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从哪儿扒拉出这种奇葩，十几万也敢张嘴？”她滑着屏幕，“那你打算咋回？”
高考成绩刷屏那天，我手机一震。
我供了四年的小姑娘发来：349，比去年还掉三十。
她秒回：姐，真不想回炉，也不想混专科。
同桌忽悠我出国，说文凭只要十几万。
姐，我是真的想读，你能再托我一把吗？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对面朋友见我黑着脸甩下手机，挑眉看我。
“咋了，脸色这么臭？”
我把手机怼她眼皮底下。
“你从哪儿扒拉出这种奇葩，十几万也敢张嘴？”她滑着屏幕，“那你打算咋回？”
“停捐呗，正在想台词。”
字还没打完，对方消息又弹来。
“姐，我真需要这学习机会，我分低我知道，可我家……求姐成全，我记你一辈子，谢谢。”
看完小作文，我捐意更决，甚至觉得四年钱都打水漂。
我压火回她。
“林媱，抱歉你分不够，去年就说了，二本线是死线，出国更没戏，我钱包也瘪，到此为止吧，以后自求多福。”
发完我长舒气。
闺蜜看完叹：“早该这么刚，还拖一年。”
对面显示输入中，却再没蹦字。
我以为这事翻篇了。
2
下班刚到家，门口蹲着林媱和她妈，我差点原地裂开。
她妈拎着超市最大号购物袋，林媱低头刷短视频，抬头秒切甜妹模式，冲过来挽我胳膊。
“姐！可算逮到你，我学校忙成狗，不然早飞来见你。”
“这丫头天天吵着要来，说必须当面给你磕一个，感谢你当年救命钱。”她妈紧跟着补弹幕。
我扫了眼堵满走廊的行李，面无表情：“先进，别挡消防通道。”
屁股还没坐热，她妈就开麦：“丫头考砸了，没脸见你，可女孩没学历以后只能流水线。她爸腰间盘突出，弟弟还在吃奶粉，我一人打三份工，真掏不出留学首付，只能厚脸皮求你再奶一波。”
我递过去两杯凉白开：“国外大学又不是拼多多，她那分数连野鸡都嫌，回来照样送外卖。”
“我打听清楚了，十五万包毕业，回国直接年薪二十万，合同盖章那种。”
我差点笑出猪叫：“阿姨，这种话术我邮箱里一天收三封。”
她妈脸瞬间拉黑：“我没文化，但也不是傻白甜。”
“姐，真的！我男朋友舍友的表哥走这个通道，双人拼单还能减两千。”
我媱头：“越说越像传销。”
“不信你看聊天记录。”林媱秒掏手机，微信置顶备注“猪头宝贝”，对面吹得比马斯克还狠：全球TOP100随便挑，交钱包过，回国包分配，年薪二十万起，底层翻身不是梦。
我翻白眼：“真这么好，清华北大早关门了。”
“那是他们没渠道！”她妈神秘兮兮，“国家偷偷发的指标，被我闺女锦鲤附体抽到。”
我瞅了眼林媱，她正给“猪头宝贝”发爱心表情包，嘴角快咧到耳根。
“说说吧，这指标谁给你批发来的？”
林媱熄屏秒变正经：“我男朋友托他干舅舅搞的，林城首富，人脉通天地。”
我懂了，经典“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直说了吧，你们遇到高端杀猪盘了，赶紧报警止损。”
“不可能！人家图啥？图我年纪大图我不洗澡？”她妈原地炸毛。
我转向林媱：“妹子，你那网恋男友八成是PUA+诈骗双buff，现在止损还来得及。”
林媱瞳孔地震：“报警？你疯了吧！你就是不想出钱，当初资助我们就是为了拍短视频立人设，现在看我找到富二代男友就酸了！”
“对啊姐，总不能因为你供我读书，我就得断情绝爱当尼姑吧？”林媱秒红眼眶，演技堪比小某书虐文。
“小川说了，留学回来就给俺家盖三层小洋楼，带电梯那种！你少诅咒人！”她妈口水喷我一脸。
“当初要是连我儿子一起资助，我至于这么累？不就是想博个好名声，现在装什么高冷！”她妈越说越上头。
我脸冷到零下，直接送客：“钱包没有，房门在右手，慢走不送。”
林媱脸唰地白了：“姐，大半夜我们娘俩流落街头，你忍心？”
“楼下如家九十九，团购更便宜。”
“有钱了不起？老娘睡桥洞也不求你！”她妈拽着林媱，行李轮子磨出火花，大门摔得整栋楼声控灯全亮。
