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旗永不垂落:1900美国沦陷记(一)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07 19:40 1

摘要:(1880年,美国作家P.W.Dooner在排华思潮影响下,写了一部架空史书《Last Days of the Republic》(《合众国的末日》),号称用“三十年观察数据做演绎,如数学计算般推导”出了19世纪的美国将被大清帝国颠覆的景象。两年后美国排华法案

1880年《合众国的末日》书封

(1880年,美国作家P.W.Dooner在排华思潮影响下,写了一部架空史书《Last Days of the Republic》(《合众国的末日》),号称用“三十年观察数据做演绎,如数学计算般推导”出了19世纪的美国将被大清帝国颠覆的景象。两年后美国排华法案通过。本文《龙星旗永不垂落:1900美国沦陷记》就是在该书基础上创作的架空历史小说。)

1880年《合众国的末日》插图

1854年加利福尼亚的夏日,空气粘稠而沉闷。旧金山最高法院内,乔治·W·霍尔的谋杀华工案审判正在进行最后陈述。坐在旁听席角落的陈阿福,刚从广州搭乘“玛丽皇后号”抵美三个月,袖口还沾着横渡太平洋时的海盐结晶,耳中却灌满了陪审员对“黄皮蛮族”“撒谎的蒙古人种”的低声咒骂。

法官木槌落下,以“华人证词不可采信”为由,推翻了下级法院的有罪判决。“Great America!”凶手家属的欢呼与华人社区的死寂形成了对比。

“阿福,别盯着法官席看。”身旁的同乡林茂安拽了拽他的蓝布短褂,声音压得极低,“咱们来这里是淘金的,不是来管洋人的闲事,更别招惹官司。”

陈阿福没有应声。他的目光掠过法庭外飘扬的星条旗,那旗帜在阳光下刺眼得很。视线最终落在远处唐人街的方向。那里的某间木板房里,六个戴着瓜皮帽的商人正围着一张斑驳的八仙桌,用毛笔在宣纸上圈点着什么——那是后来掌控西海岸华人命运的“六大公司”(清廷控制的影子机构)雏形。没人知道,此刻他们手中的狼毫,正蘸着太平洋的墨色,悄然勾勒着一幅隐秘而宏大的蓝图。

陈阿福不知道,他的人生,乃至这片新大陆的命运,都将因今日法庭上的屈辱,驶向一条截然不同的航道。

1856年旧金山郊区华人聚居地

第一章 金矿与伤痕

离开法庭,陈阿福和林茂安回到位于萨特磨坊附近的华人矿工营地。他们从事着白人矿工不愿干的最危险、最肮脏的活计,报酬却只有对方的三分之一。

夜晚,篝火旁,陈阿福依旧沉默。林茂安试图开解:“想开点,至少我们还活着,还能寄钱回去。”

“活着?”陈阿福抬起头,眼中是未熄的火焰,“像猪狗一样活着?茂安,你看到今天法庭上那些人的眼神了吗?他们从未把我们当人看。”

他想起死在船上的同乡,尸体被直接抛入大海;想起在矿上被白人暴徒无故殴打致残的叔伯;想起今天法庭上那轻蔑的判决。“我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一个能让我们像人一样站着活着的公道!”

林茂安叹了口气:“公道?在这地方?难啊……”

就在这时,营地一阵骚动。几个白人矿工醉醺醺地闯进来,叫嚷着让华人滚出他们的金矿。冲突不可避免地发生。混乱中,陈阿福为保护一个年轻同乡,额头被石块砸中,鲜血直流。他死死盯着那些施暴者,没有惨叫,也没有求饶,那眼神让施暴者都有些心悸,悻悻离去。

林茂安的妹妹林月英匆匆赶来,她随兄长相依为命,在营地帮忙做饭洗衣。看到陈阿福额头的伤,她低呼一声,连忙取出随身带的草药粉末,熟练地为他止血包扎。她的动作轻柔,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

“阿福哥,忍一忍。”她的声音像江南的春雨。

陈阿福看着她清秀脸庞上的担忧,心中的暴戾稍稍平息,低声道:“谢谢月英妹子。”

这一刻,他感受到一丝微暖,但法庭上的冰冷和额头的刺痛,更深地刻入了他的骨髓。

1850年代旧金山清朝矿工

第二章 铁路情缘

十年弹指而过。1864年,陈阿福已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年轻矿工。凭借过人的胆识、组织能力和在华人中的威望,他成为了中央太平洋铁路的一名华工工头,指挥着两百名华工在内华达山脉的悬崖峭壁间铺设枕木。

