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助理发来截图时，我正对着铜镜调整袖扣——那是意大利老匠人耗时三个月，用整块深海母贝镶嵌的。屏幕里，陌生男人穿着我的定制西装，站在沈言乔身边笑靥如花，配文刺眼：“感谢沈总送的礼物，我会继续加油！”
助理发来截图时，我正对着铜镜调整袖扣——那是意大利老匠人耗时三个月，用整块深海母贝镶嵌的。屏幕里，陌生男人穿着我的定制西装，站在沈言乔身边笑靥如花，配文刺眼：“感谢沈总送的礼物，我会继续加油！”
那套西装，是我为纪念创业十周年找的金牌设计师，光是面料就空运了七次，手工刺绣的暗纹里藏着我名字的首字母。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直接转发给沈言乔：“我的衣服，怎么在实习生身上？”
她秒回语音，声音裹着惯常的温柔，却透着一丝不耐烦：“老公，一件衣服而已，你又不缺。”
“一个小时，让他脱下来。”我摁灭手机，指尖在桌面上敲出冷硬的节奏。
沈言乔没回。两分钟后，她的手机该收到短信了——那辆她上周刚提的全球限量豪车，被我挂在拍卖平台，起拍价一分钱。我盯着窗外，听见衣帽间传来剪刀划过绸缎的脆响，她那些高定礼服，此刻正像垃圾一样被堆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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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站得太高，早忘了是谁把她托上去的。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我等它响到第十声才接。沈言乔的声音劈头盖脸砸过来：“孙则郡！我的车怎么回事？那是我抢了半年才拿到的！”
“你的车？”我冷笑，“那我的西装，怎么成了你送人的人情？”
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带着点哄小孩的意味：“苏也只是个实习生，没礼服参加晚宴，我看你那套只穿过一次……”
“公司高管三十多个，你偏带一个连咖啡机都不会用的实习生？”我打断她，“沈言乔，你是不是忘了，沈氏集团的公章，还在我抽屉里。”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她叹了口气，声音里掺了点委屈：“你能不能别这么强势？我和苏也真的没什么，你别多想。”
“一个小时。”我重复道，“衣服不回来，你衣帽间里的东西，就全当垃圾处理。”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苏也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干洗过的西装，脸上带着刻意的谦卑：“孙先生，实在对不起，是我不懂事……”
我没看他，直接把西装扔进门口的垃圾桶。转身时，手机弹出沈言乔的消息，她发来一张照片，衣帽间一片狼藉，她的语气带着怒火：“我都还你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是警告。”我回完消息，把手机调成静音。
十年前在大学校园，我第一次见沈言乔。她站在创业宣讲台上，手里攥着皱巴巴的计划书，眼睛亮得像淬了火。我投了她第一笔钱，看着她从租来的小办公室，一步步做到现在的规模。她追我的时候说：“孙则郡，我喜欢你的野心，也想成为和你并肩的人。”
那时我信了。可现在才明白，有些人的野心，从来不是并肩，是踩着你往上爬。
第二天被手机震醒时，我正对着电脑看报表。助理发来两张截图，是苏也的朋友圈。第一张里，他举着感冒药，沈言乔穿着我的家居服，正拧着毛巾；第二张更刺眼，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沈言乔系着围裙，正给苏也剥鸡蛋，配文：“沈总亲手做的，太幸福了。”
助理的消息紧跟着进来：“先生，夫人今早和苏先生一起去的公司，还在茶水间给他煮了粥。”
我盯着屏幕，突然笑出声。结婚三年，我胃出血住院那次，她在国外参加峰会；我熬夜改方案犯了偏头痛，她在隔壁房间直播带货。现在倒是有闲心，给一个外人洗手作羹汤。
我叫上司机，直奔菜市场。后备箱塞满了新鲜食材，后座堆着几十盒感冒药。到公司楼下时，员工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怯意，我径直走进总裁电梯，按下顶层按钮。
办公室门没关严，里面传来笑声。沈言乔正给苏也剥虾，油溅在她的白衬衫上，她浑然不觉，眼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苏也的手指蹭过她的手背，她没躲。
“既然这么喜欢做饭，”我推开门，把食材往桌上一放，“全公司的午饭，你包了。”
沈言乔猛地回头，脸色瞬间白了：“孙则郡！你疯了？这里是公司！”
“公司？”我看向旁边的特助，“今天多少人感冒？”
“三十二个，孙总。”特助低着头。
“药我带来了。”我指了指后座的箱子，“沈总这么有爱心，照顾员工是应该的。”
沈言乔的脸涨得通红，她猛地站起来：“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苏也生病都是因为你！昨天你非要让他脱衣服，他冻感冒了，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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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也适时地站出来，挡在沈言乔面前，对着我鞠躬：“孙先生，都是我的错，您别为难沈总，要怪就怪我。”他抬起头，眼底藏着一丝得意，那眼神像根针，扎得人不舒服。
