其乐融融,留下明月宫冷冷清清。

他们又如何能如此自处?

这时,有眼尖的下人发现我手上握着东西,萧渊行小心抽出。

只见是一枚粗糙的玉佩。

但上面带着一些痕迹,想来也是时常被人把玩的。

萧源行突地想起,我曾经看着他的龙袍下的腰带,思考片刻说了一句:“要不我给你雕个玉佩吧?”

那几日,我的手时常出现伤口与红痕,旧伤添新伤,看的他格外心疼。

明心子看着那玉佩,一时间想伸手争夺。

却被萧渊行护在心口。

两人因此大打出手。

“那是我师姐最后的东西了!我是师姐最重要的人!给我!”

“我是她的丈夫!”

“她不会想要跟你葬入皇陵的,她会愿意跟我回道馆的。”

“别忘记了,明心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师姐也不会死!”

曾经无比要好的两人,却在无数宫人的阻拦下不顾形象地争执。

我于秘道中冷眼看着这一幕,焕王玩味地靠在墙上:

“这场好戏,看的实在过瘾啊。”

第7章 入宫见旧人

我回头转向焕王萧统,桀骜不驯的脸在密道摇曳的火光中显得格外耀人。

几年前,他与萧渊行争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萧渊行虽为太子,可朝中重臣皆都支持萧统,他地位已摇摇欲坠。

后来,他娶了我,逐渐赢得好名声。

我本就因行善布施在民间较有威望,恰好那时先帝专注求仙炼丹,我嫁入东宫让萧渊行坐稳了储君的交椅。

那时的我本傻傻的以为他是因救命之恩对我产生了感情,到头来终究是一片算计。

直接带来了我这痛苦的几年。

萧元琮,琮是庙堂宗亲之意,作为中宫嫡出的长子。

我又怎傻的今日才知萧渊行对于此子的期望。

我又如何能期待萧渊行可以给我的孩子给予一些父爱。

萧统踱步到我身边:

“昭贵妃,戏台班子已搭好,此刻就等着唱戏的人登场了。”

听说这一夜风栖宫灯火通明,而中宫的皇后听闻这个消息砸了整座宫殿,后吐出一口血。

可沉浸在悲伤的两人都没有心思关心她。

萧渊行与明心子正对于宫殿内的尸骨争得你死我活,萧渊行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命人打了一个冰棺保留在重新修葺的明月宫内。

当我听闻这个消息时,忍不住嗤笑出声。

身边的萧统侧目看过来:

“萧渊行这几日都没有上朝,朝中隐隐已经有人对他不满了。”

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阳光大好,扯出一抹笑:“他命不久矣,我可留了好东西给他。”

萧渊行为了我颓废了几天,便收拾好心情重新上朝了。

在这几日,北方旱灾与地方起义接二连三,朝廷动荡不安,都是萧统派人解决、镇压。

朝堂上,萧渊行不情不愿地夸赞了萧统两句,宣布了要选秀的消息。

皇帝选秀沸沸扬扬,并且选中的人都于死去的昭贵妃有几分相似。

萧统坐在我对面,执下一子:

“你要回去吗?”

“回,怎么不回?”

我轻松落下一子。

我总要亲眼看着他们的报应才对。

萧统很轻松的就把我安插到明月宫做洒扫宫女。

看着原本较为朴素的明月宫被改为佛堂模样,宫殿中还有一个巨大的冰棺,我心下十分复杂。

隔壁的小宫女瞧见我是新来的,撞了一下我的手臂:

“自选秀后宫中多了很多跟娘娘长得相似的女子,最近陛下是越来越少来了。”

我倒是不担心易容过的脸被人认出,假装茫然地与人闲谈两句,便闪到冰棺前,将那长燃不灭的香换上我带来的。

“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丝喑哑的声音。

我转过身一看,是许久未见的明心子,他正皱着眉看着我手上的举动。

“回道长,我听闻昭贵妃娘娘生前最爱闻这香,便自作主张想为她换上。”

我佯装惶恐。

明心子如今人瘦了两大圈,本就宽大的道袍如今挎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

可见他最近过的并不好。

明心子细嗅了一下空中的香,似是发觉真是我最爱的香,便软下了神情。

他跪坐在蒲团上,右手一下一下敲着桌上的木鱼,左手转着手串轻声念着经文。

不知情的人看着,真以为他与我感情深重,倒是做得一副好把戏。

我站在身后看着明心子,身姿颀长,身形瘦弱却难掩清俊,恨不得扑上去将其抽筋拔骨。

第8章 还活着

“你说,她死的时候疼吗?”

