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唐演义1:天象异变,帝星陨落!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11 17:45 2

摘要:夜色如墨,却并非万籁俱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黏稠的、近乎实质的压抑,仿佛整个帝国的心脏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每一次搏动都艰难而沉重。白日里那场席卷了皇宫的雷霆暴雨,并未能洗净这座雄城的不安,反倒将泥土之下的血腥气蒸腾起来,混杂着坊间角落里压抑的私语,在闷热的晚风中

大唐武德九年,六月初四,长安。

夜色如墨,却并非万籁俱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黏稠的、近乎实质的压抑,仿佛整个帝国的心脏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每一次搏动都艰难而沉重。白日里那场席卷了皇宫的雷霆暴雨,并未能洗净这座雄城的不安,反倒将泥土之下的血腥气蒸腾起来,混杂着坊间角落里压抑的私语,在闷热的晚风中无声流淌。

更夫拖着疲惫的脚步,敲着三更的梆子,声音在空旷的街巷里显得异常空洞。突然,他顿住了,浑浊的双眼愕然望向北方天际。

那里,并非纯粹的黑暗。

一片诡异的光芒,正无声无息地漫溢开来。起初是幽绿,如亘古荒原上的鬼火,随即转为凄厉的赤红,仿佛天穹被撕开一道流血的创口。光芒核心处,一颗前所未见的巨大星体,拖着横贯夜空的彗尾,正以一种傲慢而缓慢的姿态,碾过紫微垣的疆域。

它的光芒,并非星辰的温润,而是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与锐利,所过之处,群星黯然,仿佛畏惧地避让。那光芒直直映照在巍峨宫城的琉璃瓦上,给这片帝国权力的顶点,蒙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纱幔。

“妖……妖星!”更夫手中的梆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失神地喃喃,随后连滚爬爬地躲入最近的阴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同一片血色星光下,秦王府,承恩殿。

李世民独立于殿外廊下,身上那件亲王常服,白日里已被汗水与溅射的血点浸染得深一块浅一块,散发出混合着铁锈与尘土的气息。他刚刚沐浴过,换上了洁净的里衣,外袍却依旧随意地披着。他微微仰着头,凝视着天幕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异变,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红绿交织的星光下,明暗不定。

殿内,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程知节等心腹谋臣猛将肃立无声。他们身上的甲胄还未完全卸去,刀锋上白日激战留下的卷刃和血槽也未来得及打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事态陡然升级后的凝重。玄武门内,他们以雷霆手段清除了太子建成与齐王元吉,那是人力可及范围内的生死搏杀;而此刻天穹的剧变,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带来一种源自未知的、沉甸甸的压力。

“殿下,”长孙无忌声音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司天监的紧急呈报……已送至案头。”他手中捧着一卷素帛,其上的墨迹似乎都带着颤抖。

李世民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着那颗妖星,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念。”

“臣等夜观天象,见孛星(彗星)犯紫微,其色赤芒,其形如帚,横扫帝座……经籍有载,‘星孛紫宫,天下易主’。此乃……帝星陨落之兆。”长孙无忌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几乎微不可闻。

“帝星陨落?”李世民缓缓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讥诮那莫测的天意。“父皇……可知此事?”

殿内无人应答。这个问题,无人敢答,也无需回答。此刻的皇宫大内,那位名义上依旧是大唐天子李渊,想必也正目睹着这场天变,其心中的惊涛骇浪,恐怕比在场任何人都要汹涌。

朝堂,暗流汹涌

翌日,黎明来得格外迟。

太极殿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在朱漆梁柱间的阴冷。文武百官依序而立,许多人低垂着眼睑,不敢直视御座上的皇帝,也不敢去看站在百官前列,那个一夜之间已截然不同的秦王。

李渊端坐于龙椅之上,昔日矍铄的面容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眼窝深陷,握着扶手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头顶的冠冕十二旒玉珠微微晃动,折射着烛光,却映不亮他眼底那片灰败的惊怒与沉痛。御座之旁,那颗被视为帝国权柄象征的传国玉玺,静静地搁在案上,在诡异天象之后的此刻,它的分量似乎也变得飘忽不定。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官员们极力压抑的呼吸声,以及殿外风吹旗幡的猎猎作响。

终于,李渊开口了,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昨夜……天象之事,众卿……都已知晓了吧?”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如封德彝之流,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未能出声。天象示警,直指帝星,这等骇人听闻的征兆,亘古罕见,谁敢轻易置喙?

