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五台县东冶惨案及其中的南湾人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7-31 19:48 1

摘要:撰写此文,内心忐忑。写吧,唯恐引发七十六年前受害人亲属痛苦的回忆。不写吧,又怕乡亲们遗忘掉那些在东冶惨案中被敌人杀害、致残、逃过一劫的原四区各村及南湾人与敌人英勇搏斗的光辉事迹。

回忆东冶惨案及其中的南湾人

前言:

撰写此文,内心忐忑。写吧,唯恐引发七十六年前受害人亲属痛苦的回忆。不写吧,又怕乡亲们遗忘掉那些在东冶惨案中被敌人杀害、致残、逃过一劫的原四区各村及南湾人与敌人英勇搏斗的光辉事迹。

东冶惨案,发生于1949年2月26日(农历正月二十九日)。南湾人遇害三人,重伤二人,轻伤数人,最为惨烈。如今七十六年多过去了,别说原五台四区属地,就连南湾村村民,稍有记忆者寥寥无几,有所了解者更是凤毛麟角。年已八十三岁的我深感有责任记载此事,以使大家不忘历史,牢记使命。今天,我们能够长期安享平安幸福的生活,感谢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感谢伟大强盛的祖国,当然也应感谢那些在东冶惨案中为我们做出巨大奉献的每一位先烈,以及其中的南湾人。

为了撰写此文,我查阅了大量资料,包括五台网站,百度以及DeepSeek,只能看到零零星星且时有相互矛盾几句话。

2025年6月21日,在回村停留的数小时内,由大侄子范恩伟带领,专门拜访了东冶惨案中有关人物的亲属檀立世(檀万元之长子)、范文光(范全恒之二侄),回京后又数次电话采访了檀立世。特别是电话采访了叔侄范建伟(范福文之长子),并委托其在五台县档案馆查找相关资料,数天后便收到一篇有关东冶惨案的文章。

一、东冶惨案概述

1946年秋五台县全境解放,1947年9月定襄县全境解放,1948年7月忻县全境解放。阎锡山39师残部退回太原后,在其原“飞鹰队”的基础上又搜罗了一些部属的亡命之徒,对解放区政权和群众进行袭扰,破坏我党的土改和支前工作。所以,继1948年农历腊月二十九制造了“宏道惨案“(死7人,伤9人)后,又制造了骇人听闻的“东冶惨案”。

1949年2月26日(农历正月二十九),匪首韩生贵、米子文带领匪特三十四人,组成“飞鹰队”,队长叫洪堂,(简称洪堂队)带领匪特人员携带汽油弹、手榴弹、步枪、短枪、短刀,身穿八路军的服装,从太原经瑶池村济胜桥来到磨子山(原六九零四厂所在地),乘东冶唱戏之机,密谋袭击四区区公所。他们晚上隐蔽在槐荫磨子山寺庙的几间窑洞中,白天化装成解放军,把区公所侦察的一清二楚。

庙会会址在东冶西稍门,距四区区公所很近。区公所在东冶十字街,坐北朝南,大门内是一条宽三米多,长二十米的大巷子,巷子西面小院有负责站岗的执勤民兵。东面是一排平房。巷子里面是区公所,区公所东北角小二楼一层驻派出所,二层存放武器。

2月29日晚,天气寒冷,赶庙会的人穿着棉衣棉裤,观看着五台县第四高小师生表演的“三打祝家庄”。另有说法是茹村剧团(五台剧团前身),上演《打渔杀家》。开戏之后,“飞鹰队”杀死了庙内老和尚,穿着八路军军服,左臂缠着白布,大衣内藏着刀枪扑下磨子山,经北街窜进四区区公所,守门民兵白万河(南大兴人)被一刀劈死,向区公所的门前投了一枚汽油弹,封锁住民兵出行,其余匪徒分三组闯进区公所办公室和东西配房宿舍,将正在办公室的田树恒(田家岗人)、郑玉同(田家岗人)以及刘春良(红表人)、白东海(窑头人)、谢光玉(东街人)等当场杀害。

在区公所残杀的同时,混在戏场院的匪特用枪打灭戏台上的汽灯,整个会场乱作一团,观众惊慌四散。

五台四区武装部长毛老四一听到枪声,立即带领民兵二十人,用手榴弹炸开出路,健步登上屋顶,大声吆喝“一班在东,二班在西,卡住大门,不能让敌人跑掉。”同时向巷内的匪徒投掷手榴弹,与匪徒展开搏斗。