上班那点怨气瞬间清零，原来比996更毒的，是现实版农夫与蛇。
3
我以为她们母女蹲我家门口就够离谱了。
结果她们直接杀到我单位打卡。
林媱她妈原话：
“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也配坐窗口给老百姓办业务？”
这回阵容升级：
瘫痪老爹+玻璃心弟弟，一家四口整整齐齐躺在大厅C位。
她妈挨个窗口开麦：
“这姑娘当初拍胸脯资助我闺女读大学，现在翻脸不认账！”
“我们好心提土特产答谢，她嫌土，连夜把我们踹出门，害我们睡马路。”
“没钱装什么大尾巴狼？早让企业家资助，我闺女早飞出山沟了！”
哭戏十级，一秒落泪，恨不得让全大厅排队的人集体给她打投。
我供了四年，每月两千五，就因为我拒绝继续为她出国买单，就成罪人了？
四天连播，我成功登顶单位热搜。
坐窗口都能感觉后台弹幕在飘：
“就是她？白眼狼资助人？”
更惨的是我在前台，保安都没理由拦“群众办事”。
“小刘，陈局学习回来了，喊你去办公室。”
得，领导提前下线，估计刷到热搜了。
“来，坐。”陈局泡着茶，笑眯眯。
我尬笑：“领导早。”
“听说你最近自带流量？”
我快速交代：“大三那年我手头宽裕，签了两名贫困生，林媱是其中之一。去年她落榜，协议自动终止。她求我给她复读一年，说考不上二本就去嫁人能换弟弟彩礼。我答应了，立好分数线，她没过，我就停卡。”
“做好事没错，可人家天天来大厅开演唱会，影响办公啊。”
“明白，我尽快处理。”
“记住，别幻想用钱封口，无底洞。”
“懂。”
“扛不住就甩锅，单位给你撑腰。待会儿让保安把人带来，我亲自聊。”
我点头溜了。
楼梯口正好撞见保安押送那一家人。
她妈斜我一眼，走姿比rapper还拽。
“林媱。”我叫住末尾的她。
她愣住。
“哟，终于肯对话了？”她妈嗤笑。
“不就掏了点钱，真把自己当金主？”
“我闹就图个痛快，让你社死，懂？”
我盯着林媱：“四年学费加每月两千五，我按时打卡，你说学成回报我，就这？”
“我提过分要求了吗？你们这么撕，良心呢？”
“两千五？”她妈尖叫，一巴掌拍林媱后背。
“死丫头，不是说一千五？那差额呢？”
弟弟急眼：“姐，你是不是藏私房了？交出来！”
林媱被左右开弓，吼：“给小川了！”
她瞪我：“小川爸妈嫌我穷，断他生活费，我不得补？”
弟弟小声嘟囔：“那不是我的钱吗……”
林媱一个眼神杀，弟弟闭嘴。
她妈转眼乐开花：“等你姐跟小川留学回来，还缺这点？”
然后她冲我翻白眼：“当年要不是你横插，大企业早资助我们了，十五万都掏不出，打什么肿脸？”
我气笑：“没我出钱，你闺女早被你卖彩礼了，忘了？”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们有小川，你穷就别蹭热度。”
我懒得再吵，只看林媱。
她眼里没半点歉意，行，四年喂了狗。
陈局开门：“都进来聊。”
大家落座，他抿茶：“说说，想怎么解决？”
她妈机关枪：“领导，小刘答应供到毕业，现在嫌成绩差就断供，我们要个说法！成绩差就不配上大学？单位必须管！”
“小刘确实优秀，大家有目共睹。”陈局微笑。
“那她没钱，单位能不能出爱心经费？那么大个衙门，献爱心总有预算吧？”
陈局差点呛茶：“资助属个人行为，与单位无关。”
“红十字能走吗？”
“走也没用。”
“我不管，她答应的，她没钱你们就兜底！”她妈开启无赖模式。
陈局笑出声：“小刘没钱？你们真信？”
他看我：“你还没自曝身家？”
4
我就是个社畜，没错。
可大三那年，我家老房子被拆，赔了点碎银。
金额真不算多，我拼命打工再活两百五十年也能攒到。
我一时圣母心泛滥，随手包了两个学妹。
从没想过让她们感恩戴德，就觉得万一真能救人于水火呢。
结果我万万没想到，会撞见林媱这种史诗级翻车。
她跟老妈突然打听到我有点小钱，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直接看呆。