“陛下,”一个清朗而沉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僵局。众人望去,却是身着紫色官袍的房玄龄迈步出班。他面色沉静,目光澄澈,仿佛昨夜的血火与天变都未曾在他心中留下波澜。“天象幽远,虽示吉凶,然究其根本,在于人事。圣人云,‘天道远,人道迩’。昨夜之变,或可解读为除旧布新之象。太子、齐王结党营私,构陷忠良,其行径早已失却仁德,有亏天道。秦王殿下顺应天心民意,拨乱反正,涤荡妖氛。昨夜孛星横扫紫微,扫除的或是积弊旧厄,而帝星之明,或将于扫清寰宇后,愈发璀璨。”

他这番话,引经据典,巧妙地将一场预示着帝王灾祸的天变,扭转成了对秦王行动的背书与对未来的期许。殿中不少官员,尤其是秦王府一系的将领,闻言神色稍霁,腰杆也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房卿所言,不无道理……”李渊的目光复杂地扫过阶下的李世民,这个儿子,如今已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一种深切的惧意。他沉吟着,似乎在权衡,又像是在积蓄力量。

然而,总有人不愿见到局面如此发展。一位隶属于东宫旧系的御史,猛地踏出一步,声音尖利:“陛下!天象示警,帝星有厄,此乃上天垂诫!玄武门之事,骨肉相残,已干天和!如今妖星现世,正应此劫!当务之急,应下罪己诏,反省政刑,安抚天下,岂可轻言什么除旧布新?”

这话如同在滚油中滴入冷水,瞬间引爆了殿内压抑的气氛。东宫旧臣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出言附和,引述历代因天变而下诏自省的先例,言辞激烈,直指秦王“逼父杀兄”,招致天怒。

秦王府一系的将领岂能坐视?尉迟敬德双眼圆睁,按捺不住,声如洪钟:“放屁!太子、齐王屡次谋害秦王,尔等莫非眼瞎?昨日玄武门,若非我等奋力搏杀,今日殿上站着的还不知是谁!天象?老子只知道,谁对大唐有功,谁对天下有利!秦王殿下战功赫赫,民心所向,这才是真正的天道!”

程知节更是直接,粗声粗气地吼道:“就是!我看那妖星,没准是来给建成、元吉招魂的!扫干净了正好!”

朝堂之上,顿时吵作一团。文臣引经据典,互相攻讦;武将怒目而视,几乎要拳脚相向。庄严的太极殿,变成了喧嚣的市井。龙椅上的李渊,面色由白转青,看着这彻底失控的场面,看着那些昔日对他俯首帖耳的臣子,如今为了他的儿子、为了那虚无缥缈却又沉重如山的天象,争得面红耳赤,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和无力。

“够了!”李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殿内骤然一静。“退朝!此事……容后再议!”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在内侍的搀扶下,有些踉跄地起身,逃离了这片令他窒息的是非之地。

市井,人心浮动

朝堂的波澜,迅速扩散至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

东西两市,往日里摩肩接踵,叫卖声此绎不绝,如今却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货郎的吆喝有气无力,顾客们也少了往日的闲情,多是匆匆采购完必需品便低头疾走,熟识之人相遇,交换一个眼神,压低声音交谈几句,便又迅速分开。

茶楼酒肆,成了流言蜚语的温床。

“听说了吗?昨夜那星星,血红血红的,司天监的老大人都吓晕过去了!”

“何止!宫里传出的消息,陛下当时就呕了血,说是……帝星不稳啊!”

“啧啧,这才刚出了玄武门那档子事,天象就又这样……莫非真是……杀伐太过,上天降罪?”

“嘘!慎言!你不要命了!不过……这话也不是没道理。秦王殿下……哎,手段是狠了些。”

“狠?不狠能成大事?建成太子和元吉齐王难道就是善茬?他们给秦王下毒、在陛下面前进谗言,哪一样不是要命的勾当?”