我走过去，捏住他的下巴，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清脆的响声在办公室里炸开，苏也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算什么东西？”我盯着他，声音冷得像冰，“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沈言乔尖叫起来：“孙则郡！你居然打人？”
“打了又怎么样？”我看向她，“沈言乔，你别忘了，这家公司是我投的，你坐的位置，也是我给的。”
徐特助适时地挡在我身前，对着沈言乔冷声说：“夫人，请您注意分寸。”
沈言乔愣住了，她指着徐特助：“徐凝！你是我的人，你帮他？”
“我是孙先生调过来的。”徐特助面无表情，“我的职责，是保护孙先生。”
我没再看他们，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沈言乔：“好好做饭，别让员工等急了。”
晚上沈言乔没回家。我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的婚纱照，照片里她笑靥如花，挽着我的胳膊，眼里全是依赖。现在想来，那些或许都是演的。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沈母的电话，她语气带着讨好：“则郡啊，回家吃顿饭吧，言乔知道错了，她给你炖了汤。”
我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签上名字：“好，我回去。”
别墅里飘着汤香，沈言乔坐在餐桌旁，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裙子。看见我进来，她站起来，脸上带着刻意的温柔：“老公，你回来了，汤刚炖好……”
“离婚协议我签好了。”我把文件放在桌上，“财产我已经分割好了，沈氏集团我会撤资，你手里的股份，我按市价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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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乔的脸瞬间白了，她抓住我的胳膊：“孙则郡！你真要离婚？就因为苏也？”
“因为你。”我抽回手，“沈言乔，十年前我投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有野心有能力。现在我发现，你的野心，全用在了怎么算计我身上。”
她愣在原地，眼泪突然掉下来：“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苏也可怜，他刚毕业……”
“可怜？”我笑了，“他可怜到要穿我的西装，喝你煮的汤，占我的办公室？沈言乔，你别自欺欺人了。”
这时，门铃响了。苏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礼盒，看见我，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沈总，我给你带了……”
他的话没说完，沈母冲过来，手里的汤碗砸在他身上。热汤溅了苏也一身，他尖叫着跳起来。沈母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都是你！都是你毁了言乔的婚姻！”
沈言乔护住苏也，对着沈母吼：“妈！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沈母指着她，“你忘了当初是谁给你钱？是谁帮你把公司做起来？孙则郡要是撤资，你公司下个月就要破产！”
苏也的脸色变了，他拉着沈言乔的胳膊：“沈总，她说的是真的？你公司……”
“不关你的事！”沈言乔甩开他，转身看向我，语气带着恳求，“则郡，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把苏也辞了，我再也不见他了，你别撤资……”
“晚了。”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离婚协议我放在这了，你签不签，都改变不了什么。”
走到门口时，我听见身后传来苏也的声音，他的语气带着慌乱：“沈总，那我的职位呢？还有你答应给我的项目……”
我没回头，推开门走了出去。阳光照在身上，暖得有些刺眼。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孙总，沈氏集团的股票已经跌停了，股东们都在找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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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挂了电话，看着远处的高楼。
十年前我帮沈言乔，是因为欣赏她的拼劲。现在我撤资，是因为看清了她的贪婪。有些人注定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徐特助发来的：“孙总，苏也已经辞职了，沈总现在在公司楼下哭。”
我删了消息，发动车子。后视镜里，那栋别墅越来越远，像一场早就该醒的梦。
来源：池漫推文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