林媱一口一个“姐”叫得比蜜甜，说自己年纪小、脑抽。
因为太渴望知识，才不小心冒犯我，求别计较。
她妈也在旁边疯狂输出，说当妈的都疼孩子，才嘴臭了几句。
阿姨甚至跑到我单位窗口，逢人就夸我，呼吁大家多罩着我。
这光速换脸，把围观同事吓得以为她精神出状况。
可母女俩依旧自我中心，压根不管别人死活。
之前骂我的词有多毒，现在捧我的词就有多假。
短短几天，我深刻体会：人一旦不要脸，宇宙都拦不住。
母女俩天天蹲我家门口，差点替我做饭并喂进嘴里。
林媱她爸瘸着腿，硬要把我楼道灰全擦了。
弟弟林凯更绝，早晚打卡式护送我，说要当保镖。
我瞄他那只细胳膊，感觉风一吹就能折，笑到内伤。
别人薅羊毛，他们这是把我当无限提款机往死里薅。
资助居然供出四位祖宗，这锅我背得史无前例。
陈总最爱看打脸戏，可烂摊子还得我亲自收。
我叹了口气：“林媱，过来。”
她听见我开口，瞬间笑成一朵花：“姐，你说！”
“聊聊送你出国的事。”我语调冷到北极。
全家立刻围成一圈，像等红包的亲戚。
“姐，你答应掏钱啦？”林媱眼睛亮成LED。
“先讲规则。”我停顿。
“我钱全锁定期，现在取出来亏利息，心疼。”
“说半天就是不想给呗，废话真多。”林凯翻白眼。
我不接茬：“继续资助得签合同，只包学费，其余免谈，你得给我正常毕业。”
“行行行，我保证拼命学！”林媱小鸡啄米式点头。
“我也说了，钱得半个月后才解冻。”
“啊？不能提前吗？我家给弟弟盖房借了一屁股债，姐你就取嘛，利息我补！”
我看着她甜到发腻的笑，补利息？这算盘响得我耳膜疼。
“这是底线。”我冷声，“签完合同别再出现。”
她嘟嘴：“哦……”
“也别再围我家转。”我扫了眼他们四人，“半个月后带合同来，签字拿钱。”
“姐，你人美心善，全家感谢你！”林媱临走还抱了我一下。
阿姨也回头夸我菩萨心肠。
我供她四年，没捞到一句好，如今倒被发好人卡。
我心善吗？
不，我只是决定尊重他人命运，不再圣母。
5
林媱突然冲进来，慌得一批，我瞄了眼日历，才第十天，离十五天还早。
“姐！姐！完犊子了！”她声音发抖，眼泪秒上线。
我扶住她：“咋啦，地震了？”
她像没听见，原地复读机：“完了完了……”
我闭嘴，让她先宕机。
十秒后，她重启：“姐，小川失联了！”
“小川？”我回忆，“那个吹牛有富豪亲戚、能搞定留学指标的男朋友？”
我话音未落，她泪闸全开。
“嗯，现在整个人像蒸发。”
“打电话啊，微信语音视频一起上。”
“全试过了，对面死机。”
“姐，你说他是不是被绑票了？”她一脸偶像剧女主的悲怆。
“失联多久？”
“两天！我把钱打过去后就找不到人，我怕他出事。”我差点想给她脑壳装个杀毒软件。
“等等，什么钱？”
“我们众筹的学费，你那份还没到账，我先忽悠我妈拿房本去抵押，全款打给他办出国，现在人没了。”她越说越虚。
“去他家堵门啊，南山别墅对吧？”
她更难开口：“面都没见过，只知道大概区域，他爸妈超严，是不是把他软禁了？”
我望着这恋爱脑晚期患者，深感医保不报销。
“走，报警！失踪48小时人口受理，男朋友也是人口。”我拽她。
她秒怂：“可小川说千万别报警，他家背景特殊，会炸雷。”
我瞅着这位我供了四年的小祖宗，怀疑四年学费打了水漂。
“特殊个鬼，派出所他家开的？真出事，警察叔叔比你会找人。”
被我洗脑成功，她终于点头：“走，去派出所，报失踪！”
6
林媱爸妈和弟弟冲进派出所时，她已哭成泪人。
“不可能，我看过他高清自拍还有短视频！”她循环复读。
林母扶着门框晃进来：“啥？诈骗？我咋听不懂？”
民警抬手：“没人失踪，就是典型杀猪盘，别脑补失踪人口。”
“杀猪盘？我跟他视频过，他家别墅带电梯！”林母拒绝接受。
骗子画饼技术一流，连“丈母娘”那份都撒了芝士。
“你们手机没装反诈App？这么假的剧本也信，还给‘富豪’打十万？”民警碎碎念。
林母腿一软，坐地：“假的？我的天。”
她石化在地，只剩林媱吸鼻涕的声音。
忽然她蹦起，冲过去揪林媱头发：“都怪你网恋！今天抽死你！”
“那钱是给你弟盖房的贷款！你一把败光！”她左右开弓。
