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初到墨尔本那年,校园里的樱花开得正好。我攥着莫纳什大学商科录取通知书,在工程楼前的樱花树下许愿:要成为家族第一个拿到八大商科学位的人。那时的我不会想到,三年后樱花再开时,自己却攥着被退学警告信蜷缩在出租屋的角落。
初到墨尔本那年,校园里的樱花开得正好。我攥着莫纳什大学商科录取通知书,在工程楼前的樱花树下许愿:要成为家族第一个拿到八大商科学位的人。那时的我不会想到,三年后樱花再开时,自己却攥着被退学警告信蜷缩在出租屋的角落。
大二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当《计量经济学》的56分成绩单跳出邮箱时,我对着电脑屏幕发了半小时呆——这已经是本学期第三门挂科。教授在评语里冷冰冰写着:"你的论文数据模型存在系统性偏差",可我熬夜重写的三版报告,连参考文献格式都被扣了五分。更可怕的是工程类必修课《运筹学》,全英文教材像天书般晦涩,教授布置的MATLAB编程作业,全班只有三个亚洲面孔及格。
"连续两学期挂科超50%将启动退学程序"的邮件在圣诞假期前弹出时,我正躲在图书馆顶楼啃冷掉的三明治。出勤率、小组作业、期末大考...澳洲教育体系像精密的齿轮,只要一个环节卡壳,整个学业就会轰然崩塌。我尝试过凌晨三点找助教答疑,却被回复"建议多参加讨论课";申请补考时被告知商科专业实行17%强制挂科率1,我的48分在曲线图上恰好踩在淘汰线边缘。
当教务处的红色印章盖在退学信上时,樱花已经落满工程楼的台阶。签证到期前最后三个月,我在唐人街的中餐馆后厨洗了218个盘子,直到遇见留学中介Chuck。"澳洲本科救不了你,但英国硕士能给你重生机会",他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诺丁汉大学offer模板,"商科硕士只要一年,论文通过率98%,比你在莫纳什挣扎三年容易得多。"
如今坐在诺丁汉的图书馆里回望,澳洲八大商科、工程、法学的挂科率宛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悉尼大学商科38%的挂科率让中国留学生延期毕业率飙升,墨尔本大学工程类课程73.5%的淘汰率,连法律专业的论文通过率都仅有62%。这些数字背后,是无数个像我一样在樱花树下哭泣的夜晚。
签证到期前两周,我抱着行李走出墨尔本机场时,玻璃幕墙外的樱花正纷纷扬扬落下。这次我没有回头——诺丁汉的樱花要到四月才开,但我知道,当泰晤士河畔的樱花盛开时,我的硕士毕业袍一定会在其中闪耀。
来源:向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