男人似是自言自语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最终传回我的耳边。

我也跪坐在他身边,掀起左边的衣袖漏出一块那晚被断木砸到手上烫出的伤疤。

“这是奴婢幼时母亲不注意不小心烫到的。那时我虽年幼,但仍记得是钻心的疼。”

“听闻咱们昭贵妃娘娘心善,对待下人也是极好的……”

明心子敲木鱼的手一顿,眼睑垂下,格外落寞。

“师姐,她自然是极好的。”

还记得当初我将他捡回道馆,他隐瞒了罪臣之子的身份。

师傅曾一脸深沉地看着我,说此子心思不正,倘若留在我身边,便一定会成为祸患。

那时的我坚定的说:

“师傅,我愿意守在明心子身边。若明心子生有二心,我会与他一同受罚。”

少年时期的明心子意外地看着我,而身边的师叔师兄弟们都皆是叹息。

再后来,就是我入宫,他随我入这京城。

我那时天真地以为他是为了我。

门外一阵幽香飘过,是萧渊行带着新册封的美人走了进来。

我行礼之后,确实发现那美人于我有几分相似。

萧渊行看着明心子,叹了一口气:

“皇后最近的病情愈发的严重了,你若是有办法……便也为她尽一下力吧。”

我垂下头,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眼中的愉悦。

蛊毒入骨,可是钻心的疼痛。

哪怕是我体内毒与药达到微妙的平衡,每一次月圆之夜也难受至极。

可是,这一次,李信景再也不会那么好运了。

“皇上,您瞧,这昭贵妃手上怎的会有一道疤?”

那美人趁着两人攀谈之际,已绕到冰棺面前。

她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敲醒了两人。

明心子急忙跑到冰棺面前,扒着上面细细地看着。

随即,他哈哈大笑。

众人不明所以。

而萧渊行似是也明白他的意思,脸上渐暖。

“师姐,这不是你,师姐,你还活着……”

萧渊行大手一挥:

“找!把这整座宫殿都好好查一遍。”

我退至黑暗后,与那美人遥遥相望,点了下头。

这么大的阵仗,自然瞒不过中宫的皇后。

她拖着病体来到明月宫,从前一向雍容华美的面庞变得瘦削,好似一副架子一般。

李信景看着稳坐上位的萧渊行与美人一副感情甚好的样子,眼中意味不明。

美人没骨头似地依偎在萧渊行怀中:“皇后娘娘,臣妾昨晚累的紧,就不下来跟你请安了。”

“好了,皇后,你一向大度。”

萧渊行捏了捏美人的手,一脸宠溺。

我将一切尽收眼底,包括李信景表情的扭曲与萧渊行的纵容。

“皇上,琮儿最近病的厉害,一直吵着叫父皇呢。”

这病来势汹汹,无论多少御医都对其束手无策。

李信景自然是恨的,她害死了我,不就是因为我占了一丝萧渊行的真情。

我如她所愿消失了,可如今竟然收到我没死的消息。

“朕不愿去看,朕一看到他就想起昭贵妃死的那天。”

萧渊行闭着眼,似是格外痛苦。

那一瞬,我看见李信景的脸迅速灰拜下去。

第9章 清君侧

我适时上前:“皇后娘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她一向端的是体恤下人的样子,哪怕如今被萧渊行落了面子,还是强撑着笑。

“说。”

“奴婢看着皇后娘娘面色苍白,似是中蛊。”

李信景欣喜:“你有办法!”

我垂着头装作惶恐的样子:“奴婢曾跟着一位世外高人行医,学了一些皮毛。”

不论真假,我相信以李信景这样怕死的人,有一线生机她都会死死抓住。

于是我顺利地进入中宫。

看着病榻上喃喃喊疼的萧渊琮,一张小脸上全是被折磨的汗水。

我内心涌上一番大仇得报的快感。

“你若是能治好本宫与太子,重重有赏。”

李信景看不见我的神情,难言激动。

治是不可能治的。

我配了几服药让李信景服下,意料之中的她的身子变得更好。

而萧渊行近日沉迷女色,在民间大肆寻找我的踪迹,已经数日没有上朝了。

更别提来中宫,就连每月的十五,都不再踏足。

李信景守着冷冰冰的中宫,看着镜子,问:

“本宫与皇上少年夫妻,经历了很多。我相信他是爱我的,可昭贵妃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就连我们的孩子,他也不在乎了。”

我一副为难的样子:

“近日听闻几个妃子请了平安脉都有喜了。”

“娘娘,您要替太子想一下啊。”

似是被我点醒,李信景看着镜中,喃喃道:

“对,我还有琮儿,我要替他着想。”

从今日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半月后,萧渊行愈发昏庸,而李信景也愈发猖狂,在每日递往养心殿的汤药中下的剂量越发的大。

国事积压,朝中又被李信景母族牢牢把控在手下。

萧统此时传信于我,打开后上面赫然有几个大字:

今夜午门。

夜晚,萧统以清君侧的名义率领三万大军闯入宫门。

颤颤巍巍的百官中,萧统甩出了李信景试图谋害皇帝的证据。

宫殿中小厨房犹剩的药渣,还有衣箱中压箱底的缩小版龙袍。

桩桩件件,都是抵赖不得的。

我从闯入宫门开始,便一直陪同在萧统身边。

众人一看到我的脸,皆是一惊,却顾及着场景严肃,都低下头装着鹌鹑。

李信景在大殿上目及我的脸,先是一愣,随即大笑:

“昭贵妃啊昭贵妃,你真是好手段。”

“本宫英明一世,竟然会败在你的手上。”

我缓缓走过去,看着地上犹如丧家之犬的她,用刀柄挑起下巴:

“您的命,都是我替你续的。”

皇后谋害当今圣上,蓄意谋反,打入大牢,不日问斩,诛九族。在我的坚持下,李信景暂时被留下了一条命,萧统将其关押到偏远的宫殿。

我穿着桃红的宫装闯入了养心殿。

看着在榻前伺候的美人,我点了点头示意她退下。

萧渊行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看到我的瞬间眼神迸发出了亮光。

第10章 该喝药了,皇上

他瘦削的手试图抓过来,却被我避开了。

“阿玥……阿玥……你可还恨我?”

