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紧握着双手，坐在那把冷冰冰的金属椅子上，手心里全是汗。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肩章上的星星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叫李振国，是这次招聘的主考官，也是即将对我进行考核的第一道难关。

“姓名？”

“陈戈。”

“年龄？”

“二十六。”

“为什么想来国安局工作？”

“我想为国家尽一份力，而且……这里让我觉得很酷。”

我紧握着双手，坐在那把冷冰冰的金属椅子上，手心里全是汗。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肩章上的星星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叫李振国，是这次招聘的主考官，也是即将对我进行考核的第一道难关。

我低着头，装作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心里却在疯狂地运转我的“超能力”。

是的，超能力，读心术。

一个月前，我还是个天天被老板训斥、被客户刁难的广告公司小职员，为了几千块的工资累得半死。一场突如其来的雷暴雨，一道不偏不倚的闪电，把我送进了医院，也赐予了我这份不可思议的能力。

出院后，整个世界在我耳边都变得不一样了。

老板的笑容背后，是：“这傻小子，这季度的奖金又能省下了。”

女神的热情招呼背后，是：“快帮我凑业绩，老娘可不想再见到你。”

整个世界充满了虚伪和谎言，我一度崩溃，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直到在网上看到了国安局的特殊人才招聘启事。

“具备常人所不具备的特殊能力”，这行字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

也许，我这不人不鬼的能力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于是，我来了。

此刻，我正小心翼翼地探入李振国的思想。

【简历还算干净，普通家庭，普通大学，工作经历也很普通……确实像个走投无路的普通人。】

【体能测试勉强及格，心理评估……抗压能力居然是A+？有点意思。】

我暗自松了口气，看来第一印象还不错。

李振国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我的资料，手指在“特长”一栏上停留了片刻。

“这里你说你擅长洞察人心？”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像鹰一样锁定了我。

来了，正题来了。

我强压住心跳，故作镇定地点点头：“是的，我……我感觉自己看人比较准。”

“哦？是吗？”李振国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你看人是用眼睛看，还是用别的东西？”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

【这小子在紧张，心率在加快，瞳孔在收缩……正常的应激反应。】

【再试探一下。】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冷静得像一台精密的仪器。

我不敢再深入去听，怕被他察觉到异常，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用……用心吧，也用眼睛，就是一种感觉。”

“感觉？”李振国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陈戈，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招的是什么人，我没时间跟你玩‘感觉’的游戏。”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

【给他上点压力，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

我额头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大脑飞速旋转。

不能慌，慌就输了。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李局长，如果我说我能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信吗？”

与其被动试探，不如主动出击。

李振国的眼神瞬间凝固，但仅仅是一秒，就恢复了平静。

【终于肯摊牌了吗？】

【跟资料里预测的一样，沉不住气，但有几分胆色。】

我愣住了。

资料？预测？

什么意思？

他们早就知道我？

不等我细想，李振国已经靠回了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一副“你继续表演”的表情。

“说说看，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捕捉着他脑海中残存的思维碎片。

“您在想……我的心理评估，觉得我的抗压能力不像一个普通广告公司职员该有的水平。”

李振国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真的能听到？深度这么浅的思维碎片都能捕捉到？】

他的内心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一丝震惊。

有戏！

我乘胜追击：“您还在想，要不要给我上点压力，看看我的底线。”

这一下，李振国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难以置信。

审讯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赌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振国缓缓地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你的能力怎么来的？”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关于那个雷雨天和闪电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任何表情。

【天选者？还是……人造品？】

他的内心再次闪过一个我无法理解的念头。

【不管了，先按计划进行。】

他合上我的资料，站起身，朝我伸出手。

“陈戈，欢迎你加入国安局，从今天起，你就是‘潜龙’计划的唯一候选人。”

我激动地站起来，握住他有力的手，感觉自己的人生就要从此翻篇了。

可就在我们双手相握的那一刻，一个清晰无比却冰冷刺骨的念头，像一根毒针狠狠扎进了我的脑海。

【目标……已上钩。】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握着李振国的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指尖瞬间窜遍全身。