工作环境极其危险,爆破、塌方、严寒时刻威胁着生命。华工们用血汗甚至生命推进着这条“横贯美洲大陆的铁路”。

某天傍晚,收工后,陈阿福再次收到一封盖着红漆印章的密信。信纸上的小楷工整如印刷:“速选百名精壮,暗中操练枪械,经费由香港洋行按月拨付。”署名处仍然是一个模糊的“文”字(后来他得知这是清廷重臣温祥的暗号)。他心中剧震,这是一条危险但也可能改变命运的道路。

夜晚,工棚里,华工们用竹竿练习刺杀,月光透过破洞洒在他们黧黑、疲惫却认真的脸上。有人低声抱怨:“阿福哥,咱们只是想挣口饭吃,何苦卷入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陈阿福摩挲着腰间的短铳——那是他几年前从一个醉酒牛仔手里买来的——沉声道:“饭要吃,家也要回。可你们看看,白人监工的工资是我们的三倍,他们能娶洋婆子、住木板房,他们的孩子能上学。我们呢?死了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我们像牛马一样干活,却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练这个,不是为了惹事,是为了有一天,有人再想随意欺辱我们时,我们能有力气告诉他——不行!”

他的话让工棚陷入长久的沉默。远处传来白人监工的皮鞭声,夹杂着“黄猪”、“滚回中国”的咒骂。

几天后,在一次勘察路线时,陈阿福所在的队伍遭遇小型雪崩。混乱中,他救下了一队被雪困住的白人旅行者。其中一位少女,金发碧眼,气质不凡,却在危难时刻表现出惊人的镇定,甚至能用简单的汉语向他道谢。她就是艾莉丝·范德比尔特,东海岸铁路大亨家族的旁系成员,因家族内斗和投资失败,随父亲西行寻求机会,却遭遇不幸,父亲在雪崩中受伤。

陈阿福将他们安置在相对安全的铁路工棚区。林月英细心照料着受伤的范德比尔特先生。艾莉丝对陈阿福这个与众不同的华人工头充满了好奇。她看到他如何指挥若定,如何赢得手下人的尊敬,也看到了华工们非人的工作条件。

接触中,艾莉丝被陈阿福的坚韧、智慧和隐藏的温和所吸引。她教他更标准的英语,跟他讲述东海岸的风土人情和欧洲的文艺复兴。陈阿福则向她介绍东方的哲学和中国的古老智慧。

“福,”艾莉丝在一次独处时,握住了他粗糙的手,“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聪明的人。”

陈阿福的心剧烈跳动,他从未想过会与一个白人女子产生如此深刻的联结。这段隐秘的恋情,如同绝境中绽放的雪莲,成为他灰暗生命中一抹亮色。

范德比尔特先生伤势稍好,家族派来寻找他的人也到了。他们震惊于小姐与一个“中国苦力”的亲近,视此为奇耻大辱。

“艾莉丝,你必须立刻跟我们回去!”家族代表态度强硬,“你不能和一个黄种人……这太荒唐了!”

艾莉丝激烈反抗,但她势单力薄。陈阿福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林茂安和林月英都担忧地看着他,工地上也开始流传风言风语。

最终,一场来自白人劳工的蓄意袭击打破了僵局。暴徒们声称要“清理玷污白人女性的黄鬼”。陈阿福带领操练过的华工奋起反击,凭借突然性和组织性,击退了暴徒,但也造成了伤亡。

事件闹大,太平洋铁路公司高层震怒。为了平息事端,公司方面向范德比尔特家族施压,同时也警告陈阿福。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艾莉丝被家族强行带走。临行前,她找到陈阿福,泪流满面:“福,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我……我可能有了我们的孩子。”

陈阿福如遭雷击,他紧紧抱住她,却无法阻止分离。马车消失在雨幕中,他站在原地,任凭雨水冲刷,心如死灰。他收到艾莉丝托人偷偷送来的一封信,信中诉说了她的无奈和思念,并再次提及可能怀孕的事情,让他务必等待。

然而,几天后,陈阿福却收到了另一封来自“东部”的信(实为范德比尔特家族伪造),信中艾莉丝用冰冷的口吻宣称“那是一场错误”,让他“忘了一切”。

陈阿福信以为真,巨大的爱转化为刻骨的恨与自嘲。他烧掉了那封信,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文”先生指示的“事业”和铁路建设中去,性格变得更加冷硬、果决。

1870年旧金山海关的清朝移民

第三章 暗流与崛起

1867年冬,前美国驻华公使蒲安臣穿着崭新的清朝官服,双手捧着国书,一步步踏上大清国太极殿的丹陛。殿内的李鸿章眯起眼睛,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中国特使”,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蒲大人,”李鸿章用流利的英语开口,“贵国若愿修改条约,允许我大清子民自由迁徙,太后定会感念这份情谊。”