民警赶紧把人拉开：“派出所禁止混合双打。”
“警察，查她！她肯定跟骗子一伙！”林母转手攥住我手腕。
警察翻白眼：“人家是你闺女的资助人。”
“她答应资助，钱才被卷走！她得补锅！走，去提款机！”她拖我往外。
林媱秒跪，抱我大腿：“姐，救命！我家血汗钱！我会被打死的！”
民警看呆：“松手！这是警局，不是薅羊毛现场。”
“头回见被诈了让旁人填坑的！反诈宣传当耳边风？馅饼掉得准还轮得到你？”警察开喷。
“林媱，签字，金额巨大我们立案，但别抱能追回的希望。”警察递笔。
林媱眼泪又泄洪。
林母闻言再甩巴掌：“十万债你想让我们卖肾？”
弟弟冲上来薅头发：“别家姐姐给弟买房，你倒好，抄家！”
坐轮椅的老父也伸巴掌够女儿。
林媱爆发，挣脱：“来，往死里打！不是你们天天催给弟盖房攒彩礼，我会想出国挣钱？”
“你们跟骗子聊别墅时不也嗨？现在全赖我？好啊，打死算球！”
她推开家人，又跪我面前：“姐，你富，帮还吧，我去你家当保姆抵债。”
我蹲下，看她满脸泪，内心毫无波澜。
“我供你四年，你们一句谢没有，还背地里骂我，现在想让我背锅？”
“再声明：你们家窟窿自己补，跟我半毛关系没有。敢去我家或单位闹，我就回村广播你们的被骗经历，帮债主催债。”
听完，他们集体宕机。
“赶紧想办法还贷，不然新房可就要法拍了。”
7
「你一句话就让她们熄火？真的假的？」
闺蜜挑眉，像刷短视频刷到反转剧情。
我耸肩：「假得离谱，她们把我当无限额提款机，哪舍得松手。」
「那你还天天被群消息轰炸？真打算替她们填十万坑？」
我晃了晃手机：「没空轰炸我，她们正忙着打卡兼职，朋友圈全是『下班再跑两单』。」
林媱嫌银行审批慢，直接点进小贷广告，三分息，法律擦边上限。
她想着周转三天，结果掉进砍头息，利滚利，一周翻成天文数字。
催债电话打到她爸单位，全家社死。
她们跟催收喊我名字，说我卡里有余额。
可借条没我签字，血缘不在一本户口，转账记录零互动，法律上我比路人甲还干净。
村里微信群早炸锅，『诈骗新套路』链接刷屏，她们头像被做成表情包。
现在没人喊我慈善家，改喊她们『反诈宣传女主角』。
道德绑架的绳子被我剪断，她们只能每天六点半挤地铁，靠加班费给利息瘦身。
8
刚松口气，手机震：
「姐，小川上线了，他说之前被黑客锁号，现在正给我们全家办电子签，不靠你也飞。」
我滑出聊天，刷到她新动态：
「热带的WiFi已连，拜拜内卷。」
我顺手点红心，
接着长按拉黑。
尊重剧本，也是我的自由。
（完）1
对面朋友见我黑着脸甩下手机，挑眉看我。
“咋了，脸色这么臭？”
我把手机怼她眼皮底下。
“停捐呗，正在想台词。”
字还没打完，对方消息又弹来。
我压火回她。
发完我长舒气。
闺蜜看完叹：“早该这么刚，还拖一年。”
对面显示输入中，却再没蹦字。
我以为这事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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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媱头：“越说越像传销。”
“说说吧，这指标谁给你批发来的？”
我懂了，经典“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楼下如家九十九，团购更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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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她们母女蹲我家门口就够离谱了。
结果她们直接杀到我单位打卡。
林媱她妈原话：
这回阵容升级：
她妈挨个窗口开麦：
四天连播，我成功登顶单位热搜。
坐窗口都能感觉后台弹幕在飘：