目标？

上钩？

我不是来应聘的吗？我不是“潜龙”计划的候选人吗？

怎么就成了“目标”？

李振国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松开手，表情恢复了一贯的严肃。

“跟我来，我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

我浑浑噩噩地跟在他身后，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这是一个局。

从我看到那份招聘启事开始，或许……或许从我被雷劈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国安局，这个我以为能让我一身“屠龙技”有用武之地的地方，原来不是我的伯乐，而是我的猎场。

我到底是谁？

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可我一个答案都找不到。我甚至不敢再轻易去读取李振国的思想，我怕他那深不见底的城府里还藏着更让我恐惧的真相。

我们穿过一条长长的白色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我不认识的英雄照片，气氛庄严肃穆。可我却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押送的囚犯，走向未知的刑场。

李振国推开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训练场，各种我只在电影里见过的器械和设备琳琅满目。几十个穿着黑色作训服的精悍男女正在进行着各种训练，挥汗如雨，吼声震天。

“这里是我们的行动组成员训练的地方，”李振国淡淡地介绍着，“体能、格斗、射击、情报分析……你以后都要学。”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就像在介绍一个普通的健身房。

【让他看看我们的实力，先给他一个下马威，磨一磨他的性子。】

原来如此。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出震惊又向往的样子：“哇，太厉害了……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吗？”

李振国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就你这小身板？别第一天就趴下了。】

“只要你能通过训练，”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正在进行格斗对练的女人，“她叫萧雯，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直属教官和联络员，负责你的全部训练和生活。”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那个叫萧雯的女人身材高挑，扎着一个干练的马尾。她的对手是一个比她高大威猛得多的男人，可她动作迅猛，招招致命，只几个回合就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男人狠狠地砸在了垫子上。

男人痛苦地呻吟着，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拍了拍手，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李局。”她立正站好，声音清冷像一块冰。

“萧雯，这是新来的陈戈，交给你了，”李振国交代道，“‘潜龙’计划的所有章程你都清楚，把他给我练出来。”

“是！”萧雯干脆利落地回答。

李振国又对我说道：“在这里，萧雯的话就是命令，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明白吗？”

【让萧雯去看管他，她够冷静也够狠，应该能镇得住这个‘天选者’。】

我连忙点头：“明白。”

李振国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训练场里只剩下我和萧雯，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她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

【这就是那个‘目标’？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上面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的内心充满了怀疑和不屑。

“陈戈是吧？”她终于开了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是，萧教官。”我学着刚才的样子，尽量站得笔直。

“别叫我教官，我不是你教官，我只是你的监督人，”她冷冷地纠正道，“跟我来，带你去你的宿舍。”

她转身就走，我赶紧跟上。

宿舍是单人间，很小但很整洁，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什么都没有。

“你的所有私人物品都会经过检查，每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基地内部，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基地半步，”萧雯站在门口，像在宣布监狱守则，“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训练到晚上十点，这是你的训练计划表。”

她扔给我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各种课程。

我看着那张堪比地狱作息的时间表，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训练，这简直就是要把人往死里整。

“有什么问题吗？”她挑了挑眉。

我能有什么问题？

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没……没有。”我摇了摇头。

“很好，”她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换上作训服，五分钟后楼下训练场集合，迟到一秒罚跑十公里。”

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看着那身崭新的黑色作训服，心里五味杂陈。

从“候选人”到“目标”，从“为国效力”的英雄梦到被囚禁的“小白鼠”，这巨大的落差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我不能认输。

如果这是一场狩猎游戏，那我绝不能轻易地当那个被猎杀的猎物。

读心术就是我唯一的武器。

我要用这把武器搞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然后从这个该死的牢笼里逃出去。
地狱开端

