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直到五年前母亲去世那晚,我看着她静静躺在那儿,任凭我们怎么喊“妈妈”,再也不会应那句“嗯,我在这儿”……
文|颜料瓶瓶
以前总觉得,爸妈就在那儿,随叫随应,从不缺席。
忙工作,说“改天回”;有烦心事,宁愿喝酒也不愿多聊两句。
直到五年前母亲去世那晚,我看着她静静躺在那儿,任凭我们怎么喊“妈妈”,再也不会应那句“嗯,我在这儿”……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原来这一声回应,早已不是理所当然。
如今,人过五十,父亲年过八旬,每一次回去看他都像在倒数。
那一声“爸,我回来了”,那碗热着的饭,那句“穿少点,多穿点”的唠叨……
曾经嫌烦,如今一听就眼眶发烫。
原来,最奢侈的不是豪车豪宅,而是推开门,还有人笑着应你一声:“傻孩子,饭给你留着呢。”
别等永远失去,才懂来得及的呼唤,有多珍贵。
趁还来得及,回家,喊一声爸妈。
人过五十,才算真正活明白。
年轻时拼事业、养孩子、还房贷,总觉得日子苦,熬到五十岁,以为终于能松口气了。可回头一看,父母都老了,有的已经走了。
我今年已经五十出头,母亲却走了五年。每次在街上看见同龄人牵着爸妈的手逛街、带他们下馆子、拍合影,我心里就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不是嫉妒,是羡慕。
是那种“我也想,可再也做不到”的心酸。
我妈身体硬朗,疫情前我刚帮她办了港澳通行证,她一直念叨着想去香港看看,买点便宜药,再去澳门吃顿茶点。可证刚拿到手,她就查出重病,一年后人就没了。
那本崭新的通行证,到现在一页都没盖过,静静躺在抽屉里,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她走了以后,我爸像变了个人。以前还能说说笑笑,现在喜欢坐在阳台上看我妈的照片发呆,饭也简单对付,出门更不愿意。我让他跟我住,他摇头;劝他去旅游,他说“没意思”。
昨天去参加一个同事儿子的婚礼。台上站着一家四代人——88岁的爷爷奶奶,牵着新人的手,笑得满脸皱纹都开了花。台下掌声雷动,我低着头,鼻子一酸,赶紧掏出手机假装看信息。
那一刻我在想:要是我妈还在,该多好。
哪怕她站不稳,扶着我胳膊,我也愿意让她站在属于她的位置上。
有人说,五十岁以后,最怕的不是自己生病,而是父母一个电话打不通。
你在外头风光也好,落魄也罢,只要爸妈还在,你就还是个“有家可回的孩子”。可一旦他们走了,你就真的成了“大人”——没人再替你挡风雨,没人再问你吃没吃饭,没人再唠叨你“穿秋裤”。
那种孤独,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
可也有人还在享这份福。
我邻居老李,七十二了,他老娘九十三,身子骨硬朗得很。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摘菜,跟老伴儿一起集市上去卖。一筐青菜卖个几十上百,她乐得合不拢嘴。
有人劝她:“这么大年纪了,别干了,孩子们都孝顺。”
她笑着说:“我不图钱,就图个动起来不僵,顺便还能帮衬点家用,心里踏实。”
她两个女儿都在同城,遇到节假日必来一趟,陪她说话、按摩腿脚、带药上门。她说:“我不怕老,就怕成了孩子的累赘。可现在啊,我还能动,还能被需要,真好。”
是啊,被需要,也是一种幸福。
可更多的50岁左右的人,是像我这样,要么只剩下一个老人,或者连一个都没有了。
我的邻居彭晓,今年48岁,住着大别墅,开着豪车,过着旁人羡慕的富足日子。
可是,有一天我看见她在自家院子里烧东西,我走到门外听到她对着一些散落在空中的灰烬喃喃自语:“爸爸妈妈,要是你们还在多好啊,我想你了,昨晚做梦都哭醒了。”
她老公在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我爸爸妈妈还在。你还是有父母的。”话音刚落,她就一个劲抹眼泪:“就你命好,54岁了父母都在身边,我家两个老人都不在了。”说完呜呜哭出声来了。
又是一个因想念父母过度伤心的大孩子。
我悄悄离开,开始明白,原来“父母在”不是理所当然,而是一种福气,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他们不图你大富大贵,只盼你常回家看看;
他们不怕老,怕的是你越来越忙,电话越来越少;
他们不说想你,可每次你走时,他们站在门口,能望好久好久。
所以我想说一句掏心窝的话:
趁他们还走得动,多带他们出去走走;
趁他们还能吃得下,多做顿饭他们尝尝;
趁他们还能说得出话,多听他们唠叨几句。
别总说“等我退休”“等孩子放假”“等有空”。
可你知道吗?他们等不起。
五十岁以后,最大的体面不是银行卡里的数字,而是还能牵着爸妈的手,说一句:“爸,妈,今天我带你们去吃饭。”
能被爸妈骂两句、嫌两句、念两句,那是五十岁以后最奢侈的“凡尔赛”。
因为太多人,已经再也听不到了。
父母在,人生还有来路;
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如果你现在还能喊一声爸妈,请一定用力抱抱他们。
因为有一天你会明白——
那一声“爸妈”,是你这辈子喊过最温暖,也最短暂的两个字。
来源:颜料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