“就是她？白眼狼资助人？”
“小刘，陈局学习回来了，喊你去办公室。”
得，领导提前下线，估计刷到热搜了。
“来，坐。”陈局泡着茶，笑眯眯。
我尬笑：“领导早。”
“听说你最近自带流量？”
“明白，我尽快处理。”
“记住，别幻想用钱封口，无底洞。”
“懂。”
我点头溜了。
楼梯口正好撞见保安押送那一家人。
她妈斜我一眼，走姿比rapper还拽。
“林媱。”我叫住末尾的她。
她愣住。
“哟，终于肯对话了？”她妈嗤笑。
“不就掏了点钱，真把自己当金主？”
“我闹就图个痛快，让你社死，懂？”
“两千五？”她妈尖叫，一巴掌拍林媱后背。
“死丫头，不是说一千五？那差额呢？”
林媱被左右开弓，吼：“给小川了！”
弟弟小声嘟囔：“那不是我的钱吗……”
林媱一个眼神杀，弟弟闭嘴。
我懒得再吵，只看林媱。
她眼里没半点歉意，行，四年喂了狗。
陈局开门：“都进来聊。”
大家落座，他抿茶：“说说，想怎么解决？”
“红十字能走吗？”
“走也没用。”
陈局笑出声：“小刘没钱？你们真信？”
他看我：“你还没自曝身家？”
4
我就是个社畜，没错。
可大三那年，我家老房子被拆，赔了点碎银。
我一时圣母心泛滥，随手包了两个学妹。
可母女俩依旧自我中心，压根不管别人死活。
林媱她爸瘸着腿，硬要把我楼道灰全擦了。
陈总最爱看打脸戏，可烂摊子还得我亲自收。
我叹了口气：“林媱，过来。”
“聊聊送你出国的事。”我语调冷到北极。
全家立刻围成一圈，像等红包的亲戚。
“先讲规则。”我停顿。
“我也说了，钱得半个月后才解冻。”
她嘟嘴：“哦……”
阿姨也回头夸我菩萨心肠。
我心善吗？
不，我只是决定尊重他人命运，不再圣母。
5
我扶住她：“咋啦，地震了？”
她像没听见，原地复读机：“完了完了……”
我闭嘴，让她先宕机。
十秒后，她重启：“姐，小川失联了！”
我话音未落，她泪闸全开。
“嗯，现在整个人像蒸发。”
“打电话啊，微信语音视频一起上。”
“全试过了，对面死机。”
“失联多久？”
“等等，什么钱？”
“去他家堵门啊，南山别墅对吧？”
我望着这恋爱脑晚期患者，深感医保不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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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腿一软，坐地：“假的？我的天。”
她石化在地，只剩林媱吸鼻涕的声音。
警察翻白眼：“人家是你闺女的资助人。”
林媱眼泪又泄洪。
坐轮椅的老父也伸巴掌够女儿。
我蹲下，看她满脸泪，内心毫无波澜。
听完，他们集体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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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话就让她们熄火？真的假的？」
闺蜜挑眉，像刷短视频刷到反转剧情。
催债电话打到她爸单位，全家社死。
她们跟催收喊我名字，说我卡里有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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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松口气，手机震：
我滑出聊天，刷到她新动态：
「热带的WiFi已连，拜拜内卷。」
我顺手点红心，
接着长按拉黑。
尊重剧本，也是我的自由。
来源：安逸雪梨I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