一场犹如置身地狱般的严苛训练，毫无预兆地拉开了帷幕。

我很快就真切地意识到，萧雯当初说的那句“迟到一秒，罚跑十公里”，绝非虚言恫吓。

第一天清晨，我还未能适应这高强度训练所要求的生物钟，仅仅晚了三十秒抵达训练场。刹那间，萧雯那冷若冰霜的命令便如重锤般砸下：“跑二十五圈！”

那四百米的跑道，此刻在我眼中宛如一条没有尽头的漫漫长路。我拼尽全力奔跑，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跑到最后，我感觉自己的肺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的刺痛。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虚脱地瘫倒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被抽干。

萧雯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我身旁，眼神冰冷而淡漠，仿佛我是路边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没有丝毫同情之意。

【体能居然只有C-，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她内心的这句嘲讽，如同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我的心脏，让我满心屈辱。

我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抠住地面，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绝不能倒下，绝不能让她看扁！”我在心底暗暗发誓，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屈。

极限挑战

此后的日子，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挑战与痛苦的炼狱，每一刻都在挑战着人类的极限。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大地，我便要背着沉重的装备开始负重越野。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双腿如灌铅般沉重，但我只能咬着牙继续前行。

武装泅渡时，冰冷刺骨的河水如无数根细针，扎在我的身上。每一次划动手臂，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格斗训练中，萧雯那凌厉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她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让我防不胜防。

“速度太慢！你是来训练场散步的吗？”她的呵斥声如炸雷般在我耳边响起。

“出拳软绵绵的，你是想给敌人按摩吗？”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屑。

“枪都拿不稳，上了战场你就是个活靶子！”她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我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新的伤口叠着旧的伤疤，精神也时刻处于紧绷的状态，仿佛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弦。

然而，在这极限的状态下，我渐渐发现自己的读心术似乎有了质的飞跃。

一开始，我只能捕捉到他人表层、最直接的想法，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只能触碰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但现在，只要我集中精神，就能深入到他人内心更深的层次。

比如在格斗训练时，我能提前“听”到萧雯下一招要攻击我的哪个部位，就像拥有了一双能看穿未来的眼睛，从而做出精准的预判和闪避。

虽然我依旧被她打得惨不忍睹，但从一开始的毫无还手之力，到后来能勉强支撑十几个回合，这微小的进步，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我看到了希望。

萧雯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这小子的反应速度和预判能力进步得有些离谱……难道他的“能力”还能运用到战斗中？】

她开始对我进行更加严苛、甚至变态的测试。

她蒙上我的眼睛，让我躲避她从四面八方扔过来的训练球。那些球如流星般划过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

她又把我关在一个完全黑暗的密室里，让她手下的几个行动组成员对我进行围攻。黑暗中，我只能听到敌人沉重的呼吸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每一次，我都遍体鳞伤，但每一次，我也都凭借着越来越熟练的读心术化险为夷。

我能“听”到球的破空声，如同听到死神的召唤；能“听”到敌人的呼吸和心跳，仿佛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紧张与恐惧；甚至能“听”到他们肌肉发力时那微弱的生物电流，就像捕捉到了生命的脉搏。

整个世界在我脑中都变成了一幅由各种“声音”构成的三维地图，清晰而又复杂。

萧雯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不屑，慢慢变成了一种夹杂着惊讶、疑惑和忌惮的复杂情绪。

【怪物。】

这是她内心深处对我下的定义，如同一个沉重的标签，压在我的身上。

意外关怀

这天晚上，射击训练结束后，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宿舍。刚准备一头倒在床上，萧雯却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脸上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仿佛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

“把衣服脱了。”她冷冷地命令道。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中满是疑惑。

【这家伙一身的伤，再不处理就要感染了。李局还说要保证“实验品”的完好无损……真是麻烦。】

原来是来给我上药的。我心里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泛起一丝苦涩。

实验品。这大概就是我在他们眼里的真正身份吧，如同一个被随意摆弄的玩偶。

我默默地脱掉被汗水浸透的上衣，露出布满青紫瘀伤的后背。那些伤痕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蜈蚣，触目惊心。