我避而不答,搅动着黑乎乎的汤药。

“其实你们那天在御书房的对话我听到了。”

萧渊行不可置信,但他如今已没有什么力气做出反应,只颤抖了几下嘴唇。

“你是不是在想,你身子康健,又怎会落到此步田地呢?”

我勺起药,递过去伸到萧渊行的唇边。

“那玉佩与明月宫中长燃的香,我放了一些红信子。”

红信子,加工后便是有名的鹤顶红。

我猜想到以萧渊行为数不多的一些愧疚之心,必会时常去明月宫寻找回忆,将我最后留着的东西时刻放在身边。

让他一下子暴毙而亡不是我的本意,我希望他的身子能慢慢的衰败,最好让他最爱的女人亲手参与。

好让他可以体会到我的痛苦。

萧渊行睁大眼睛,嗬嗬地喘着气。

“当然了,你如今这幅模样还是离不开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

“哦,对了。那些香中,我还放了让男子不孕的药。你说,这么多皇嗣,有几个是你的呢?”

我痴痴地笑着。

“该喝药了,皇上。”

说着,我再也没有耐心,掰开萧渊行紧闭的嘴,将剩下的药全部灌入他的喉中。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与繁华的宫装。

“阿玥,我还记得当时你在道观的样子。”

时间太久了,我早已经忘记在道馆中悠哉自在的生活了。

“如果我没有算计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我不置可否,看着病榻上的人只觉面部可憎,心中只有仇恨。

我亲眼看着萧渊行在床榻上断了气。

当我回到前殿,就见到明心子被人扣押跪在地上。

倒是我的意料之中。

一向干净的道袍此时染上点点脏污,不似从前半分冰清玉洁的模样。

他痴痴地笑:“师姐,师姐……”

我蹲到他身前,只问:“你还记得当初带你进师门的时候,我是怎么向师门保证的吗?”

我说如若明心子犯错,我会陪他一起受罚。

我正了正他的衣领,在他宛若稚子的眼神中轻声说:

“可惜,受罚的只能是你一人了。”

言毕,我背过身,不再想看他的脸。

裙角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扯住。

“师姐……”

我低下头看着那双苍白的手,记忆回到我失去孩子的那日。

我也是这样揪着他的衣领,痛苦地问是否真的是我命中注定无子,还是他们都不愿选我做母亲呢?

明心子也是这样目光淡淡的落在我捏住他衣袍的手,安慰我。

事到如今,我已不需任何人的安慰了。

第11章 原来,已经春天了

“你想怎么处理?”萧统问我。

我沉默半晌:“谋害皇嗣,该如何就如何吧。”

明心子行刑那日,他佛口蛇心的事迹也被暴露出来。

刑车中的明心子,衣着褴褛,身上脏兮兮早已不成人形,眼中却还在四处张望期待着什么。

然而他想见的人没有出现,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站在高高的宫墙上,将一切尽收眼底。

漫天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在我的大氅上,化作点点星斑。

眼前的光线一暗,头顶出现一把伞。

我回头,是萧统正默默地盯着我。

“李信景疯了,在宫殿中喊着要见你。”

“国事繁忙,如今你刚登基怎么不在养心殿待着?”

我看着渐行渐远的刑车,心中一片怅然。

“那群老不修,催着要我开枝散叶呢。”

萧统玩笑似的话说出,混不吝似得,眼神却死死地盯着我。

我知晓他对我的情义。

很可笑,当时他还是做王爷的时候还是有能力与萧渊行争一争的。直到民间全都在传我不日将与萧渊行成婚的消息,好像他那一瞬间就争不动了。

“要以大局为重,陛下。”

熙熙大雪,渐渐铺满街道。

“我要离开京城了。”

萧统依旧语气淡淡,仿佛激不起波澜:

“去哪?”

“天地广阔,去哪都可以。”

我回头,绽开笑颜:“萧统,你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他沉默地盯着我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传来李信景暴毙的消息时,我正披麻跪坐在佛堂念诵经文。

想来,她与她的孩子去世时的日子都不好过。

京城风云,诡谲不断,与我再无关系。

宫中再无昭贵妃,只是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清风观多了一个道馆。

我站起身,看向窗外。

春日柔光,阳光洒在大地渡了一层朦胧的感觉。

原来,已经春天了啊。

来源:喜喜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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