“话是这么说,可这天象……总归不是吉兆。这天下,怕是要乱啊……”

“乱?有秦王在,乱不了!你们是没看见,当年在虎牢关,秦王殿下带着玄甲军冲阵,那才叫一个天神下凡!我看这妖星,没准是来给殿下助威的!”

“对对对,我也觉得是!秦王是真龙,这妖星是来扫清那些挡路的邪祟的!”

各种猜测、恐惧、期待、辩护,在坊间交织、碰撞、发酵。对寻常百姓而言,高高在上的权力斗争遥远而模糊,但这直接呈现在头顶苍穹的异象,却直观地冲击着他们的心灵,牵动着他们对未来生活的期盼与忧虑。一种巨大的、关乎国本与自身命运的茫然,如同瘟疫般在空气中传播。

秦王府,定策安邦

夜幕再次降临秦王府。书房内,灯火通明,与窗外沉寂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

李世民已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常服,坐在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的案几。白日朝堂的争吵,市井的流言,似乎都未能扰乱他此刻的沉静。只有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血丝,昭示着他连日来的殚精竭虑。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人坐在下首,皆是眉头紧锁。

“殿下,”杜如晦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天象之事,可大可小。如今朝野议论纷纷,东宫余孽更是借此大做文章,若不能迅速稳定人心,恐生内变。”他体质素来文弱,经历昨日巨变与今日纷扰,面色更显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房玄龄接口道:“克明(杜如晦字)所言极是。流言杀人,甚于刀剑。我们必须立刻拿出对策,引导舆论。司天监那边,需得有人去‘晓以利害’,让他们出具一份有利于殿下的星象解读,颁行天下。”他的思路永远清晰而务实,直指问题核心。

长孙无忌补充道:“不止司天监。还需立刻以陛下名义,或是殿下监国之名,发布安民告示,强调局势已定,朝廷上下同心,无意追究胁从,只诛首恶,以安定百官及长安军民之心。同时,对东宫、齐王府旧属,除了少数核心党羽,余者当示以宽大,速速安抚,不可再起波澜。”

李世民停下了敲击桌面的手指,目光扫过三位最倚重的智囊,缓缓点头:“诸公所言,正合我意。”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天象示警,人所共见,堵不如疏。将其解释为除旧布新、天命革新之兆,是可取之策。玄龄,司天监与诏告之事,由你总揽,务必尽快办妥。”

“是。”房玄龄躬身领命。

“辅机(长孙无忌字),安抚旧臣,甄别善恶,此事关系重大,交由你全权处置,要快,要稳。”

“无忌明白。”

“克明,”李世民看向杜如晦,“你身体不适,但仍需劳你统筹全局,查漏补缺,尤其留意各方动向,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杜如晦郑重应下:“殿下放心,臣必竭尽全力。”

分派已定,李世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夜空。那颗妖星的光芒似乎比昨夜黯淡了些许,但依旧顽固地悬在那里。

“天象异变,帝星陨落……”他低声自语,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挺拔而孤峭,“这陨落的,或许是一个旧时代,一个由门阀、由嫡长、由妥协和阴谋编织起来的时代。”

他转过身,目光重新变得坚定、锐利,甚至带着一丝冲破枷锁后的决然。

“他们都在看着,看着这天象是否会压垮我,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天命’之重,我李世民是否担得起。”

他的声音陡然提升,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意志,在书房内回荡:

“朕,偏要以此异象为阶,踏星而上!这万里江山,亿兆黎民,需要的不是一个被星象所困的君主,而是一个能驾驭星象、开创未来的皇帝!”

“传令下去,明日,朕要亲临玄武门,抚慰将士,巡视城防。”

“朕要这长安城,要这天下人都看清楚——”

“妖星过境,非是终结,而是开端。旧帝星或许已然黯淡,但一颗新的帝星,将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中,冉冉升起,光耀千古。”

话音落下,书房内一片肃然。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望着眼前这位杀伐决断、意欲将不祥天象扭转为自身天命象征的秦王,心中激荡不已。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大唐的历史,真正翻开了全新的一页。一场比玄武门之变更深刻、更浩大的变革,已随着这颗妖星的轨迹,无可阻挡地拉开了序幕。

窗外,长安的夜,更深了。但秦王府的灯光,却亮如白昼,仿佛要刺破这漫漫长夜,迎接那必将到来的黎明。

来源:快乐哥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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