萧雯看着我的伤，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

【下手……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她的内心第一次流露出一丝类似“愧疚”的情绪，如同黑暗中闪过的一丝微光。

她拿出棉签和药酒，动作有些生硬地帮我擦拭着伤口。冰凉的药酒接触到皮肤，传来一阵刺痛，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疼就忍着，”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如同寒冬里的寒风，“这点痛都受不了以后怎么执行任务？”

【真是个菜鸟，叫得跟杀猪一样。】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说着：“谢谢萧教官。”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教官，”她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道，“我只是在执行命令。”

“什么命令？”我试探性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不该你问的别问。”她立刻警觉起来，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差点说漏嘴……】

她的内心闪过一丝慌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抓住了这个机会继续追问：“萧教官，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潜龙’计划到底是什么？”

萧雯上药的手停顿了一下，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我集中全部精神，试图窥探她更深层的思想。

在那些关于训练、命令、枯燥日常的思维碎片之下，我捕捉到了一些模糊的、断断续续的画面。

一个漆黑的雨夜，雨水如注，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一场惨烈的枪战，枪声如雷，子弹在空气中呼啸而过。

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以及她内心深处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悲伤和……恐惧。

【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幽灵”的存在……】

【他会死的……就像队长一样……】

幽灵？队长？这又是什么？我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一些核心的秘密，如同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陈戈，”萧雯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的声音异常严肃，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峰压在我的身上，“记住，你的能力是你最大的武器，也是最致命的弱点。”

“什么意思？”我满脸疑惑地问道。

“意思就是不要轻易相信你‘听’到的任何东西，”她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因为人心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危险得多。”

说完她收拾好医药箱，转身离开了我的宿舍，只留下我一个人对着满身的伤痕和满脑子的谜团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萧雯在害怕。她害怕那个叫“幽灵”的东西，也害怕我……会像她的队长一样死去。

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女人内心深处似乎也并非坚不可摧，如同冰山之下隐藏着的一丝温暖。

思维训练

我和萧雯之间的关系因为那晚的上药事件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她对我的训练依旧严苛，甚至可以说变本加厉，但那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厌恶和不屑却少了很多。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有监督，有审视，有鞭策，甚至还有一丝……我不敢确定的担忧。

这天，我们正在进行一项特殊的训练，叫“思维屏蔽”。

按照萧雯的说法，我的读心术虽然强大，但如果遇到精神力同样强大的对手或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就很容易被反向侦测到。

所以我必须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的“声音”，如何在大脑中建立一道防火墙，让别人无法窥探我的思想。

训练的方式很特别。她会随机说出一个词，比如“苹果”，然后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联想到尽可能多与“苹果”无关的东西，比如“香蕉”、“汽车”、“宇宙飞船”，用这些混乱的思绪来干扰和覆盖掉最核心的信息。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自相矛盾的折磨。我的本能是去“听”，去捕捉他人的思想，而训练却要求我主动去“想”，去制造噪音，如同让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方向。

“专心点！”萧雯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让我瞬间清醒过来，“你的思想现在就像一个没关广播的大街，任何一个人路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家伙脑子里怎么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烤串？游戏？昨晚的梦？】

【就没有一点跟任务相关的东西吗？】

我被她吼得一个激灵，赶紧收回了思绪，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躲进了巢穴。

“再来！”她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如同一个严厉的考官，“手枪！”

我立刻开始胡思乱想：手套、手机、烧鸡……我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四处狂奔。

“不行！你的第一反应还是那把92式！你脑子里的画面太清晰了！”萧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的问题，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医生，准确地找到了我的病灶。

【他的思维是图像化的，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图像比文字更容易被捕捉到。】

【必须让他学会用抽象思维来思考。】

我有些沮丧，如同一个失败者，“这太难了……”

“难也得学！”萧雯毫不留情地打断我，如同一位铁面无私的法官，“战场上敌人不会给你时间说‘太难了’！零点一秒的暴露就足以让你和你的队友全部丧命！”

来源：爱读故事的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