蒲安臣立刻挺直胸膛:“大人放心,我已说服国会,华人不仅可自由赴美,还能享受最惠国待遇。”他没看见,李鸿章袖中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朝珠——那是角落里的温祥给他的暗号,示意鱼儿已经上钩。

消息传到旧金山时,陈阿福正在六大公司的秘密仓库里清点军火。一箱箱毛瑟枪从香港运来,贴着“茶叶”的标签,枪管上还沾着岭南的湿气。公司总办周棠将一份《中美续增条约》复印件拍在桌上:“朝廷的意思很明确,先让兄弟们在加州站稳脚跟,积蓄力量,再图长远。”

陈阿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此时的他,已是六大公司武装力量的实际训练者之一,在华人社区声望日隆。

1870年的加州议会选举,成了华人力量的第一次试探。陈阿福亲自带着两百名经过操练、手持棍棒和隐藏武器的华工,清晨五点就守在投票站外。白人暴徒试图驱散他们,却被华工们有组织的阵势和决绝的眼神逼退。

当计票结果显示三名华人议员奇迹般当选时,整个加州的白人社会哗然。州长办公室的电话彻夜未断,华盛顿的政客们第一次在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加州华人问题”。

“他们在抢我们的饭碗!滚回中国!”旧金山的白人劳工举着标语游行,石块再次砸破了唐人街的窗棂。

陈阿福站在六大公司总部的屋顶,看着下方的火光和骚乱,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法庭上的场景。他对身旁已是得力助手的林茂安说:“你看,他们总说我们是蛮族,可当我们想用他们的规则争取权利时,他们连这都不允许。”

林茂安递给他一把保养良好的左轮手枪:“总办说了,下次再有人来闹事,就给他们点真正的颜色看看。”枪柄上的纹路被磨得发亮,那是去年旧金山反华暴动时,一个为保护家人而死的华工留下的遗物。

陈阿福接过枪,手感冰凉而沉重。他知道,和平争取权利的道路,或许从一开始就走不通。

1880年《合众国的末日》插图

第四章 裂痕与抉择

时间来到1880年。南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董事会上,董事长利兰·斯坦福看着报表,脸色铁青。华人掌控的筑路公司不仅报价比白人公司低三成,还凭借高效的管理和吃苦耐劳的华工,提前半年完成了落基山脉段最艰难的工程。

“必须搞垮他们。”斯坦福将雪茄狠狠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去找州长,联系议员,就在媒体上说,华人垄断铁路会威胁国家安全,传播疾病,破坏道德!”

消息通过眼线传到陈阿福耳中时,他正在洛杉矶的铁路调度室里,对着地图规划新的货运路线。此时,他已隐然是加州华人经济的幕后巨头之一。

周棠的电报接踵而至:“朝廷已派军舰‘扬武号’秘密赴美,军火将在西雅图靠岸,早做安排。”

陈阿福放下电报,看向窗外——一列列满载小麦的火车正从东方驶来,车头上的华人司机认出他,热情地朝他挥手。这片土地流淌着他们的血汗,他们理应有立足之地。

冲突在1882年爆发。加州议会顺应白人的激烈情绪,推动并通过了联邦《排华法案》,禁止华人劳工入境,并将境内的华人置于更不利的法律地位。

旧金山港的铁路枢纽,陈阿福组织了五千名华工,以罢工和和平静坐的形式,封锁了关键路段,抗议这一歧视性法案。他们打着“我们要公平!”“家园在此!”的标语。

但和平抗议换来的却是暴力镇压。白人军警试图武力驱散人群,却被埋伏在货栈后、经过严格训练的华工武装小队用精准的步枪火力压制。

当斯坦福雇佣的私人武装赶来时,他们发现铁轨已被拆毁,枕木上用红漆写着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此路归华”。

陈阿福通过铁皮喇叭向对面喊话,声音通过山谷回荡:“我们不是要打仗!我们只是要活下去的权利!要公平对待的权利!”他身后的华工们举起手中的工具和武器,阳光照在他们黝黑而坚定的脸上。

远处,美国的星条旗和象征华人文化的龙旗在风中纠缠、猎猎作响,仿佛预示着一场无法避免的更大风暴。

在混乱的抗议现场边缘,一个年轻的、有着深邃轮廓混血特征的孩子,被一位衣着体面的白人女士紧紧拉着手,匆匆登上离开港口的马车。

孩子回头,好奇地望着那喧嚣的人群和那面陌生的龙旗。他并不知道,那个站在高处、手持喇叭呼喊的东方男人,与他有着怎样的血脉联系。

而那位女士,正是艾莉丝·范德比尔特。她并未如信中所说遗忘一切,她偷偷回来寻找陈阿福,却目睹了这冲突的一幕,为了保护儿子亚历山大(她为他取的中文名叫陈平安),她只能再次选择离开,将秘密深藏。

来源:旧闻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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