敌人不敢恋战,伤亡数人后由南街溃败逃跑。第二天在村外长山药壕里搜捕到一名负伤的“飞鹰队”成员。根据群众举报,由毛老四带领民兵去潭上村击毙了一名窝藏于山洞中负隅顽抗的分子。“飞鹰队”匪首、队长及其余成员均于1950年12月至1951年10月的镇反高潮中被镇压。

此次惨案共有13人被杀害,其中区干部3人,民兵2人,群众8人。

二、东冶惨案中的南湾人

五台四区辖东冶、建安、神西、阳白等。区办公室主任:檀万元(南湾村人,檀立世之父);区基游队队长:范全恒(南湾村人,范俊生之父);区财务副负责人:范福文(南湾村人,范建伟之父,时年24岁);区武装部成员:范银良(南湾村人,范补文之叔叔)等。因在四区区公所有很多南湾村的干部,所以,南湾村人出入区公所十分方便。惨案发生的那天晚上,除上述区干部外,在区公所还有南湾村的武大山(武树堂之父),武尚元、武贵元(武生治之长子及次子),武凤先(武存治之子,武贵官之兄),武林忠(武俊香之父),还有武振华、檀贵元、白计章、范耐文等。

惨案发生时,当檀万元发现一个敌人冲进办公室,立即打灭煤油灯,用劲摔倒匪特后,转身藏到正厅办公室的大型穿衣镜后,逃过一劫。武振华急中生智,跳到厕所,被石条遮挡,亦逃过一劫。范全恒被刺伤后,乘机将灯打灭,与敌人拼死搏斗(另有说法是左胸中枪)。当晚送回家后,因伤势太重,无任何医疗条件,数日后不幸离世。武贵元、武凤先二少年当场遇害身亡。武尚元被刺成半身不遂;白计章被刺瞎一只眼睛;武林忠藏在另一处玻璃镜后,后脑被砍了一刀;徐能义背部被砍一刀等。武大山听到枪响后,立即冲向大门,因他身高力大,把两个把门的敌人揽抱在一起,近乎锁喉,奋力摔倒后,拼命逃脱。受伤较轻的徐能义紧跟其后。短暂晕厥的敌人清醒后拔枪射击,子弹从武大山头部飞过,二人拐弯后一直奔跑到永安村后才分开。

因受到民兵的有力反击,所以惨案发生的时间短暂。故而范福文、范耐文、范银良、檀贵元等有惊无险,逃过一劫。

其实,当晚到四区区公所的南湾人还有其他人,到戏场的则更多,只是没有记载而已。比如我父亲当晚被永安村一个远亲留下吃酒,故而未到事发现场。而家中的母亲则彻夜未眠。当次日晨父亲回到家时,母亲喜极而泣:“二计恒,你可回来了!”

范全恒逝世后,作为近邻,时年近六岁的我尚有一些印象:区公所(?)送来戏匣子(留声机),就放在其家大门外北侧的石台阶上,播放音乐、歌曲,以示哀悼。其女范玉竹,与我年仿,小时常在一起玩。

三、其他

1.关于东冶惨案发生的时间:有三个版本。一为三月初八东冶庙会时;二为一九八八版“五台县志”是1949年2月16日(农历正月十九);三是经多次查阅百度及DeepCeek,是1949年2月26日,刊物《五台革命老区》、及报纸《东冶瞭望》刊登“东冶惨案”及“东冶惨案始末”均是1949年2月26日(农历正月二十九)。本文采用后者。

2.有关东冶惨案,在家藏的一九八八年出版的“五台县志”“历史事件(一九四九年)”一栏中,仅有一句话的记载:“二月十六日,阎锡山”飞鹰队“三十二人窜入东冶四区区公所,杀害区干部及无辜群众十三人,制造了东冶事件。”

堂堂一县之志,竟然将“惨案”定格为“事件”,令五台人,更令四区人、南湾人唏嘘不已

3.文中不论辈分,均以实名记述。

4.感谢檀立世、范文光、范建伟为我提供的口述及书面资料。文稿发到南湾群后,武旭峰(武大山之孙)、武俊东(武振华之孙)、武俊香(武林忠之女)、范爱香(范福文之长女)等提供了一些相关资料,还有不少村民发表了读后感。特别指出:在写作与发表的过程中,得到我大学同学刘大寿以及我的同事六九零四学校史宝和老师的大力帮助,在此一并致谢!

来源:山西银剑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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